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三】浮生歇(9月15日完结)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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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完结] 【牧三】浮生歇(9月15日完结)

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5-9-15 11:44 编辑

一坑未平一坑又起……嗯,这句话我不止一次说了。本来已经有两个坑以及N个脑洞的我是不是不应该再开坑当作死小能手了?是!!然而,我是被逼的被逼的呀,本来只码了几百字连大纲都没有就被强烈要求开坑,瞬间亚历山大!正所谓自己挖坑自己跪着填,自作孽不可活……(此人已疯)这是不是也再次用生命证明了我真的极易勾搭 风人我真的填不下去的时候你不要杀我!也不许坑煅炎谷或者故意BE来报复我!如果你能做到咱俩还是好朋友!!

神奈川皇宫大殿内,皇帝正专心批阅着奏章,龙涎香自麒麟兽口中溢出,满室寂静。只听由远及近的疾奔脚步声迅速逼近了大殿,抬头一看,一个信使已转眼踏进了门槛。
“报!”
信使步履瘫软,刚跨进殿门便跪倒在地,喘息片刻才直起了身体:“启禀皇上,武里已成功收复!常诚撤兵了,我军也可即日启程还朝。”
“好!真是太好了!我要大赏三军!尤其是三井将军,必定要再赏爵位!”
“回皇上,三井将军已英勇殉国。”
“你说什么?!”
“三井将军已殉国。”来人的声音弱了一些,似有不忍之意。
皇帝跌坐在龙座上:“安抚好其家眷……啊……三井家就只剩一个儿子了……”

三井将军只娶过一个正室,没有妾室,两年前妻子去世也没有再续弦,只有一个独子,七岁,名叫三井寿。

“在三井将军的遗体运回之前,先让田冈把三井寿带进宫吧。”
“是。”

“寿,很久没见了,有没有想念朕呀。”皇帝疼爱的摸着三井的头,在他面前的桌上摆满了水果和糕点。
“当然想您呀,还是宫里热闹些,在家我总是自己玩。”
“那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好不好,我让几个小皇子每天陪你玩,你们也可以一起上书房。”
“好呀好呀,父亲不在我一个人太无趣。”
皇帝胸口一闷,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吐出。
“皇上,您怎么好端端叹起气来了?”
“朕没事,三井将军不在,朕一有时间就会陪你的,好不好?”
“没关系,我习惯了,皇上日理万机批阅奏折都忙不过来,有闲暇时间就歇息吧,我和几个皇子玩就很开心了。”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田冈,一会你就带寿去玩吧。”
“臣遵旨。”
田冈是三井将军的家臣,多年来对三井十分疼爱,无微不至。在三井吃糕点的时候皇帝把田冈叫到一边对他说:“寿已经没有母亲,如今父亲也殉国,朕实在对不住他,不如把他接进宫来,和几个皇子一起长大,以免他太孤单,朕会另给你安排职位,你还是可以经常见到三井,你觉得怎样。”田冈俯首作揖:“臣觉得这对三井来说甚好,臣先替三井谢过皇上。”

三井用过糕点后田冈便带着三井前往六皇子的寝殿,行至御花园只见大皇子牧绅一正在舞剑,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花哨却好看得很,出剑精准有力,剑气扫到之处花草摇曳生姿。

“这位是谁,我之前没见过。”三井刚问完,牧也注意到了这边,他把剑收回剑鞘放在石桌上,向着三井走了过来。
这也是牧第一次见到三井。日光把三井的浅麦色皮肤烘托出温暖的光泽,孩童特有的细嫩脸颊,让人不禁想伸手捏一捏,三井的嘴巴微微撅着隐隐透着一股倔强,鼻梁也开始发育得挺直,最让人心动的莫过于三井的眼睛了,明亮又清澈的深蓝色瞳仁,带着一点调皮和探寻的目光望着牧。这个小家伙比自己所有的弟弟都还要好看啊。

田冈忙行礼:“臣田冈参见大皇子。三井,这是大皇子牧绅一,快给大皇子问安。”
三井双手作揖,恭敬的一鞠躬,抬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有礼貌的朗声叫到:“牧叔好!”
田冈吓得大惊失色:“都说了这是大皇子!你怎可以叔相称?”
“可是父亲告诉过我,中年男子都要叫叔叔啊。”三井盯着牧的脸,愈发的疑惑。
“大皇子才十七岁!”随即田冈扑通跪下:“大皇子恕罪!”
牧虽尴尬,但他长相成熟自己也是知道的,而且三井实在是让他一见就喜欢,于是笑道:“无妨,起来吧。”

“你叫三井是吗?原来是三井将军的儿子。”牧蹲了下来,捏了捏三井的脸。三井一躲:“三井寿。除了我爹,没人捏我脸。”
“这不就有了吗?”牧笑笑。
“你可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都七岁了。”
牧扑哧一声笑出来:“七岁还不是孩子啊。”
“你……我爹都说我已经长大了呢。”
“好好好,依你。”牧宠溺的揉了揉三井的头顶:“田冈,你这是要带三井去哪?”
“去找六皇子和七皇子,他们玩得可好了。”
“哦。赶快去吧。”
“大皇子再见。”三井对牧挥挥手就和田冈离开了。
牧转身去拿剑,忍不住又转头看三井离去的背影,顺便听到了三井的小声询问:“大皇子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田冈也尽量压低声音小心的回答。
牧忍不住又笑了,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这个小家伙呢?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回复 2# 爱扒学长


    我以三命的名义发誓不会坑!只不过可能更新慢点而已,人家三井刚死了爹并且还7岁就提滚床单的事情,你是有多丧病!
    然而我会好好写的!第一场床戏已构思好,容我点空先让三井长大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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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5-9-13 10:23 编辑

牧来到御书房,恭敬行礼:“父皇。”
“嗯,坐吧。三井将军殉国了。”
“这……”牧一阵沉默,三井将军的骁勇善战他不止一次耳闻了,其英姿牧也在宫中见过数次,所以瞬间觉得非常惋惜,尤其刚刚见过可爱又伶俐的三井寿,更是感触颇多。
“朕把三井寿接进宫了,想让他在宫里长大。”
“这不是挺好么,进宫后谁照顾他呢?”
“朕打算让他留在重华殿,交给王子彰的生母照顾,贤妃一向很疼寿,会视若己出的。”
“不错,但贤妃不是有孕了吗?是否不太方便。”
“你这样一说也是,那朕再考虑下其他嫔妃吧。”
“不如交给我照顾吧。”牧没有过多思索,就为初次见面的三井打算起来。
“你?朕知道你素来稳重妥帖,可你毕竟才十七岁,又是男子……”
“儿臣可以把三井当作亲弟弟一样照顾的,或者先让三井和儿臣相处一些时日再问他自己的意见吧,一切恐怕还要等三井将军下葬才能定夺。目前父皇政务繁忙,六弟七弟又太小了,日后三井知道父亲已不在必定难过,总要有人安慰他的。”
“还是你心思细腻,那三井将军遗体运回之前,你就多陪陪他吧。”
“儿臣领旨。”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牧就直接去了重华殿,三井肯定没想到和自己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
“大哥!”王子彰一见到牧就飞也似的扑到了他身前,牧蹲下身疼爱的把王子彰抱了起来。王子彰是皇上第六子,在一旁露出一点微笑的是七王子枫,他天生性格清冷,也不爱撒娇,只和王子彰和小三井合得来。
“大皇子好。”三井礼数周全的向牧行礼,牧弯腰伸手去抚三井的脸颊:“免礼。”
“皇兄,这就是我和枫最好的朋友三井寿,之前好几次想让你见他,你都不在。这回可下见到了。”王子彰拉过三井,献宝一样的介绍着。
“是呀,早就该见面的,我刚才在御花园见过三井了,我们已经认识了对吧。”牧看着三井亲厚的笑笑,三井也愉悦点头:“是。”
三井在家的时候偶尔听田冈等人谈起政事,人人都道牧虽然年仅十七却有了帝王之相,平日里一丝不苟也很少对弟弟以外的人露出笑容,可如今看来,这个面貌成熟身份尊贵的大皇子也没有那么难以亲近。

待到三个孩童玩尽兴之后,牧对贤妃说:“贤妃娘娘,父皇体谅您有孕在身,已同意我把三井带回朗坤宫照顾,我还是可以随时带三井来找彰和枫玩。”
“臣妾倒是不妨事,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寿这孩子,但我也看出大皇子对寿也疼爱的紧,大皇子愿意代劳,臣妾自然愿意。”
“我要和大皇子走吗?”三井有些意外,露出几分怯色。这几年入宫小住,三井都是在重华殿过夜的,贤妃的温柔让他感到母亲般的温暖,和王子彰也是如亲兄弟一般,乍然要他去陌生且威严的大皇子那里,三井多少有些抵触。

