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藤】嗨,健司(又名《似火流年》)8.29日更新番外一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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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好意思各位,第二夜,还是没能发生点啥子事件~~~总之,这两只想要哪个啥,是不可能的~~~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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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5-22 12:28 编辑

91.明天见,健司

仙道听见身后有动静,回过头来,对牧咧嘴一笑。
他这一侧身不要紧,露出来的画面,差点没令牧热血灌脑。
只见藤真脸朝下趴在床上,上身赤裸着,下身松松的套了条运动短裤,裤头也拉到了腰线以下。
藤真还从来没有这么“清凉”,这么“温顺”的躺在自己身边过呀!
而且,配合着仙道揉按的节奏,藤真还发出惬意的各种呻吟。
牧差点儿没忍住,就要冲上前去,揪住仙道嚣张的朝天发,把他从藤真身边拎起来,直接丢出门去。
这个时候,仙道嘴里又一连串讨好的絮絮叨叨,“我祖父是东京最有名的汉方医师哦,我的按摩手法就是他亲传的。学长,如果你不觉得疲劳了,就起来跟我下棋吧?”
原来只是按摩啊,牧的心头一松。然而看着仙道修长的手指,在藤真光洁的背部来来回回,肚子里还是超级不爽。
牧正琢磨着,非得想一个什么由头,来破坏这个“美观”得令人恼火的画面,耳边忽然传来轻细的、均匀的鼾声。
藤真歪着脑袋,一边脸蛋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嘴唇微微嘟起,向外喷着悠长的气息,一会儿工夫,他竟然舒服的睡过去?
“藤真学长?藤真学长?呀,睡着了。”仙道轻轻推了推藤真的肩膀,没动静,只好站起来,无奈的朝牧眨了眨眼睛。
“今天的比赛,藤真太累了。”看着那双秀眉末端,犹自结着的小小的疙瘩,牧疼惜拖过毯子,盖住了他光裸的脊背,低声对仙道说:“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仙道挠了挠朝天发,看上去又委屈又苦恼,原地磨蹭了一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牧的胳膊,“牧学长,你累不累?我也帮你按摩一下吧,然后你陪我下棋?”
牧的表情活像呛了一大口水,赶紧胳膊一挥,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用了不用,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的技术很好的,藤真学长都说舒服。”
“真不用!”
“牧学长你别客气啊。”
“我,我怕痒!”
牧情急败坏的胡诌了一个理由,只想早早打发仙道走人。
后者果然一愣,嘴角不住抽动,似乎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蹩到桌边,抱了他的将棋盒子,“那好吧,二位学长好好休息,后天的比赛加油哦。”
却在退出门去的一瞬间,爆出一串惊天动地的大笑,咚咚咚奔跑的脚步迅速远去。
白天打了这么艰苦的一场比赛,晚上居然还有精神抱着棋子到处找人消遣,仙道的体力还真是不可小看。
牧立马关上大门,按了按青筋暴突的太阳穴,那家伙要是回头敢到处胡说,哼哼,今后有得是要他好看的机会!
总算是清静下来,世界只属于他和藤真二人了。
牧轻手轻脚的走到藤真床边,慢慢的俯下身去,床上的那人已睡的极为深熟,脸边的枕巾上留了一小摊湿渍。
藤真是今天唯一打满全场的球员,这场胜利确实透支了他太多的体力,就算没有仙道的“催眠”,这第三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实质”的作为了。
牧探出拇指,小心翼翼的擦去藤真嘴角的口水。
刚想起身,可是指下那湿滑微温的触感,又让牧觉得,胸腔好像有一根游丝在飘来飘去,撩拨得那个地方痒痒的,又是窘迫又是舒服。
鬼使神差似的,牧放任自己的手指慢慢下滑,沿着圆润有力的轮廓,从唇角到下颌、到脖颈、到肩胛骨,停留在毯子的边缘。
平时打球的时候,看见过藤真光着膀子,不觉得有什么;刚才仙道在的时候,光顾着一惊一乍,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可会儿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耳边缭绕着藤真的绵绵呼吸,眼前看着他罕有的、安静的,有些疲弱的容颜,脑子里就不可克制的,重播藤真裸背的画面……
这样做不太好吧?被藤真知道了会生气吧?嗐,我们已经是情侣了,都已经亲吻过了,摸一下有什么关系?
牧心底天人交战着,手头却不听使唤的,一点一点拉下藤真身上的毯子。那线条流畅的骨骼,那纹理停匀的肌肉,那白皙健康的肤色。
牧摒住呼吸,摊开手掌,慢慢的接近藤真的裸背,掌心骤然一热,有如细小的电流通过,肌肤熨帖的瞬间,牧感觉又惊险、又美好的仿佛有些眩晕。
他才壮着胆子滑动了一下手掌,还没细细体会那暖滑的滋味,忽然藤真翻过身来,冲着他叫了一声:“阿牧!”
这下子把牧吓得不轻,登时从床上弹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健司,你,你,你的毯子掉了……咦?”
藤真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嘴里又含糊的嘟哝了一句,“……传球啊……”
几秒钟的愕然之后,牧悄悄的吁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啊。嘿嘿,累成这样了,说梦话都还是打比赛。
雪白的灯光撒在藤真的脸上,仿佛是觉得有些刺眼,他的睫毛轻微的抖动着。
砰砰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又被一股宛如潮水轻漾的温柔弥漫,牧把毯子拉到藤真的肩头,走到门边揿下按钮,房内一下子暗下来,只有窗外透进来些许柔和的微光。
“明天见,健司……”牧泛起一个微笑,向着鼾声传来的方向,轻声道了晚安。

“等一下。”藤真按住牧的胸膛,扭头往走廊左右探望了一番,严肃的对牧说:“我先走,你过十分钟再来。”
“这个,有必要么?”牧苦笑,上午练完球,好容易说动藤真,下午一起去素有“食之都”美誉的福冈市好好逛一逛,谁知道约个会还要这般鬼鬼祟祟,大费周折。
“少罗嗦,我在车站等你。”藤真眼睛一瞪,一副没得商量的神气。
“那……好吧。”牧只好缩回到门内,为了一个下午美妙的约会,这十分钟,他忍了。
5、4、3、2、1,到点!牧一甩腕表,潇洒的抓起床上的运动外套,脚步轻快的踏出大门,却差点跟迎面而来的那人撞个满怀。
“哎哟,阿牧,你赶着约会啊,冒冒失失的!”诸星打一叠声的抱怨。
牧总算把冲到嘴边的“你怎么知道”,给吞了回去,强忍着内心的焦急,问:“有事?”
诸星伸长了脖子,往宿舍内张望,“藤真呢?不在?”
“不在。”
“上哪儿了?”
“不知道。”
“哎,真不巧啊,还想找他说点要紧的事的……”
真是巧啊,要是迟个十分钟,藤真就要被这家伙堵个正着了。而且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就是反反复复的强调那个“宿命的对手”?
牧心中大叫侥幸,闭紧嘴巴不再说话,巴望着诸星赶紧离开。
诸星不仅不走,反而上下打量了牧一番,“我说,你打扮的油头黑面的,这是要去哪里?”
油头黑面……牧直想掐住诸星的脖子,不过时间紧迫,约会要紧,没工夫跟这家伙计较了,便信口敷衍,“没什么,就是到市区随便走走。”
没想到,诸星却高兴的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正好,我也没事,跟你一起去逛逛,我这还是第一回来福冈呢!”
什么?一起?被这个罗唣男蹑上,不就意味着下午的美好约会提前报废了么?牧差点没有被自己的一股浊气憋死。
怒从心突起,恶向胆边生,牧认真的考虑着,要不要就地把诸星大一拳打晕,不知死活的那一个,却乐呵呵的勾着他的脖子往前拖,“走走走,说起来咱们哥俩也好久没有一处玩了,哈哈!”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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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小爱:哪里有仙藤?才没有咧,仙仙只是一个爱找人玩的孩子~
TO小丰:千万别跟情网中人,谈神马心胸呀~
TO蔻蔻:放心放心,仙道一定是喜欢女孩子的,哈哈。
TOashleyshiyang:兄弟你这么赏脸,让俺情何以堪,一般就是三五天更一回啦。
TO乱世千秋:虽然小有豆腐可以吃,不过这一夜还是过得风平浪静,嘿嘿。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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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69# zhaozhao_0202

