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藤】嗨,健司(又名《似火流年》)8.29日更新番外一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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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决战(上)

前排看台上已经有不少女孩子,对着藤真凭栏俯视的背影或侧影,红着脸颊,冒着心眼,兴奋的指点议论。
牧揣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胸口忐忑的转了几圈,终于摆出一副严肃而友好的脸孔,对藤真说:“好像没有位子了,如果藤真同学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看比赛。”
牧手指的方向,是海南队的休息区,高头教练旁边的位置。
此话一出,身边的队友都对牧投以诧异的眼神。再怎么说,海南和翔阳可是卯了整整两年的死对头,自家队长的风度,也忒好得过头了些。
就连高头教练摇晃的折扇也为之一顿,不过笑容随即就堆上了他的大脸庞,“对对,我也很想和藤真同学探讨探讨,哈哈。”
在好几双或热情,或古怪,或因为憋着热情而显得古怪的眼神注视下,藤真又是尴尬,又窃窃的欢喜,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只在肚子里暗骂,我靠,牧绅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兴致……
有兴致,难得是的,还够胆量。
“藤真同学你就不用客气了,你和阿牧,可是我们神奈川高校篮球界那个什么,对了,体育道德的典范,是吧?”武藤眉高眼低的说完这句话,迅速闪过一边,挨到神身边,和牧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神低着头,有些局促的蹭了蹭脚尖,低头,抿嘴偷笑,这下阿牧的脸色,一定是好看得很。
不过,出乎武藤和神的意料,牧用相当昂藏的步伐走过去,朝藤真伸出一只手,“来吧。”
他就站在那里,向自己做出坦然邀请的姿态,身后是宽广而热烈的赛场,眼底是纯粹而热烈的专注。忽然之间,和他相识以来的种种画面,奔跑着、呐喊着纷至沓来,时光和爱恋积累的激越和欢喜填满了藤真的胸臆,让他顷刻感到澎湃着一种温柔且豪迈的情怀。
藤真凝伫了片刻,忽然一手撑住栏杆,潇洒的腾身而起,掠过身前的那道矮墙,一跃而下。当他双脚着地时,另一只手已稳稳的落入了牧厚实的掌心。
头顶女孩子们鹊起的尖叫,伴随着武藤一声宛宛转转的唿哨,让藤真热腾腾的脑袋登时凉快了一半,赶紧把五官调整成自己最擅长的落落大方的表情,客气又不失爽快的跟牧道了声,“谢了。”然后向高头教练微一躬身,在他身边坐下。
高头教练看似意态从容的,用折扇把队员们都召集到身边,原本讳莫如深的眼睛却凝神收束,清了清嗓子,“下面,再跟大家最后确认一下我们的战术。”
有意无意的瞟了藤真一眼,高头教练接着往下说:“名朋工业没有外线投手,整体机动性也很普通,他们的攻势都集中在那个一年级生身上。从过去几轮的数据看,他平均每场得38分,非常惊人的攻击能力。但是,有一个明显的缺陷,就是活动区域狭窄……”
健司,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啊。牧不觉把目光转向藤真,后者正在安静的倾听,还不时报以礼貌的颔首,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两排浓密的睫毛却顽皮的连眨了好几下。
“所以,高砂,你要尽量阻止他进入篮下禁区,他的中投命中率并不高。”
“是!”高砂的回答虽然足够响亮,但是神情间却颇有几分踌躇。
藤真也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嗯……”尾音稍稍上扬,像是有所疑问。
“藤真同学有什么想法吗?尽管说说看吧。”高头教练的眼底有鼓励、有期待,又闪烁着一点兴味深长的置疑。
“高砂同学一人,恐怕阻止不了森重宽吧。”藤真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现在已经不是顾虑海南面子的时候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牧能够站在所有篮球手都向往的最高领奖台。
“呵呵,当然,武藤,一旦森重宽突入篮下,你就合高砂联合包夹。”
“是!”
“两个人就足够了吗?老师,那个一年级生的力量,可是怪物级别的……”藤真说着,眼角瞟向站在一旁的牧。
“哦?”高头教练的身体向藤真微倾,现在他已完全用一种认真的态度,和这位曾经给他和他的球队,制造无数麻烦的学生监督交流,“那藤真同学认为,我们要采用湘北对付阿牧的办法吗?”
“不用。”藤真淡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是四个人,也未必扛得住那个一年级生呢,不如,想法子把他早点弄下去吧,爱和的那场比赛,就是很好的战例,失去了中锋的名朋,只能算是普通的强队。”
“对,阿牧,你看过名朋对爱和的名赛,你的意见呢?”
“老师,我同意健……唔,藤真同学的看法……”
“很好!”高头教练啪的把折扇往掌心一拍,整个人完全挨坐到藤真身边,“藤真同学,不妨把你的想法详细说一说吧?”
藤真的脊背悄悄往后一仰,这么大的热情,他还真是不习惯,正在此时,开场前一分钟的提示音在篮球馆上空拉响,双方球员必须上场了。
高头教练略感遗憾的一怔,马上又轻松的抖开了他的折扇,鼓励他的弟子们,“好了,就像前几轮一样,努力去赢得这场胜利吧。”
“是,大家上场!”牧粗壮的胳膊一扬,在转身的瞬间,给了替补席上的藤真深深一瞥,下巴有力的一点,更无需多言。

“喝!”声震全场的咆哮中,像巨型火箭蹿升的森重宽,把篮球拍向己方的后卫,果然在一开始的跳球,高砂就毫无胜算。
然而,正当名朋后卫志在必得的跳起去接球,突然劲风刮面,一片金紫色遮蔽住他的视线,糟糕,是海南的球衣?
那个人落地之时,带来了脚下一阵沉沉的震动,随即也是一声如雷的大吼,“快攻!”
名朋的后卫被这一连串出乎意料,又充满压迫力的变化震慑住了,愣了好几秒,才醒悟过来,赶紧拔腿追赶上去。
看来他是记住了自己的建议,森重宽和名朋的人都对跳球太过自信,或许反而是一次可趁之机。望着牧运球突进到中线附近的背影,藤真不禁在心里痛快的叫了一声好。
可是,名朋工业的回防速度也不慢,转眼间森重宽已经臂展宽阔的雄踞篮下,其他位置也都防守到位。
面对牧绅一魁伟的身躯,名朋的后卫稍有一霎迟缓,但还是坚定的阻在了他的前方。
牧往脚步往侧边跨出,像是试图摆脱防守,却在对方紧跟着移位时,轻舒手臂,把球朝斜前方高抛了出去。
篮球落入那个高瘦少年的手中时,场内响起了本场比赛的第一阵欢呼。经过几轮比赛,许多观众已经对这位神射手印象深刻,海南一开场就要用三分球抢占先机吗?
传球的同时,牧迅速往同一方向奔跑,当神往后撤步,移出三分线外,他便立刻穿插到神和防守者之间,就这及时的一阻,已经为神制造了出手时机。
沿着完美绝伦的弧线,篮球如星辰流泻,滑向高高的篮筐,完全没有人怀疑它必定会漂亮的命中目标。
可惜,那堵篮下的人墙跟着拔地而起,蒲扇一样的巴掌猛拍上去,发出的巨响几乎让人担心,那橙色的皮球是不是会当场爆裂?
篮球落地后,咚的弹起,劲道十足的飞出场外,威力不减的砸上了墙壁,再弹回来。
森重宽瞪圆了眼睛,竖起上臂,朝着神用力握了一下拳头,仿佛是在示威,观众们的欢呼一下子被推高了。
那个已经在奔跑在阵容前方的大个子,让场外的藤真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樱木花道。
同样是一年级小子,同样兼具了速度和爆发力,森重宽则要更优秀,他不仅有着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体魄和力量,而且作为一个篮球手,他各方面的技术,以及进攻防守的意识丝毫不弱。
爱和的失败,绝不只是受到突如其来的冲击而措手不及,森重宽他确实是高中篮球界难得一见的奇才,这场比赛海南一定会很难打,但是绝非毫无办法,关键就要看……某人的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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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校了,接到通知换宿舍,然后要装宽带,20号再来更~~~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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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8-20 11:40 编辑