牧蹲下身,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的慈爱(……):“你怕我吗?”
三井赶快摇头:“不不。”三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长睫毛忽闪着,小猫一般略带惊惶的样子可爱极了。牧搂过三井的后背,额头贴在三井额头上蹭了几下:“别怕,虽然我看上去有些严肃,但我保证不会对你凶的。”
三井本来是有些怕牧的,但牧刚刚蹭额头的动作让三井对他的印象一下子改观了许多,而且彰总是心心念念的说他这个大皇兄有多好,所以牧应该还是很喜欢小孩的。这样想三井放心了许多。
“好,我跟你走。”三井终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走喽!”牧开心的抱起三井大步离去,走出重华殿三井好似憋了很久一般轻声而小心的说:“大皇子,您放下我吧。我还是很重的,而且我都长大了,自己可以走,无论您的宫殿多远我都不会喊累的。”
牧的心里一动,这孩子未免太懂事了,本该任性的年纪却总是强调自己已经长大,大概是早年丧母父亲又不常在身边的缘故,可若是换了别人,别说如此贴心,长成任性妄为的性格也未可知。牧产生了一个想法,要竭尽所能的对三井好,弥补他所失去的,让他不再压抑自己去做一个任性的孩子,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宠着他!
“大皇子?”三井再次唤他。
“我有的是力气,别说你七岁,就算你十七岁我还是抱得动。”
“哇,力气这么大!”
“当然,你信我就是。”牧宠溺的笑笑。

牧就这样一路把三井抱回宫内,三井坐在牧的臂弯里,觉得自己长高了很多,好不得意。打从在重华殿离开,行礼问安之声便不绝于耳,牧都只是淡淡应一声甚至只是微微点一下头就过去了,三井心里暗说,大皇子真威风呀,难得对才认识一天不到的自己这么好,到他宫里可一定要乖才行。于是无论是吃饭还是和牧说话,三井都规规矩矩严格按照父亲教给自己的做客之道执行。虽然自己在家吃饭时三井也是谨遵用餐礼仪,但毕竟是第一次来到陌生环境,多少还是有些拘谨。
“三井,自从进殿你都几乎没走动过,别的孩子来了都会先到处跑跑来参观的,你也随便看看吧。”
“啊,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无需拘束。”
“谢大皇子。”
“你看,刚说完无需拘束。你这小家伙呀。”牧索性把三井举过头顶扛起来,就这么让三井坐在了他的肩头。”
“大皇子你真好,我好久没骑高高了。”三井双手扶在牧的头上,又忍不住在他脸上摸了摸,三井从前与父亲就是这样相处的。
“这有什么,我也经常带彰和枫这么玩,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天天骑高高。”
牧带说着还加快脚步小跑起来,逗得三井哈哈大笑。牧也跟着开心和放松了,他终于像个孩子了。

入夜,三井该就寝了,牧坐在三井床边摸摸他的头:“我陪你睡吧。”
“不用,我早就自己睡了。”
“可你第一次来我这,怕你不习惯。”
“放心,我不认床。”三井说完还有些小得意,他第一次去重华殿的时候就一点没有不适应,很快睡着了。
“嗯,我的寝殿就在隔壁,我不关门,你睡不着或者害怕喊我就是。”
“知道了,大皇子也快歇息吧。”
牧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离开了。三井非常的独立,牧不想一下子就束缚住他,先让他不再拘束再谈以后吧。

“寿,大皇子对你好吗?”三井将军把三井放在膝盖上搂着,用脸蹭着三井的鼻头。
“好着呢,简直太好了!爹爹你多久没刮胡子了,扎得我好痒。”三井躲闪着,却笑得开心无比,一年了,父亲终于回来了。
三井将军把小三井抱起来放在地上站好,疼爱而仔细的看着小三井的脸:“寿又长高了很多呢。”
“是啊,爹爹都走一年了,我可不是要长高很多了,等我长得和您一样高,就替您去打仗,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真是个孝顺的儿子,爹没白疼你!”三井将军又在小三井脸上亲了亲,眼眶红得仿佛要滴出血,声音都变得颤抖了:“寿,爹对不起你,以后你就乖乖跟着大皇子好不好,爹不能再照顾你了。”说完三井将军闭上眼睛狠心离开,不明所以的小三井赶忙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爹爹你别走啊!不要丢下我!”可是无论小三井怎样哭喊三井将军都没有回头,背影消失在飘着冷烟的夜色中。

三井醒过来,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梦境中的伤心延伸到了现实当中,让他忍不住哭了,却见一个人影向自己快步迎了过来。“爹爹!”三井惊喜的唤道,随即发现这个身形不是爹爹的,这个人比爹爹的肩膀宽,整个人也壮硕很多。
“大皇子。”三井快速抹掉脸上的泪痕,对牧露出了一个微笑。
“做噩梦了吗?”牧搂过三井。
“我梦见爹爹不要我了。”
牧心里一惊,果然父子连心吗。
“大皇子,你帮我问问皇上,我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好不好?”
“你爹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爹爹不要我了。”三井一开心,又两行眼泪流下,就在他想要自己擦掉眼泪的时候牧的双手先抚上了三井的双颊。
“虽然我绝不想看你哭,但是你难过的话,不要憋着。别在我面前掩饰自己好吗,寿?”
“嗯,谢谢大皇子,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
“你干脆叫我牧叔算了,这样我也轻松些。”这样大皇子来大皇子去的,一会说谢谢一会又说对不起,不明摆着把自己拒之门外吗?牧不禁有些急了。
“我可不敢,田冈老师都教育过我了。”
“那他大还是我大?”
“当然是您了。”
“所以我让你叫你就可以叫!”牧本是极为肯定的语气,因为声音有些大在殿内居然产生了回声,听起来有点严厉了,在他怀中的三井不禁一哆嗦。
“我不是吼你,我只是想让你不怕我,怎么反倒把你吓着了。我真是……”牧有些慌了,一手忙拍着三井后背一手抚着三井的后脑解释着。
“那等我敢叫的时候再叫好不好?”三井抬眼看着牧,语气还是很小心。
“好,对我你不需要毕恭毕敬的,不管你怎样我都会对你好的,寿。”
“嗯。”三井终于撒娇一般的拉住牧的胳膊,慢慢在他胸口睡着了。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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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5-9-3 18:00 编辑

次日,三井改称牧为牧哥,听着比大皇子亲近许多。对于三井没有叫他牧叔这件事,牧也非常开心,只要是能听起来亲切一点的称呼就好,哥哥自然是他最想听到的,牧在心里感叹三井真是太伶俐。牧表面上不常说,心里还是很介意自己外表比同龄人成熟很多这件事的。经过三天的相处三井已经不再拘谨了,但还是个有礼貌又自觉的乖宝宝。

“寿,我带你回家吧。”直到此刻,牧还不知要怎样告知三井父亲的死讯,一直心有不忍,如今三井将军的遗体马上就要进入神奈川了,再怎么不忍心还是要告诉三井的。
“太好了!,是不是父亲回来了。”
“是,但是三井将军已经殉国了。”
“你的意思是,我爹死了?”三井马上领会了牧的意思,让本来想耐心解释的牧一时语塞。
“是。”牧下意识的拉住了三井的双手。
“牧哥,你带我回家吧,没亲眼看到,我还是没办法相信。”
“好,我带你回去。”
三井回到府中,父亲的棺柩已经安放在院内,仆人以及周围士兵都在痛哭,连皇上都沉着脸红着眼。
三井扫视人群一圈,没看到父亲,他冲到士兵们面前问他们:“你们看到我爹了吗?他没有一起回来吗?”士兵们都沉默不语,也不忍心再说些什么。
“寿,别再问了。”
“牧哥,我爹真的在那里面吗?”三井的目光直直的,僵硬的伸出一只胳膊指着棺柩。
“是。”
“你能帮我打开它吗?我想看看我爹。”
“寿,让你爹安心的走吧,不要再打扰他。”
“求你了。”三井扯着牧的袖子。眼里注满了泪水,嘴角下拉竭力忍着不哭,那种恳求的表情让牧不忍极了。
“寿,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不要看了好不好。”牧蹲下身握住了三井微微颤抖的双肩哄着他。
“求求你了,你劝劝皇上,就让我看一眼吧。”三井跪下来,一头磕在坚硬的石砖地上,就在他抬起身子想磕第二下的时候牧一把抱住了他,幼小的三井瞬间动弹不得。

“起灵------”棺柩被抬走,三井想要扑上去却被牧死死的抱着,三井只能扭过身子哭闹着眼睁睁的看着棺柩越来越远再也无法触及。
直到三井哭累了不挣扎了,牧才终于把已经睡着的三井带回了朗坤宫。三井的额头磕了一个大包,还流了一些血,着人为三井包好伤口,牧用帕子细心的为三井擦洗着已经哭花的脸。
三井醒来后不吃不喝,只说要回家,牧不依他也不闹,只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出声的哭,哭累就又睡着了。牧急的无计可施,不管怎么哄怎么喂,三井都是不哭不闹但也不吃。三井前后睡了三天,牧也就在床边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三天,当三井终于醒过来发现牧居然瘦了一圈,胡子也长出来了。
“寿寿乖,吃点东西好不好,你再不吃东西会……。”
“会死,死了就能见到我爹吗?”
“不许胡说!你都不要牧哥了吗,如果你爹在,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吗?”
“我懂了。我吃。”牧赶紧差人拿粥来,自己亲自喂三井吃,三井一边吃一边抽噎着,牧边喂还要边时不时抚摸三井胸口为他顺一顺以免他噎到呛到。
“牧哥,你送我回家吧。”
“你如果那么想回去,等你身体好点我陪你去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不,你送我回去就可以了,然后你回朗坤宫。”
“为什么?我以后会照顾你的,不会再让你觉得孤单了。”
“我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好。”
“寿,我知道你很伤心,你先好起来,我们再说回家的事情好吗?”
三井没回答,安静的躺下,翻过身再不看牧。
三井身体好了之后,对牧淡了许多,有时候连饭都不吃,无论牧怎样安慰或者带三井去哪里玩,三井都是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牧没办法只能带三井回到三井府,三井冷淡的叫他回去,牧出去了,但他在三井府其他的房间留了下来。