啊啊,主意是很好啊,忒新鲜的,不过一直都没有这个方面的构思,要让俺想想~~~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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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约会(上)

远远的,牧就看见站台边上,盯着手机屏幕的藤真,想来是在看时间。
身边挂着这么个庞然大物,等一会儿要怎么跟藤真解释?
牧正觉得脑仁一阵一阵的抽搐,诸星却发现新大陆似的欢叫起来,“阿牧,那个好像是藤真?哎,藤真,藤真!”
诸星嚷嚷着甩下了牧,直奔藤真而去。
藤真闻声回头,先是露出讶异的之色。不过,接着瞅见诸星身后一脸苦相的牧,讶异之色散去,唇角、眉尖、瞳仁都透着一股子凌厉。
大老远的,牧就感到藤真的目光,狠狠的戳到自己脸上。好容易可以约个会,自己却拖了一条尾巴来,这能怨藤真生气吗?
这边牧正感叹着自己情路坎坷,那边诸星已经兴高采烈的搂住藤真,“真是巧啊藤真,刚才我还找你来着,这是去哪儿?”
藤真肩膀一沉,滑出了诸星的臂弯,“今天没有比赛,出去随处转转。”
诸星频频点头,露出一个傲气而顽劣的笑容,“福冈号称‘九州门户’呢,是该好好玩玩,要不然明天你们就没有时间啦。”
只有一秒钟的不解,藤真就琢磨出诸星话里的意思,冷冷的笑了一声,不搭腔。
走过来的牧正好听见,问了一句:“为什么?”
“嘻嘻,阿牧,你们输了明天的比赛,不就要回神奈川了么?”诸星一脸的洋洋得意。
“哼哼,要滚蛋的是你们吧。”牧黑脸一沉,插上前一步,隔在了藤真和诸星之间。
“阿牧,你让让。”诸星推着牧的肩膀,纹丝不动,便拿出运球过人的把式,滑溜的从牧的身边一闪而过,再度贴上了藤真,“正好我也没事,不如我们一起?”
不等藤真表态,也不等牧反对,诸星便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对牧说:“不好意思阿牧,我决定陪藤真,你自己玩吧?”
瞧诸星那大喇喇的,以为自己很抢手,很受欢迎的模样,牧几乎气结,这要不是大庭广众,这要不是当着藤真的面,他一定要让诸星清醒清醒。
“我们三个,一起。”这句话,藤真说的有些无力。诸星大是甩不掉的,他早就已经觉悟,可总不能甩掉那个脸黑得眼看就要揍人的家伙吧?
“好吧阿牧,便宜你了。”诸星无奈的送了耸肩,却在回头的瞬间,吓了一大跳,“赫,你干嘛这么凶?”
“我们先去哪里?”挤上了地铁,诸星殷勤的问藤真。
“随便。”藤真回答得很没情绪,身边亮着这么大的一只灯泡,哪里都一样了。
诸星想了一会儿,一拍巴掌,“不如,我们去川端吧?”
“川端?”看着诸星眉飞色舞的样子,藤真倒是有些意外,“你对福冈很熟吗?”
“嘿嘿,不熟,头一回来。要说熟,阿牧比我熟多了。”诸星的笑意变得有些诡秘,斜着眼看向牧绅一。
“你不是说,你也没来过福冈吗?”
“咳咳,是没来过,不过据说,川端是福冈最老的商店街……”
藤真敏锐的发现,牧的黑脸膛开始变色,露出一种别人可能不熟,但是藤真最近见多了表情,叫做——羞涩。
藤真正犹豫着,这样的场合,适不适合给牧来个彻底的盘问,诸星已经朝他耳朵边贴过来,故意神秘兮兮,偏偏嗓门不小的说:“我告诉你,阿牧的女朋友,就是福冈的,曾经在川端住过……”
哗啦!握手的铁环被藤真猛的一拉,发出好大的动静。女朋友,牧绅一居然有女朋友!
偏偏这个时候,当事人在自己的迫视下,目瞪口呆,理屈词穷的模样,让藤真愈发的确定,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诸星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菜菜子的奶奶,哦,菜菜子就是阿牧的女朋友,经常从福冈来看她,还带了一种叫川端善哉粘糕的点心,我看见他们躲在院子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吃呢……”
牧绅一,你好样儿的,挺懂得肉麻的嘛!怪不得,老说什么“恋人之间做的事”!
藤真表面风平浪静,甚至还配合着诸星的演讲,露出一抹很捧场的微笑。然而,握着拉环的手臂却血管突凸,脸皮呈现出白里泛青的,漂亮又恐怖的颜色。
正当牧决定不顾一切,把拳头塞进诸星的嘴巴里的时候,那家伙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的,菜菜子都搬走都快十年了……”
地铁正好停靠站,听见这句话,藤真差点没有脚一软,一个踉跄摔出去。
十年……对了,诸星好像是说过,阿牧七岁尿床,九岁失恋,十二岁被人叫大叔……
不行了,不行了,不解决掉诸星这家伙,漫说毁了大好的约会,自己在藤真心里,恐怕也要进行形象重建了。
牧看着诸星满不在乎的吹着呼哨,而藤真则背过身去,脖子梗直,肩膀颤抖,显然是忍笑快要忍到内伤了。
“中州,中州。”头顶的扬声器传来甜美的报站音。
牧绅一全身肌肉和神经紧绷,蓄势待发。等车厢的滑动门行将关上的一刹那,突然冲上去拉了藤真的手,如同一枚高速发射的炮弹一般,从两扇门的缝隙间弹了出去。
“哎,干什么?”藤真被牧的臂弯一挡,才刹住脚步。等他仓促回头,地铁已经重新启动,隔着半透明的门,只能看见诸星焦急的手舞足蹈的身影,缓缓从眼前离开。
“这下可清净了。”牧掸了掸衣襟,满意的扶藤真站好。
“哼哼。”藤真扭过头去大步走向出口,冷笑声听起来很酷,脸上却是忍俊不禁的表情。
“哎,健司,你要去哪里?”
“川端!”
“啊?”
“我也想试试,那个善哉粘糕,什么滋味,嘿嘿。”
牧语塞,心里头又是惴惴,又是窃喜。看来诸星的胡言乱语,藤真真往心里搁了。不过,瞧他这个样子,应该有点儿像……吃醋吧?
“走吧。”见牧呆立当场,藤真只好走回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在他手心捏了一把,“车上我看过地图了,川端离中州,只有一站。”
这一捏的触感真是太好,直把牧的魂儿都捋舒畅了,呵呵笑着点头不迭。
中州是一块四面环水的岛型街区,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随处可见旗幡招展的店铺,招徕顾客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中变换着各种诱人的香气。
沿着清澈蜿蜒的珂川河畔行走,牧不时低头望着水中自己和藤真并肩的身影,心情一派大好。
如果这个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拉着藤真的手,或者揽着他的腰……
牧正不无遗憾的遐想着,忽然听见藤真“啊”的一声轻呼。
“怎么了?”
“你看……”
顺着藤真手指的方向,牧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人手中握着一支鱼竿,闲闲的坐在河边的石墩上,惬意的伸展手臂,支撑着微倾的身体,一头朝天发在灿灿的阳光下,又精神又嚣张。
好不容易打发了诸星,居然在这里又撞见仙道?牧突然间觉得,天地间一切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东西,都在跟他作对。
“嘘——”
藤真竖起食指,在牧发直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悄悄握了牧的手掌,蹑手蹑脚的从仙道背后走过,见他沉浸在蓝天碧水清风游鱼之间,浑然不觉,便撒开脚步拖着牧一阵狂奔。
等他们停下来,喘着气对视一眼,畅快的大笑起来,一抬头,就看见川端街尽头,白墙青檐的栉田神社。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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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赵赵和JULY:主意不错,俺也觉得大好,可惜,暂时想不出什么牧哥的暧昧,能够炸到藤真的~
TOMakiLovesFujima:呀,怕痒的人疼老婆?有这一说?俺去研究研究~
TO爱之炎:哈哈,这不已经正儿八经的约会了嘛。
TOROCA:俺也觉得,仙道还是“孩子”的时候,必定很可爱~
TO_blacklist:已经定了名分了,已经拉手了,已经接吻了,在进一步发展,那,那。。。
TO:前进行和曲折性的统一。。。总结的真好,俺又想到了俺悲催的高中政治。。。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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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83# 喜蔻蔻