124.决战(中)

“山木,你连传球都不会了吗?要不要我换个会的上场?”名朋工业的教练,一个胡渣满面的精瘦老头,在场外挥舞着手臂叫嚷。
在牧绅一的严密防守下,名朋控卫在跨过中线后,就举步维艰,眼看着三秒区内扛着高砂和武藤的森重宽,越发神情焦躁,汗如雨下。
眼前海南的黑大个,从一开场就断了自己的球,虽然在身高上自己稍占优,可是对方在攻守时表现出的强大压迫力,几乎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进攻时间应该所剩不多了,森重宽伸出长长的手臂要球。山木一咬牙,一个高抛传球,把篮球掷了过去。
武藤跳起截球,篮球还是沿着高出他指尖甚多的抛物线掠过,森重宽巨大的身躯弹起,在一个令人咋舌的高度,把篮球收入怀中。随即就如先前一样,依仗身体和力量优势,硬是背扛着海南的防守球员,强挤进内线,然后转身投篮,完成一次成功的进攻。
“做得好,阿宽,就是这样!”胡渣老头一脚架在凳子上,兴奋的甩着拳头。
牧眉心微蹙,望向己方的篮下,高砂和武藤也正向他投来歉意而无奈的眼神。
正如高头教练和藤真所说的那样,名朋的打法很简单,森重宽就是他们最集中有效的得分机器。可是明知如此,还是难以阻止他的强势得分。
海南在身高上整体处于劣势,牧按照藤真先前的提示,利用自己在速度上对森重宽的优势,在他发动时就采取灵活的绕前防守,虽然造成对方两次进攻犯规,但是自己也领到一次防守犯规,而且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左肩,就是拜那家伙的怪力所赐。
比赛进行到下半场5分多钟,双方比分是42比50,名朋工业领先8分。由于内线吃紧,海南目前的得分,大多由牧、清田和神,在中外围挡拆配合所得。
然而,大口大口喘气的神,显示出此刻体力的巨大消耗。在之前的比赛,神少有被安排打全场,而且那个胡渣老头也看出了海南在内线难以有所作为,多靠外围取分来咬住分数,也拿出了应对之策,只要神一持球,立刻有两名名朋球队对他贴身防守,因此无论攻守,都异常艰难。
如果自己也能突入内线,或许可以压制一下森重宽,可惜海南只有一名优秀的控卫,不管是进攻的组织还是防守的部署,都要仰仗自己。只要海南还有一名能打硬仗的控球后卫,那么局势……牧不由想起了去年的国体大会对阵大阪代表队,和藤真并肩作战,打双控卫的那场比赛。
牧的目光又移向场外,藤真前倾着身体,支肘托着下吧,这个关注而略带些紧张的姿势,大不同于他平常抱着手臂,从容的坐在监督席上指挥若定,和牧视线交接时,他的嘴角似乎轻轻一挑,像是不想让牧感受他此刻毫不轻松的情绪。
算了,与其徒然让场外的人担心,不如在场上想办法吧。牧收束精神,接连突破名朋两名防守球员,传球给中边路的清田,清田得球后运用低身位的运球过人,从森重宽的腋下灵活的钻进篮下,急停跳投。
可惜,球方出手,就被后头迅速做出反应的森重宽扇了一个大帽。
清田气呼呼的瞪着那个再度给他难堪的大个子,而后者则满不在乎的报以一个倨傲的冷哼。
已经打到这种程度了,从表情、动作和呼吸看,他依然体力充沛得很,简直刚上场没什么区别嘛,这个家伙……牧头一回对交锋的对手,产生出近乎无能为力的敬畏和沉重。
这个时候,海南叫了本场比赛的第一次暂停。
“怎么了,清田,同样是一年级,那小子把你的信心都打垮了吗?”高头教练摇着折扇调侃。
“才不是,我,我决不会输的!”略显颓唐的清田,被教练一激,立马昂首挺胸大声回答。
“暂停时间有限,就先听听藤真同学怎么说吧?年轻人总比老头子表达得利索清楚一些。”
不仅海南的球员们,就连藤真也是一愣,虽然刚才和高头教练交换过意见,可是自己毕竟只是旁观者,而现在是全国大赛的决战啊,高头教练也太……随便了一点吧?
不过,这个时刻,这个舞台,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努力追逐,梦寐以求的吗?单单是坐在这里,藤真已经听到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了,胸口有一股难以遏抑的热流在蒸腾、在膨胀。
自己正在旁观,不,是参与……全国大赛的决赛啊!而且,是和阿牧一起!
理智并没有给他做出一个清晰的决定,藤真却清晰的听见自己已经在说话,“从比赛开始,名朋的打法就是固定而有效的,阵形也是非常稳定的,所以他们打起来,好像太轻松了些,这点很不公平哦。”
藤真的语气和神态,恢复了平和、轻松,甚至还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这让高头教练暗自佩服,跟自己总喜欢在场外摇扇子是一个道理,一名优秀的教练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给球员施加过度的压力,增加他们的焦虑感,何况他们还都只是高中生。
略顿了一顿,藤真的语速稍稍有所加快,神情轻松之下,也呈现出明显的认真,“还有时间,大家不着急一下子把失分追平,不如多传几次球,多点进攻,打乱名朋的阵形,让他们也多跑一跑吧,顺便把那个一年级生拽出来。”
“对,就照藤真同学说的做,我没有更多的指示了。”高头教练差点就没叫出好来,藤真已经把自己的意图,表达的再清楚不过。
唉,可人家还只是十七岁的少年郎啊……听着队员们轰然答“是”,高头教练在赞赏之下,不免也有一丝的嫉羡。
武藤在背后伸出脖子,咬着牧的耳朵,“嘿嘿,阿牧,觉得美吧?这下你满血了吧?”
那是当然的!尽管和藤真做对手,在体力、技术和谋略上对抗,也是一种快乐和享受,然而怎比得上此刻,他和自己一个阵营,一条心,目光相随,心意相同,为了共同的胜利而努力,那是一种完全没有距离的感觉,当然美到了极点!
再度上场时候,海南改变了打法,不再追求在每一轮的进攻尽快得分,而是在30秒的时间内迅速跑位,频频传球,令名朋的防守球员无所适从,只能跟着疲于奔命。
球落在神手中,他抬手似是要射篮,却在两名名朋球员惊慌的跑过来包夹之际,飞快的扔给了边路的清田,清田运球推进到限制区附近,又分球给上来接应的牧,牧再倒手给武藤,后者终于中投命中。
海南如法炮制,五分钟后把比分差距缩小到4分,名朋的教练又坐不住了,咆哮声再起,却是冲着他最得意的王牌,“阿宽,你不要只蹲在篮下,拉出来协防,拉出来!”
“大叔,是你让我看紧篮下的啊……”森重宽不服气,又无奈的嘟哝了一句。
森重宽仍旧在禁区利用身高,接到队友的高传,转身面对高砂,跳起试图灌篮,嘴里大叫:“只有一个人了吗,那可轻松太多了!”
但是出乎他的预料,高砂只是举起双臂,做出阻挡的动作,甚至都没有起跳。这个意外让森重宽的动作有一瞬的犹豫,起跳高度略低了些。还没有等他琢磨明白,高砂的身后已经蹿起了另外一人,那个高度、那力度、那气势的都足够他吃了一惊。
是海南的4号?!大惊的森重宽来不及做出从容的判断,条件反射的就是加大动作幅度和力量,朝篮筐狠狠的压了下去。
牧的巴掌从另外一个方向按上了篮球,而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让他难以阻止篮球的去势,身体也在空中和森重宽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轰然巨响中球还是被灌进了篮筐,随之而起的却是裁判的哨声,攻防犯规,进球无效。
“什么?裁判你看清楚啊,明明就是阻挡犯规啊!”名朋的教练又在场外挥拳跳脚的抗议。
森重宽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牧,脸上的一派余裕而不屑的表情,终于变作了诧异和恼火,这个长相像大叔一样的人,已经在他身上制造了三次犯规,而他今天还没有像前几场那样,好不自在的吊在篮筐上看脚下趴倒的人。
“嘿嘿,领教到了吧,我们的队长可不仅仅是一名后卫!”清田骄傲又得意的说着,从森重看身边扬长走过。
牧却没有他那么轻松,胸口闷闷的生疼,是刚才跟森重宽一撞的结果,这一年级小子好恐怖的力道,比山王的河田,还有湘北的樱木还要夸张。
别人不曾注意到,场边的藤真却发现了牧神色的凝重,以及短暂一瞬身体动作的迟滞,明净的脸上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忧虑。
牧是制造对手犯规的高手,引诱森重宽犯规,赶他下场的策略无疑是对的,然而也是对牧的极大考验,并且存在极大的风险……的风险……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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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蒲公英:嘿嘿,是啊,情不自禁啊~~~而且迟迟早早的,也是要公开,要面对的~~~
TO小爱:是滴,俺宣布此章为倒数第四章。。。甚至有可能是倒数第三章。。。
TOJULY:折扇老头现在还能淡定,一会儿掀不掀桌就保不齐了。其实我满喜欢井上给湘北和海南安排的貌似不圆满的结局,令人有一种展望,期待的心情啊。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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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决战(下)