夜深人静,三井终于能哭出声音了,父亲下葬之后他连哭都要忍着。当三井的哭声渐渐消失,牧轻轻的打开门,温柔的问他:“要和我回家吗?还是你要多住几天?”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放心不下你啊,你真的不愿意在我身边吗?”牧走进来蹲在三井的床边。三井看到牧那种无奈痛苦带点祈求的表情觉得很不忍心,扭过头小声的说:“您贵为大皇子,不需要对我低声下气的,三井承受不起。”
“不要再提我的身份了,我只想对你好而已。寿,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的。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
“不讨厌。但你和我本没有关系。我不想……再失去亲人。”
原来三井是因为这个关系对自己冷淡的吗?
“我保证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不会像我爹我娘那样丢下我?”
“不会,天象师说我能活到86岁呢,不会有错的。”牧还搬出了天象师。
“那我就放心了。”三井揉了揉眼睛这才正眼看了牧一眼。这个印象中风姿卓绝气宇轩昂的牧此刻面容憔悴,眼下乌黑一片,还强打着精神耐心哄他。
“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不理你的。”此刻的三井终于在牧的面前抛掉了伪装,后悔的大哭了起来。
“乖,我知道的,以后放心依靠我就好了。”
牧抱着三井,还给他拍着背,虽然相识不久,但牧越来越觉得只有三井在自己怀里才能感到安心。



此后三井再不拘束,在牧的面前完全展示出了小孩子该有的特点,活泼顽皮,也会和牧对着干,或者恶作剧,比如有一次他在牧睡着时在牧的脸上画了两只小麻雀……宫人们都忍俊不禁,直到牧要出宫三时井才一把拉住他让他去洗脸。牧居然没有生气,只是揉了几下三井的脸故作气愤的说看回来怎么收拾他,转过身脸上却带着笑意。宫人们都很惊讶,牧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三井居然宠爱到了如此地步。

翌年,皇上驾崩,传位于牧。举国同悲,牧更是伤心不已。牧一个人压抑的哭泣时三井狠狠的抱住了他:“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不用掩饰,此刻我不是小孩子,你放心依靠我就好。”
这明明就是去年牧对三井说过的话,三井居然这么快用它来安慰自己。也只有在三井面前,牧才能真正的放松,当他发现这一点,就更离不开三井了。


牧继位后,三井又改口叫他牧皇兄,既亲厚又能体现出牧的帝王身份,而三井也愈发懂事,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才会调皮,哪怕在宫人面前他对牧都是百般尊敬,当然,牧无时无刻对三井的宠爱还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三井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很重的病。最开始感觉只是普通的风寒,三井没有说,因为自己每次生病牧都不眠不休的守着,最近牧实在是太累了,回到寝殿往往都四更天,所以三井一直忍着没让人叫御医,等到御医来诊视的时候三井都快烧糊涂了。牧发了很大的火,三井一边咳嗽一边求着牧不要迁怒他人,眼泪都咳出来了,牧只好作罢。御医说,这次的风寒很严重,三井的病吃药与否已经没有大的分别,全看他自己能不能挺住,如果五脏烧坏之前能够退烧就算熬过来了,不然性命就保不住了。几天里牧给三井各种冷敷却不见效果,御医说是否能熬过去就在这一两天了,但如果是坏的结果,牧根本就承受不了,一想到三井的病他就觉得胸口火烧一样的难受。


三井睡了很久,醒来后看着眼睛红肿的牧,问他:“我是不是快死了?”牧本来不想在三井面前哭,一听三井如此问瞬间就绷不住了。
“牧皇兄,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三井笑笑,眼睛也湿润了,他双手捧起牧的脸,让他的头更靠近自己:“别哭了,我告诉你个秘密吧。”牧一愣,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秘密呢?
“今年我生辰的时候你问我,许的什么愿,我没告诉你,其实都是关于你的。”
“啊,是吗?寿能告诉我真的太好了。”牧见三井呼吸困难,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
“一个是希望自己快点长大,为你分忧,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累了,还有一个就是好好陪着你,不再让你哭了。”
三井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声音虚浮:“结果可能等不到那天……也还是让你……哭了,觉得……怪……对不起你。”
牧发现怀中的三井已经没了知觉,马上喊御医过来诊视,不停的大声呼喊着三井的名字,他怕三井就这样睡过去再不醒来。他要照顾三井一辈子,这才三年,他怎么可以走呢!

“寿,我们来接你了。”
“爹,娘!孩儿好想你们!”三井扑进了父母怀中,一左一右的拉起了父母的手。才要离开就看到牧向自己这边跑过来,可是空气中好像有一面透明的墙壁阻隔着他,牧无法过来,就连他呼喊自己的声音也闷闷的,几乎听不清。只见他哭得面容都扭曲了,捶打着那面墙要三井回去。
三井犹豫了。他想了片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三井抬起头对父母说:“爹,娘,我很想你们,但你们看大皇子那么不舍得我,都哭了,就让我再陪陪他吧,你们晚点再来接我好吗?”
三井的父母笑着点点头,松开了牵着三井的手,三井向牧跑过去,轻易就穿透了那面透明墙壁,拉住了牧的手。

三井醒来的时候,确实是拉着牧的。
“寿,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我睡了很久吗?”
“嗯,三天了,御医都说差点救不过来了。”
“……我梦见父母来接我,你这么一说,如果我在梦里和他们走了,应该就救不回来了。”
“幸好你没走。”
“因为你在叫我啊。”
“你听到了?”
“当然,虽然我听不太清,但还是听到了。”
“以后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这是圣旨!”
“好!臣弟遵旨。”三井虽无力坐起,但还是像模像样的答应了,还把身体欠起来行了一礼,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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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6-2-17 10:10 编辑

五年后。
“寿,你的骑射和剑术都已经非常好了,一点都不比我的将军们差。”比过剑之后牧不禁感叹三井又有进步了。
“那都是你亲自教习的缘故。我还经常与彰和枫切磋,进步自然大。”
“我们回去歇息片刻吧,午后你还要去听安西丞相传道吗?”
“是啊,从我小时候安西老师就教我很多,无论是古籍,民间技艺还是兵法等,安西老师都样样精通,令我获益匪浅。”
“安西丞相确实博学多才,年轻时更是文武双全,先皇也是由他辅佐才登上帝位的。”
牧见三井的额头还有未消的汗水,抬手用袖子为三井细心擦去。
“皇兄对三井还真是从小疼到大啊,不知道是否还有多余精力分给未来的皇嫂呢?”迎面走来说话的人是二皇子谷泽,只比牧晚生了一天,也是先帝十分疼爱的皇子。谷泽虽然口中叫着皇兄,却因着与牧年龄几乎相同等原因,对牧说话的方式并不如其他皇子一般严谨尊敬,不过牧也从未深究。

“寿和你未来皇嫂有何关系?”牧微微不悦,却也没表露出来。
“我是怕皇兄太过喜爱三井而误了自己的婚娶。如今不止我,三弟四弟五弟都三妻四妾甚至有子嗣了呢,皇兄居然一个妃子都没有,莫非是因为三井的关系?”
三井虽然才十五岁,但也早就明事理了,即便他来不及细想谷泽话中所指,却也听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间尴尬的要命。
“谷泽,你今天失言放肆了。”牧的声音少有的严肃低沉,若旁人在场恐怕早就跪了一地了。
“朕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二弟操心,若你再在寿面前胡言乱语,就别怪朕不顾兄弟情分。”
牧说罢还安慰般地拉过三井的手,带着三井离开了。
“牧绅一,我倒要看看你对三井的感情要如何收场。”谷泽对着三井和牧的背影似笑非笑的说。
回到朗坤宫,牧绷着脸沉默不语,这些年来他对三井一直爱护有加,生怕他有一丝闪失,凡事也极力顾及三井的情绪,即便成为天子对三井也从未改变,如今居然让这个面和心不合的二弟给了三井难堪,一时间牧气结不已。

“牧皇兄,你别生气了,我听过就忘了,不会放在心上的。”三井用双手轻轻的扯了扯牧的衣袖,他已经有两三年没用这种类似孩子撒娇的动作了,牧也瞬间心里一暖,心情即刻舒缓了些许。
看着牧的脸色缓和,三井小心翼翼的说:“牧皇兄的年纪是该成家了,你不纳妃该不会真的是因为我吧。其实我可以搬出去,自己住或者去彰和枫那里都好,这样也方便你随时纳妃。”

“寿,你不用在意谷泽的话,也不用觉得我会不方便。你且安心住在朗坤宫便是,我不过是没有中意女子罢了,即使我身为一国之君应该为国家绵延后嗣,却还是不想和不爱的人成婚,你懂么。”
“哦……我懂了。”三井懵懂的点点头,他的心里突然涌出很多的想法,需要自己好好消化。
牧看着三井的脸,十五岁的三井面容还有一些孩童的稚气纯净,但也具备了一些成年男子的容姿,这种介于孩童和少年间的感觉特别而迷人。牧忍不住用额头贴住三井的前额,轻柔的蹭了几下,然后抱住了三井。两个人的心跳声都微微凌乱着。