没有。。。我这次可是真打算让他们好好约会的。。。可惜大家似乎已经狼来了,不相信了。。。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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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5-26 16:22 编辑

93.约会(下)

神社门前小店的阿婆,笑眯眯的递过了一串手珠,“这个是‘爱的祈福’,请一个回去,戴在喜欢的女孩子手上,她就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了。”
藤真接过手珠,端详了一会儿,突然抓起牧的手腕,哗啦一下就套上,然后把一千日元扔进柜台上的随喜箱子。
“小伙子,你呢,你自己不请一个吗?”阿婆殷勤又好心的问藤真。
“我?我不需要。”藤真同样笑的温柔又诚实,“我可没有女朋友呢。”
牧赶紧追上藤真,结结巴巴的问:“健司,我,我戴这个,不合适吧?”
“不准摘下来。”藤真两眼一瞪,很快又换了一副温柔神气,“乖,回头我再给你买个合适的。”
就这样,半个小时以后,从商场出来的牧,手腕上又多了一只名牌的护腕。
看看套在自己粗壮左腕上的玲珑手珠,再看看右腕上的纯黑护腕,牧只觉得整条川端街上的人,都在用欣赏怪物的眼神看自己。
而那个专制独裁,又财大气粗的“男朋友”,则自顾脚步轻快的扬长而去,完全不管自己的丢脸尴尬。
“奇怪了,那个善哉粘糕店铺在哪儿呢?”藤真的手上已经拿满了各式零食和饮料,犹自心有不甘的往街道两旁张望。
“健司,你别这样乱吃。”牧好意而无奈的提醒。
自打踏上川端街,藤真就一路吃个没完。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狂扫零食的少年,就是篮球场边,那个优雅气派、从容冷静的监督君。
当然,牧也相当佩服,这五颜六色的东西都吃下去,藤真的手指、脸上居然还是干干净净的。
“嘿嘿,我一提善哉粘糕,你就不自在?”藤真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盯着牧。
“怎么会,我是担心你乱吃,肚子要不舒服的。”这下轮到牧哭笑不得了。
裤兜里的手机第N次震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诸星大。
都是那个家伙,好端端的提什么女朋友,提什么善哉粘糕,这下不仅自己手上这个东西不敢摘下来,而瞧藤真这劲头,也是非把粘糕吃到嘴不可了。
牧把手伸进裤兜,忿忿的掐掉了铃声,然后直接关机了事。
“啊,找到了!”听藤真一声欢呼,果然“川端善哉粘糕”的幡子,就在头顶飘扬。
“多谢惠顾,这是找您的钱。”店子里的女孩把粘糕和硬币放在藤真手心,眼波偷偷的在他脸上流连了一圈,双颊飞起了快乐的绯红。
“谢谢。”藤真微微一笑,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叫菜菜子吗?”
什么?牧口水一呛,猛的狂咳起来。
女孩漂亮的大眼睛一亮,吃吃的笑起来,“我叫小希哦,铃木希。”
牧已经被自己的“男朋友”整的又是甜蜜又是痛苦。藤真是在提醒自己,第一别忘记了那段“黑历史”,第二他藤真健司同样有“实力”让“历史”重演。
被藤真拖着手,七弯八拐的折进一条巷子深处,热闹和缤纷都被隔在身后,绕得有些发晕的牧终于忍不住问:“健司,健司,这是要去哪里?”
“行了,就这吧。”藤真终于停了下来,动手拆那盒善哉粘糕,两指捻起一片,命令牧,“张嘴。”
牧只好乖乖张开,在送到唇边的粘糕边上,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藤真把剩下的粘糕塞进嘴巴,优雅的嚼了几口,咽下,嘿嘿冷笑,“不怎么样,也就这个滋味。”
接着又斜着眼,颇有意味的看着牧,“想起来了?是这个味道吗?”
瞧着眼前这张故作淡定的嚣张脸孔,牧又好气又好笑。藤真的好胜心和统治力,真是从球场上到球场下,一丝儿都不减弱。
既然如此,自己可是和他并称“双璧”的对手,怎么样也不能攻守皆废,怎么样也要扳回一城。
“唔,没吃出来,我要再尝一口才知道……”
牧温柔的声音透着些诡秘和蛊惑,往前踏了一步,把不自觉后退的藤真,迫到了贴上狭窄巷子的一边墙壁。带着手珠和护腕的双臂,从两边圈定了他的身体,迅速的俯下脸,趁藤真还没有反应过来,舌尖就在他沾着白色糖粉的嘴唇上,飞快的舔了一下。
柔软、湿润,丝丝的微甜,滋味太美好了。而且感觉到怀里的藤真并没有挣扎,宛如很配合的有所期待。
牧情不自禁的收紧了胳膊,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想来一个热烈而绵长的吻,忽然眼前一花,啪的一声,藤真已经把一块粘糕拍在了他的脸上,嘴唇和鼻孔被封得结结实实。

“健司,药买回来了。”牧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跑到床边,把药递给藤真,又关切的看了看他的脸色,不放心的说:“不过,你都拉了五次,这药管用吗?”
藤真撕开药盒,塞了几粒药在嘴里,咕嘟嘟的吞了几大口开水,有气没力的回答:“是六次,你走的这会子,又一次。”
“赫?那,那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别扯了,医生要是问,为什么拉肚子,怎么说?”
“当然照实说,一个下午,都在乱吃东西。”
“在哪里吃的?吃的什么?”
“川端啊,章鱼小丸子、芝士天妇罗、可丽饼、冰沙,还有善哉粘……”牧一一列举着,突然像是省悟了什么,闭上了嘴巴。
鼻孔软绵绵的哼了一声,藤真给了牧一个“你总算想到了”的眼神。
藤真不去看医生,就是不想把自己和他约会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很令人担心,明天还有一场比赛要打,对手可是实力强劲的爱知县代表队。
对了,不知道诸星怎么样了?牧的眼前飘过了一张抓狂的脸……