篮球在牧和清田之间倒了两手,落到武藤手中,他晃过了一名防守者,跑到45度角附近刚才进球的位置,森重宽果然撤守篮下,冲上前来堵截他。
森重宽一拉出来,篮下便出现空隙。武藤原本准备射篮的姿势突然变了,左臂打横,往前推送,篮球从森重宽身侧嗖的穿过,被高砂跳起接住,转身勾手投篮。
名朋锋线上的一名球员慌忙上前阻挡,已是为时太晚,攻方进球有效,守方打手犯规,加罚一球。
这一球高砂也罚进了,下半场进行到10分50秒,海南终于把分差缩小到只有1分。
“干得好,高砂!”牧大力在高砂的背上拍了一记,这场比赛,他在篮下被那一年级小子压制的够憋屈了。
名朋工业的教练又在场外手舞足蹈,面红耳粗的嚷嚷,却被看台上鹊起的欢呼声彻底淹没。
海南这一轮的进攻,似乎让森重宽受到极大的触动,刚刚越过半场,他就伸手要球,然后气势汹汹的往里闯,像是要占着身体优势直杀篮下。
“小子,你太性急了。”人影一晃,牧已抄到了森重宽侧前方,张开手臂拦了他的去路。
森重宽左右滑步,试图突破防线,均被牧抢先一步封死。他看见斜前方的队友示意他传球,手臂方一抬,牧的巴掌已经抽刀断水似的切了进来,差点就盗了他的球。
“阿宽,阿宽,没有时间了,快传球!”胡渣子老头把地板跺的砰砰响。
“大叔,我知道,那也要传得出去才行啊。”森重宽焦急的再次从身后把球换到左手。
他却不知道他面前这个人,对“大叔”二字最是敏感了,只听一声冷哼,眼前的黑脸拉的更长,健壮的身体又堵死了左路。
无奈之下,森重宽只好起手投篮,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再扫兴不过的打铁声。
篮板球被高砂收入怀中,经过武藤接力后传给了牧,海南战车立马发动,几个去势威猛又扎实稳健运球过人之后,牧已经径直切入了名朋的禁区。
“阿宽,你给我看牢他,那个4号!”如果可以的话,不住咆哮的胡渣老头,恐怕恨不得把食指直接就敲上牧的脑袋。
森重宽壮硕的身躯已在篮下筑了一道人墙,可是牧进攻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场外的藤真虽然相信牧绝对不会只凭血气之勇打球,但是面对森重宽的悍然镇守,他又该怎样处理这个球呢?
无论传给锋线上的哪一个队友,恐怕都无法越过森重宽的五指山;传到外线给阿神射三分?被两个人盯着,即使是海南的神射手,怕也难以建功吧?
转眼牧已杀到了森重宽跟前,而且毫不犹豫的跃起、抬手——果然还是要射篮吗?是不是太勉强了?
藤真秀眉一挑,看着森重宽吼叫着跳了起来,伸展的双臂和叉开的巴掌,就如同密不透风的树干和枝叶。
牧腾空的身体忽然向后倒伏,同时篮球出手,沿着一个又高又直的抛物线,从森重宽指掌飘然掠过,待后者愕然回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篮球干净利落的空心落网。
呵,是花形最拿手的后仰跳投,如此魁梧粗壮的身体,也能做到这个程度,真是……藤真抑制住脱口喝彩的冲动,脸上却浮起了一抹赞叹的笑容,由衷的、生动的,光华照人。
“暂停,暂停!”名朋的教练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直冲裁判席。
离比赛结束还剩下不到8分钟,海南终于取得了本场比赛的第一次领先。
“阿宽,你已经让那个4号在你身上捞走16分,还有三次犯规!”胡渣老头的唾沫星子,直接溅上了森重宽的门面。
抹了一把头脸,森重宽不服气的顶了一句,“那个大叔,哦,4号,本来就很厉害嘛……”
胡渣老头一愣,脸上的褶子抽动了几下,表情稍稍有所缓和,拍了拍森重宽的胳膊,“听着阿宽,他是全国大赛的名将牧绅一,如果不能打败他,你就无法赢得这场比赛,更不要想成为全国第一的球员,明白吗?”
“嘿嘿,大叔,你看好了,我一定要赢的!”森重宽笑得又憨厚又霸道。
暂停结束后,名朋发起攻击,牧如法炮制,进攻刚一启动,他就利用速度和技巧,对森重宽进行绕前防守,令对方即使持球也难以突破到篮下,只能让时间在不停的传球中流逝掉。
森重宽把篮球举过头顶,又收了回来,这个距离对他而言,却是太勉强了,命中的概率肯定不高,在前进一点,哪怕只要两步都好啊。
可惜,面前这个大叔就像一块甩不脱的牛皮糖,而且他的力气也不小,自己几次三番的挤位,他都岿然不动,加上已经背了三次犯规,不敢轻易的采用强行突破。
“五、四、三……”观众们偏偏在此刻,大声的跟着倒计时声叫喊,更是让森重宽心中的焦躁不安膨胀到了极点。
不管了,强攻吧!森重宽瞅准牧右边的空隙,发力冲了出去,他知道这个黑脸大叔一定会及时堵上来,可是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你给我——闪开呀!”
大吼声中,森重宽直扑过来,“小子,想硬闯吗?你还早了十年啊!”牧冷笑,脚步一滑,又挡在了森重宽前方,他以为这个莽撞的一年级小子必定会像先前那样,无计可施的退回去,选择传球或者眼睁睁的把时间耗尽。
可惜,这一次牧的计算错了,一路顺风顺水的打到全国大赛,初次登上荣耀的舞台,睥睨得意的少年,此刻已堵上了他全部的进取和骄傲。
灼灼的热风和汗气扑面压来,转瞬之间,黑沉沉的身躯遮蔽了所有视线,眼前仿佛一座山岳颓然倾倒。
等牧惊觉不妙之际,已经来不及了,耳边噗的一声闷响,左肩钻心的剧痛,身体像被抛起来一样,在一股大力的冲击之下飞了出去。
当的脊背着地,第二波痛楚让他无法分辨出霎时爆起的各种声音时,只是格外清晰的听见藤真惊慌的喊了一声,“阿牧——”
牧勉强坐起来,反手按了按背部,还好,只是隐隐的还有些余痛,但左肩却已无法动弹,说不清究竟是痛楚还是麻木。
“你怎样了?”四周都围拢了人,眼前出现一张惊慌的脸孔,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牧看到了藤真,陌生是因为牧从未见过藤真露出这样的神情。
“没事啊,那个混小子……”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大碍,牧迅速长身站了起来,勉强笑了笑,“你这样跑进来,不算海南的犯规吧,呵呵。”
尽管口气轻松,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扭曲,却没有躲过藤真的眼睛。抬起手轻轻搭上牧的左肩,藤真敏锐而担忧的追问:“撞到这里了?是不是很痛?”
这时裁判叫了暂停,询问牧时是否还能继续比赛,这让牧一下子陷入了两难,肩上的伤肯定不轻,继续比赛的话实在是很勉强;但是比赛进行到关键时刻,如果现在自己下场……
爱和与名朋比赛的一幕立时在眼前浮现,没有了诸星的爱和,简直就是任由名朋屠戮。
“我……”牧才一开腔,藤真便断然截住,“不行,你必须马上接受接受检查和治疗!”
“藤真同学说的对,阿牧,一个篮球手应该爱惜他的运动生命,而不是执着一时一刻的胜负。”高头教练也用折扇敲打着牧没有受伤的一边肩膀。
“对不起,老师……”
“阿牧,要信任你的队友。”
离终场6分25秒,海南队的主力后卫牧绅一因伤暂时下场,而名朋的中锋森重宽也领到了一次故意犯规。
一方是核心离场,一方是王牌四犯,比分差距也只有1分,最终究竟鹿死谁手?篮球馆内的气氛进入了极致白热化的状态。
“喂,那个大叔……”一直呆在一旁的森重宽看着牧步履沉重的背影,忽然出声叫唤。
“怎么?”牧回头,看见那个大个子拧着眉毛,厚厚的嘴唇蠕动着,像是因为什么事而格外困扰为难。
“你,你还会再回来吧……”
“哦?”这倒挺令人意外啊,牧看了森重宽几秒,嘴角扬起,“那是当然,在这之前你最好别犯满毕业。”
已然回到替补席的藤真,微偏着脑袋,看着这一幕,不由莞尔,“呵呵,这两个人,还真有趣的很呐……”

