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古风月文】【三暮/牧藤(少量南藤)】吻火(11.11更112,终于完结了!)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1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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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牧藤)

阿牧在玩什么把戏?藤真在心里想着。害怕流言蜚语而背叛自己,然后又因为爱妃怀孕来自己身上泄(河蟹)欲,现在他又要搞什么花样了?

想到这里藤真皱紧双眉,这一次阿牧被毒害,身边一定没有可信的人,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讨好自己,无非就是想找出下毒的人和帮助他解毒罢了。

算了,就帮他这个忙好了,反正自己对他的确是放心不下的。最终还是会离开这里的,就看着他健健康康、完完整整地回去,也许以后自己的心事也就了了吧。

想到这里藤真故意做出一副不经意的姿态问阿牧:“你留在我这里吧,我照顾你直到你解毒为止。我知道你现在身边可信的人很少,三井师父又去了边疆,所以我会负责把下毒的人查出来。”

藤真刚说完就去瞟阿牧的表情,其实从心底来讲他希望阿牧是可以同意的。他们的日子不多了,藤真想要再多拥有一些。

但却看到阿牧的脸上突然露出一副吃了苍蝇般扭曲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藤真差点骂了出来,身边没有其他人还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么?心口剧烈地痛了一下,藤真忽然清醒了,然后表情充满讽刺地笑了出来。

自己真贱!藤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不,他真想狠狠在自己脸上刻一个贱字!藤真啊藤真,你可真是犯贱,就连身边没有合适的人阿牧都不愿意让你帮忙,你居然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们还会有一段美好的时光!爱妃怀孕后宫三千佳丽不愿意找她们泄(河蟹)欲却偏偏来找自己,你就是这样的下贱玩意啊你!

……

被藤真提出的邀请吓了一跳,阿牧没想到这么容易藤真就能提出帮助自己。其实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他实在太思念藤真的笑容和拥抱了。

但是下一秒阿牧发现藤真并不怎么开心。这让阿牧很奇怪,难道健司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一定是在为过去的事情难过!

嗯,一定是这样,所以阿牧考虑了半天才决定答应。

而看在藤真眼里,阿牧却有那么多的不情愿才答应。叹了一口气,藤真对自己说,算了,也就只有这么一段时间。等到他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他就离开。

那个时候,也许就没有什么理由还留在这吧,也许就会真的放开吧,藤真站在原地自嘲地想。

“那好吧,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反正现在早朝你也不问了。我会吩咐小二抓好药然后做吃的伺候你,不过你别想像在日月殿里一样锦衣玉食就是了。”

阿牧马上点头同意,心想藤真现在心情不好,好不容易答应了自己,自己可要好好配合才是。但这一切看在藤真眼里却完全变了味,刚才因为讨厌自己勉为其难的答应,现在又为了利用自己做出讨好的神情,牧绅一,你还真是让人恶心!

想到这里藤真不悦地离开,走之前还用力摔上了门。阿牧不敢得罪藤真,只好在床上乖乖的躺着,想着藤真本来心情不错为什么却突然翻脸。

其实阿牧并没有这样的恶意,只是受到深深伤害的藤真早就已经习惯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用最不好的目的去揣摩阿牧的心理。从前的他从不知道阿牧会因为流言蜚语而抛弃自己,所以从那以后藤真才发觉阿牧与自己的想法和心意完全不同,再也不敢在快乐时就得意忘形了。

……

把熬好的药端给阿牧,看着阿牧喝下去,藤真说道:“最近我到日月殿走了走,也和别人聊了聊日月殿里的近况,没有发现是谁下毒。这段时间你在我这里,不吃殿内侍从做的饭菜,下毒的人一定会非常着急,不日便会露出马脚。”

阿牧点了点头,继续欣赏藤真专注分析的样子。其实现在他人在这里已经摆脱了危险,又有藤真在身边,别的事情对他来说,无所谓。

藤真咬住下唇,还不知道这个下毒的人是什么样子,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最好希望师父能够快快回来,如果自己不济的话那真是太郁闷了……

啊,师父,我怎么又开始依赖师父了,藤真在心里委屈了一下。

看到藤真脸色依然不太好,阿牧连忙把他抱在怀里:“没事的,我的头痛现在发作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你不要太担心了。”

“嗯。”藤真点点头。在阿牧的怀抱里,他突然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感觉鼻子有点酸,藤真想哭,但是他马上告诉自己不许再为身边的这个人渣难过。

在藤真的照料下,阿牧的疼痛很快就缓解了,不仅不再头痛,而且内功的运用也越来越流畅起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藤真也觉得非常欣慰。

他们的日子不多了……在藤真一个人的时候,他默默地对自己说。

两个人晚上挤在一张床上,这像他们的过去一样。过去他们就是这样挤在一张小床上,彼此挨着对方的身体,虽然有点挤但是很温暖很幸福。现在,他们已经渐行渐远,就算是回到了过去的相处方式,也回不到过去的心境了。

随着阿牧的康复,藤真的心里多有不舍。望着窗外白白的月亮,藤真失眠了。

他知道这段时间阿牧一直在讨好自己,因为他真的很久都没见到他如此温柔了。在侵害到他的利益时,藤真看到了阿牧的无情和残酷,知道他原本也有自私的一面。所以现在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实则都是为了安抚自己让自己帮助他达到目的而已——这温柔总是让藤真觉得恶心。

真的是要离开了,不然藤真知道自己一定是会丧失所有的原则。不能再为这个不爱自己的人难过心动了,天下之大美景任君采摘,又为何一定要情有独钟呢。

……

知道藤真还没睡,阿牧也有些睡不着。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他还没有享受够藤真的好。

不打紧,从明天开始自己可以把药偷偷倒掉。而且现在下毒的人还没查到什么眉目,所以他们还有好多相处时间。

可是……如果这些事情结束之后,阿牧就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对了,直接把藤真送进宫去。从今以后他要好好待他,要让他一直安心留在自己身边。

这么想的阿牧感觉非常美妙,转过身来看到藤真也眨着大眼睛望着远方的月亮,阿牧便是一阵心猿意马。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之近地观察藤真了。他发现藤真的睫毛又长又密,而且还微微向上翘着,像是两把小扇,轻轻在撩拨他的心弦。皎洁的月光洒在藤真白皙的脸上,一半阴影一半明亮,明亮的部分映出了他皮肤的紧致,看起来是这么诱人。

阿牧知道,只要他伸出手来就可以触碰到藤真的皮肤。那和女人的完全不同,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还能保持完美的皮肤。那种柔滑和弹性,是女人完全比拟不了的。

藤真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眨着眼睛,但却看的阿牧血脉贲张。阿牧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一个转身便把藤真压在自己身下。

“健司,让我进去,行吗?”

又来了么……藤真没说二话,顺从地伸出手来搂住他的脖子。算了,虽然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茅厕,还是答应了吧……这件事过去之后,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藤真闭上双眼,逆来顺受地准备接受阿牧,而阿牧却将他的逆来顺受看成了他的享受。兴奋地冲进藤真体内,阿牧像个禁(和谐)欲多年的男子一样亢奋。他不顾藤真的疼痛大力动作着,疯狂中不住吼出藤真的名字。

“啊,啊……健司,你好紧,我不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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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读者……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回复,真是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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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牧藤)

阿牧动作完了之后幸福得倒头大睡,而他身边的藤真流下两行清泪。

“不许你哭。”藤真咬着嘴唇抹去泪水。不许再为这个人渣掉一滴眼泪,不值得!这三百年来他对你不闻不问,直到寂寞了、爱妃怀孕了,才来自己这里寻欢。

自己不过是他的茅房而已,是他发泄欲(河蟹)望的工具而已。所以,再不许纵容这个人伤害自己,一定要彻底放下过去的事情。

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要走的远些了。去哪里好呢,以前开这妓院是想故意引起他的气愤,但后来变成了舍不得离开师父,再后来他舍不得这里与他朝夕相处的朋友。自己无父无母没有朋友,如果真的离开这里,不知道能到哪里去?