“休想射篮!”花形大喝一声,高高跃起,试图截住诸星大的跳射。
然而他发现,自己跳得太高了,诸星起跳的高度,实在是有点儿……不能看,所以花形轻轻松松的就给了他一个火锅。
怎么回事?这个号称“爱知之星”的家伙,盛名之下好像不符其实啊?速度、力量、应变,都很一般。
不,应该说,他的判断和反应都是正确的,但是仿佛有些力不从心,动作总是不到位,跟刚刚打了一场比赛,体力不足似的。
“还是生球,藤真!”桂隆太郎大声提醒藤真,后者倒是也追着篮球跑了,不过瞧那脚步的幅度和频率,怎么都不像那个把海南队逼得疲于奔命的顶尖后卫。
最后,球还是落在了爱知队的手中,但是得球的那位,显然也对自家的王牌信心不足,没有传球给诸星。
藤真和诸星对视了一眼,眼中都说不出的不甘和无奈,一咬牙,同时追了上去。
“教练,藤真他,他好像有点累,还是把他换下来吧?”牧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疼着藤真的身体,担忧着球队的战绩,向高头教练提出了建议。
“这是什么情况,真是想不通。”高头教练喃喃自语,连白纸扇都忘记摇了,两队王牌同时打的如此难看的,在他十多年的执教生涯,还是头一回看见。
藤真和诸星双双被换下场,坐在替补席上,隔着一块球场不服气的互瞪。
接替藤真打控卫的是牧,然而他一直担心着藤真的身体情况,半场比赛也无法集中精神,虽然不能说打得很糟,也真是大失水准,乏善可陈。
比赛的结果,爱知县代表队以一分之差,战胜了神奈川队。

“好一点了没有?”藤真从浴室出来,牧赶紧迎上去,想近距离看看他的气色。
“站住!”藤真往前一指,阻止了牧继续往前,语气充满了恼恨,“太可恶了,要不是昨天去约会,我们也不会输球,明天和秋田县打决赛的,就是我们!”
尽管牧肚子里在说,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乱吃东西了,但嘴上也只能安慰他,“算了,只输一分而已,明年……”
“阿牧,爱情,真是事业的头号杀手。”藤真的表情无比沉痛,“所以,我决定了,冬季选拔赛以前,我们暂时别约会了!”
“什么?”牧脑袋嗡的一响,爱情?事业?冬季选拔赛?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他只弄清楚了一个意思,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藤真都不要再见他。
这,这怎么可以?自己实在太无辜了!
牧正搜肠刮肚的想找些理由来说服藤真,大门就被砰的踹开,一个人风也似的卷了进来。
赶紧闪身挡在藤真面前,牧看清了面红耳赤,满脸怒容的,正是诸星大。
“混蛋!”诸星当胸揪住了牧的衣领,“监督说,明天跟秋田县的决赛,不让我首发了。”
“就你今天的状态,是不适合首发……”
“牧绅一,我没体力,还不都是你们害的!”
“喂,关我们什么事啊?”牧一把就将诸星的胳膊扫开去,绝对不接受藤真以外的任何人混赖他。
“要不是你们昨天把我丢下,我也不用走四个小时的路回来。”诸星愤怒的声音里头,都带了些哭腔,十足的委屈,“我昨天可没带钱包出门啊!”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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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5-31 10:18 编辑

94.一朝天子一朝臣

国体大会之后,海南高中篮球队的队长桂隆太郎,就正式宣告退役,副队长牧绅一顺理成章的继任为新队长。
牧队长的走马上任并没有意外,但令人意外的,是副队长的人选。
牧第一次正式行使队长的权力,就是任命高砂一马为海南的副队长,全队上下包括高砂自己,都多少觉得有些意外,而最最意外的,则是武藤正同学。
论资历,论实力,论成绩,高砂最多跟自己打个平手。
此外,论人缘,唯唯诺诺的高砂,在队里压根没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论智商,木讷呆板的高砂,更是被聪明伶俐的自己甩出几条大街。
可是,为什么牧偏偏看中的是高砂,而不是同队又同居的自己?
武藤思前想后,终于省悟了其中的关窍,问题就是处在“同居”上吧?
作为目光炯炯、心思敏锐、悟性过人的同居者,自己知道了牧太多的秘密。
小到貌似粗豪的海南新队长,其实每天一早,就喜欢在镜子前头捯饬他的发型;大到他对藤真的哪点儿不可告人的意思……
不,从各种端倪来看,恐怕已经不仅仅是意思了。根据桂队长透露的消息,国体大会最后一场比赛,牧和藤真双双发挥失常。
为什么明明前几天都状态上佳,一夜之间突然手感全无?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一天一夜里头,一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至于是什么大事,以武藤素来的思维习惯,自然不会往太单纯处想……
于是武藤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无数鲜活的历史证明,作为属下,掌握主上太多秘密的,下场通常都不会太好。
现在的牧绅一,已经不是那个五分霸气加五分傻气的男孩了。他多半已经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掌握着全队上下,生杀予夺大权的男人。
但是认识归认识,人类总有一些劣根性,就至死改不掉的,比如贱贱的武藤同学。
所以,牧一踏进宿舍,武藤就赶紧关上大门,挡在了他跟前。
“阿牧,有点事跟你说。”
“什么事?”
“关于……副队长的人选。”
“副队长?我不需要副队长!”牧大手一摆。
“不需要?”武藤一愣,“那高砂现在不正穿着5号球衣么?”
“我不需要副队长,但球队需要。”
“什么意思?”武藤越发不明白了。
“就是因为高砂这个副队长,有跟没有一个样,明白吗?”牧吊着的眼神,威仪且冷酷。
藤真是翔阳的王牌、是队长、是监督,藤真一人就可以带领翔阳拼出骄人的战绩,把原本末入流的球队,硬是打造成神奈川的篮球豪门。
自己和藤真是“双璧”,是“恋人”,所以在“事业”上,也一定要有同样的高度和成绩。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呀,即便是温柔的爱情,也不能令他们的好胜心减弱半分。
牧果断的认定,自己不仅可以带好海南队,而且今年还会赢,明年也一样!
当然,令牧如此执着和郁结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藤真了。
回到神奈川,分手的那一刻,藤真听起来柔情无比,却同样坚定无比的口气对他说:“阿牧,加油啊,冬季选拔赛见……”
也就是说,冬季选拔赛前,都不要见……
所以,尽管牧相信,以自己和海南的实力,一定会气势如虹的杀到冬季选拔赛,和翔阳遭遇,和藤真相见的那一天。
但他绝对不肯冒一丁点儿的险,这个关口,谁也别给自己添乱子,扯后腿。
包括这个头脑好、人缘好、球技好,但是花样也多,变数也大的武藤正。
武藤仍旧不死心,他咽了咽唾沫,从某种程度上说,另一个话题他其实更关心,“阿牧,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跟藤真,那个……那个了没有?”武藤张着嘴,瞪着眼,脚下摆出了一触即发的姿势,准备一旦阿牧恼羞成怒,他撒腿便跑。
“那个?那个什么?”牧同样张着嘴,瞪着眼,却是一脸的混沌。
居然听不明白?武藤心里登时平衡了。
原来不过还是一个有事业的,哼哼……男孩。,至少在这段日子里,自己和三年级的伊达学姐,已经成功上垒了。
“没什么。”揣着一点点的遗憾和无限膨胀的优越感,牧藤拖了饭盒,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
被撇下的牧,不但一头雾水,而且一肚子憋屈。
本来近一个月以来,新队长上任,球队密集的管理、训练工作,加上期中考试,让牧忙碌充实的没有太多闲暇,来细细咀嚼不能见到藤真的苦闷。
可是这突然被武藤这么一挑,思念的潮水便像开了闸,把他那颗坚硬而强大的心,给冲得又温柔,又冰凉,外加七上八下的沉沉浮浮。
不管了,藤真说暂时不约会,可没说不能打电话!
“事业”上的提升,让牧在“爱情”方面的底气也更加充足。主意打定,他立刻掏出手机,毫不迟疑的拨打了藤真的电话。
可惜,一连拨打了好几次,听筒那头总是传来没完没了的忙音。