藤真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看见医务人员正在给牧的左肩打绷带。
“怎么样,严重吗?”
“怎么样,现在是几比几?”
牧和藤真几乎同时急急得问,接着又相视一愣,摇头而笑。
“还好,肩部的软组织挫伤,不算太严重,但是最好恢复期内不要再打球了。”医务人员提醒牧,在他肩上加了一条毛巾。
“57比58,名朋又反超了。”藤真淡淡的回答,目光澄静的望着牧,俯下身来,在他骤然握紧的拳头上拍了拍,“医生的话你听见了?”
当牧回到海南的休息区,场上的比分已经改写成59比62,差距又扩大了。
清田在限制区附近示意传球,然而海南的替补控卫在对方的紧逼防守下,无论突破还是传球都很困难。眼见进攻时间就要归零,只好传给外围的神,名朋对神的包夹防守依旧毫不松懈,神在最后一秒勉强出手,三分不进。
红得刺眼的计时器,已经进入读秒阶段。
“防守——防守——”海南的替补球员和看台上的观众声嘶力竭的呐喊。
海南的替补控卫无法在进攻的发起端,就有效延阻名朋的推进,神因为上前协防反而漏出空挡,球传了几手后,再度落入那个几乎固定的终点。
“上啊——上啊——灌篮吧!”观众们替森重宽加油的狂热程度,同样如山呼海啸,在这汹涌的呼啸声中,森重宽果真直面海南中锋,单手托着篮球腾身跃起。
所有人的眼睛之灼热,心跳之剧烈都到达了顶点,这是决定胜负的最后一球,如果这个灌篮雷霆落定,那么海南要想在剩下的半分钟翻盘,除非是神迹了。
“拦住他啊——”牧腾的站起来,拽下肩头的毛巾,奋力的甩在地上。
就在他的咆哮声中,一个身穿金紫色球衣的剽捷身影,突然从后方风驰电掣的跑向禁区,如鹰隼起飞似的冲天而起,跳跃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从背后扇飞了那个被认为以为必入无疑的灌篮。
这个身高近两米,巨型而强力的灌篮机器,竟然被人盖了火锅?在本届的全国大赛还是第一次吧?
全场观众目瞪口呆,沸腾的气氛陷入死寂,一个沉重的坠落声后,是一段尖锐的哨音。
“啊啊,清田,干得好啊!”
“哗,海南的那个矮个子,他干了什么?”
“还有希望,还有希望啊!”
各种高低远近的嚣腾再起,成功阻止了森重宽灌篮的,竟然是海南场上身高最矮,而弹跳和爆发力却非常惊人的清田信长!
尽管裁判还是裁定守方犯规,由攻方罚两球,但是这个终场前的巨大变数,令所有的人心里,都或激动,或不安的揣了一个念头:一切皆有可能!
森重宽呆呆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清田,狠狠的抹了一把汗水淋漓的乱发,对自己吼叫,“不要太嚣张啊,我们海南,可不是只有阿牧哥!”
出人意料的,森重宽两罚皆失,而篮板球又被高砂抢到手——时间还剩下20秒,海南握有理论上的最后一次进攻,如果能够顺利投入一个三分球,或者完成一次二加一,就可以将比赛拖入加时。
否则,全国大赛冠军榜上,便会出现一个全新的名字——爱知县名朋工业大学附属高中。
藤真发觉自己手背碰触的地方,传来热烈的温度和抖动,在一浪盖过一浪的密集欢呼声中,牧低沉而激动的声音清楚的传进耳膜,“健司,我要上场……”
藤真很平静,好像全然不感到惊诧,身旁的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坐在场边,坐视自己的球队吞下失败的结果,而什么都不做的不是吗?
同样是不等藤真开口,牧就一口气的往下说,“你是绝对不会阻拦的我的,因为你比任何人,都能体会我的感受,对吗,健司?”
在球场上被远比自己高大的人推搡挤压,恶意犯规,甚至面对王牌杀手凶狠的手肘,仍然毫无惧色,绝不退缩,为的不就是对每一场比赛,都付出自己最虔诚努力,为的不就是不辜负并肩战斗的队友,赢取属于球队的最终胜利吗?
是的,自己完全可以体会,或许体会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切,都要深刻!尽管心中有许多反对的理由,可是跟这样的体会相比,都太虚弱,太没有温度了。
藤真感到自己的手背被一团火热用力包裹了一下,再放开,牧已起身离席,走向高头教练。
海南的4号又登场了?在最后的不到半分钟!篮球馆内掀起了狂风骤雨般的掌声。
已在禁区附近蹲低身位,严阵以待的森重宽,胖胖的脸部挤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
“给我死守住,不要让他们射三分!”
名朋的教练在场外叫嚷着强调部署,场上球队也都按照他的指示,全场紧迫盯人,只要在以秒计数的时间里,海南无法完成一次三分攻击,他们就可以举起全国大赛冠军的奖杯!
无法用左臂做平衡和遮挡,要掩护着球突破对方的严密防守,难度就大大提升了。
然而,牧脚下敏捷的滑步、移位,身体灵活的摇晃、转动,这些动作仿佛完全脱离了他的计算,是神经、是精神,是体内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做出的判断,视野也前所未有的开阔,清楚的知道和预料到每个队友的位置。
最后10秒,牧成功的突破名朋两道防线,似乎要单枪匹马的直冲森重宽据守的篮下;
最后7秒,在清田的挡拆掩护下,神终于摆脱了包夹他的防守球员,奔向射手们很少选择的,正对篮筐的三分线90度角位置;
最后5秒,牧突然停下奔跑的步伐,流畅的转身,神正朝他伸出双手,神情激切而自信,二人之间一片空阔,无人阻隔!
来吧,阿神!牧的双手,稳稳的托住球队胜利的希望——最后3秒,牧把篮球推了出去……
糟糕,在推出篮球的瞬间,牧的心陡然一沉。他忘记了受伤的左肩已使不上力气,篮球的受力并不平衡。
果然,篮球并没有沿着理想中的,平滑、稳定而迅疾的路线飞行,而是在距离神咫尺的地方下坠,如同牧,如同藤真,如同所有海南球员和他们支持者的心。
神飞身扑出,篮球还是在他的指尖滑落,咕噜噜的滚向海南的半场……
终场哨音响起,巨大的计时器定格成一个鲜红刺目的:0。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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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蒲公英:放心,大事是没有的,但是。。。还是输球了。。。
TOJULY:哈哈,不会的啦,我是最爱惜球员生命的~~~不过觉得按照森胖子的打法,基本就是另外一个类型的王牌杀手,不过我不讨厌他,我觉得这孩子就是打法简单了点儿,性子骄傲了点,还不属于阴险狠毒的那类~
TO赵赵:是啊,他们终于从正太成长为准男人了呀(话说这个文都拖了一年了,他们也该BOY TO MAN了~),大笑,不知道为毛,撇开篮球水平不说,俺总觉得SD少年里头,肚子里最有料水的,就是花形同学。
TO乱世千秋:没错,期待他们今后的生活还会各种美好,虽然我不会一一再写出来,但是我自己都相信哦,这一年多以来,我都快要把自己编的故事当真了~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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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8-23 13:26 编辑

