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仙流\三藤】微光(新人拜坛……未完结)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44'), tid = parseInt('1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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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仙流\三藤】微光(新人拜坛……未完结)

嗯,灵感来自电视剧《落地请开手机》。
桥段参考了蛮多影片,但绝对原创。
新人写的不好请大家轻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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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大海,墨蓝色的浪拍打着天空。
稀稀拉拉几颗星子,在浓稠的黑暗中发不出光来。
绕过海面下深黑色的礁石,一艘轻快的小艇在翻起的白浪里飞速前行,宛如觅食的箭鱼摇摆着鳍,冲向早就盯准了的猎物。
视野所及之处,只有无穷的黑暗,没有灯塔撕破黑暗射出光芒,也没有任何高出海面的物体可以当做坐标,可驾驶这艘小艇的人却毫不迟疑,就像能看见海上的航道一样,操纵着小艇往更深的海里行驶。
坐在小艇上的男人又一次提起左手看了看表。从码头出发已经近一个小时,这样的速度,怕是早已进了公海。
男人一只手捏紧船舷,一只手隔着衣服碰了碰腰间的枪,心里掂量着再过得十分钟,眼前若还是这般光景,应该从哪下手比较好。
好在视线最深处亮起的一点萤火,让小艇上坐船和开船的人都送了口气。
『哎呦,总算看到曙光了!』站在船头的一个小个子男人擦了擦额头上不断被海风风干又接连不断渗出的汗珠,吐了一口浊气,回头对着船尾的胖子说,『他妈的,老子还以为方向错了,几次想喊你停下!』视线里没有船里的那个男人,只有黑暗。
船尾的胖子往海里吐了口痰,拿起搭在脖子上散发出沤臭味的毛巾往胸口上一揩,答复小个子:『你,你他,他妈别废,废话,快点打,光,本,本来出海就,就就迟了,小心柒,柒哥生气。』
『知道啦!』小个子返身打开探照灯,嘴里咕哝着,『柒哥那么好说话哪里这么容易就生气,倒是今晚拉的这小子,一副死了爹妈的【屌】样子,看着就来气。真不知道柒哥为什么这么信任他。』话语间探照灯看似没有规律地发出开关了几次,刺眼的白光将黑暗撕裂成一个个破口,然后立刻被吞噬。
接下来是更加灼心的等待,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肃然的音浪。
好几分钟后,从渐渐变大、变亮的萤火处,也射出几道白光。
谁也没有看出船里的男人松了口气,海风从他的指缝里擦过,带走的汗水让他灼热的掌心感到了一丝凉意。
小个子男人冲船尾的胖子夸张地一挥手,小艇便马上加快了速度。
海天相接处的萤火慢慢清晰,露出一艘游轮的轮廓。
接近了游轮,小艇的速度渐渐放缓。
已经能听到游轮上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乐声。甲板上一个发型夸张的高大男人脸上的表情逐渐清晰起来。
之前一直坐在小艇里的男人站了起来,浑浊的海风拂动了他的头发,伸手松了松制服领带,他的眼对上了游轮甲板上投过来的灼热视线。
小艇在游轮旁下了锚,甲板上的男人挥了挥手,朗声吩咐道:『憨昆,请这两位兄弟上来喝杯酒,顺便把我准备好的红包给他们拿来。大半夜的,辛苦了。』声音有如朝露,清爽又温和。
『谢谢柒哥!』小个子男人点头哈腰地道谢,脸上笑得像是开了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嘉许。
被称作“柒哥”的男人对小个子点了点头。但在这期间,他的目光从未从小艇里的男人身上移开过。男人起先还迎着他的视线,后来又觉得别扭,索性扭过头去。
柒哥无奈地轻笑,走到舷舱门口,弯腰探出半个身子,把手伸向男人,说:『来,等你很久了。』
沉吟了两秒,男人握住那只宽阔的手掌,足尖在小艇船头用力一蹬,一个纵身就上了游轮甲板。
很熟门熟路的样子,男人上了甲板后便马上毫不迟疑地转身往右手边走去。
『嗳,等等。』
听见喊声,男人回过头来。
背着光,柒哥的眼神模糊不清,但看得出他正在微笑,唇角眉稍都抹着浓郁的、掩盖不住的欣喜。
像是被这欣喜所感染,男人一直紧攥着的拳头松开了,他不出声,亦不动,看着柒哥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走到男人面前,柒哥帮他把微微有些歪斜的领带摆了摆正,然后掸了掸那浅蓝色制服胸口的折痕,伸手理顺了他的刘海,微笑着夸赞道:『真是伤脑筋呐……我们家流川怎么穿什么都帅,连这平时我最不待见的条子制服都穿得这么有味道。』