“老师,这件事,真的请您再考虑考虑。”藤真说的非常诚恳,他已经跟跟前任“监督”,本间老师通话快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得到老头子得一句干脆话。
刚从福冈回来,藤真就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校方正式通知藤真,鉴于一个学期以来,他执教翔阳篮球队的成绩突出,且颇受队友们的拥戴,因此,为了延续翔阳队良好的发展势头,决定继续聘任他为球队的监督。
一开始,藤真也觉得意外且开心,毕竟,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不过往深里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当了。他现在最在意的,并不是个人的荣誉,而是球队的成绩,是在冬季选拔赛中拔得头筹,杀进全国大赛。
藤真很骄傲,但并非没有自知之明。身兼王牌、队长和监督三职,确实让他无法专心的、全力的打好篮球。
如果翔阳能有一个专职的监督,如果自己能够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打球上,那么打败阿牧,掀翻海南,或许就不是一个看起来那么艰难的目标。
哼哼,感情好归感情好,上了赛场,论了胜败,恋人之间也是寸步不让的!
所以,藤真才打电话给本间老师,希望他能够说服校方,照原计划聘请一位有经验的专职监督;再不济,给球队配备一个指导老师都好啊。
花形刚刚被正式任命了副队长,除了那个家伙有时候确实挺靠得住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虽然嘴巴上不承认,藤真还是有点儿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了。如果当初跟牧约定的是,半个月之内暂时不见,或者一周只能见一次什么的,就好了。
导致自己在国体大会上出洋相的,不可告人的原因,让藤真痛心疾首的决定,让爱情给事业让路,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偶尔的闲下来,又会不争气的忍不住想,那个家伙,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一点点想着自己呢……
这个时候,花形冒出来了。
“藤真,我听说,海南准备跟津久武打练习赛呢。”
“你怎么知道?”
“津久武的伍代告诉我的。”花形不无感叹的说:“那家伙已经是津久武的新队长了啊。”
对了,国体大会合宿时,跟牧换了换了宿舍,花形的室友,辗转的变成了津久武的伍代信平。
藤真默然,说一个月暂时不约会,但是没有说,不能“偶遇”吧……
“那个,花形,你跟伍代说说,让我们观战吧。”
“咦,为什么?有这个必要吗?”
“海南和津久武是强队,都有可能在冬季赛上跟我们交手,观察一下是必要的。”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花形两手一摊,面露难色,“这个是球队和球队之间的事吧,我拿什么身份,去跟伍代说呢?”
花形透,你竟敢讹诈我,竟敢讹诈我,竟敢讹诈我!藤真的内心,怒火足够烧掉花形的一切伪装,露出他无耻的真实用意。
然而,谈话的最终结果,是花形透拥有了“翔阳高中篮球队副队长”的……身份。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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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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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6-3 22:28 编辑

95.怎么会这样?