那天晚上,三井和牧都失眠了。两个人的寝殿只隔着一扇门,如此的贴近,却又看不到对方。他们都望着对方寝殿的方向,头脑中想着的也是彼此的事情。

有些感情本来就是隐约存在的,也许是因为相识太早,两人都潜意识的维持着最初的兄弟关系,谁也没有细想什么,今天谷泽的一番话,让牧再也没办法把三井当作弟弟看待了。仔细想,牧确实清楚了,一直以来他对三井都不只是对弟弟的感情,但那些年三井还是个孩子,他不敢也不能想其他的关系,他只能在心里悄悄期盼三井长大,即便三井对自己的感情并无特殊,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也好。大臣们从五年前开始每隔一两个月就上奏要他纳妃,牧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不喜欢那些官家女子,大概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最想要的人。但这个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属于他呢。

三井弄不明白晌午拥抱时那莫名其妙凌乱掉的心跳是怎么回事。从小到大牧抱过他无数次,三井已经习惯了这种亲近,谷泽的那番话最开始三井的理解很简单,自己是个孤儿,又和牧同住朗坤宫,这么多年或许是拖累牧的吧。也许牧是怕没精力照顾自己才不纳妃的,有时候三井早上醒来都会看到牧坐在自己的床边,他甚至会亲手为自己更衣梳头。如果纳妃了大概就要留宿于各宫无法再照顾自己了吧。但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牧的照顾了。细细想来,牧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看着王子彰与王子枫是不同的,牧也从不会那么长时间的拥抱他们。牧偶尔会在自己难过的夜晚和自己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但自己沐浴的时候牧却会刻意的回避,如果把自己当作亲兄弟,完全不需要回避不是吗?自己对牧又真的是对哥哥的感情吗?如果是,为什么有时候牧离自己很近的时候有种隐约想要吻他的冲动?

即便是互相喜欢,三井也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牧是一国之君,一定会娶妻生子绵延后嗣,朝廷或者天下怎能容牧和一个男子相爱?何况还是牧一手带大的小他十岁的自己?

三井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之后的两三年,三井几乎很少与牧对视过久,当牧抚摸他的脸时三井会有意无意的拂开牧的手,当牧抱住他的时候三井也会推说有事等等从他的怀抱脱出来。

而两人被禁锢的感情反而因为这样的疏离,在彼此的胸中更加的肆意疯长起来,曾经多年相守,如今朝夕相对,要怎样真正的不去喜欢呢?三井只希望牧永远都不要对自己挑明,因为他无法应对。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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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5-9-7 19:26 编辑

回复 12# 爱扒学长


    死来回复!原谅我的无良,我直到今年才有一点回复读者的意识,当年很多人的支持都没回复,直到人家都不来坛子了,啊呜,不要觉得我高冷啊!其实我就是一个极易勾搭的逗比!之前都是看了回复很高兴就努力写文了,完全忽略了讨论的部分。总之这文有风人追太开心了,你捕捉到三井说长大以后要为牧分忧这里很细心呢,就是希望读者能GET啊,虽然不会长篇大论精彩绝伦的写什么阴谋,虽然大部分篇幅都是牧三相处,但也不希望读者觉得三井只是和牧唧唧我我,其实我会说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刷坛子看你的留言我才能精神清爽的起床吗?你的肯定和鼓励已经延伸到三次元了呢!尤其我又没睡好都起不来的时候看见你凌晨三四点给我回的那段话,说过瘾后面还有三个感叹号,我一整天都好了呢!所以我的回报就是要保质保量的完结,让你看到我的结尾呢!哈哈哈哈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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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6-2-17 10:20 编辑

三井十四五岁的时候便已显现了政治才华,即便他连朝廷都没去过,却还是凭借阅读书籍和神奈川史册就有了很多自己独到的见解,常常闲谈中便为牧解决了很多棘手问题。十七岁那年,三井已成为神奈川左丞相,最开始大臣们对三井的能力并不信服,也从未亲眼见过,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三井不过是比较聪明恰好猜中事情关窍而已,并没有真正去做过什么,一切不过是纸上谈兵。直到津久武即将抵不住山王的进攻要沦陷,安西也束手无策之际,三井独自冒着生命危险进行多次试验改良了火药,并研究出对策,向牧请求上前线,牧自然不许,三井说此次策略虽然可行,但执行起来需要士兵振作起所有士气,但这一整年的败仗已经让士兵们失去信心,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必须先注入新鲜血液打一场胜仗来振奋军心。三井与牧恳谈了两天两夜,好说歹说牧终于应允了,还应三井要求派了一支两百人的精骑给他。


“寿,只带这些人去就行了吗?至少带几千人吧,我这兵力还够,山王的强大你也是知道的。”
“津久武的士兵数量其实已足够抗衡,山王再强大也是路远迢迢前来作战,津久武城内的士兵加上我们派去的士兵就有山王两倍之多,只不过战术失利吃了太多败仗导致军心涣散罢了。你先把消息放出去,说会派一位得力将士帮他们减少伤亡,我再带这队精骑进行几次奇袭,或许会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将士的信任。而且这二百精骑正好不多不少,赶路也迅速,几千大军我一个人也管不来。”
“寿,我答应你派你去前线,但你若有个什么,我必定是会随你去的,你可想好了?”
“为了你我也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我还要把驻守在津久武的兵士尽量多的带回来。”
三井去到津久武,未与神奈川军队打招呼就对山王进行了一次奇袭,他带领精骑兵分两路同时行动,一大拨人趁夜间解开以及割断大量马缰,并用鞭炮吓跑了山王一大半的马匹,三井带领剩下的几十位轻功好的士兵抱着火药腾空至高处,点燃火捻,投掷于山王大片营帐附近。一时间山王损失惨重,根本不知发生何事,他们也从未见过威力如此之大的火药,爆炸范围相较于之前提升了六七倍之多。
此次奇袭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三井带领的精骑毫发未损,山王却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三井带领精骑回到津久武的时候,告知了津久武将士这一消息。一时间所有士兵对这位从未听闻的将军十分好奇,短短时间令山王受到重创,对于很久以来没有打过胜仗的军士们来说的确振奋了些许军心。
三井站在高台上,磁性响亮略带沙哑的好听嗓音回荡在天空中,飘至每个人的耳际“将士们!初次见面,我叫三井寿!是神奈川刚上任的左丞相,今天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尽快的解除津久武的危机,争取让大家在一个月内回到家乡的!”三井说罢便安静而笔直的立于台上,右手还握着腰间的佩剑,即便一夜未睡,他却看起来丰神朗朗英气逼人,目光闪亮如星。他知道此刻军中之人必定对自己极为好奇,姑且留些时间让他们讨论片刻好了。

窃窃私语之声很快蔓延全军,即便每个人的声音不大,但将近两万人同时出声一时间还是人声如沸。和山王交战已经一年有余了,近半年更是连连退败,眼看着还差几里就退至津久武城内了,这位年轻的将军有何能耐让这场战役在一个月内结束呢?离得近的士兵们更是将信将疑,十七岁的三井虽仪表不凡,但也并未给人身经百战之感,而且他的面容看起来年轻得出奇,丝毫不像武将,更像一名皇子。但士兵们的私语声很快就如同潮水般消散了,大家自然更想听听三井怎么说,私下议论也终究得不出什么所以然。

“我爹是十年前打败常诚收复武里的三井将军。你们都还年轻,大概只听说过他未曾见过他吧。如果大家听说过他,应该也知道,十年前的最后一场战役,他已英勇殉国。我四岁便没了娘,作为将军的后代,看似风光,可父亲却常年不在身边,我不过是一个孤独等候父亲归来又怕父亲受伤流血甚至死去的无助孩童罢了。相信诸位将士的心里一定也有一个或者很多非常牵挂的人吧。既然当兵上战场,每个人多少都有牺牲自己的觉悟,但我也知道,大家更想活着回家,与亲人团聚,是吗?!”
“是!”台下喊声震天。
“我也一样,失去双亲后,七岁的我便被先皇接进了宫,当今皇帝一直对我疼爱有加,我也在宫内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和亲人。老实说我并不想送命,但如果真的需要我牺牲我也会义无反顾,希望弟兄们也重拾自信与斗志,与其消极抵抗苟延残喘,不如振奋起来全力抗敌,让山王知道,老子们并不如他们想象中的好惹,逼他们尽快退兵才是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的上策!”
“逼山王退兵!逼山王退兵!”比之前更热烈的喊声,仿佛大地都被阵阵吼声震得微微颤动。
“我明天要再次组织奇袭,但这次需要两千人,不参战的士兵原地休息便可,受伤生病的士兵一律不准参战。本次奇袭全凭自愿参加,即便凑不够人数,我也会尽力一试,并且冲在最前面为大家开路。”
“我去!”
“我!”
“还有我!”众士兵情绪激昂,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响应,就连伤兵都高举着手臂。
“那我一会便选定具体出战士兵了。”