看着阿牧熟睡的脸庞,藤真默默地端详着。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看过这个男人,但他还像当初一样英俊迷人,就是会让自己心折疯狂。

以前幻想着阿牧知道自己在这里开了风月场所之后,便会来寻回自己。没想到三百年间对自己不闻不问,三百年后见面两次,每一次都是二话不说直接来了这档子事。

最后一丝美好的希望破灭了,他是因为寂寞和爱妃怀孕才来自己这里过夜。他对自己的妃子多么温柔,对自己就有多么残酷。

到底是一个男人呢……三百年前争不过百名秀女与一世英名,三百年后也照样争不过糟糠之妻与亲生龙子啊!

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彻底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男人。已经耗费了三百年的时光,藤真发誓自己不会再等待。

……

而在阿牧酣睡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剧痛折磨得醒来。

从模糊到清醒,阿牧觉得自己的头突然特别痛,似乎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颅。这些血液带着火热的能量同一时刻向上冲去,快要撑得他的脑袋爆炸了。阿牧从床上跳起来,恨不得抱着柱子用力地撞,才能缓解自己脑中的疼痛。

这一动作惊得藤真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他连忙按住阿牧,以免阿牧在强力之下伤了自己。可是阿牧一下子就把藤真掀下床去,藤真只好爬起来试着再次把阿牧按倒。

“阿牧,是我啊,我是藤真!”藤真手忙脚乱地用身体按住阿牧的两条腿,然后去抓他的双手:“你平静点,现在深呼吸,我来运功帮你看看!”

大概是阿牧在剧痛中听到了藤真的名字,他稍稍安静了一下,而藤真趁着这个空档将阿牧压在床上。

“来人啊,快帮我把左数第二个小柜子里的天蓝色小瓶子拿来!”藤真吩咐小二将迷药倒进阿牧的嘴里,没过一会阿牧便安静了。

吩咐小二离开,握住阿牧的手腕,藤真开始为阿牧切脉。嗯,这是怎么回事?

阿牧的脉象完全乱了,借着两人接触的手,藤真将自己的内力送到阿牧体内,却发现阿牧身上的几处重要大穴却有堵塞的趋势,这让藤真感觉不妙。

头痛欲裂,真气减少一大部分而且重要大穴堵塞,这是怎么回事呢?有一个想法在藤真的脑中成型。

……

在阿牧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藤真没有在房间里。正在他思考藤真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那个一直被想着的人推开了门。

“你把这服药喝下去吧。”藤真将一碗药送到阿牧的嘴边:“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你喝下去了我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阿牧很听话地把药喝了下去,而藤真也很自然地接过药碗吩咐小二把碗刷干净。看着藤真连贯而又自然的表情,阿牧忽然想起了他们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握藤真的手,但被藤真躲开了。

“阿牧,你确实中了毒。你中的毒是‘食髓’,这是一种很普遍但是却不易被发现的毒。”

阿牧点了点头,是的,他以前的时候曾经有听说过这种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被加到饭菜里就连银针试毒也无济于事。这种毒会消减人的体力和内力,并会侵蚀人的大脑。当出现异常的时候,一般医生是查不到病因的,而到了末期,中毒者就会衰竭而死。

藤真皱了皱眉说道:“你的中毒还不算太深,所以现在没有多大问题。因为这种毒很好配制,所以实在看不出是谁人下毒,你有想起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想到,阿牧摇了摇头。

“那这样的话就难办了……”藤真皱着眉头,在自己的屋子里踱着步子:“你能中毒说明下毒的人已经买通了御膳房的人。如果现在出现人事变动肯定会打草惊蛇,所以不能贸然换人。但如果你回到宫中继续吃有毒的饭菜,肯定会越来越严重。”

阿牧点点头,他望着藤真思考的专注表情出神。这一瞬间阿牧忘记了自己还在中毒,好像只有藤真才是最重要的。

阿牧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和藤真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于自己所有的事情,藤真都会比他自己的事情更要认真。而在藤真的眼神中,阿牧总是会感觉到安稳和幸福,这是之前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给他的。

……

起初在藤真离开之后,阿牧的确很生气。是的,他是背叛了藤真,他是伤害了藤真,但是他也是因为没有其他的选择才会这么做,况且天下又不是只有藤真一个人!

这么久以来,他给他的都是最好的,只要自己有的他都会给自己心爱的人,甚至自己都不舍得吃不舍得用的贡品,阿牧统统用来讨好藤真,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吗!

他就这样对自己的恩典视而不见,他就这样抛弃了自己!

很简单地便原谅了自己犯下的错,阿牧怨恨了藤真三百年。一直想用其他人取代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于是他不断选择大批的秀女进宫,不断宠幸其他的妃子。

好像慢慢习惯了过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可是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错的离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藤真。

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神尊来讨好、来畏惧。只有面前的这个为自己忙碌的男人,只有他才把自己当成伴侣来对待,只有他才会给他想要的爱。

“健司……”阿牧忽然无意识地出声呼唤他的名字,他迷蒙的眼睛让藤真的心里一动。然后藤真感到一阵温暖覆在自己的手上,接下来是他好久都没有听过的温柔男声。

“健司,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好吗?”

自己真是错的离谱,阿牧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哪有一个人愿意舍弃别人的疼爱而来做这样不入流的职业呢,阿牧摇着头笑自己太傻。

是的,自己太傻。当初只顾着爱自己,却完全忽视了藤真所受的伤害。现在转了一圈回到原地才看到,自己舍弃的是多么珍贵的宝贝。

只有爱一个人,才能感同身受到他受的伤害。三百年的煎熬已经足够了,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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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牧藤)

阿牧回到日月殿静思了几日。现在他很闲,每天都在后宫和女人们呆在一起,而朝政全部甩给三井和木暮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理朝政,也没有人跳出来篡个位作个乱什么的。

阿牧倒是真心希望自己朝中能弄出点事情来,他知道藤真还在爱着自己,但他说不出挽回的话,所以只好借着这个机会装可怜引藤真上钩。

看着阿牧有些食不知味,旁边的女人连忙吩咐宫人把饭菜撤掉再换上阿牧爱吃的饭菜。

“殿下,您有不舒服吗,臣妾叫太医来看好不好?”

听到女人的声音阿牧才转过头。眼前的这个人应该算是自己的糟糠之妻了吧,她贤良淑德,陪着自己过了三百年,而且为人善良不强出头,如果没有她在,后宫也不会这么平静。

最近大臣们又在撺掇自己立后了,阿牧在心中不快地想着。

他可以立后,而且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人选。瑶姬不仅贤良淑德,更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背景。当年她父母双亡无所依靠才会入宫为婢,是因为那个温婉无争的眼神打动了阿牧,才破格选为秀女,然后封为贵妃……

也许正是因为之前经历过很多痛苦的事情,所以瑶姬才会为人这般善良吧。他能感觉到后宫三千佳丽讨好自己只是为了提升地位,但是在瑶姬的身边,他总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

将自己的大手覆在她的纤纤玉手之上,阿牧动容地说:“朕没有头痛,只是今天有些累了,你能陪朕走走吗?”