126.大阪来的不速之客

虽然海南高中在决赛中,以3分的劣势惜败给名朋,与全国大赛总冠军的荣誉失之交臂,但并不妨碍他们以王者和功臣的姿态回到神奈川。
当令人晕头转向的总结、采访、庆功都告一段落之后,牧又是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藤真了。
推窗已见凉意,这个热烈的暑假也进入了尾声,开学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于是一大早,牧就打电话给藤真。
“健司,我们见个面吧?”
“这两天忙死了,房子乱七八糟的,到今天都没有收拾好。”
“咦,你要搬家了?”
“是老头子,以助选为名,说是回名古屋住一阵子,我估计短期内不会来了,把他那些破烂物都丢出去。”
藤真的爸爸回名古屋了?那不就是说,偌大的公寓里头,只有藤真一个人?
“某个夏天下午”的情形浮上牧的脑袋,让他险些没忍住大声欢呼起来,“呃,要不要我过去帮帮你?”
“你的肩膀还没有痊愈吧?做这些事不方便,算了,还是安心休养吧。”
方便啊,简直太方便了!能够和藤真孤男寡男无人打扰的共处一时,多么难逢的机会。就算两边肩膀都不能动了,也觉不妨碍他做“这些事”!
虽然牧没把心里话掏出来,但立即付诸行动,一搁下电话就直奔藤真家。
牧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到达目的地之前,藤真家却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藤真抹了一把热汗,掏出兜里的手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是藤真君吗?”声音低沉,有磁性,透着几分熟悉,但还是不能一下子想起来是谁。
“我是,您哪位?”
“我是……南烈,丰玉的……”
“啊?!”就算不加上“丰玉”的,光是“南烈”这个名字,就让藤真额角的伤疤处猛跳了一下。
听筒那头一晌沉默,“你这样的反应,真是让我……”
一个小时后,南烈就出现在藤真面前,原本是不想让他来的,可他一句“是北野老师让我来的”,让一向尊老爱幼的藤真没了拒绝的理由。
南烈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袋子东西,穿着花衬衣,牛仔裤,看上去干净、随和,不见丝毫的暴戾之气。
藤真把南烈让进来,见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放,说:“这是我家药房最好的苏门答腊燕窝,养肺、补气,有助于恢复疲劳,以及……美容养颜……”
南烈白多黑少的眼珠子在藤真脸上转了一圈,微厚的嘴唇抿了一下,在藤真看来,真是一个无比欠揍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当是道歉的礼物好了。”南烈说着退后了一步,郑重其事的,朝藤真鞠了一个九十度的深躬,“去年的事,真是对不起了,希望得到藤真君的原谅。”
“……算了,都是为了打赢比赛,我可以理解……”藤真的气消了大半,他虽然倔强而骄傲,但也心软得很,而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于是,藤真赶紧把地上成捆的书报移开,给南烈倒了一杯白水,不好意思的说:“你坐一会,这里实在太乱了,我先收拾一下。”
南烈低头,最上面的一本杂志,封面是清凉的内衣美女,他的厚嘴唇又抿了一下,“这些,都要丢掉的吗?”
“嗯……”用脚把那捆东西挪到身后,藤真肚子里又骂人了,可恶的老头子,都走了还给我丢人!
“我帮你吧。”南烈袖子一捋,弯腰就拎起了两大捆书报。
“哎,哎,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行了。”南烈的动作相当利索,藤真来不及阻挡,只要抢先帮他打开了房门。
“健司?”
“阿牧?”
那副堵在门口的宽阔身板,正是火急火燎赶过来的牧绅一,目光疑惑的眼在前的两张脸上来回扫描一遍,他一把揪起了南烈的衣襟,“南烈,是你?”
“阿牧,别这样,南君他没有恶意的……”藤真赶紧掰开了牧的手指。
看到藤真完好,牧的面色稍稍缓和,但口气依旧不善而戒备,“你来干什么?”
“南君来神奈川,是替北野老师办事的,顺便过来……那个,聊几句。”三个人都堵在门口真是够惹眼的,藤真赶紧一把将牧拽进了门。
藤真脸色微红,闪烁其词,态度也显得扭捏不安,牧的心底愈发的不踏实,便下了决心,先把这个什么王牌杀手弄走,在慢慢的跟健司问个明白。
“那,聊完了吗?”
“聊完了!”藤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大叔,你干脆把“吃醋”二字直接刻脑门上得了。
牧毫不客气的转向南烈,“既然聊完了,南烈同学可以请了。”
藤真更是气结,“不要那么明显啊笨蛋,这里可是我家,你充什么主人?”
南烈却不理会牧,反而问了一个差点让他暴走的问题,“藤真君,能让我留宿一晚吗?你这儿空着两个房间呢……”
“留宿?”牧几乎是咆哮出来,“你你你留宿做什么?”
南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和藤真君叙叙旧,方便吗,藤真君?”
“这个,你看,到处乱得很,也还没有做打扫……”废话,当然不方便!可是,这样的话藤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不要紧,总比住旅馆强。”南烈一副通情达理,我很满足的模样。
藤真登时词穷了,这家伙脸皮不薄,做人也够直接,而自己偏偏是个周到又好面子的。我靠,好口才穿不透厚脸皮,这话一点不错!
牧焦急万分又充满期待的等着藤真,就差没替他回答,“你不要紧我要紧啊混蛋!”
可惜让牧失望的是,藤真踌躇了好一会,到底还是无奈的两手一摊,“好吧,只要南君不嫌弃……”
牧的脑袋嗡的一炸,不假思索的就吼了出来,“等一下,我,我也要留宿!”
藤真又羞恼又窘困,差点没背过气去,别添乱了啊,再这么搞下去,就要露馅了啊笨蛋!
果然,南烈的一双小眼睛看了看牧,又看了看藤真,瞳孔中跳荡着两团狐疑,“啊,你们也……有旧可叙?”
“哼哼,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牧骄傲的大手一摆。
“那好吧,今晚我就跟藤真君挤一挤……”
“你说什么?”
“等一等,等一等。”藤真连忙赶在牧彻底炸毛之前,往两人中间一隔,焦头烂额的一手抵住一人的胸膛,“咳咳,来者是客,我还是跟牧君……挤一挤吧……”
牧绅一如同听到了最美妙的天籁,一脸怒容霎时绽放做怒放的鲜花。
晚饭是心情大好的木下厨弄了一顿简餐,吃完之后,客气的男主人藤真泡了一壶热茶,跟南烈躲进房间“叙旧”,牧则像勤快的女主人,麻利的收拾着一桌的杯盘狼藉。
藤真和南烈似乎叙得甚欢,不时传出畅快的笑声。不过这些牧都不在意,就让他们先了一阵吧,反正长夜漫漫,一间斗室,一张小床,嘿嘿……
转了转肩膀,咦,好像灵活许多呀,感觉都不疼了?
干完了“家务”,牧主动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像一个充满情调的妻子,躺在床上翻看杂志,等待着晚归的丈夫,身体就在不安分的胡思乱想中,一点一点的热起来。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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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66# firework_July