看到藤真踏进篮球馆的瞬间,牧惊喜得差点没从替补席上蹦起来。
总算津久武的新队长伍代,及时上前和藤真握手表示欢迎,牧才省悟了自己的来意和身份,硬生生的把屁股落回板凳,摆出海南篮球队队长应有的,四平八稳、渊渟岳峙的气度,盯着藤真被伍代紧握的手,远远冲着他点头、微笑,算是打过一个矜持的招呼。
和伍代简短的客气了几句,藤真的眼神刚和牧做了一个长距离的碰触,甚至还没有情绪上的任何波动,就听见花形在他身后闷闷的咳了一声,原本稳稳走路的藤真,脚下差点没打了一个趔趄。
这个八卦男!敢情打一进门起,注意力就不在这块球场和双方球员身上!
花形透,你想暗示什么?本队长兼本监督风度绝佳、定力超群,哼哼!
藤真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肚子却将花形臭卷了一顿。然后不得不钻进小门,走上看台,绕到海南队休息区背后的座位,看着牧梳得整齐滑亮的发顶。
翔阳队今天一共来了四个人。
坐在藤真左边的,是副队长花形透,也是如果有可能,又说得过去的话,藤真最不愿意带来的人。
右边是长谷川。本来高野和永野也嚷着要来观战,但人多了似乎不太礼貌,既然未来的三大主力必须来一个,好歹就选视觉效果相对好的那个吧。
坐在长谷川边上,看着斯文、腼腆,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叫伊藤卓,是一年级的球员,打的是控球后卫的位置。
新监督的事已经没有希望,那么自己更多的时间,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呆在监督席上,所以藤真认为,非常有必要替翔阳培养一个主力控卫。
伊藤已经打了三年的篮球,也具备成为一名优秀控卫的素质,但缺点是自信心不足,面对高年级的学长们,打的仍有点儿缩手缩脚。
藤真觉得,应该让他多见识、多历练、多体会真正高手强队间的比赛。
比赛的开局,牧并没有上场,因为这次交流赛,走的是“民间途径”,高头教练没有来,现场坐镇的,就是新鲜出炉的海南队长牧绅一。
藤真选的这个位置很好,既可以摆出一副引颌眺望,关注球场的姿态,又可以不着痕迹的把牧的背影尽收眼底。
果然是当上正队长的缘故么?看着牧肩宽颈直、虎背熊腰的身影,仿佛一个月不见,又更多了几分威仪和气派?
想起从JR上相遇、到第一次交手、到他表白、被拒绝,再表白,接受了。然后约会、“同居”、接吻……
当然,中间还有一些过程,是被藤真看作恋爱进行曲不和谐音符的。
那就是比赛、败北、再比赛、再败北、再再比赛,再再败北!
分明是很强的一个人,可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诚恳得透着傻气,温柔得近乎委屈。
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事业”上,屡屡受挫于他,所以才在“爱情”上,偏要表现的格外强势呢?
哎,其实这完全是两码事吧,今后,不妨也对他……宽松一点儿吧……
这边藤真神游得越来越远,突然前头牧低沉有力的叫了一个“好”。
然后下方替补席上的海南球员,都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原来,是高砂一记威力十足的灌篮得分。
藤真脸皮一热,也想也象征性的鼓鼓掌,就听见身边的长谷川,闷浊却足够响度的冷“哼”了一声。
海南的球员已经颇有几个回过头,向他们报以不满的眼光。
藤真不禁有些尴尬。是啊,翔阳屡屡败给海南,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别说替海南加油喝彩了,更是巴不得看到海南在其他球队手下输球吧。
不过,幸好带来的是直爽但老实的长谷川,虽然他不像花形那样虚伪狡猾,可如果换了是高野或者永野其中一个暴躁物,这会儿只怕反弹情绪的更加明显。
这边藤真还在暗地里庆幸,那边伍代已用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对海南还以颜色,长谷川则非常配合的爆出一声嘹亮的“好球”!
看台上的为数不多的观众,大多是津久武的学生,大概是受了长谷川的感染,也跟着高低长短的叫起好来。
现场气氛由一开始的客气、平衡、友好,一下子名副其实变成了津久武的完全主场。
而海南球员向身后大飙不满眼神的同时,嘴里也开始絮絮叨叨,不干不净起来。
牧略侧过身体,对替补席上的糙男们低吼,“闭嘴,认真看比赛!”眼角的神光从藤真脸上一掠而过,传递了一丝歉意和无奈的讯息。
短短的一分多钟,海南队的场上控卫,贡献了一次漂亮的盗球、长传队友快攻得手,海南队员们明显是故意的,大呼小叫的喝彩起来。
这一回长谷川倒是没有反应,藤真才松了口气,另一个微显稚嫩的声音,却用不屑的语气来了一句,“也没什么,如果是藤真学长,自己就可以得分!”
藤真正呼吸到一半,差点儿没被这句话呛的背过气去。
连素来老实的伊藤都敢挑衅海南?这连连败北,苦大恨深的情绪,已经强烈至斯了么?
“有那么厉害,为什么老是吃败仗?”
“就是,在阿牧手下,还不是一样玩不转!”
“哼,是嘴巴上的功夫比较厉害吧?”
海南队员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的,越发嚣张的挖苦笑骂起来。
什么?我在他手下玩不转?藤真原本还想着,要不要适当约束一下自己的队员,别失了风度。
这一来,胸口的火气也腾的一下窜了上来。当然他表面上得风度倒是还在,不过一串“嘿嘿”的冷笑,已不知不觉的逸出了嘴巴。
就这串不轻不重的冷笑,却足够穿破层层噪杂,精准的命中了牧绅一的耳膜。
虽然翔阳的人表现的不太友好,可是怎么能这么说藤真呢?就算是自己的队友也不能!
牧威严的左右环视一周,还没有付诸具体的言行,武藤便在一旁,慢悠悠的、阴测测说道:“队长,注意,别失了人心……”
这句话倒没有引起其他人的特别注意,却让牧懼然一省。没错,自己好歹是刚刚坐上了队长的位置,断不能太明显的胳膊肘子外拐。
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挖出了二位队长间的那种关系,自己自然是一无所谓且乐意之极,只怕藤真要大发其火,弄不好……
算了,还是眼不见、耳不听为净,牧果断要求换人,像一只威猛的鸵鸟,离开了是非横生的板凳区,昂然踏上了单纯的篮球场。而且非常体贴的,让神宗一郎也打到了最后一刻。
随着牧的上阵,本来还算平衡的战况,登时一面倒向海南。在他的缜密组织和强力进攻下,津久武被杀的几乎溃不成军。
津久武的替补和观众们,看着自家人被海南屠戮,尽管喝彩鼓噪是偃旗息鼓了,却换了另外一种更甚嚣尘上的声音。
“有什么了不起,只是练习赛而已!”
“就算赢了我们,还有翔阳呢!”
“对,翔阳,干掉他们!”
“翔阳的,把你们的人叫来,现在就打一场!”
转眼间,津久武和翔阳,俨然已经同仇敌忾,统一战线了。
即便是藤真,对眼前的局面,也是目瞪口呆且无可奈何,怎么会这样?
如果照着他的原始盘算,那就是心平气和、客观中立的看完比赛,然后以“和牧队长交换一下比看比赛的体会”为由,打发花形为首的灯泡们先回去,自己再和牧从容不迫的,做一些“私下的交流”。
然而此刻两家,不,三家已经势同水火,自己如果再去跟海南、跟牧绅一表示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别说自家伙计不乐意,津久武那一摊子,只怕也要觉得翔阳没脊梁。
直到比赛结束,牧和藤真也只能隔着一道栏杆,台上台下的,偷偷摸摸的对视几眼,然后充斥于耳的,尽是不知是哪家喽啰的叫嚣:
“动机选拔赛见真章!”
“哼哼,再让你们嚣张一个月!”
“翔阳的,我们挺你们!”
果然“爱情”的温柔,只能被“事业”的铁血淹没?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月,又要再熬一个月?冬季选拔赛只有一支球队可以出线,于是等待他们的,仍旧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殊死拼杀么?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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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_blacklist :所以说,凡事要留个余地,留个后手~~~花形君学习成绩年段第一,果断必须有料~
TO蔻蔻:当然啦,原著我就觉得,花藤二人之间,有着很深厚的信任,这里头,藤真也是对花形,又肯定,又不爽呀~呃,让你失望了,也就是照面,没有发生啥啥。。。
TO小丰:没有办法咧,是两只相爱又对立的男人!进一步发展?比如?
TOfirework_July :嘿嘿,什么情况请脑补,暂时,木与番外(其实是写不出。。。)
TOdodoball :那是那是,最了解你的,除了恋人,就是对手,这两只倒两头齐备了~
TO小爱:哈哈,是啊,副队长那是正队长恋爱的副产品!
TO烁夜:必须握手!即使原著把牧哥画得那么威猛,我还是觉得他必须是一个萌人,暗地里许多的可爱呀!
TO赵赵:那是那是,藤真监督那只是一种矜持的态度,肚子里头肯定很期待,很受用,哈哈,可惜,让他失望了。。。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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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6-6 00:41 编辑

96.看似老实的人

津久武的校门出来不远,就是一个岔路口。
藤真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藉口丢出来,花形就先开口了,“藤真,我不跟你们一起回学校了,我回家。”
“回家?”太意外了!没了花形碍事,长谷川和伊藤就要好打发多了,藤真心里好一阵窃喜,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官方的像是略有些不满,“明天就要集训了,你现在回家?”
“就因为接下来很长时间,都要呆在学校,才想集训前回家一趟嘛,陪陪父母,顺便拿点东西。”此刻的花形,看上去像个十足的传统好男人。
“呃,学长,我也想回家一趟,可以吗?”伊藤也怯生生的问。
哈,那就更加顺理成章了!藤真强忍住欢呼的冲动,拍了拍伊藤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了解”的微笑,“嗯嗯,应该的。”
接着又把头转向长谷川,通情达理的提议,“长谷川,你也回家放松一下吧,接下来的集训,可是很辛苦的哦。”
长谷川先是微微一愣,耸了耸肩膀,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唔,也好。”
“既然这样。”藤真看似温情又无奈的一挥手,“那就……解散吧。”
伊藤过了斑马线,长谷川走向公车站,花形脚跟一动,藤真立马转身,刚撒腿跑出一步,就听到花形在背后叫:“藤真?”
“又什么事?”
“回学校的话,不是这个方向吧?”
“我也回家,不行吗?” 藤真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五官排列组合出来的东西,是不是还能称作“笑脸”。
“当然行……只不过……”花形的镜片,闪动着让藤真心虚的诡秘光芒,“记得明天要集训。”
“不用你提醒,花形副队长!”