瑶姬拉住他的手,从椅子上面坐起:“殿下,您可千万不要隐瞒着不说。您是臣妾的天,如果您有一点不舒服出了一点问题,臣妾不知道应该怎么活下去。”

……

看着瑶姬眼中泛着晶莹的水花,阿牧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疼了。倾身向前吻掉他的泪珠,阿牧抱着她说着感性的话语。

“放心吧,朕不会有事。你也不要哭了,哭泣最容易伤身,朕还想要你永远都陪在朕的身边。”

有的时候阿牧真的觉得自己特别无情。他可以对着藤真说爱对他说自己只爱他一个人,但他现在身边有了三千佳丽,每一个女人都是那么迷人。

他突然有些气恨自己,为什么过了三百年还是忘不掉藤真。藤真经过了这三百年变得如此光鲜美丽,自己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真的该怜取眼前人了……他将瑶姬揽在怀里,手放在她的鼓鼓酥胸上。

“今晚我想创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宝贝,好吗?”阿牧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吹着气,尽管他不像看到藤真一样完全失去理智只想发泄欲(河蟹)望,但瑶姬顺从和温柔的样子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嗯。”瑶姬在阿牧的怀里含羞地点了点头。一番云雨过后,阿牧身边的人已经睡熟,但是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自己以前都很小心,所以三百年过去还没有哪个妃子怀过龙子。但是这一次他实在被那些劝他立后的大臣们逼烦了,所以才用了这个折衷的办法。

他不想立任何人为后,每当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有一种强烈的抗拒感。所以他留下瑶姬和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他打算将他封为太子。

即使这样阿牧仍然不打算再插手过问政事了,木暮让他很放心。只是那些想从自己身上获取点儿什么的老臣让他很烦。而且,木暮是任何人都能替代的,所以他并不介意会有变故的可能性。

……

瑶姬的肚子如愿大了起来。在这些日子里,阿牧每天和她共进午餐和晚餐,然后去别的妃子那里过夜。

但是阿牧最近总是觉得不舒服,首先体力感觉到不如从前,而且还会觉得头痛。

也许是最近玩的太过火了。他经常在一夜中与几个妃子一起狂乱,但如果不这样做,他无法忘记藤真的面容。

今日陪着瑶姬用完晚膳,阿牧便回到自己的卧室。吩咐了宫人不得随便打扰,阿牧开始试图运功。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练武了——自从他当上了神尊之后。

不消一刻钟阿牧就开始觉得不对,首先他的头又毫无预警地痛了起来,另外他发现他的真气不能随意运走全身。调动真气变得特别不流畅,尤其是在全身的几个关键大穴还发生了迟滞。

想起二皇子曾经给自己的父亲下药,阿牧对食物起了疑心。唤了宫城过来,他本来还想把自己的状况和他说一下,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张嘴。

宫城领命去检查食物的问题了,阿牧又运了运功,还是感觉有很大的不畅。

唉,现在三井外出征战,宫城也不在身边……忽略了武功都有所成就的流川枫、樱木花道和彩子,阿牧觉得还是去找藤真最合适。是的,他是和他探讨武学去的,而不是主动又卑微地向藤真求和去的。

……

所以,当他找到藤真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阿牧对他说了自己的不适。

但是藤真却没有马上释怀。原来是出现了问题才会想起我和利用我,藤真无奈地笑笑。

“你有什么症状?”藤真顺手拉了一把椅子背对着阿牧坐下,他不想让阿牧看到自己脸上此时关心他的表情。

“最近我觉得自己的体力明显下降,而且……”

“哦,体力明显下降啊,呵呵……”藤真的语气有些尖酸和妖媚了起来:“是不是殿下最近玩的太疯了?”

阿牧倒是没听出藤真语气中的那股醋意,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阿牧点点头道:“好像确实是这样,瑶姬的肚子大了起来,心情比较好所以这几天确实也玩的疯……”

“呵呵……”听到阿牧这么说的藤真几乎想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巴掌。原来是爱妃怀孕了,刚才应该把他打出自己的万花楼才对。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事请走吧。”为了掩饰自己的伤心,藤真故作潇洒地道。他翘起二郎腿,修起自己的指甲来。

藤真妩媚的动作立刻攫住了阿牧的眼球,惹得阿牧一阵口干舌燥。几乎没经过阿牧的大脑,阿牧结结巴巴地说出几个字:

“有……那个,我当然有……”

“哦,那快说吧,说完就快走吧。”藤真依然不以为意,专注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道。

“当然有,我觉得自己运功总是出现问题……”阿牧的眼球几乎要贴在了藤真的身上,藤真穿着的这件薄衫是半透明的,还隐隐约约露出了他美好的曲线。而且刚刚藤真无意识中伸出了一条小腿,那小腿的肌肤白皙柔嫩,就像在勾引自己一般……

哦,不得了!阿牧觉得一股热流向着下方窜去。不知为何,虽然藤真是他最熟识不过的老恋人了,但他居然看着他不经意的动作就能兴奋起来。这种兴奋除了上次在这里过夜也有过之外,藤真离开的三百年来就再也没有了。

迅速扑倒了藤真,阿牧在藤真的身上动作起来。他舒爽得低吼出声,这种快乐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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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我的文有人写没人看……呜呜,我心里不平衡了,大家米有留言,我好伤心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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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动作完了之后幸福得倒头大睡,而他身边的藤真流下两行清泪。

“不许你哭。”藤真咬着嘴唇抹去泪水。不许再为这个人渣掉一滴眼泪,不值得!这三百年来他对你不闻不问,直到寂寞了、爱妃怀孕了,才来自己这里寻欢。

自己不过是他的茅房而已,是他发泄欲(河蟹)望的工具而已。所以,再不许纵容这个人伤害自己,一定要彻底放下过去的事情。

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要走的远些了。去哪里好呢,以前开这妓院是想故意引起他的气愤,但后来变成了舍不得离开师父,再后来他舍不得这里与他朝夕相处的朋友。自己无父无母没有朋友,如果真的离开这里,不知道能到哪里去?

看着阿牧熟睡的脸庞,藤真默默地端详着。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看过这个男人,但他还像当初一样英俊迷人,就是会让自己心折疯狂。

以前幻想着阿牧知道自己在这里开了风月场所之后,便会来寻回自己。没想到三百年间对自己不闻不问,三百年后见面两次,每一次都是二话不说直接来了这档子事。

最后一丝美好的希望破灭了,他是因为寂寞和爱妃怀孕才来自己这里过夜。他对自己的妃子多么温柔,对自己就有多么残酷。

到底是一个男人呢……三百年前争不过百名秀女与一世英名,三百年后也照样争不过糟糠之妻与亲生龙子啊!

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彻底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男人。已经耗费了三百年的时光,藤真发誓自己不会再等待。

……

而在阿牧酣睡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剧痛折磨得醒来。

从模糊到清醒,阿牧觉得自己的头突然特别痛,似乎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颅。这些血液带着火热的能量同一时刻向上冲去,快要撑得他的脑袋爆炸了。阿牧从床上跳起来,恨不得抱着柱子用力地撞,才能缓解自己脑中的疼痛。

这一动作惊得藤真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他连忙按住阿牧,以免阿牧在强力之下伤了自己。可是阿牧一下子就把藤真掀下床去,藤真只好爬起来试着再次把阿牧按倒。

“阿牧,是我啊,我是藤真!”藤真手忙脚乱地用身体按住阿牧的两条腿,然后去抓他的双手:“你平静点,现在深呼吸,我来运功帮你看看!”