多谢JULY的肯定,为了这场比赛,趴了好久灌吧,虽然我比较赞同大荣学园夺冠,但是最终还是采用各位技术帝的看法,让名朋夺冠。不过我始终相信,藤真和阿牧来日方长,在将来必定还有属于他们的更高荣耀!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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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8-23 22:14 编辑

127.似火流年(完结章)

一本杂志从封面翻到了封底,又倒过来翻了一遍,浑身的燥热,让牧简直没法在床板上安静的贴上几秒钟,当他的耐性滑到崩溃边缘之际,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牧一个漂亮的打挺蹦了起来,健臂一伸就把藤真捞在怀里,脚尖迫不及待的往前一送,砰的踹上了房门。
“有事吗,藤真君?”隔着一堵墙传来南烈的问话。
“啊,没,没事,风太大,把门刮上了……”这让藤真一下子省悟过来,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立马向牧横眉,压低了嗓门怒叱,“干什么?”
“你知道的。”牧嘟哝了一句,后半句已化在藤真的口腔中,身体顺势往前一倾,便圈着藤真倒在床上。
昨天庆功会上,武藤没精打采的提不起干劲,牧问他怎么了,他说那个上了大学的学姐把他给甩了,牧嗤笑这对你而言也不是头一遭了装什么深沉,结果武藤穿心挖肺的顶了他一句去去你哪能理解一个真正男人的忧郁!
这让牧大大的伤自尊了,纵然他是海南的队长,纵然他是神奈川篮球帝王,纵然他各方面都比武藤那渣人强上太多,可是,他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加上今天意外撞上这么一个跟藤真“化敌为友”的“故人”,更让牧清醒且深刻的,体会到了另外一个事实——藤真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不分男女,不分动物人类!
刚才躺在床上他就下定决心,光有名分是不够的,必须履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将他和藤真之间的关系坐实、定性!
好容易等到牧自己也呼吸窘迫,略略松开了藤真,后者才有了说话的余地。
“别闹了,今天……可不行……”藤真一边喘气,一边指了指白花花的墙壁。
“对,你跟他叙旧完了,轮到我了……”
“……”
“而且我那么受伤,怎么说也该安慰一下吧……”
看着牧紧紧箍着自己的粗壮手臂,藤真恨恨的在他左肩上擂了一拳,“受伤?你明明已经好了!”
“我是说输球很受伤……”
“我输球的时候,也没让你……这样安慰我!”
“那么今晚,就互相安慰吧……”
“你……隔壁可是有人!”
“我们不出声就好……”
拥抱、接吻,耳鬓厮磨了一阵,藤真发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零部件,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体积膨胀。
而且,隔壁还藏了一个人,这种血脉贲张又偷偷摸摸的感受,真是说不出的新鲜刺激。加上藤真从来都是个不肯服输,不愿被动的主,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修长灵活的手指终于滑进了牧的领口,口气热热的喷上他的耳廓,“好,绝对不许出声。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可惜,这一次却是藤真十七年精明人生中最大的失算,他没有料到三件关键的问题。
第一,处于某种状态中的男人是不接受商量的,尤其是牧这样荷尔蒙旺盛的运动男人。
第二,不出声的话,他就失去了仅有的,可以制约牧的武器,在沉默隐忍的角力中,最终被压倒的,只能是拥有一年“男朋友”名分的那位……
第三,无论是痛得要死,还是爽得要死,都要死死憋着不能出声,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早上南烈起床,一推门就看见正往桌上端早餐的牧,居然春风满面的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啊,南君,昨晚睡得好吗?”
南烈膝盖陡然一软差点没打个趔趄,左看右看都还是那张黑脸啊,除了热情的令他有些发毛的笑容。
发了好一会儿的愣,南烈还是没法明白过来,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了声“好,就直奔洗手间解决晨尿。
昨晚他真得没有睡好,明明四周很安静,被褥床垫也够舒服,可是好像就有什么超声波似的声响,在他耳孔里断断续续的盘旋,搅得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洗手间的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人,似曾相识,可又有什么地方大大的不对头。
南烈眨了眨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睡眼,几秒钟之后,突然惊天动地的大叫:“呜哇,藤真——”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牧赶紧跑过来,然而跟藤真一照面,神奈川篮球帝王平生第一回受到了几乎晕厥过去的惊吓。
那健美的身材,白皙的肤色,精致的五官,都的的确确是藤真没错,问题出在,那俊挺的鼻子下方,红润的嘴唇上方,多出了一层细细短短黑黑的……胡子!!!
“大惊小怪什么,嘿嘿,我的胡子本来就长得快,只不过以前都刮掉而已。”藤真轻蔑的斜眼瞅着面如土色的二位,又美滋滋的摸着他的杰作,“现在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不,是更好!”
说罢哼着小曲,悠悠然走向餐厅。
经过了昨晚的“教训”,藤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的认识到,自己是男子汉,是男朋友,这点必须用最明显,最有效的方式加以强调。
哼哼,牧绅一,昨天晚上的事,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尽管藤真留了小胡子,神奈川篮球界第一美少年变异了,这件事让翔阳上下很是崩溃了一阵。
比如花形,就毫不掩饰,一针见血的出语恶毒,“藤真,你百分之百的,是受了什么严重且不堪的刺激……”
而二年级的伊藤干脆直接嚎啕泪奔,“啊啊啊,这不是藤真啊!”
但是时光照样飞快而充实的流逝,训练照样火热而充实的进行,短暂的神奈川之秋如匆匆过客,对少年们而言,各种繁忙充实让如期而至的冬天丝毫不觉凉意。
县内的各篮球劲旅,都知道了翔阳的三年级准备参加冬季选拔赛,于是翔阳的篮球馆里时不时的,又能看见那朝天发招摇的身影,回荡着陵南仙道队长一声声殷勤的“藤真学长,藤真学长”。
连湘北履新的队长宫城良田都踏上门来,要求和翔阳先来一场练习赛,顺便解决一下究竟谁是神奈川首席后卫的问题。
卸任海南队长的牧,到底没有等来日本体育大学对他的特招,但这完全没有打击到他突然从某一天起就爆棚的信心,以神奈川篮球界复习之王的全新面貌,投入了热火朝天的备战迎考中。
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牧执着于他的责任感,和藤真一起到东京上大学,是他即将跨入十八岁的生命里,坚定不移的目标。
而且,眼看着就要理论和实际都成年了,或许,可以和藤真在校外合租一间小公寓……