花形这家伙,才当了一星期不到的副队长,就敢抢自己的台词。而且,那句台词下头,分明还藏着思想龌龊的潜台词!
藤真肚子里忿忿的咒骂着花形,脚下大步疾走。这没错是回家的路,但也是……去海南的路。
别误会,自己才不会去海南找那个家伙,凭什么?有必要么?不是说场上见真章么?反正也没多少日子了,就看看在他手下,自己到底玩不玩得转,哼哼!
藤真气魄十足,又有些心不在焉的绕过第一个街角,就差点儿迎面撞上一堵墙。
确切的说,是一堵厚实的……肉墙。
“咦,你?”当内心的想法,居然转眼间就神奇的变为现实,藤真惊得不禁倒退一大步,猛的一记心跳之后,血液仿佛都涌上了脸蛋。
那个同样“啊”的一声惊呼,险些没刹住脚跟的人,居然是牧绅一!
只不过,他的脸皮倒没有变色,显然是比藤真更有心理准备,意外的神情凝固了几秒之后,变作有些尴尬的赧然,讷讷的说:“啊,我是想……健司,那个……”
舌头不流畅的转了半天,还是没有憋出一句囫囵的话。牧干脆放弃了找借口,胸膛一挺,摆出“我豁出去了,你看着办吧”的凛然姿态。
“我就想着走这条路,能不能碰见你。”
“……”
“如果碰不见,我就去翔阳。”
“……”
“我,我想见你。”
手背一热,温厚而微感粗糙的触感,不用低头,就知道那家伙光天化日之下,温柔又不由分说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喂,这里可是大街……”藤真羞涩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了一句崩溃得令他直想找地洞钻的话。
“大街上不行,那就……”果然,牧敏锐的抓住了藤真话里的玄机……
所以看似正经的人,其实最狡猾了,比如花形透;所以看似老实的人,其实最……无耻了,比如牧绅一。
现在这个位置上,藤真就越发觉得牧的用心,有够……无耻。
被他拖到这个街边的小公园,钻进这丛半人高的灌木林,坐在这条容纳两个人绝对嫌拥挤的小石凳上。
从外面,可以看见两人胸以上的部位。而且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两个或俊朗或粗豪的少年,并肩坐着享受冬日近午,暖得恰当好处的阳光,高谈阔论着关于青春、关于梦想的健康话题。
然而搁在膝盖上的手,却被牧牢牢的握着,留着厚茧子的大拇指,还不时的在自己手背和掌缘摩挲,那不规律的微痒,好像传递到藤真每一处神经末梢,浑身的不自在,却又……舍不得拒绝。
而这一切,都密密匝匝的灌木丛遮蔽住了。
藤真悲哀且不忿的发现,明明基础和起点都一样薄弱,明明自己才是他的“男朋友”,可为啥偏偏他表现的要更加主动、更加老道?
“刚才,我的队员太不礼貌了,真是对不起。”牧本质不是谈情说爱的高手,欠了些趁热打铁的灵感。
“不要紧,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啊。”藤真风平浪静的语气里,带着不易觉察的硬度。
暂时并不包括未来。呵呵,不愧是藤真,就算是谦逊,也还是透着一股子骄傲。
“别这么说,冬季选拔赛,你们一定有机会的。”牧的意思也一样,机会并不等于笃定。
嘿嘿,一谈到篮球,一谈到输赢,这个大叔可一点儿都没有让自己的意思呀?
藤真玩心忽起,幽幽的叹了口气,“阿牧,你就没有想过,比赛的时候,让我赢一次吗?一次就好,行吗?”
牧的拇指僵在藤真虎口的位置,瞪大眼睛盯着藤真,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藤真明湖一样的眼中,似有无限落寞,又无限期待。
看着湖底自己的影子,牧忽然咧嘴一笑,点了点头,爽快的说:“行,冬季选拔赛让你赢!”
这下轮到藤真瞠目了,手掌一翻,扼住牧的手腕,急急的问:“当真?”
那眼神不再明净,仿佛流淌着一股灼热的暗流,显示着藤真情绪的波动。
“傻瓜……”瞅了瞅四下无人,牧把嘴唇贴上藤真的耳边,飞快的说了一句,“藤真健司怎么会需要人让?他很强的……”
提起的心眼骤然松弛,耳廓上微温的碰触,如同刹那接通的,轻细却持久的电流,将一缕敏感的畅快,自肌肤渗透了藤真的思维。
看着牧诚恳却促狭的表情,藤真突然觉得,有些许从未有过的怅然,转过身来,把头枕上冰凉坚硬的椅背,把目光投向迥远的青空之上。
“阿牧,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一定不能输,不能!”
“为什么?”这样的口气,让牧隐隐觉得,藤真说的不只是篮球。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和海南,和你比赛了。”
“啊?”牧大吃一惊,扳过藤真的肩膀,他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明年我就三年级了,按照他们当初讲好的,我要回到爱知,跟妈妈一起生活。”藤真的嘴唇扬起了舒展的弧度,迎一脸明朗的阳光,“所以,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一定不能让本间老师,村上队长,大岛队长,还有翔阳的人失望!”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似乎让牧一时间无法理解和接受,和藤真静默的对视了良久,他的嘴唇也慢慢的上扬,流出了一个和藤真一样傲气而热烈的笑容。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赢的还是海南,你就会留下来,继续和我们扛下去,是不是?”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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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ROCA:如果牧哥不要太贪心的话,这就已经算是一次,颇有成果的约会了吧,嘻嘻。
TO烁夜:发了发了,虽然不算是很大很甜的糖果,但是紧紧挨在一块儿做,拖了那么久的小手,足够牧哥回味好一阵子了吧?
TO小爱:没有啊,人家长谷川那是多么纯粹的爱球队之心呀~~~汗,乃果然也是很纯粹的三命~~~
TObibiheidi :没办法,身份不允许,环境有限制,当然RP也确实有点儿。。。噗~
TOdodoball :大招是一定不会有的(呃。。大到什么程度?),这个故事俺是决意清水到底,握拳!不过,小小的甜头是一定给的,比如让小真真摸摸牧哥的裸体什么的???(滚,别吓人了。。。)
TOMakiLovesFujima:没呢,有后续,哈哈。
TO小丰:所以嘛,藤真和牧,对花形和武藤,那是绝对的又爱又恨啊~~~
TOWINDY:甜蜜一定会有,敬请期待~~~
TO蔻蔻:那是当然的,牧哥是绝对主动的,不过,真真也不会“坐以待毙”(靠,我想不出贴切的词。。。)
TOfirework_July:搓衣板的不必,藤真只会说:要我原谅你?那么,今天晚上,我在上面。。。(脑补两只N年以后~)
TO赵赵:啊呜,这一回俺真的不是故意的呀(上一回确实有点儿故意,哈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又处在彼此苦大仇深的两大阵营,想公然甜蜜。。。真有难度,咳咳。
TO小一:不麻烦,看,这不是去约会了吗?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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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高手和弱旅