三井召集齐两千士兵后,又为他们详细讲述了如何实施奇袭,并给部分士兵发放了自己研制出的烟雾弹和火药。翌日开战时,三井策马冲在最前,把山王的第一批士兵砍瓜切菜般斩杀数十人。军心大振,每个人都奋勇杀敌,加之昨日的战术布置以及火药烟雾弹使用,仅用少数的伤亡就再次重创了山王军队。之前的战役出兵人数远远多于此次,都是陷入了大面积硬碰硬的厮杀,以两败俱伤而归,并且战术上一直逊于山王。此次的成功使所有将士对三井的信任程度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战役结束当晚,三井在夕阳下再次对所有将士讲话,他左下颚的一个小伤口刚刚愈合,但三井却丝毫不在意。由于作战的关联性,他把接下来的几场奇袭战术全盘托出,并选好了每场战役的参战人员。这是一个连续四天的作战计划,需要各个队伍的将士密切配合,任何一个环节的纰漏都会导致全盘皆输,虽然冒险,但若所有将士竭尽全力也完全不是难事。

连续四天的浴血奋战,损失战士一千人,在三井的带领下,津久武的兵力驻扎区域向着山王的领地推进了十里之远,相对于山王的损失,已经算获得了极大的胜利。

三井说:“此后山王一定会加派兵力围剿我们,几天以来我们出兵人数都不多,他们一定会以为下一场我们还是用少数人作战,所以下一仗我需要所有的将士一同出征!若我们再胜利,大家应该就可以回家了!”三井把手中佩剑高高举起,呐喊着。
“回家!回家!”所有的将士都亢奋起来,举起拳头或武器跟着三井的动作疯狂呐喊着,即便自己可能无法回还,每个人的脸上却带着充满希冀的笑容。
最后一仗,三井带领先头部队把山王全军引致一个山谷,山王一心求胜所以派出了所有的兵力,以为硬拼也有把握,就在山王大批军队和三井带领的将士打得不可开交时,山谷的高处不知何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津久武士兵,几万人对着山谷里同时发出呐喊,每个人的神情都仿佛对这次战争志在必得。山王主帅泽北一时呆住。他从未想过津久武有如此多的兵力,有史以来,津久武从未派出过所有的兵力,让他对津久武的作战人数产生了错误的估计,更何况山谷周围的人除了津久武士兵,还有很多城内持武器自发而来的老百姓,并且还有人时不时的从高处向山王兵力密集的区域扔出杀伤力巨大的火药。

泽北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是津久武的士兵早已将所有的后路都重重堵死。。
“泽北,彻底退兵吧。再打下去你也拿不下津久武的,我们不会再退让了。只要有我在,你还是赢不了,况且你的粮草被我烧了那么多也早已经不够了吧。”
“你是三井将军的儿子?果然有一套。待我也有了得力将士,必定奉还今日一切!撤兵!班师回朝!”

霎时欢呼震天动地,三井被众将士抬起多次抛向天空,被抛至最高处时三井扭头看向下面的兵士,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眼里含着晶亮的泪水,口中不停的用崇敬的声音呼喊着:“三井将军!”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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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6-2-17 10:35 编辑

三井与众将士把牺牲的士兵一一埋葬,踏上了归途,仅仅十五天,首次上战场的三井便解除了津久武的危机。整个朝廷都震动了,年仅十七岁的三井居然是如此的用兵奇才。自此以后,再没人质疑三井的才能。三井归来当日,远远便看到城门外迎接的王子枫,王子彰,还有牧,三井不禁拍了一下马屁股,马镫一蹬加速向着他们奔过去,停下马三井便冲上去抱住了一脸欣喜的王子枫。王子枫才十五岁,抱着三井时力气却出奇的大,个子也比三井还要高一点了,要不是三井和牧阻止,他和王子彰早就跟着一起上战场了。

“枫,才半月不见,你都瘦了。”
“当然都是担心你啊,虽然我们知道你厉害,但一下面对上万敌人,能不替你担心吗!”王子彰接着说。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彰你也瘦了。”三井摸了摸王子彰的脸,马上又被王子彰抱住。牧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目光温柔喜爱到快要滴出水来,但他看着三井与自己的两个弟弟谈笑风生却不忍打扰。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虽然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几乎无法遏制,但如果去抱三井会不会又被他拒绝呢?一种带着期待的忐忑令牧的心跳擂鼓一般。

“牧皇兄,我回来了。”三井终于走到了牧的面前。
“你的脸怎么了?”牧伸出右手抚上三井左下颚的伤疤。
“一点小伤,恐怕已经留疤了,不打紧。”
牧紧紧的抿着唇说不出话来,他对三井的感情绝不会因为一小道疤产生任何改变,他只是心疼三井,如果不是为了神奈川,为了自己,三井也不会付出这么多,从研制火药到身先士卒,多少次都差点丢了性命。
正当牧心中的难过取代了喜悦之时,三井的下巴抵住了牧的肩膀,拍着牧的后背安慰着他:“别在意啦,一个小疤而已,没缺胳膊断腿算是万幸了。”
牧狠狠的抱住三井:“以后再不许去战场了!”
“我不去也会有人去不是吗?如果我真的有才能,很愿意为神奈川效劳的。这次我们打败了山王,其他国家几年之内也不敢打神奈川的主意了,牧皇兄也可以暂时安心了。”
“还有。”三井感受到牧压抑的呼吸和微微的颤抖,放低了声音,把唇靠近了牧的耳垂:“你真的要在彰和枫的面前哭吗?还是不要了吧。 ”然后三井温柔轻笑了一声。仿佛他是大人,而牧才是孩童。

三井回朝后,所有臣子携家眷前往朗坤宫大庆,殿内舞姬起舞香风习习,丝管纷纷,好不热闹。
三井到后面有些倦了就先回寝殿了。牧喝得有些多,待他清醒一些看清周围时,殿内就只剩各家年轻女子,大臣们早已不见踪影。 牧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不似平时喝过酒身体普通的燥热,而是一种欲求不满的难耐。身体里某种刻意压制的欲望比平时强烈得多,虽然眼前美女如云,他却一个也不想染指。

“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牧半卧在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松了松衣领,向着门外挥了一下袖子。
“皇上,可是……”这些名门之女都面露难色,牧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大臣为了让自己纳妃还真是煞费苦心,但这些美女既然是来自不同大臣家里,那就和整个前朝都脱不了关系,他甚至不知道这酒和迟迟不肯离去的美女到底是谁安排的!如果他今夜他把持不住,纳妃是肯定的了。
“退下!”牧厉声喝道,女子们潮水一般的褪去了,大厅内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脂粉香,让牧更加不想在此多呆片刻,身体更加的燥热的牧脱掉外衣,向寝殿走去。

三井还没睡,他一直靠在寝殿床头看书,也没有关门,所以牧回来的时候他很快就看见了。
“回来得挺早嘛,我还以为你会晚些回来呢。”三井起身迎向牧。
“并且我回来时一定带着美女,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啊,你一直不选妃,你看大臣们都急了。今天这么多姑娘都没有看上眼的吗?”
“没有。”
“牧皇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总不能一直……”三井话未说完就被牧牢牢的抱住了。
“寿,我有好几年都没好好抱过你了。”
“有这么久吗?”三井嘴上这么说着,但明明是自己先刻意保持距离的,他怎会不知。
“寿,我好想你。”
牧的唇在三井的耳垂轻吻了一下,三井瞬间全身都麻了,牧的呼吸变得粗重,之前的轻吻已经变成了啃咬,三井警觉的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下意识的想挣脱,牧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寿,我爱你。”
“牧皇兄,你是不是喝多了。”
牧放开三井笑笑:“我不管是喝多也好,清醒也好,睡梦中也罢,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没变过。你是不相信我么?”
“你爱我吗?”牧捧起三井的双颊,看着三井闪烁游移的眼神牧再也无法克制的吻上三井的唇。本想用力的推开牧,但三井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打开的口腔早已被牧灵活的舌占领,三井甚至来不及想同为处子的牧怎会有如此纯熟的吻技。三井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不觉间已被牧推至床边压在了身下。就在牧的手伸入三井的衣襟时,三井喘息着用略带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说:“牧皇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牧本来在专心的舔吻三井的脖子,闻言他抬头对牢三井无奈而又略带迷离的双眸:“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吗?”三井竟答不出。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就什么都不必说。我的心意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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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牧的身体终于瘫软下来,三井也慢慢的从那种从陌生的身体快感中清醒,只有余下的疼痛提醒着自己整夜发生的一切。三井没有过分的贪恋这突然袭来的亲近和温暖,即便他离开之前还借着微弱的月光为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鬓发。天色已经微亮,蜡烛也早已燃尽,室内十分昏暗。三井拖着疼痛的身体,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牧的床榻。

明明已经非常的疲累了,三井还是去泡了个热水澡。这样或许能多少平复一下心情吧。 几个时辰之前还高兴的得胜归来,怎么一夜之间和牧的关系却完全不同了。三井的腰酸痛得厉害,身体的某处更是一跳一跳的火辣辣的疼,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要怎么面对牧才好呢?一旦这件事被前朝知道,牧恐怕会有大麻烦的。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啊。为什么我没能阻止他呢”三井用力的捶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着,本应该两情相悦的事情,三井却懊恼自责不已。

牧一直睡到有宫人提醒他上朝,他想起一些零碎的与三井亲密的情形,但记忆却是中断的。牧猛然起身,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吗?牧需要一点时间来让自己清醒。