甩了甩头,让额上的刘海恢复正常状态,这个叫“流川”的男人便扭头往船舱里走去,留下个“嘁”,权当回应。
拉开船舱门,混杂着烟味、酒味和另一种奇异味道的空气席卷而来,流川愣在原地,呼吸着呛人的浑浊空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船舱里巨大的音浪敲打着流川的心脏,最后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有一头奇怪的蓝色齐肩头发。他抱着个妆画得很妖艳的女人,正放肆地在她的胸脯上蹭来蹭去,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走了进来。
柒哥从后面走来,揽住了呆立在门口的流川的肩膀,似乎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他轻轻地拍了拍流川的肩,嘴唇凑近他的颈窝,吞吐着热气的嘴含住了他的耳垂。
『流川……怎么了?』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回绕。
流川皱着眉头伸手挡开柒哥的脸,迈开步子就往房里走。
突然,柒哥伸手捉住了流川的手臂,冲他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一个箭步跨到前面,清了清嗓子,对沙发上的男人说:『三哥。』
蓝头发的男人似乎没有听见,将女人搂紧,湿滑的灵活的舌头从女人耳窝一路往下,停在她锁骨上,然后用力噬咬起来。
女人皱着眉头,发出淫艳的呻吟声。
流川厌恶地偏过头,柒哥捏了捏他的手,咳了一声,提高了音量喊道:『三哥!』
这下那个蓝头发的男人才有了反应,抬起头来,模糊失却了焦点的眼睛在柒哥和流川身上扫视了几圈,才含含糊糊地说:『阿柒……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啊……』说着,他在女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女人赶紧缩到房间的角落里。
被称作三哥的男人抬起头,流川注意到他的瞳孔散大得很厉害。
他定定地盯着流川看了一阵,柒哥试图插话,却被他手一挥制止了。
流川被他看得发毛,眼前这个男人……像……实在是太像了,除了这头齐肩直发和下巴上的伤痕,简直一模一样。唔,不一样的还有那眼神,从前那个男人眼里的凛冽光芒,不知是因为瞳孔散大的原因还是怎样,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混沌肮脏的颜色。

盯着流川看了好几秒,三哥突然咧开嘴夸张地对他笑了。
这一瞬间,流川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那男人缺了三颗门牙,裸露在外的鲜红牙肉莫名地让流川觉得恶心,那三个丑陋的窟窿好像开在了自己的心脏上,让他觉得疼得难受。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流川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阿柒,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懂事了?』男人伸手拍了拍柒哥的肩膀,一脸邪气的笑容,『知道我这么久没回社团了,这第一次见的小兄弟,你也不给我好好介绍介绍?』他的大阪腔很明显,缺了的门牙让他说起话来漏风漏得厉害。
柒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微笑着答道:『哎,我这记性呐……』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流川的后脑勺,揉乱了他的头发,介绍道,『这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哑仔。』
这时流川伸手打掉仙道搁在他脑勺上的大手,不耐烦地甩了甩头。
『哈哈哈哈,』三哥靠坐在沙发上大笑起来,看着流川说,『他就这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最让人讨厌,你说是不是?』
流川沉下视线,没出声。
柒哥用手肘捅了捅流川,挑了挑眉毛提醒流川:『还不快喊三哥?』
流川咬着牙关偏过头去,他不想跟那男人说话,一个字也不想,没有理由。
几秒钟难堪的沉默以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三哥首先打破了沉默,拍了拍沙发,对柒哥说:『来,你先过来坐,他不愿意喊就算了,不是叫哑仔吗?不会喊人也是正常的,都是自己兄弟,一个称呼而已。』