比赛结束,最终比分是108比50,神奈川县的高校篮球冬季选拔赛第一轮,翔阳高中以悬殊的比分,轻松淘汰了角野高中,队长兼监督藤真健司没有出场。
“伊藤,你打得很好,继续加油!”
藤真在一年级后卫伊藤卓的背上重拍了一下,后者马上啪的一声,两腿一并,立得笔直,响亮的回答:“是!”
藤真微笑颔首,又转向负责场边记录的队员,“现在还有几场比赛没有结束?”
“除了我们这一场,其他几个场地的比赛,都还在进行,包括海南和陵南。”
冬季选拔赛没有种子球队,所有报名参赛的队伍,都要从第一轮打起。
“哦?”藤真的这声疑问,还带着明显满意的口气,“看来,大家确实干得不错,接下来也还要努力。”
“藤真,还有时间,我们去看看老对手们吧?”花形提议。
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也会设法的找理由,去看那家伙的比赛,本副队长今天赢球心情好,干脆再做一次好人吧。
可惜,长久以来的怨念,让藤真的思路,只习惯于往恶意方向,去揣测他的室友兼副手。
花形透,你这损人不利己的家伙,你不就想绊住我,不让我去看那家伙的比赛吗?
“行。”藤真微微上扬的优雅唇形背后,是一个悄然咬牙的动作,“那就去看——陵南的吧!”
几乎同时,花形也脱口而出,“——海南的吧!”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队员们愣了一霎,看了看队长,又看了看副队长,不知道哪家说的话才算数。
“咳咳,那就——陵南的吧。”
“咳咳,那就——海南的吧。”
我说藤真,你怎么就这么别扭,这么没有默契呢,真是辜负我的好意呀。
花形透,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队员们先是一阵轻噫,似乎觉察了队长和副队长之间,气场有点儿不大对劲,面面相觑之后,人群里发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
“你们慢慢商量吧,我去看比赛了。”
说话的是长谷川,他脱下汗湿的球衣,胡乱塞进挎包,套了件干净的T恤,再把挎包甩上肩头,像是对这场古怪的争论毫无兴趣。
“等一下。”藤真在他背后追问,“你去看什么比赛?”
“湘北。”长谷川头也不回的转出了看台下的小门。
“湘北?有这支球队吗?”负责记录的队员翻了翻手中的本子,一拍脑袋,“原来是和陵南的对手。”
花形托了托眼镜,默然。藤真,这下怪不到我了,是你今天欠点儿恋爱运势。
“陵南吗……”藤真把头转向对面看台的电子屏,“奇怪,能和陵南打到这个时候?”
这下花形也发现了其中的关键,陵南不用说是县内数得上的强队,一支籍籍无名的球队,可以和陵南队打到现在还未分胜负,却不得不让人关注了。
果然,藤真毫不犹豫的发布了命令,“走,我们去看陵南对湘北的比赛!”
当翔阳的队员们出去的时候,却在通道口看见了长谷川。退场的观众陆续从他身边走过,看来比赛已经结束,可是他却好像还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哎,藤真学长?你来给我加油的吗?真是叫人感动啊!”大老远的吆喝过来,然后乐颠颠的跑到藤身边的,是顶着一头被汗水耷拉掉一半朝天发的仙道。
“不好意思,迟了,比赛结果怎么样?”藤真后退一步,避开了那热腾腾的熏人汗气。
“赢是赢了,可是,不轻松啊。”仙道挠了挠头发,眼角偷偷的向后瞥。
顺着仙道的眼光,藤真看见陵南的巨型中锋鱼住纯,他已经披上了4号的队长战袍,垂着脑袋,宽厚的肩背也微微垮塌着,以藤真的高度,正好可以看见他那张紧绷的厚唇。
总之,在这位新队长身上,怎么看,也找不到一丝刚刚赢球的喜气。
“怎么了?难不成,你抢了你们队长的风头?”藤真悄声在仙道耳边,半开着玩笑。
“哪能呢,藤真学长,我打得也不轻松啊。”仙道有点夸张的苦着脸,“湘北可不弱,有整整五分钟,鱼住学长的所有射篮,都被对方的4号中锋,一个不漏的给封杀了。”
“什么?仙道你没有夸张吧?”发问的是花形,在他的印象里,县内还没有能够全面封杀鱼住的中锋,包括他自己。
“所以,鱼住学长才觉得很不爽啊——哎,来了来了!”仙道无奈的一摊巴掌,大声答应着招呼他归队的队友,脖子一缩,从藤真身边溜过,突然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湘北强的,可不止是中锋啊。”
“出来了。”花形的手肘碰了一下藤真。
又一队球员从通道那头走出来,身穿红色的球衣,胸前的校名正是——湘北。
领头的4号球员果然高大魁伟,而且神情刚毅,脚步健阔,完全没有输球的沮丧。
尾随在他身后,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名球员。而且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谁,显得身体条件特别突出,或者是格外引人注意的。
除了首领之外,湘北真看不出有半点强队的气派,仙道口中“可不止是中锋”的高手,指的又是哪一个?
“宫城呢?还没有回来?”湘北的4号突然吼了一句。
“呃,比赛一结束,他就不见了。”回答的声音也是细细的,有气没力。
纪律涣散,士气也不行,湘北果然还是去年的那支弱旅,藤真在心里落了评语。
“我先走了。”湘北的最后一名球员绕过转角,长谷川又简短而沉闷的撂下一句话。
“真没有想到,最后结束比赛的是海南。”花形似乎颇有感慨,“怎么样藤真,去看看吗?”
“去!”
“哦?”藤真大方又干脆的表示,倒是挺出花形的意料。
不只这样,更让花形意外的事,还在后头。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先带大家回去。”
嘿嘿,藤真健司,你终于憋不出了,终于说出来了?
哼哼,花形透,总有一天,老子豁出去了就什么也不怕!
“花形,走了走了。”难得队长兼监督做出如此“人性化”的决策,队员们都一个劲的鼓噪花形赶紧走人。

藤真站在看台上方,赛场的情形尽收眼底。
比分是98比64,而且海南队的场上阵容除了前锋武藤,是全替补,看来海南高中对樱町高中的比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艰难。
比赛时间也只剩下3分钟不到,樱町的队员早已斗志涣散,溃不成军。然而海南队依旧进攻凌厉、防守严密,不见丝毫松懈轻敌的意思。
只要是比赛,就没有所谓垃圾时间,即便是拿弱旅磨练板凳,也是全力以赴,永不轻敌,这也是常胜海南,连续十七年县内称霸的奥义之一么?
先发现藤真的,是神宗一郎,他站在休息区频频向藤真招手,这一下藤真倒不得不走下去,靠在海南替补席上方的栏杆边上。
“健——藤真?”总算牧的舌头,还转的足够快,“你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学长看起来很轻松,一定是赢了吧?”神高兴的问。
“呵呵,这么快解决了对手,看来,翔阳今年的实力,又有所提升啊?”高头教练也兴致勃勃的转过头来。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藤真只好先回答高头教练,“您过奖了,只是第一轮而已,接下来的对手,只会越来越强。”
“不愧是藤真!”高头教练赞了一句,哗啦合起折扇,往海南的替补席划了一圈,“大家都听见了,不要因为轻松赢了第一轮,就掉以轻心。”
可惜应者寥寥,间或还杂着几声呵欠、冷笑或者闷哼,敢情还记着上回练习赛的仇呢。
藤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高头教练则打着哈哈,“看看,看看,真是的,一点都没有礼貌。”
这个时候,看台附近早有好几拨女生,朝藤真指指点点,兴奋的叽喳议论着,一个个眼睛发亮、脸蛋发红。
有没有搞错?好容易由于阿神的加入,总算有一定数量的女性观众,开始关注海南的比赛。可这小白脸往看台上这么一站,那些女孩子哪里还会有一丁点儿注意力,分给他们这些纯爷们?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海南队员里头,终于有人发牢骚了,“教练,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同样忍受了许久,又没敢打断自己教练兴致的牧,总钻抓住了一个机会,赶紧站起来向高头请缨,“老师,就由我,跟藤真同学交流一下吧?”
“可以可以。”高头教练欣然答应,“应该说,请藤真监督多多指教,哈哈。”
“是!”牧迅速离席,此刻不走,等一会武藤下场,怕又有阴阳怪气的废话要说了。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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