“你先退下吧。今天朕自己更衣 。”
牧起初怀疑这只是一场春梦,但这感觉也未免太过真实,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在疲惫中有一种释放过后的舒适。后背隐隐的疼痛感应该是三井太过用力抱着自己的产物,想要更衣时下意识的低头,床上的好几处斑斑血迹触目惊心。牧霎时彻底清醒了, 他快步来到三井的床边,只见三井蜷缩着身子侧卧着,本来高大的身躯只剩一团,微微皱着眉,似乎睡得并不踏实,嘴唇被咬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脸色也不太好。

牧顿时心中大痛,迅速换好了衣服,面色铁青的上朝去了。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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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5-9-8 09:56 编辑

回复 18# 爱扒学长


    因为要看你的评论,顺便把自己写的东西又看了一遍,一大早咱倆就这么淫荡也是醉了,污根本就不分场合地點时间好嗎 H的部分已经设置隐藏了,积分不多,十积分就可见了。哼哼哼,我各種铺垫熬到一点多才写完的肉才不要被伸手党白白看去,就是这么任性!药之所以如此之猛,美女又这么多,大臣们是想让牧多纳几个嘛,结果牧根本对她們不感兴趣,就全发泄到三井身上了,但也确实是真情流露,不然对三井不愿有丝毫勉强的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踏出这一步呢!今天继续更!这是阿缺的预告!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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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5-9-9 09:19 编辑

天未亮时,大殿内早已人影绰绰,大臣们比往日都要早来很多,但他们连话也不敢大声讲 。昨夜所有女子被悉数赶出朗坤宫的事情大臣们已经从自家女儿处得知了,虽然不解,但听闻牧遣散女眷时颇为不悦,所以都决定今日上朝还是小心为妙,即便多想知道其中缘由也没人想第一个向牧探寻此事来当不讨好的出头鸟。

牧来到御座上坐得比往日还要端正,他本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现在脸上明显带着怒意,大臣们更觉得不妙,于是这些老狐狸马上恭谨的低下头去,只有安西丞相和田冈与往日无异。安西丞相的两个女儿都早已出嫁,田冈的女儿今年好像十六岁,是否出席了昨日的宴饮牧也不清楚。

牧看见这些表面上小心翼翼实则各怀鬼胎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多年来被他们催婚已经烦不胜烦,这些人拿着不菲的俸禄不仅不能为他排忧解难,如今反倒算计起他来了,再加上想起刚刚见到的三井的样子,牧更是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拖出去斩了。

大殿内异常寂静,连众人呼吸声都清晰无比,由于牧脸色不好又一直不说话,所有人也缄口不言,大气都不敢喘,甚至很多人头上已冒出了虚汗。
“众卿今天安静得很啊,往日不是有多个上奏么,今天怎么了?”即使牧如此问,还是没人回答,胆子大的人和周围的人面面厮觑,胆子小的依旧低着头。
“既然众卿家没有要对朕说的,那么朕要问众卿家一件事。昨晚朕的酒到底是拜谁所赐?”牧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但听在耳中却有毛骨悚然之感。
“嗯?”牧加重的语气令殿内气氛更加压抑,村雨已然两股战战。
牧右手重重拍上龙头扶手,猛然起身,所有人都脊背发凉的准备接受牧的大发雷霆,然而牧并无言语,他踱步到大臣中间,目光钢刀一般从每个大臣的面上剜过去,牧身边的人即便和牧没有目光接触都能感受到一阵战栗。气氛已令人窒息,大殿内静得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只余牧不急不缓的踱步声。牧没有急于逼问,看着他们的恐惧越来越深牧有一种隐约的快意,直到他从每个人的身前都走过一遍,才又回到了御座之上。

“你们不要告诉朕说是御膳房为朕准备的酒,他们恐怕没那个胆子,也没有动机。诸位爱卿,”牧特地在“爱卿”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你们是不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十分不称职?”
众人齐齐道:“微臣惶恐。 ”
“惶恐?”牧戏谑的仰面大笑几声,但谁都听得出这笑声中的讽刺和怒意:“惶恐还敢在朕的酒里做手脚?那改日是不是连毒也能下了?!”
大臣们纷纷跪下,以头贴地。
“朕会不惜代价彻查此事,此刻不招,就别怪朕查出是谁之后诛九族并把其先祖也从坟墓中挖出挫骨扬灰!”
村雨屁滚尿流的向前爬出几步,磕头如捣蒜:“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来人,把村雨拖出去五马分尸。”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村雨的哭喊很快消失在大殿。
“朕登基以来一直宽待臣民,能流放便不关押,能关押便不砍头,即便处死也从未株连其家眷,是否是朕的宽容让人觉得朕太过软弱?”
“微臣不敢。”
“朕纳妃与否真的如此重要?绵延后嗣不过是为了天下掌握在牧家手中,朕以后可传位给弟弟或者弟弟的子嗣,这天下也还是牧家的。朕只说一次,朕今生都不想纳妃,以后众卿也不必操这份心了 。来日朕到九泉之下自会向父皇解释。”
“还是你们觉得朕不纳妃就不配执掌江山,若众卿心中如此想朕也会根据大家的心意考虑传位给你们中意的皇子。”
“臣不敢。”众人纷纷摇头否认,众皇子中,不得不承认,牧是最好的帝王人选。二皇子谷泽虽文武双全但心胸狭隘,江山交给他他定会施以暴政导致民不聊生,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资质平平,六皇子彰虽有文韬武略治国之才但他向往闲云野鹤无心朝政,七皇子枫资质出众但少言寡语年纪尚轻无法担当重任。而且这些年牧励精图治,改善民生收复失地,天下子民都对牧极其敬仰。
“既如此,纳妃的事再不许提。如有奏报改日再说,朕现在什么都不想听,退朝。”

解决完纳妃的事也处理了罪魁祸首,牧急急的回到寝殿看望三井,三井还在睡着,牧看着三井憔悴的脸一掌拍上自己的脑门,心中愧疚不已。三井听到响动睁开眼睛,看到牧的瞬间蹭的一下坐起还向后退了退,脸和脖子一下烧得通红,想要唤牧却嚅嗫着不知道称呼什么好。
“寿,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三井故作镇定。
“昨天晚上我对你……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没有啊,我很早就睡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三井勉强的笑笑,看得牧心里难受极了。
“寿,我虽然喝多了,但我现在记起来了,你也不用否认。”
三井本来以为牧会对自己的话信以为真,见牧如此说三井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给你上药吧,一定很疼,我刚才下朝特地带了药过来。”牧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不用不用!”三井连连摆手,却被牧抱过来按趴在了床上,三井一挣扎,腰部的疼痛又让他不由得一咧嘴。
牧俯下身扶着三井的双肩在他耳畔说:“你不用害羞,我也不是没看过,现在上药要紧,一会随便你怎么别扭都好。”牧虽然很急着给三井上药,但也是商量着,他并不想再冒犯三井。
“我说了不用!放开我!”从声音里听,三井不是别扭,他是真的想让自己离开。牧不想再刺激他,马上放开了手。
“我没事,让我自己待着就行。”三井的语气缓和下来,转身背对着牧侧卧,顺手拽过被子蒙住了头。
“那我把药放在床头了,一会再来看你,你要记得……”
“知道。”三井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
牧无计可施,只能退出寝殿默默为三井关上了门。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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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1# 爱扒学长

哈哈哈哈 吓到宝宝就好!就怕吓不到!不觉得有泪点,一定要猜的话,难道是那句“朕到九泉之下自会向父皇解释?”
最爱三井寿,没有之一。极易勾搭,碎文癌透明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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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5-9-10 00:40 编辑

“田冈,朕问你,那些官家女子不随各自父亲回府而留在朗坤宫,究竟是谁的安排?”
“回皇上,臣不知情。”田冈答得十分坦诚。
“你真的不知情?你但说无妨,念在你前些年对寿诸多照顾,即便是你我也不会追究的。”
“臣并没有安排此事,虽然确实带着小女进宫了,却只为一睹皇上威仪和三井的英姿,百官离去时我就带她回府了。”
“自己的女儿成为妃子,是多少大臣挤破头的事情,你一点也不上心?”
“启禀皇上,臣对荣华富贵并不上心,更不想用女儿给自己铺路,况且皇上已经多次拒绝选妃,臣为何还要给皇上徒增不快呢。”
牧轻叹一声:“朝中不争名逐利的只有你一个,奈何你又不肯接受高位。”
“臣这两年的身体不太好,本来也该告老还乡了,留在朝中不过是想多看三井两眼,毕竟从他生下来我就带着他,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他爹娘都多。说句不知轻重的话,老臣视三井如儿子一般,所以想继续看着他变得更优秀。”
“这份心意着实可贵,朕替寿谢谢你。”
“臣愧不敢当。”

牧再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三井已经不见了,但让牧有些宽慰的是,床上的药也不见了,所以三井应该是上了药的吧。可是他会去哪里呢,身体不舒服就应该好好休息,不过三井能出去走走也好,总比自己窝在床上心里不痛快强得多。之后牧哪里也没去,一直在寝殿等着三井回来,心里不停的酝酿修改着安抚三井的话,连晚膳也味同嚼蜡,但三井直到深夜都没出现,大概是不会回来了。牧连寝衣都没换,缓缓的在三井的床上躺下来。
“寿,你真的要躲我至此吗?”