神奈川县立体育馆里座无虚席,除了即将开打的,是冬季选拔赛的四强赛第一轮之外,还有一个看点,那就是本场的双方是县内不败的王者海南高中,以及他们的宿敌,全体高三留队的翔阳高中。
还没有开始比赛,看台上的加油声就此起彼伏,尤其以一个清一色美少女组成的方队最为惹眼,她们身穿鲜艳的衣裳,舞动五彩的花球,喊着整齐的口号。
“藤真藤真我爱你,胡子照样很帅气,海南湘北算什么,打倒他们拿第一!”
花形透忍不住掩面,从指缝里漏出无力的呻吟,“藤真,拜托你能不能让她们别喊了,这么丢脸的场面,我实在没法打出状态……”
长谷川一志倒像是很高兴的呼了口气,“挺好,挺好,总算三井的啦啦队,不是县内最让人受不了的了……”
听得藤真的太阳穴直跳,不过他没工夫多理会这些人,从四周的看台到海南的休息区,他都细细的筛了一遍,就是没有看见那个人。
可恶,就算是已经宣布退役,就算是多么拼命的复习,也不至于连比赛都不来看吧,真是太……没义气了!
说起来,“打倒海南”口号一喊就是三年,可如果没有那家伙在阵,就算打赢了这场比赛,到底还是有些遗憾啊。
裁判招呼球员们上场,向藤真伸出手的,是海南的新队长神宗一郎,他仿佛看出了藤真的心思,在藤真的掌上似有暗示的一握,笑着低声说:“藤真学长,阿牧今天有一场升学指导,可能会迟一些来……”
去,他来不来我才不在意,藤真表面上落落大方的回了神一句,“是吗?还请神队长和各位多多指教。”
令藤真有些不解的是,神已经接任的队长职位,却依然穿着他的9号球衣。
离开赛还有最后一分钟的提示音拉响,藤真深深的呼吸一口,让精神集中起来,一扬手,“好了,大家上场!”
忽然,看台上噼里啪啦的响起一阵阵掌声,夹杂着一声声的惊呼:
“啊啊,是牧绅一啊。”
“太好了,他也要打这场比赛呀!”
“阿牧——阿牧——”
这是怎么回事?片刻困惑之后,一点灵感点亮了藤真的脑海和心房,他蓦的回头,看见一个人从入场的小门走过来,高大、伟岸,方正英挺的脸上带着展扬的笑容,穿着金紫色的4号球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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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过几天照老规矩来放伪创作论,又什么话到时再絮叨,大家在此先恭贺俺平坑吧~~~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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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乃这个长评真是让俺老泪纵横,俺想表达的,俺所在意的,你几乎都看懂了,都说出来了,甚至比我自己表达的,还要清楚,特别是牧藤在场边的交流,还有那段简略式的H,以及这个开放式的结局,放心未必藤真就是输的,牧哥上场,已经不是为了单纯争胜,而是实现藤真的夙愿。
胡子,汗,我一直以来都当SD人物那些发色,是染的。。。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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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8-29 12:57 编辑