大概是阿牧在剧痛中听到了藤真的名字,他稍稍安静了一下,而藤真趁着这个空档将阿牧压在床上。

“来人啊,快帮我把左数第二个小柜子里的天蓝色小瓶子拿来!”藤真吩咐小二将迷药倒进阿牧的嘴里,没过一会阿牧便安静了。

吩咐小二离开,握住阿牧的手腕,藤真开始为阿牧切脉。嗯,这是怎么回事?

阿牧的脉象完全乱了,借着两人接触的手,藤真将自己的内力送到阿牧体内,却发现阿牧身上的几处重要大穴却有堵塞的趋势,这让藤真感觉不妙。

头痛欲裂,真气减少一大部分而且重要大穴堵塞,这是怎么回事呢?有一个想法在藤真的脑中成型。

……

在阿牧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藤真没有在房间里。正在他思考藤真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那个一直被想着的人推开了门。

“你把这服药喝下去吧。”藤真将一碗药送到阿牧的嘴边:“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你喝下去了我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阿牧很听话地把药喝了下去,而藤真也很自然地接过药碗吩咐小二把碗刷干净。看着藤真连贯而又自然的表情,阿牧忽然想起了他们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握藤真的手,但被藤真躲开了。

“阿牧,你确实中了毒。你中的毒是‘食髓’,这是一种很普遍但是却不易被发现的毒。”

阿牧点了点头,是的,他以前的时候曾经有听说过这种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被加到饭菜里就连银针试毒也无济于事。这种毒会消减人的体力和内力,并会侵蚀人的大脑。当出现异常的时候,一般医生是查不到病因的,而到了末期,中毒者就会衰竭而死。

藤真皱了皱眉说道:“你的中毒还不算太深,所以现在没有多大问题。因为这种毒很好配制,所以实在看不出是谁人下毒,你有想起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想到,阿牧摇了摇头。

“那这样的话就难办了……”藤真皱着眉头,在自己的屋子里踱着步子:“你能中毒说明下毒的人已经买通了御膳房的人。如果现在出现人事变动肯定会打草惊蛇,所以不能贸然换人。但如果你回到宫中继续吃有毒的饭菜,肯定会越来越严重。”

阿牧点点头,他望着藤真思考的专注表情出神。这一瞬间阿牧忘记了自己还在中毒,好像只有藤真才是最重要的。

阿牧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和藤真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于自己所有的事情,藤真都会比他自己的事情更要认真。而在藤真的眼神中,阿牧总是会感觉到安稳和幸福,这是之前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给他的。

……

起初在藤真离开之后,阿牧的确很生气。是的,他是背叛了藤真,他是伤害了藤真,但是他也是因为没有其他的选择才会这么做,况且天下又不是只有藤真一个人!

这么久以来,他给他的都是最好的,只要自己有的他都会给自己心爱的人,甚至自己都不舍得吃不舍得用的贡品,阿牧统统用来讨好藤真,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吗!

他就这样对自己的恩典视而不见,他就这样抛弃了自己!

很简单地便原谅了自己犯下的错,阿牧怨恨了藤真三百年。一直想用其他人取代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于是他不断选择大批的秀女进宫,不断宠幸其他的妃子。

好像慢慢习惯了过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可是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错的离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藤真。

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神尊来讨好、来畏惧。只有面前的这个为自己忙碌的男人,只有他才把自己当成伴侣来对待,只有他才会给他想要的爱。

“健司……”阿牧忽然无意识地出声呼唤他的名字,他迷蒙的眼睛让藤真的心里一动。然后藤真感到一阵温暖覆在自己的手上,接下来是他好久都没有听过的温柔男声。

“健司,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好吗?”

自己真是错的离谱,阿牧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哪有一个人愿意舍弃别人的疼爱而来做这样不入流的职业呢,阿牧摇着头笑自己太傻。

是的,自己太傻。当初只顾着爱自己,却完全忽视了藤真所受的伤害。现在转了一圈回到原地才看到,自己舍弃的是多么珍贵的宝贝。

只有爱一个人,才能感同身受到他受的伤害。三百年的煎熬已经足够了,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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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牧藤)

阿牧回到日月殿静思了几日。现在他很闲,每天都在后宫和女人们呆在一起,而朝政全部甩给三井和木暮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理朝政,也没有人跳出来篡个位作个乱什么的。

阿牧倒是真心希望自己朝中能弄出点事情来,他知道藤真还在爱着自己,但他说不出挽回的话,所以只好借着这个机会装可怜引藤真上钩。

看着阿牧有些食不知味,旁边的女人连忙吩咐宫人把饭菜撤掉再换上阿牧爱吃的饭菜。

“殿下,您有不舒服吗,臣妾叫太医来看好不好?”

听到女人的声音阿牧才转过头。眼前的这个人应该算是自己的糟糠之妻了吧,她贤良淑德,陪着自己过了三百年,而且为人善良不强出头,如果没有她在,后宫也不会这么平静。

最近大臣们又在撺掇自己立后了,阿牧在心中不快地想着。

他可以立后,而且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人选。瑶姬不仅贤良淑德,更重要的是她没有任何背景。当年她父母双亡无所依靠才会入宫为婢,是因为那个温婉无争的眼神打动了阿牧,才破格选为秀女,然后封为贵妃……

也许正是因为之前经历过很多痛苦的事情,所以瑶姬才会为人这般善良吧。他能感觉到后宫三千佳丽讨好自己只是为了提升地位,但是在瑶姬的身边,他总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

将自己的大手覆在她的纤纤玉手之上,阿牧动容地说:“朕没有头痛,只是今天有些累了,你能陪朕走走吗?”

瑶姬拉住他的手,从椅子上面坐起:“殿下,您可千万不要隐瞒着不说。您是臣妾的天,如果您有一点不舒服出了一点问题,臣妾不知道应该怎么活下去。”

……

看着瑶姬眼中泛着晶莹的水花,阿牧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疼了。倾身向前吻掉他的泪珠,阿牧抱着她说着感性的话语。

“放心吧,朕不会有事。你也不要哭了,哭泣最容易伤身,朕还想要你永远都陪在朕的身边。”

有的时候阿牧真的觉得自己特别无情。他可以对着藤真说爱对他说自己只爱他一个人,但他现在身边有了三千佳丽,每一个女人都是那么迷人。

他突然有些气恨自己,为什么过了三百年还是忘不掉藤真。藤真经过了这三百年变得如此光鲜美丽,自己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真的该怜取眼前人了……他将瑶姬揽在怀里,手放在她的鼓鼓酥胸上。

“今晚我想创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宝贝,好吗?”阿牧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吹着气,尽管他不像看到藤真一样完全失去理智只想发泄欲(河蟹)望,但瑶姬顺从和温柔的样子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嗯。”瑶姬在阿牧的怀里含羞地点了点头。一番云雨过后,阿牧身边的人已经睡熟,但是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自己以前都很小心,所以三百年过去还没有哪个妃子怀过龙子。但是这一次他实在被那些劝他立后的大臣们逼烦了,所以才用了这个折衷的办法。

他不想立任何人为后,每当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有一种强烈的抗拒感。所以他留下瑶姬和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他打算将他封为太子。

即使这样阿牧仍然不打算再插手过问政事了,木暮让他很放心。只是那些想从自己身上获取点儿什么的老臣让他很烦。而且,木暮是任何人都能替代的,所以他并不介意会有变故的可能性。