翌日早朝,三井出现了,即便尴尬,三井还是履行了自己左丞相的职责。牧看到三井自然情绪舒缓,大臣们也在心中暗暗舒了口气。牧也会在大臣上奏时问三井的意见,三井也照常作答,只是并不看牧一眼。 下朝后,三井独自离去,可行走方向并不是朗坤宫。
“寿,你昨天都没回来,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吗?”牧追上去,小心翼翼的问。
三井转过头看着牧的表情,满是歉疚甚至有点低微的样子让三井瞬间觉得不忍心。
“我只是和彰下棋到很晚,懒得动就睡在他那了。你眼圈这么黑,该不会因为我没睡吧?”
“你不回来我没办法向你道歉,总是心里不安的。”
“其实你不用这么对我,你在别人面前那么威风,对我总像孩子一样宽纵,我终究还是承受不起的。”
“你是不一样的。而且你对我也比其他人好太多了不是吗?除了你,还有几个人能为我拼命呢,所以我对你好你不需要这么想。”
“听说你昨天把满朝文武都吓坏了,还杀了村雨。”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只杀了一个人,已经算他们万幸了,我也正式和他们说了,我一生都不会纳妃。”
“牧,你……”三井把潜意识里对牧的叫法脱口而出。。
“你终于不叫我皇兄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是没办法把你当哥哥了,但……”
“这就够了。寿,随我回去吧。”
三井沉默着向朗坤宫走去。这里确实也不方便说话。

朗坤宫内。
“寿,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真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都不肯看我一眼。”
三井索性把头转向一边。他只是太过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牧,即便牧宣告不纳妃,大臣们知道他喜欢的是自己恐怕又是一场风波。虽然牧什么都不怕,但自己却不能不为他考虑。
“我想我还是搬出去比较好。”三井起身离开,却被牧挡住了门。
“让我走吧,牧。”
“只有你不爱我的那天,我才会放你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了?”三井终于抬头看着牧。
“你对我的感情我之前是不能确定,但我现在很确定你是爱我的。”牧的语气极其肯定。
“那还真是你多想了。”三井想要扳开牧的肩膀,却被牧抱住。乍然又近距离感受到牧的气息,三井的脸一瞬间就红了。
“你一直都是个坦荡勇敢的人,我希望你对自己的感情和我都不要逃避,因为那没有意义。”
“我对你只是……”
“你如果不爱我,就算我想勉强你也根本不可能。难道还有什么比这点更有说服力吗?”牧放开了三井,但手依然握在三井的双肩。
三井终于被卸掉了最后的面具。他再也没有任何言语能反驳牧的话。若他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他做任何事。
牧轻吻了一下三井的侧脸,三井迷恋的看着牧的唇和下巴,对,迷恋,他无意识的时候就一直渴望着这双唇,所以那天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虽然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牧的感情,但他也明白,逃不开了。
“寿,你是在诱惑我么?”
“我才没有想吻你。”三井说完马上就懊恼极了,为什么他在牧的面前一点也不聪明。
牧笑得双肩颤抖捂住肚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可爱,比小时候都可爱。”
“不许笑,闭嘴。”既然被“嘲笑”了,总得扳回一局才行。
三井左手拽着牧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扯过来,揽过牧的后脑,吻住了他最爱的那双唇。
牧本想给三井温柔的一吻,但三井的主动让牧欣喜又激动,哪还顾得上温柔,他忘情的索取着三井的唇舌和口腔,加深了那个吻。偶尔调皮却极识大体,爱逞强却也真的能力超群,再嘴硬也会因为牧的伤心而妥协,有点别扭害羞却也会这样霸气的亲吻牧,这样的三井怎能不让牧疯狂。

吻了许久,身体早已产生变化,直到不得不放手的时候牧才放开了三井。两个人都脸色潮红的喘息着。
“寿,你要认真上药,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谁要你补偿。少说大话了!”三井白了牧一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牧揽过三井抵着三井的耳垂蛊惑般的低语。三井回抱住牧,大殿内只剩下彼此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

一个月后。令人又忐忑却也期待的那一刻终于来了。

以下是一段床戏,30积分可见。每发一贴得一积分。肉嘛,就是奖励给积极发言的童鞋的。不看这段肉也不太影响剧情的。大概内容就是H的时候牧要三井说爱他,三井没说,三井告诉牧有一天他会说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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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堂缺 于 2015-9-17 13:44 编辑

三井在宫中最好的朋友莫过于王子彰和王子枫了,王子彰从小便向往书中所写画中所画的外面世界,十五岁终于如愿带着随从外出游历了一圈,回宫之后他向三井和王子枫详细的讲述了路上的风光见闻,令他们也非常想要一起走走逛逛,最近王子彰又说要动身去翔阳和武里,三井和王子枫打算一同前往。

“牧,我要和彰以及小枫去翔阳和武里玩。”
“嗯,要去多久?”
“不太清楚,怎么也要两个月吧,神奈川这么大,想把这两个地方走遍就需要很多时间,我还要带他们去趟津久武。”
“你出去玩也好,只是时间太久了,你真的舍得那么久不回来?”牧一听三井要离开这么久下意识的就抱过了三井,之前去津久武离开半个月已经令牧十分想念他了,如今关系更加亲密牧自然更不舍。
“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别抱这么紧啊,我才刚吃饱透不过气。”三井笑,自从和牧以爱人的方式在一起,牧反而比三井小时候看他看得更紧了,但牧又不会真的去束缚三井,三井内心很是感念。
“你怎么这样盯着我看?”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居然一点区别都没有。看来长相成熟也有好处。”
“所以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哈哈,你怎样想都好。”

三井离开的日子里,因为政务的繁忙,牧倒也没觉得度日如年。只是在疲累中放松的间歇总会下意识在周围寻找三井的影子,并且晚上睡在三井的床上。从前牧回来早的时候两个人会同床共枕,牧回来太晚时通常因为不想吵醒三井便睡在自己的寝殿。虽然看不到三井有些怅然若失,但三井临走时也说过:“又不是看不到了”。牧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像一个思春的少女一样,他们明明有那么久的时间还可以在一起啊。距离两人确定心意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文武百官目前还不知道牧和三井真正的关系,三井不愿意说牧便也就随他去了。如果不是当时没想通三井对自己的真正心意,两年前在大殿上正式宣告此生都不纳妃的时候牧就想告诉天下他只爱三井寿。

牧从一本书里拿出一张三井画像仔细的看着,这还是临行前一天王子彰特地给牧送来的,牧的眼前浮现出王子彰欠扁又让人发不出火,无赖却温柔的笑脸:“怕皇兄思念太甚,所以画给皇兄的,可惜画不出寿的神韵,您就勉强看吧,聊胜于无。”因为画得实在很像,所以牧每天都会拿来看几次。就在牧的指尖在三井的眉眼间流连时,耳边又飘来了谷泽的声音。

“皇兄对三井还真是特别,既然如此想念,何不同他一起去呢?”牧把书合上,也不回头看一眼:“二弟似乎很喜欢悄然出现在人身后啊。”
“是皇兄太专心没注意到臣弟走近而已。看来皇兄不纳妃就是因为三井吧。”
“你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念皇兄了就来看看你而已,怎么皇兄好像不高兴?”
“有么?倒是二弟你是否真的把朕当作哥哥当作皇帝呢?”
“谷泽不明白皇兄的意思。”
“你私下壮大自己的党羽朕不是不知,如果你能悬崖勒马,朕不会为难你,但如果你执意动摇江山或者伤害朕身边的人,朕也绝不会姑息。”
“皇兄多虑了,臣弟只是一心为国所以和大臣们多交流而已。话说回来,即便我有其他心思,不论成败也是孑然一身,倒是皇兄你放不下的有很多吧,三井,彰和枫不都是你视作生命的吗,你确定自己真的有精力能把他们都保全吗?”
“朕所珍视的人朕自然会尽力保全,朕倒是佩服你一意孤行的勇气。所谓的天下归心不过是民心所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知你手里的党羽能成什么气候?”
“皇兄说得是,我不过玩笑几句而已,我自然是什么都比不过皇兄的,况且我也并没有切实的做什么危害皇兄的事情对吧。臣弟告退。”
谷泽离去后,牧愈发的认为谷泽不得不防,然而接到的都是密报,谷泽行事又极为狡猾,到现在也没有抓到确切的谷泽谋反的证据。但谷泽的话还是让牧非常的介意,只有自己的江山不受威胁,三井以及他疼爱的弟弟们才能平安,所以牧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更强大。

三井离开了整整两个月,回来的时候似乎更加的稳重与成熟了,明明是去散心,但他开朗面容下好像还隐藏着一些几乎看不出的负面情绪,牧一时不知道三井遇到了何事,忍不住去问三井只说有些劳累并无其他。但三井回到了身边,牧自然是高兴的。