番外一:牧绅一的补习特训

武藤已经盯了牧十秒,黑黑的脸上还是看不出阴晴,他干脆蹭过去,伸长脖子瞥向牧捧着的那张纸片,“阿牧,考得怎么样?”
“想干什么?”啪的一声,牧警觉的把成绩单合在粗厚的掌中。
“关心你一下嘛,这么紧张干吗?”嘿嘿,瞧这个样子,阿牧这次模拟考的成绩,肯定不咋样。
“哼哼,谢了,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牧把成绩单揣进口袋,撞开武藤的肩膀,扬长而去。
就算再怎么不理想,自己在成绩方面,对眼前的八卦男,还是有着足够的优越感。
“我才无所谓,留级更好,反正二年级的悠子昨天接受我的表白了。”武藤揉着瞬间发麻的肩膀,暗骂了声怪物,一脸的幸灾乐祸,冲着牧的背影喊,“不过你想考上好的大学,接下来的日子,只能拼命补习了!”
吼完了这一句,武藤充满快乐的撒腿溜之大吉。被海南的卸任队长高压统治了整整一年,现在是他武藤正讨回来的时候了。
都要毕业了还向女孩子告白,简直是就是天字第一号人渣!哪里像自己,从来都是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男子汉。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就决定要为藤真负责一辈子,第一步就是一起去东京上大学!
胸口好像有些发烫,说不清是激动的缘故,还是因为那儿正贴着升学模拟考的成绩单……
混蛋武藤有一点倒是说的没错,凭这次的成绩,想上日本体育大学,还是颇有难度的,纵然在篮球上始终胜了藤真一筹,可自己到底不是他那样全面开花的优等生。
牧的心头霎时填满了真正男人的甜蜜和忧郁。
等一下,补习……藤真……优等生……牧差点儿没当场欢呼出来。
如果这样的话,不仅可以提高成绩,而且还可以……虽然说念头小小的有点儿可耻,然而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嘛。
大腿侧突然传来的连续振动,打断了牧关于xing福的翩飞遐想,赶紧从裤兜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正是:藤真健司。
啊,这么巧,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电感应,心有灵犀么?牧多少揣着点心虚的按下接听键,尽量温柔稳重的唤了声:“健司……”
来电的那位就要比他直接多了,爽快利落的问:“出成绩了吗?考得怎么样?”
健司,要说我们不是心电感应,心有灵犀简直就没有人相信啊!这下连挖空心思,拐弯抹角的把话题拐到那上头的麻烦都省了。
牧强忍着要笑出声来的冲动,在语气中加了点沉痛和歉意,“对不起健司,我,我已经尽力了……”
果然是四肢一发达,头脑就简单么?藤真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过口头上只能通情达理的宽慰他,“算了,阿牧,你还是……适当的调整一下志愿吧,不要太勉强了……”
“什么?我绝对要和你一起,去东京上大学!”
听筒那头传来的大吼,震得藤真耳空里回音不断,赶紧把手机移开几寸,有一晌没声了,藤真方才把听筒小心的贴回耳朵,小心翼翼的不再刺激牧,“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健司,你最近忙么?有时间的话,帮我补习一下吧……”牧兜出了心里的盘算,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理所当然啊。
藤真沉默。要组织球队训练,还要准备升学考试,当然忙得要命。但是,这并非主要原因,自己也想和那家伙一起去东京上大学,本来替他补习一下也没什么。但仔细一下,还是大大的有问题。
首先,上哪儿补习?
翔阳?去去,第二天各种乱七八糟的流言,一定会传遍整个翔阳高中,而且追究其源头的话,必定就是花形透!
海南?已经做了三年的死对头,翔阳的队长凭什么要给海南的队长补习,就凭被报纸大肆渲染的“体育道德”?他牧绅一不要面子,藤真健司可还怕丢人呢!
自己家?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彻底颠覆美好的初衷。按照自己一贯做人的态度,既然补习,就要讲效率,出成绩。同一屋檐,孤男寡男的,自己绝对可以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可是那家伙呢……
想起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藤真立时臀部一紧,心中一凛,断然否决了这个想法。
“怎么样嘛,健司……”见藤真半天没吭声,牧在电话那头催促。
藤真平生第一回感觉到,拿定一个主意是如此为难的事。正在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听到那个熟悉而沉闷的声音,“走了,藤真。”
是花形,他已经挎着背包在等自己,到了下午放课后的社团活动时间了。藤真只好匆匆先敷衍了一句,“现在球队要训练,我回头再打给你,就这样。”
“藤真,模拟考的成绩榜你看了没有?”
“哼哼,你还是年级第一,我看见了。”
“我说,你误会了,这不是重点。”花形转过头,唇边难得一见的笑容,分明在说“这就是重点”,“我的意思是,高野和永野的成绩,好像不太乐观……”
藤真眉心一跳,花形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为了冬季选拔赛,全队上下都非常努力的训练,可是也不能否认一个事实,对于三年级队员而言,能否考上理想的大学,跟能否打赢冬季选拔赛相比,到底还是更重要得多。
“那你说怎么办,暂时让他们减少训练,多些时间放在读书上吗?”
“也不用,总还有两全的法子,比如……”
“哎?”
“补习……”
藤真登时停下脚步,两眼直勾勾的瞪着花形,似乎想从那张木无表情的脸上,挖掘出花形刚才的话,到底有几分是诚意,几分是阴谋。
“怎么了?你不同意吗?”花形半张着嘴,镜片一片光明,看上去既诧异又无辜。
“同……意!”

牧一口气冲到藤真家门前,叮咚叮咚的把门铃按的如同在唱歌。
他能不高兴吗?刚才藤真在电话里说了,同意自己的要求,到他家里去补习特训,而且警告自己要做好通宵鏖战的准备。
哈哈,这就是一对一的加强版吧?放心好了健司,我的热情和体力都是绝对没问题的!
房门打开,站着一身清爽的家居服,一撇干净的小胡子更显得越发风流倜傥的藤真。
“健司——”牧踏进门就向给藤真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把嘴伸向他的面颊。
那撇小胡子虽说绝对无损健司的美貌,但是接吻起来终究有所不便,刺刺的不太舒服,回头一定想法子让他刮掉。
然而,还没有尝到那刺刺得触感,牧的肚子就被藤真的拳头一顶,而且真的颇为有力,小有几分疼痛。
“健司……”牧不满又不解的呻吟了一声。
“站好!”藤真低叱了,用脚尖挪过一双拖鞋,脸上严肃的完全看不出丝毫调笑的意味。
牧这才发现,在玄关处整整齐齐的排了好几双球鞋,而且每一双都是超大码的。
他的心咯噔一沉,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还没等他把这个预感仔细琢磨明白,一颗脑袋就从一间房门内探了出来,“藤真,可以开始了吗?”
这个,不就是翔阳的副队长花形透?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牧勉强拿出风度,礼貌的向花形点了点头,可一双睁的浑圆的眼睛,却是盯着藤真。
藤真低头吞了一口涩涩的唾液,再度抬头时已是无懈可击的友好从容,“为了感谢牧君一直以来对翔阳的……促进,所以特别邀请你参加翔阳内部的补习特训……”
“翔阳队……内部……”牧胸口的糟糕预感进一步扩大。
果然,在花形的脑袋背后,齐刷刷的又叠了两颗脑袋,笑嘻嘻的算是跟他打招呼,是高野昭一和永野满。
“花形同学,可是我们年级成绩第一的高材生呢。”藤真应该是在向牧夸奖自己的属下,可是那声音听上去怎么都透着一股子悲凉之意。
更悲凉的事还在后头,只听花形热情洋溢的说:“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为牧君补习的。”
什么,听这话的意思,晚上和自己“一对一”的,是这个连笑容都让人看着毛骨悚然的眼镜,而藤真则要伺候另外两个家伙?
牧原本浑身上下血脉舒张的毛孔和激情澎湃的心,一下子被浸泡进了哇凉哇凉的水底。【完】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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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我来更新番外了~~~不知道正篇完结之后,大家对这些不着四六的小番外,还有没有兴趣~~~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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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8-29 12:04 编辑

回复 585# mavis

哈哈,虽说一开始非牧藤命,但是这一年来确实被培养出感情了,我也非常喜欢牧藤了~~~
正如你所说,我一早就注意到这个CP,如果不是被人谏阻,我在《飞》里头就想弄点儿牧藤了。。。
你果然敏锐,那个关键词,是我非常恶意的放在那个位置的~~~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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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98# 南宫幻月
谢谢!没有想到完结一年啦,还会有人看,而且还有长评,开心死俺老人家了,抱住死劲亲!!!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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