……

瑶姬的肚子如愿大了起来。在这些日子里,阿牧每天和她共进午餐和晚餐,然后去别的妃子那里过夜。

但是阿牧最近总是觉得不舒服,首先体力感觉到不如从前,而且还会觉得头痛。

也许是最近玩的太过火了。他经常在一夜中与几个妃子一起狂乱,但如果不这样做,他无法忘记藤真的面容。

今日陪着瑶姬用完晚膳,阿牧便回到自己的卧室。吩咐了宫人不得随便打扰,阿牧开始试图运功。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练武了——自从他当上了神尊之后。

不消一刻钟阿牧就开始觉得不对,首先他的头又毫无预警地痛了起来,另外他发现他的真气不能随意运走全身。调动真气变得特别不流畅,尤其是在全身的几个关键大穴还发生了迟滞。

想起二皇子曾经给自己的父亲下药,阿牧对食物起了疑心。唤了宫城过来,他本来还想把自己的状况和他说一下,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张嘴。

宫城领命去检查食物的问题了,阿牧又运了运功,还是感觉有很大的不畅。

唉,现在三井外出征战,宫城也不在身边……忽略了武功都有所成就的流川枫、樱木花道和彩子,阿牧觉得还是去找藤真最合适。是的,他是和他探讨武学去的,而不是主动又卑微地向藤真求和去的。

……

所以,当他找到藤真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阿牧对他说了自己的不适。

但是藤真却没有马上释怀。原来是出现了问题才会想起我和利用我,藤真无奈地笑笑。

“你有什么症状?”藤真顺手拉了一把椅子背对着阿牧坐下,他不想让阿牧看到自己脸上此时关心他的表情。

“最近我觉得自己的体力明显下降,而且……”

“哦,体力明显下降啊,呵呵……”藤真的语气有些尖酸和妖媚了起来:“是不是殿下最近玩的太疯了?”

阿牧倒是没听出藤真语气中的那股醋意,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阿牧点点头道:“好像确实是这样,瑶姬的肚子大了起来,心情比较好所以这几天确实也玩的疯……”

“呵呵……”听到阿牧这么说的藤真几乎想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巴掌。原来是爱妃怀孕了,刚才应该把他打出自己的万花楼才对。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事请走吧。”为了掩饰自己的伤心,藤真故作潇洒地道。他翘起二郎腿,修起自己的指甲来。

藤真妩媚的动作立刻攫住了阿牧的眼球,惹得阿牧一阵口干舌燥。几乎没经过阿牧的大脑,阿牧结结巴巴地说出几个字:

“有……那个,我当然有……”

“哦,那快说吧,说完就快走吧。”藤真依然不以为意,专注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道。

“当然有,我觉得自己运功总是出现问题……”阿牧的眼球几乎要贴在了藤真的身上,藤真穿着的这件薄衫是半透明的,还隐隐约约露出了他美好的曲线。而且刚刚藤真无意识中伸出了一条小腿,那小腿的肌肤白皙柔嫩,就像在勾引自己一般……

哦,不得了!阿牧觉得一股热流向着下方窜去。不知为何,虽然藤真是他最熟识不过的老恋人了,但他居然看着他不经意的动作就能兴奋起来。这种兴奋除了上次在这里过夜也有过之外,藤真离开的三百年来就再也没有了。

迅速扑倒了藤真,阿牧在藤真的身上动作起来。他舒爽得低吼出声,这种快乐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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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牧藤)

望见眼前此景,阿牧失神过后又一次怒从心起。这一次怒火燃烧的更加剧烈,简直要把他整个人吞没了。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破口大骂,而是把怒火都化作满脸的煞气。

“健司,你真的要逼我吗?”

没有严酷的话语,柔声的询问却是像凌迟一般。

听到这句话的藤真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阿牧看到他握着玉玺的手攥得更紧了。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手露出了青白的关节,和他荏弱的身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阿牧,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跟我最爱的人在一起……”

藤真的泪水让阿牧的心动容,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藤真这样痛苦过。经历了这件事情后他才发现,原来藤真也会不开心,藤真也有会哭的一面。

好想伸出手去擦干他的眼泪……

但在阿牧情不自禁伸出手的时候他忍不住想抽自己一个巴掌,他妈的你是在干什么,在做什么傻事!阿牧,事已至此你是绝对不能让步的啊!

“是么,健司,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来人啊,有刺客,快帮朕把刺客拿下!”

话音刚落,就是所有候在门外的将军和副将在几秒钟之内迅速把门撞开然后蜂拥而至。

……

这冲进来的将军们中,还有藤真的师父三井和故友宫城,其他的将军看到阿牧一脸铁青的样子就知道两个人肯定谈崩了,而看到藤真高举的玉玺又吓了一跳,谁也不敢上前捋虎须,更没人敢把藤真拿下。

见状,三井马上跪地请罪,而宫城连忙“按住”自己的朋友。

“神尊殿下,七王爷一时误拿传国玉玺,但是他先前为国征战,希望您能网开一面。而且,七王爷现在已经后悔得痛哭流涕,相信他在心里已经自责了千百遍了。”

三井这样说着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阿牧的脸色。看着满面煞气的阿牧,三井在心里担忧不已。

而宫城此刻也是心痛的紧,趁藤真一个失神,宫城连忙将玉玺夺下交给三井,让三井呈上去。

看到三井和宫城都已经给藤真跪下求情,其他的副将虽说是和藤真没有什么交情,但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高攀三井,也纷纷跪下给藤真求情。

得到了这个台阶,阿牧的脸色才稍稍缓和。把玉玺捏在手里,上面还隐约有藤真的温度。

“相信藤真将军也是一时糊涂。念在他为国效力有功的份上,扣去一个月俸禄,而且要在将军府内闭门思过一个月。这一个月你要潜心思过,不得离开将军府半步!”

说完这番话,阿牧忽然觉得非常心虚,他不敢去用眼睛瞟藤真痛苦的眼神,而是轻咳了一声:“三井,明天就要册封典礼了。你下去重新布置一下日月殿的防御兵力,明天不能出任何问题。”

“是。”领命的三井有些不高兴。他觉得他有些明白神尊的意思了。放着所有的将军当侍卫不用,而把藤真一个人派去边疆作战,这分明是……

三井连忙把兵力重新分配了一下,然后回到了将军府去看望藤真。此刻的藤真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生气,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死亡一般的静寂。

……

“师父,徒儿对不起你……”一下子扎进三井的怀里,藤真哭泣道:“徒儿认错了人错付真心不算,但连累了师父受委屈,徒儿真是……”

“没什么没什么……”三井心疼得赶忙抹去藤真脸上的泪珠,却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好:“师父没事,你要想开点,不要再为阿牧而难过了。阿牧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阿牧,他已经不适合你了……”

点点头,藤真抱着三井,窝在他的怀里哭泣。而三井连一声叹气都不敢发出来,他轻拍着藤真的背看着他安静地睡着。

到了明日一早,三井还要在册封典礼上保卫阿牧的安全。无奈他只好放开藤真,为他拉好被子。

册封典礼结束后便是阿牧招待百官的宴会。喝了两杯酒,三井便假装不胜酒力跑回去见自己的徒弟。在黑暗中三井差点没找到藤真的宫殿,但是来到宫门口之后,却为从未想到的景象吃了一吓。

藤真的宫殿全部浸入火海中,而侍卫已经倒了一地。三井蹲下身来试探侍卫还有没有气,发现他们都已经是被一剑封喉。

三井不顾一切地冲入火海之中,寻找着那个他熟悉的身影,此刻他的心已经被完全揪起——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妃子,刚刚封妃就来火烧藤真的宫殿。侍卫全部被杀死,不知道他的爱徒现在什么样了。

三井避着火光好容易才冲进藤真的卧室,却发现藤真的将军绶印被放在桌上,旁边还放着炎凤宝剑,而人已经不知所踪。

在救火完毕之后三井收到了藤真的飞鸽传书,藤真亲笔证明此刻无事。将纸条和将军绶印收在怀里,三井仰望着已变成一座废墟的将军府。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藤真将军,而是多了一个都城花魁藤真公子。

……

说到了这里藤真沉默了,木暮连忙给藤真倒上一杯茶水,为藤真顺顺气。

“原来你们之间的过往是这样的……”看到藤真回忆起过去脸上流露的落寞,木暮突然想劝慰几句,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好又为藤真倒上一杯茶,希望这茶能暖暖他的心。

想了又想,木暮才问出心里的这句话,他希望自己能为藤真做点什么:“藤真,神尊殿下这三百年来有找过你吗?”