柒哥悄悄地松了口气,一边转身一边帮流川开脱道:『三哥,这个小子别的都好,动起手来又凶又狠,就是这性格不讨人喜欢呐,让我头疼死了……』说着,他搬起一张凳子,招呼流川,『来你坐这……』
话还没落音,懒散在沙发上的三哥猛然坐起,手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茶几上,纵然房间里音乐轰鸣,可这清脆的“啪”的一声,还是让流川和柒哥都吃了一惊。
流川抬头看着三哥,惊讶地发现,之前他眼里那层灰蒙蒙的污浊的雾气尽数散去,射出了冰冷的光。
流川捏紧了拳头,逼自己直视那冷光。
站在一旁的柒哥见状,赶紧放下椅子打圆场:『呀咧呀咧……』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三哥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扬了扬下巴冷漠地对流川说:『怎么,你不喊我就算了,还要一手把你带出来的老大给你搬凳子坐吗啊?你这是讲的哪条道上的规律,我还真不懂了!』
听他这么一说,一直揪着心的柒哥总算将心咽进了肚子里,耷拉下去的八字眉总算又挑了起来,赶紧给流川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到三哥身边坐下。
流川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将椅子搬过来,坐在柒哥对面。
三哥满意地笑了:『嗯!听话!听话的孩子我喜欢!』侧过头对坐在沙发角上的女人说,『去,把东西拿过来。』
女人听话地起身,将窗台上放着的一个装着半杯水的杯子拿了过来,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盖子。这盖子上连接着两根管子,一根玻璃管子短点,末端有个小小的半球形的玻璃容器;一根塑料的则很长,贯穿了整个盖子。
女人将杯盖盖好,塑料管子的一头刚好伸入杯子里的水中。然后女人从另一侧抽屉里拿出一个封口袋,用一个极小的勺子从里面舀出半勺粗糙的半透明颗粒,装进玻璃管子一头的小容器里。
三哥将塑料吸管递给流川,笑嘻嘻地说:『流川警官,来一口吧!』
流川本能地拒绝。
父母由于吸/【毒】过量去世,十二岁就被伯父赶出家门流落街头的他,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差点被人打死,被救起的他跟着救自己的那个人一路打杀过来,终于拿自己的命打出了一片天。
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过了十年,这十年里,能做的坏事都做尽了吧,除了一件——吸/【毒】。
也不是没有诱惑。
道上的人常常拿这些东西来交际,就像一般人递烟一样。可是,流川每次都是拒绝。
也许是小时候见的吸/【毒】场面太多,对这些要了自己父母的命,改变了自己人生的东西,他简直是深恶痛绝。
这次,他想像往常一样推辞,可是柒哥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地踢了踢他,示意他接过吸管。
『来啊!别告诉哥哥你还没试过这玩意?』看出流川脸上厌恶的神色,三哥心里约摸知道了八九分。
他将管子又往流川嘴边推了推,怂恿道:『试试!卖三哥一个面子!』
流川紧锁眉头,将脸扭到一边,低垂着眼睑,郁郁地说:『不。』
三哥举着管子,挑着一边眉毛睨了坐在一边的柒哥一眼,故意问道:『呐,你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柒哥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伸了个懒腰,微微笑着,从三哥手里接过吸管,故作轻松地说:『嘛,三哥你不知道,要他杀人容易,可要他玩这个,我们还没谁做到过。』摸了摸鼻尖,他将吸管凑到口边,对三哥说,『这东西别给他浪费了,给我玩玩吧!』说着示意那女人过来点火。
『诶~』三哥伸手挡住女人,盯着柒哥看了一阵,又扫了流川一眼,点燃一根烟说道,『你这了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柒哥你这玩意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还怕浪费?不过呢,我也是刚出来,怕别人说我欺负小的给下马威,你替这家伙玩也行,不过你又不是新人,这么点家伙太不够味了。』说着,他拿过封口袋,舀了满满一勺放进玻璃泡里,转脸对柒哥笑道,『这样才够味,你说是吧?』
柒哥抬眼看了一下,轻声笑了,将吸管含进嘴里,冲那小妞挑了挑眉毛。
女人款款走来,半跪在地上,点燃打火机,在玻璃泡底下灼烧起来。