三井这一整晚向牧讲述了很多翔阳武里津久武的趣事风景,可见此次出游三井确实很开心。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固定地点从未远游,对于三井和王子彰这种不太能受拘束的人来说确实有些太寡味了,即便自己不能同行,让三井多出去玩玩也好。不知不觉间已经对饮至深夜,牧拿过三井的杯子:“喝得差不多了,该歇息了。”
“你是怀疑我的酒量吗?我虽然不经常喝酒,但我酒量可是很好的!”
“嗯,是,你不是累了吗,还是随我一起就寝吧。”
“随你?干嘛要随你,我自己睡就好了,你也知道,我睡觉不老实,踢到你打到你那都是经常的。今天都这么晚了,我们还得起早上朝……”
“寿的话这么多,是在害怕什么吗?”牧站起身轻轻把三井散在额前的一缕长发拨至脑后,指尖在三井微醺红润的脸颊上抚摸一般的扫过。
“我能怕什么。”三井也站起身想要往寝殿走,不知是坐得太久腿麻了还是酒力的作用三井退一软直接倒进了牧结实宽阔的胸口。被抱住的那一刻三井的脸更加烫了。牧的胸膛在男子里也算是宽阔的,小时候在他怀中只觉得这怀抱让人安心,如今却也觉得牧的怀抱充满了霸气,却只为自己一人敞开。

身体突然腾空,三井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牧打横抱起。“喂,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女人,别用这个姿势抱我。”三井登时大窘,挣扎着要下地。
牧的手微微使力一稳就让三井的挣扎变成了徒劳:“现在我一只手可抱不动你了,不这么抱还能怎样?还是你想骑高高?这个倒是可以。”
“我很重。”从这里走到寝殿距离不算近。
“我说过,就算你十七岁我也抱得动,今年你不也就不到十九岁,再过十年我也还是抱得动。”
牧的脚步很稳很轻,连气息都很稳,仿佛他抱着的并不是一个成年男子而只是一个体重很轻的孩童。就连把三井抱到床上后,牧都没有气喘吁吁,只是面上微微浮现出薄薄一层晶亮的汗水。这一次牧没有急着亲吻三井,也不似往常先为三井褪去衣物,而是慢慢的,先一件一件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随着牧身上衣物的减少,三井的心跳也一分一分的变快了,当牧的上身完全裸露在三井眼前,一种想要拥有它的欲望瞬间膨胀了起来。牧微微汗湿的小麦色肌肤令人移不开目光,牧牵起三井的双手温柔低沉的说:“寿都没有好好触碰过我呢。可以让我知道被寿爱抚的感觉吗?”牧牵着三井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肌,向下滑向腹肌,又隔着裤子抚摸上自己的欲望中心,每一寸被三井抚摸过的肌肤都迅速的升温,呼吸也变得粗重。
“寿,你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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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我想把这个交给你管,你收好。”牧放在三井掌心的是一枚虎符。
“虎符一共有两枚,除了我下达的命令,只有两枚虎符合在一起才能调兵。一枚在安西丞相那里,这枚本来在你爹手里,你爹过世后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就放在我这里了,现在我把它给寿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要给我吗?”
“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嗯,既然你把虎符给我了,我还是常去军营里走走吧,大多数将士都没见过我,应该跟他们熟悉一下才好。而且我也可以教他们一些打仗的战术,和他们一起习武,一起训练。”
“那就辛苦寿了。”

此后三井经常去各个军中教习将士们武艺和战术,也会带他们出城进行模拟的出兵,有时要保持一整天的行进,甚至连吃饭都是在路上啃一些干粮,每个人都饥肠辘辘汗流浃背。三井说有时候情势就是这样恶劣,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增援,就要加强体力和脚力,否则用兵之际可能会误事。三井本可以骑马,但却陪着士兵一起走一起跑一起啃干粮,甚至还会把自己的干粮分给食量大的士兵,与他们同吃同睡。士兵们虽然在军中好几年,三井这样平易近人肯吃苦又年轻有为的人物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虽然三井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是神奈川不可或缺的左丞相了。参与过津久武战役的士兵更是把三井的种种事迹在各个军队里传了个遍。三井总是在亲和中轻易用能力和智慧把下属管理得服服帖帖,这点牧都很佩服。不过因此每个月牧也就最多能见三井十天,虽然想多点时间和三井在一起,但巩固军队确实又是当下所需要的。半年多以来,牧和三井都是聚少离多。

谷泽的长生殿内,正密谋着一个大计划。
“高头将军,你确定今年可让我达成心愿吗?”
“当然,如今牧绅一已经将虎符交出,正是调兵的好机会,之前虎符都收在他那里,实在不易取,我手里的一千禁军也无法与皇宫内两千卫兵抗衡。”
“可是你要知道,牧绅一把虎符给了三井,而三井这半年多在军中的地位非常稳固,除了你带了多年的那一千禁军,其余的人恐怕都只听三井号令吧。”
“所以我们一定要从三井手里拿到虎符去调兵,这样与城内的卫兵交锋时才有胜算。”
“如果牧或者三井出面阻止,即便把士兵调入皇宫,恐怕他们也会倒戈。”
“没错,牧的根基很牢,公然反他,士兵很可能会倒戈,为今之计只能谎称皇宫中有人作乱,以镇压的名义向皇宫出兵,在军队抵达皇宫之前,困住三井并且杀掉牧。即便宫内有人抵抗我们也可凭借人数优势将其杀得片甲不留,之后即便众人知道真相,牧已死,二皇子登基想必也没人有异议了。”
“好,就这么办!我早就想把牧绅一拉下皇位了。但是三井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人,看来只能用六弟七弟的命来威胁他了。”
“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帮忙的,三井至少会信任我的。”安西开口道。
“是,安西丞相,三井最尊敬的人就是你了。你肯帮我的事情,牧绅一和三井肯定做梦都想不到,有你在我必能成事!”

翌日上朝。
“皇上,微臣有一事要奏。”高头开口。
“讲。”
“三井丞相的权利是否过大了,让他一人深入如此多的军队,是否对江山稳固有所不利?”
“寿愿意替朕分忧,也确实有能力带兵,朕并未觉得不妥。”
“臣也觉得不应给三井丞相过多的实权,尤其是军队的掌控,三井丞相已经有了虎符,具体的兵权应该再下分给其他将军,以免某天引起叛乱。”御史小田进言道。
“你的话有理,但朕只是让三井到军队之中训练士兵,至于具体的军权,还是在各个将军手中的。”
小田闻言一时语塞,但马上又找到了其他的突破口:“微臣斗胆一问,皇上处处维护三井丞相,又不肯纳妃,并明里暗里给了三井丞相如此多的权利是否因为皇上对三井丞相有特殊情感?如果皇上因为特殊情感而过于纵容三井丞相,恐怕对于朝廷甚至江山都无益。”
“你的意思是说朕是昏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臣一心为国,若因今日所言被皇上处死也死而无憾,臣作为言官就该勇于上表心中所想,否则就辜负了皇上给臣的权利。”小田的目的就是要激怒牧让他为三井杀了自己,让群臣看着牧为了三井失去理智,将这段禁忌的感情公之于众,一定会在朝堂之上掀起不小的波澜,此后政权颠覆便也有了口实。
牧何尝看不透小田的伎俩,只不过他如此义正言辞反而一时没办法动他。牧也不恼,他站起身走到三井身边,坦然牵起三井的手,向群臣大声宣告:“朕就是爱慕寿,有何不妥?”
众人一时呆住。这几年虽然有一些关于三井和牧的传闻,但大部分人始终是不信的,更没想到有一天牧会如此坦荡的承认这段感情,他可是一国之君,居然爱慕一个男子,并且三井还是他从小带大的,即便三年前牧说终生不纳妃,也没有此次宣告爱慕三井带给他们的震撼大。

“我爱三井寿。”牧再次宣告,掷地有声,整个大殿都回荡着牧坚定的声音。不是“朕”,而是“我”。看似屈尊降贵,实则更能证明三井在牧心中的分量。
“朕虽然爱寿,但也不会给他过大的权利,不是不信他,是不想让他那么累罢了,若众爱卿的能力让朕看到,朕也必然会委以重任,绝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耽误朝政。”
“既如此,微臣们便放心了。”田冈接过了话头。
“既然朕向众爱卿宣告对寿的感情了,就请众卿一起为我们见证一下吧。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只不过寿不想让别人知道朕对他的心意一直做不得,今天朕终于可以如愿了。”牧从龙座旁拿起佩剑,把自己的头发割下一缕握在手心,转身问三井:“寿,可以给我一缕你的头发吗?”三井温暖一笑,从牧手中拿过佩剑,利落的割了一缕发丝递给了牧。牧把两缕头发系成了一个同心结的形状。“我们这就算结发了,寿。我可是特地和贤太妃学了同心结的打法。”
“牧,你有心了。”
“寿,你要一直陪我一起守着这江山。”
“我会。”
群臣哑然,大殿寂然。仿佛天地万物都已不复存在,连时光也停留在两人温柔凝眸的瞬间。这世上早已没有任何人与事,能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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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9# 爱扒学长


    我一直怕密谋写出什么逻辑硬伤,你说过瘾我也就放心了。我也是期待这场婚礼很久了呢!牧给三井虎符也是预料到有人要阴他,即便有天自己被抓什么的,虎符在三井那里也就放心了。反正没写过内部叛乱,下两章尽量简洁一点,大致明白怎么回事就行了,咩哈哈。终于快完结了,一步步走向结尾的感觉很爽!期待牧三后面的大戏吧,虽然没有滚床单,应该也是很过瘾的。我会努力更文,等待你最终章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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