“没有,”藤真摇摇头,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凄然的笑:“这三百年来除了师父和宫城看过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来过。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阿牧并不爱我。但凡他有一点爱我,当初都不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我是万万都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那些流言蜚语……”

藤真说到这里有点激动,但是木暮的心里却有点心虚。将心比心,其实他并非不相信三井,也并非对三井没有感情,但是正是因为他对三井的信任,才会如此在意那个流言。

“如果那个流言是真,那么自己必定是要抛弃自己当初的梦想了……”想到这里木暮突然有点害怕,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打算他和三井的未来了!

倒是藤真看到他失神的样子反过来安慰他:“木暮,你别想太多。师父是个性情中人,他不会对你那样的。”

“以前我在他身边的时候经常给他惹事,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恼火过。后来我在这里开了这个妓院,虽然师父很不赞同,但是我知道他私下里经常关照我,这才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妃子敢来欺负我。所以现在我每次想起师父,我就知道阿牧其实是不爱我的,他只是对我喜欢和迷恋,外加一种征服的欲(河蟹)望。他对我的关心和疼爱,是远远比不过三井师父的。”

……

说到这里,藤真突然看到木暮一脸忧伤,他连忙向木暮道歉,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木暮哥哥,对不起,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师父他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我也想看着你们得到幸福。我只是想让你宽心……”

“别紧张,藤真,”木暮有些心虚,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三井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正是因为三井太好了,他才觉得心虚,因为三井的好总会照出他的自私和懦弱。

木暮赶紧转移话题,询问藤真有什么打算。如果藤真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话,木暮义不容辞。

藤真摇摇头,很坦然地说他不知道:“目前阿牧已经来了万花楼,这张脸皮也撕破了,不知道这个店子还能不能开下去。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阿牧不会就这样放弃,他不允许自己的自尊受到损害,而且,我还是知道他当年所有秘密的人。”

“这么多年我只要想到我知道阿牧的所有秘密而且这让他非常不安,我就觉得特别开心。所以他一定要找到我,不惜把我软禁或者灭口。”

“可是我不想这样啊木暮哥哥……”说到了这里藤真又跑到木暮的怀里撒起娇来,他发现木暮竟然比三井还要好说话:“木暮哥哥如果他欺负我你可要帮我啊,我不想回去不想被他软禁,不想每天只呆在那个一个人都没有的宫殿里,我也想这样与你聊天和你谈天说地,如果那天真的来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木暮很快被藤真水汪汪的双眼所征服,连忙温言安慰藤真。

而藤真再次与木暮谈天说地起来,似乎真的把和阿牧有关的往事抛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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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补完了,有点不太高兴……因为没记住当时自己究竟更新到哪章的,那个攻击坛子的人真是没事闲的……有没有童鞋看了这篇文能记住我当时发到哪了啊- -我觉得我真是个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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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牧藤)

看着三井离去的背影,藤真万念俱灰。倒在床上,阿牧方才的表情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再也不见旧日的温柔了。前几日的关心和体贴就像泡沫一样,和那个梦一起碎了。是啊,那是个梦,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共度一生一世,本来就是一个梦。梦碎了,他们的爱情已经不复存在,因为爱情只能独一无二。

想起了在边疆杀敌刀口舔血的岁月。这时藤真既感觉到畅快,也感觉到可笑。他突然想要恢复那种单纯的日子,但那单纯的日子背后,是阿牧在床上与别人滚来滚去。

他很蠢,从始至终都很蠢。此刻他终于知道,阿牧将自己送到战场就是为了能让自己不再回来,这样才不会发生那天的尴尬事情。

藤真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让自己痛苦的事情,但眼前却出现了阿牧温柔的微笑。

是的,就是这个冷情男人独有的温柔征服了自己。一个转身,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无论如何心里都舍不得——藤真开始说服自己,也许他真的有苦衷呢,也许他把自己派到边疆不是想让自己送死而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呢,也许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如和自己快乐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在他心里应该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他想要和阿牧谈谈,想让阿牧取消那个纳妃的决定。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如果可以,之前的那件事他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眼前又出现了阿牧对自己说着爱语时表情的认真。是的,藤真在心里安慰自己,阿牧是爱自己的,不然他们都是男人,他为什么会靠近自己、选择自己呢?

抱紧自己身边的被子,就像以前抱紧自己深爱的那个人,藤真将头埋在被子里,用以汲取一丝丝的能量。

……

把一块闪着温润光芒的大印捏在手里把玩,藤真的心无法平静。他手中的大印不是普通的命官大印,而是阿牧的玉玺。

这个玉玺是他昨夜夜探日月殿的战利品,如同当年他为了阿牧夜盗兵符一样。

在盗玉玺的路上藤真还觉得这次并不一定会成功,因为他还一心幻想着他会在阿牧的书房遇见阿牧。

可是,这次是他藤真盗物多年最容易的一次。阿牧根本就不在书房中,那里死寂得就像从来没有人住一样。

把玉玺拿在手里把玩,藤真心想着阿牧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他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小小的物品上面了。

如今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册妃大典马上就要开始,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藤真在阿牧的书房等着面圣,足足从正午等到夕阳落山。阿牧对朝政似乎没有那么热衷了,他知道以前的下午阿牧都会在书房处理政事。

而了解阿牧习惯的三井也深知这一点。为了不让自己心烦,他最近都守在阿牧的书房外。正和几位与自己同样憋屈的副将聊着天,就看到了藤真的身影。

三井劝了藤真几句,其实他真的不想说出要藤真妥协的话。藤真的性子他一清二楚,而这件事情会怎么发展他也清楚得很。

也许是因为心虚,三井没说几句话就跑去和宫城闲聊去了,自然也不知道藤真紧捏玉玺的右手已经沁出了汗。

……

看到是藤真在自己的书房外面守候,阿牧斥退左右。藤真明显憔悴了很多,这让阿牧也一阵心痛。

不知道他会来对自己说什么呢?

阿牧请藤真坐在自己身边,藤真呆呆地坐下,眼睛里面早已经没有往日的生气,这忽然让阿牧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千万里距离。

“健司,今日你来找朕,是想要谈什么呢?”阿牧心虚起来,明知故问的道。

藤真没有低头,但是他的眼睛望向地面,似乎不愿意看这个男人。他深吸了一口气,话语中带着强势。

“我想请神尊殿下收回纳妃的成命。”

这一句话触到了阿牧的逆鳞,让本来对藤真心怀内疚的阿牧怒火直上九天。收回成命?!他把自己的神尊之位当成什么了!况且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无法忍受的流言都是因他而起。他给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居然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

藤真看到阿牧脸上的温柔之情瞬间褪去,内心凉了一截。

但是这个男人对于藤真来说太具有诱惑力了,藤真十分费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依然觉得这个男人英俊得完全夺去了自己的眼球,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阿牧平日带着温柔微笑的唇吐出冰冷刺骨的几个字:

“如果朕不同意呢?”