那些粗糙的晶体在火焰的温度下渐渐融化成透明的液体,与此同时,白色的烟子升腾起来。
柒哥开始吸气,那白色的烟顺着玻璃泡一端的吸管流进杯子里,又顺着悬在水面上塑料吸管流进柒哥的肺里。
吸气的时候,杯子里的水咕噜咕噜地翻着泡泡,像极了流川血管里沸腾的血液。
几口过后,玻璃泡里的晶体没有减少多少,而柒哥的额头上已经密密地出了一层汗。
感觉到流川的视线,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本清亮的眼睛里的瞳孔现在也恐怖地扩大着。
冲流川微微一笑,柒哥舔了舔嘴唇,对三哥说:『三哥,这点东西挺好啊!』
三哥挑起一边嘴角轻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女人又点燃了打火机。
含住吸管还没开始吸气,流川便猛然伸手,将管子从柒哥嘴里夺过来,含在自己的嘴里。
白烟已经开始升腾,流川学着柒哥的样子开始吸气。
火焰在跳动,烟雾开始贯穿他干净的肺。
坐在沙发上的三哥抖着脚,哈哈大笑起来。
一股奇特的香味从流川的鼻腔直窜大脑,肺被呛得生疼。
突然,他丢下吸管,弯下腰捂住嘴剧烈地咳了起来。
『慢点慢点!』柒哥俯身轻拍他的背,流川又咳了几声,揉着被熏痛的眼睛坐了起来。
三哥按灭手里的烟头,从流川手里拿过吸管,猛吸几口之后,缓缓地吐出一口薄烟,仰头靠在沙发上,冷淡地说:『怎么,流川警官,没玩过受不了啊?』
现在的流川已经顾不上别人说些什么了,只觉得整个头皮上像是有千百万只蚂蚁在爬,浑身灼热难耐,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不断地冒出来;视野特别的清晰,却又没有真实感,他用力闭紧眼睛再睁开,比平时鲜艳百倍的色彩蜂涌而进,让他应接不暇;室内的空气似乎都沾染了那甜腻的香气,一波波地向他袭来。
所有感官接受的信息都被无限放大,神经受到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呕吐。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恶心的感觉更加剧烈,流川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
柒哥紧跟着他起身,伸手扶住流川,将他掺到了水池边。
吐得翻江倒海的流川趴在洗手台上满脸冷汗,柒哥轻轻地揉着他的背,宽慰道:『委屈你了,流川,我也是没有办法……』
话还没说完,流川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喘着气说:『仙道,那家伙和警队里一个人很像。』

搀扶流川回到船舱时,三哥正站在甲板上抽烟。
咸腥的海风将他齐肩的蓝色头发扬起,与夜色相融。烟头的火光忽明忽灭,船舱里流动的灯光偶尔从他的侧脸划过,马上便又隐去了。
将流川安顿在沙发上,倒了杯水给他喝,又嘱咐过女人好生照顾他之后,柒哥关掉了嘈杂了一夜的音乐,掩上舱门走了出来。
刚才吸食的东西,让他的头皮还在一阵阵发麻,眼前总是晃动着一些光影,虽然他早已习惯,可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背倚在栏杆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吐出的烟雾一瞬间就被海风吹散了。
『那小子……爸妈都是打针死的。』他说。
语调比消散的烟还要淡。
三哥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平视着夜的最深处。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光,亦没有生息;却又什么都有——无穷尽的黑暗。
过了好一会——『他叫流川枫是吧?你,我知道,仙道彰。』——这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踱过漫长的时光,才传到仙道的耳朵里来。
仙道扭头看了一下身边这个男人,轻笑了一声:『呵……随便叫吧,名字这东西,我都快忘了。』
将手中的烟头弹入海里,划出一道漂亮的火色弧线,『对,叫什么都只是个代号而已。我们这些人啊,早就已经对不起老爹给我们的名字啦!』说着,三哥露出缺牙对仙道嘿嘿一笑,『你老爹当年给你取这名字的时候,绝对没想到你在卖粉这一行里真的做的彰明昭著了呐!哈哈!』
仙道并不觉得好笑,但还是笑得很自然:『我这是臭名昭彰的彰吧……呵呵,还是阿柒好,简单好记。』
三哥习惯性地用右手拇指摸了摸中指指根处,接着马上伸手拢了拢头发,说道:『那有好几年了!那时我还在里面,有次天哥来看我,跟我说社团里来了个厉害角色,叫阿柒。
我问他哪里厉害,他说’那小子连头发都是倒着长的,你说厉不厉害’,哈哈,当时我还在想呢,这人啊,头发不都是向下长的吗,倒着长头发可是个什么样子啊!