藤真攥紧了手中的玉玺,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但他无论如何不想把它拿出来。

……

紧咬下唇,接二连三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次又一次像飓风一样扑倒了他。他要费尽全力才能站起来,然后用仅剩的一点力量捍卫自己的爱情。

“阿牧……我是想以你的爱人的身份向你请求,你可以不要这样吗?阿牧,我很爱你,我不想同其他女人共享你和争夺你……”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藤真差点流出了眼泪。他曾经在情动之时说出对阿牧的眷恋,但每次他都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这一次鼓起勇气说出的爱语,听起来却是那么卑微。

但是听到“爱”这个字之后,阿牧冷笑了一下,藤真看到残暴和无情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一闪而现,这让他的心脏在一瞬间被收紧。

阿牧欺身向前,用力掐住藤真的下巴说道:“健司,你真的爱我吗?”

阿牧的话语中有几分嘲讽,有几分残酷,也有几分轻蔑。但藤真却如同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般脱口而出:“阿牧,我当然爱你,如果我不爱你,怎么……”

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为你征战天下;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为你夺取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像一个女人一样,在你的身下沉沦……

但最后的几句话藤真没有说出口,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说出来,而他相信如果阿牧爱他的话,是会明白他的。

“呵呵,健司你真的爱我吗。”阿牧放开了对藤真的钳制,收回了冰冷的手:“健司,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你就不应该让我烦恼。你知道那些流言快要让我疯掉吗!我如此用心如此认真,但他们看我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鄙夷和唾弃,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说着说着,阿牧的眼中闪现出了暴怒的血光,他像一只嗜血的怪兽对着藤真怒吼。

……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半死不活的你觉得你还像个男人吗,你连个娘们都不如!你老实告诉我你还能给我什么,除了流言蜚语除了我的痛苦不快之外,你还能给我什么!”

阿牧怒发冲冠的指责让藤真几乎抬不起头来,他从未想到过阿牧会如此痛苦,也从未想到过阿牧会如此在意那些流言。他一直以为他心爱的男人和自己一样,只要拥有了对方,便不会在意其他任何与他们无关的事物。

这一刻,藤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阿牧了。

“藤真,你没资格说你爱我,更没资格逼我收回成命!”震耳欲聋的声音如同一把匕首不断地戳刺着藤真脆弱的心脏。

已经心痛得无法呼吸,藤真颤抖着伸出手,把它按在自己心脏的部位。闭上眼睛不理会阿牧的指责和怒骂,隐隐的像是在酝酿什么。

“藤真,你真是太放肆了,是我把你惯坏了吗,你竟然会做出这样以下犯上的事情来!如果你还想和我相处,现在就乖乖地给我回去,否则……”

“如果你不收回成命我就永远不会把这块玉玺还给你!”

藤真的嗓音已经完全变了,他尖锐的嘶吼打断了阿牧的怒骂。阿牧当场愣在原地,气到失去理智的他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玉玺已经落在了藤真的手里。

藤真把玉玺牢牢地攥在手中,然后将它高高的举起。他不住颤抖的嘴唇早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和虚弱。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划过了他的嘴唇。藤真无意间尝到,眼泪,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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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牧藤)

浑浑噩噩地下了早朝,也许下意识是想要回来的时候看到阿牧,藤真故意走的很慢,而且还在外面兜了一圈再回来。可是他收到的却是更多他不想知道的东西,诸如他昨天大闹后宫的事件和他打了神尊一巴掌的事件已经传遍了整个朝廷。

这一路上,藤真都能感受到路人对他的异样眼光,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无可抑止地传入他的耳中。

但其实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不介意自己被骂的有多难听,此刻他只想见到阿牧,见到那个让自己快乐也让自己痛苦的男人。

跌跌撞撞地跨进自己的宫殿,藤真走了好几圈都找不到阿牧,倒是看到三井在自己的书房等着。

藤真一下子扎进三井的怀里,满溢的委屈让他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哦,健司,不要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藤真哭的三井吓了一大跳,连忙伸出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知道藤真在为何事伤心,因为他也听说了。

而且让三井不敢开口的是,今天他下朝无意中听到阿牧准备纳妃的消息。

为藤真倒了一杯水,三井轻拍藤真的背,柔声说道:“健司,你不要难过,阿牧是神尊,也许他有自己的安排。”

藤真抽搭了一下,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三井:“师父,你也听说了?”

看着藤真惹人怜惜的样子,三井觉得心痛极了,但他不敢说出实情。

……

“师父,如果是你的话,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你会因为惧怕外人的眼光而选择别人放弃他吗?”

当然不会……但是话到嘴边三井住了口,过了好几秒钟三井才勉强张了张口说道:“会!也许……也许我会。”

“你说谎,一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你不会!”藤真咬着下唇,情绪有些激烈地反驳道:“我也不会,但是阿牧会!昨天,昨天我……”

说到这里,藤真又哭开了,吓得三井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对于这件事情,三井是有一定了解的。阿牧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藤真不介意闲言闲语但是他会介意。而且正是因为他的神尊脸面,昨天被藤真抽了一巴掌,现在一定也是气得不行。

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充分说明阿牧因为流言的事情而烦心,所以才会想起纳妃。

目前的状况对藤真而言非常不利,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三井很明白这个道理。就算藤真不介意这些流言,最终也会被朝臣和宫人的舌头压死。但对于这件事情,三井觉得自己实在无力。

“健司,你先不要哭,这件事情阿牧应该也有自己的打算,你应该听听他会对你说些什么。听听他的解释吧,你现在可能伤心的太早了。”

看到三井温和的表情,藤真这才止住了哭泣。看到藤真似乎不再哭了,三井连忙带藤真出外散心。但三井却一直不能开怀,他在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

而这几天的阿牧虽然一直都在后宫中渡过,也没有忘记那天的事情。尤其是他在和秀女们缠绵之后都会忍不住想,健司在干什么呢?

首先是内疚。这个事件本来就会对藤真造成很大伤害,但是他不知道藤真会这样发现这件事情。然后是愤怒,那天藤真在后宫甩自己的一巴掌,让自己在群臣和女人们面前特别没有面子,一直到现在他还觉得心里不舒服。

但他就是无法忘记那天藤真盈满眼泪面如死灰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中,藤真永远都是在笑的,他那么可爱,那么迷人,似乎永远都不会为什么事情难过,但那天,他知道他落了泪。

过了一晚上阿牧本来也已经消气了,但在上朝时还是听到了让自己讨厌的闲言闲语。

阿牧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几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神经质了。现在的他变得很在意别人口中说出的话,只要看到远处有人,他就会竖起耳朵来听别人在说些什么。只要看到两个人凑在一起,他就会觉得他们是在笑自己狎玩男宠。

于是好容易才被压下来的无名火却越烧越盛了。

已经选定了纳妃的人选,过几日就要昭告天下了。这件事应该有个了结,阿牧暗暗的想。

可是他不想对藤真开口说这些事情。他不想告诉藤真自己的担心和恐惧,不想告诉他自己如何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想告诉藤真自己虽然爱他但莫名地想要逃开。