没想到出来的那天我一看,嚯!还真有个倒着长头发的家伙在等我。所以当时我喊你你还觉得纳闷呢!是吧?』
说话时,三哥笑得很夸张,右边嘴角拉得比较开,可眼睛里却看不出多少笑意,总是微微眯缝着,好像在阴着眼睛看人,左边眉毛经常习惯性地挑起,使他看起来一副不正经的痞子嘴脸,但却又有那么种说不上来的东西,让他不会令人十分厌恶。
还没等仙道接话,三哥就突然接着问道:『那小子现在在警队里?可靠吗他?』
『啊,是的。』被突然转变的话题哽到,仙道过了两秒才接上话,『天哥一早就打点好了。他那性子闯的祸能少嘛,只好每次都找人去顶,为的就是不让他留下案底。』说到流川,仙道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他算是自己考入的警队,所以没什么大问题。』
『哑仔,流川枫。我记住啦!』三哥又点起一根烟,舌尖从自己缺牙的豁口处舔过,伸手按住仙道的肩膀,话锋突然再次转变,『你对他的感情最好他/妈赶紧给老子丢到一边去!我他/妈最讨厌跟着我的人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想活命要想干大事,就给我把脑子放清醒点!要干/一/炮就去找妞,别跟兄弟扯扯拉拉!明白了吗?!』话说到这里,三哥的声音和语调都和刚才大不一样了,手也从仙道的肩膀移到了他的脖子上,手臂由于用力而青筋暴起,眉毛紧拧,凶相毕露。
没有反抗,仙道只是带着微笑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突然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腕,拇指用力抠住那勃勃跳动的脉门,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知道了,三哥。』说着手臂力度猛然加大,将他的手硬扯了下去。
『好!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三哥伸手轻抚仙道脖子上的四条指印,脸上流露出满意赞许的神色,朗声对身后的马仔说道,『把船开过来!』
一阵忙乱之后,三哥站在舷梯旁转头对甲板上的仙道说:『我叫藤田友介!帮我记住我的名字!』说完,带着女人转身上了小艇。
仙道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仙道站在甲板上,看着小艇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海天一线的地方。
奇怪的是,天居然从那里开始亮了起来。
揉了揉被海风吹得生疼的太阳穴,仙道折回船舱,顺手掩上了舱门。
流川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听见关门的声音,他抬起头,眼神涣散无光。
仙道逼自己笑了笑,然后在流川身边坐下。
『嘛,即便是流川君,这下也要伤脑筋了啊……』仙道故作平静地耸了耸肩,玩笑似地说道,『玩了这东西,就算你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合眼,现在也是完全无法睡着的呐。』
流川转过头来,愣愣地看着仙道,一动不动。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刘海被洇湿粘成一缕一缕;眼睑不由自主地微微抽动着,原本深邃的黑色瞳仁现在像是散了黄的鸡蛋一样,看起来不但没有半点神采,还有些怕人;上嘴唇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下嘴唇被紧紧地咬住,已经有了淤血的颜色。
仙道紧紧地皱起眉头,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流川这样子还是让他的心脏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流川,来,松开嘴……』伸手轻抚流川柔软的嘴唇,仙道微微眯着眼,浓浓的眉毛柔和地弯成好看的弧度,清了清嗓子,尝试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好了,结束了……过一会就舒服了,相信我。』
一想到流川为了自己去吸食高纯度的毒//品,一想到流川的身体此刻正在经历的那种痛苦的、挣扎的从自救到适应的过程,仙道就觉得胸口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他那原本以为早就丢失了的灵魂感到了深切的痛楚。
他伸开手臂,将流川拥入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里。

——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此刻你只需要一个拥抱——

终于,流川在仙道耳畔深深地、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眼泪就这么漫了上来。
仙道用尽全身力气紧闭双眼。
那翻腾汹涌而上的泪水,被悄无声息地挡了回去。
不知拥抱了多久,流川开始挣动起来。
仙道紧了紧胳膊,喃喃道:『别动,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白痴。』
流川顿了一顿,然后犹豫着,伸手圈住了仙道宽阔的背脊,对他,也对自己说道:『我很好。』
直起身来,仙道伸手擦去流川额上的汗水,修长的手指一路滑到他下唇那淤血的齿痕上,然后不由分说便欺身吻了上去。
唇齿的纠缠间,仙道的声音低沉婉转地回旋:『我随时可能丢了这条命……正因为如此……才要抓紧时间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流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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