是的,每次看到藤真,他都会莫名地想要逃开,尤其是那对清澈的眼睛,像镜子一样让他无法遁形。

……

既然不想见到他,就派他去作战吧。藤真是个烈火情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纳妃,一定会把后宫掀翻的吧。

而且如果他这次……自己也会了了这桩心事的吧。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让他如此心痛,如此牵动他的神经。

拿起笔来,阿牧开始拟旨。其实此刻他真的很不愿意对着这张看起来特别单调的锦帛,而是想把藤真紧紧拥在怀中。摇摇头,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不想再为这个男人失去理智,从而威胁到他现在拥有的东西。

他的心里很矛盾,越是想排除藤真在心里的位置,脑海中越是浮现出藤真迷人的样子。

拟好了圣旨,阿牧迟迟不敢要求总管去宣读圣旨。他不知道藤真看到它的时候,会露出怎样复杂表情。

几天过去了,虽然这几天阿牧都是在与秀女在后宫放浪形骸,但一旦冷静下来,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藤真。

想见他,但是越来越提不起勇气。起初的时候为了自己丢面子而生气,但现在只剩下满满的内疚。

不知道藤真有没有原谅自己呢?阿牧向着藤真的住处走去。

……

这些日子为了藤真的事情,三井也是烦躁不堪。尤其近日阿牧已经昭告天下自己不日就会纳妃,只是藤真每天都窝在自己的宫殿里不知道而已。

看来纳妃的事情是没得商量了……三井在日月殿正殿门口徘徊着想道。自己已经暗示了阿牧几次,但是阿牧装作全然不知。他把自己派到日月殿门前镇守,这让三井非常不高兴。

自己是将军不是侍卫啊,三井在心里不满地哀叫了一声。只有在和宫城副将轮换了之后才有时间去见藤真,但他现在连带藤真出门散心都不敢。

今日在轮换的时候,神尊传旨要求在日月殿和后宫加派更多的人手,以保证未来嫔妃的安全。三井吩咐了宫城把这件事情办好,就去了将军府看望藤真。

走过去,远远地三井便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

“健司,你为何要这样咄咄逼人,你明知道我纳妃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自始至终我都只爱你一个人啊。”

“健司,我许你一生一世从来都不是假的,但是我从没有说过……我从没有说过我的身边只会有你一个人。”

“够了,牧绅一,你不要再说下去,我听着恶心。但凡你若有一点爱我,都不会这样伤害!”

藤真控制不住情绪的怒吼让三井实在担忧,阿牧有神尊的自尊这张面皮,两人已经谈成这样,有不欢而散的趋势。

藤真是怎么知道纳妃这件事情的?三井想不透这件事情。

如果按照现在的状况谈下去,两个人一定都不会让步,矛盾还会更大。三井直觉地想要进去安抚藤真,但是心里又痛了一下。

这事情的前前后后,是阿牧做错了,他背叛了恋人,藤真什么都没做,但为什么忍耐的要是他?可是阿牧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阿牧了,藤真如果不能委曲求全又能怎样呢。

迈进两人吵架的内殿,三井对着阿牧行了一个大大的官礼,面无表情地说道:“神尊殿下,臣已经吩咐宫城将军整顿日月殿和后宫的防御部署,现在已经完成,请神尊殿下前去验收。”

说完这番话的三井抬起头来,阿牧此时正值盛怒,找到了三井这个台阶立刻抛下一身怒火拂袖而去。三井跟上阿牧的步伐,小心吩咐宫人照顾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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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火

卷三:江翻海沸

第六十一章(牧藤)

醒来后的藤真看到阿牧不在身边,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穿好衣服之后他想要随意走走,现在已经是快到晚上了,他想和阿牧一起共进晚餐。

脑海中出现方才亲热时的甜蜜,藤真觉得面颊发烫。这一次的阿牧格外热情,但对自己却非常温柔。

真的是很幸福呢,看到向下沉的夕阳藤真这样想着。他向阿牧的书房走去,其实他也不知道阿牧在哪。

问总管阿牧在哪,总管居然会答不上来,藤真笑笑,向着日月殿的深处走去。里面是曾经的后宫,虽然荒废了很多年但是景致一直很好,藤真和阿牧经常在那里聊天谈心,或者在夕阳下共进晚餐,从来不会有人敢打扰他们。

走过一座假山,藤真的脸红了红。有一次在假山脚下他们都彼此热情高涨,于是就……幸亏那时没有别人。

继续向深处走去,却发现对面的宫殿都亮着灯,藤真感到很奇怪,于是走了过去打算瞧个究竟。

“啊,殿下您轻点,人家,人家承受不住……”

原来是有人在此处偷情,怪不得灯都亮着。藤真觉得面皮发烫,虽然自己和阿牧已经……但是听到这样的声音,他还是觉得非常尴尬。

想到这里藤真便准备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找自己心爱的人。但他突然对刚才的话感到奇怪。

“等等,殿下?”

……

这样想的藤真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阿牧的样子,他觉得一道闪电劈中了自己,让他在原地动弹不得。这位殿下会是谁呢,难道是……除了他之外可以被称为殿下的人,只有那个五皇子吧。

这里是后宫,没谁敢随便进来的吧……藤真越想越觉得奇怪,便向声源处走去。

“啊,啊……殿下你好棒,再深点,再深点,啊……!”

藤真皱着眉,强忍着那些露骨的话语。他只能听见一个女人情动时高亢的叫喊,但听不到其他声音,无奈,他只好向窗户挪动了一下,用手指戳破那层窗户纸。

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不道德了,但如果不这样做他无法安下心来。

藤真凑近一看,床前的帘帐已经被拉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在纠缠,但是地上掉落的衣物藤真熟悉极了,因为那正是他们缠绵时藤真亲手脱下的!

觉得血液“呼”地一声冲上脑际,藤真觉得自己的头突然特别疼。身体不受控制地冲了进去,藤真直接破门而入。

凭借自己的直觉直接冲入那个房间,在看着那微微颤抖的帘帐和床之后,藤真突然感觉到极大的恐惧,不敢再前进了。

在此同时,有一个非常不客气但是藤真非常熟悉的声音从帘帐里传出来,那个人的话语像刺刀,一下一下剜着藤真的心脏。

“滚,没看到朕现在正在忙么,你是哪个殿的!这个殿的宫人难道都死光了吗,怎么会放着别人进来!”

所有的宫人侍卫慌忙走进卧室,对着纱帐死命地叩头。

……

见到此景,藤真的眼圈红了,他知道现在这张床上的男人就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紧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声音,闭上眼睛,藤真开口:“罪臣藤真健司,有眼无珠惊扰圣驾,罪臣立刻去刑部领罪。”

藤真这句话出口,他突然感到里面的人也抖了一下。然后是那个熟悉的臂膀拉开帘帐,他见到赤(河蟹)裸的阿牧正跨坐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表情写着极大的惊讶。

而藤真清楚的看见,阿牧那个曾经无数次把自己送上云端的部位,正有半截插(河蟹)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露出的那半截闪着淫(河蟹)荡的光芒,藤真知道那是他们交融在一起的体液。

这一刻藤真面如死灰,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眼前一下子模糊了,眼泪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了。干嘛要拉开这帘帐呢干嘛要拉开它呢,这样自己还可以抱着一丝幻想,认为那床上的人不是自己心爱的人……

“殿下,干嘛要停,人家想要,人家想要你嘛……”藤真的耳边传来的女人娇媚叫声,像一把火点燃了他心里的所有怒气。

顾不上周围还有其他宫人在场,藤真直接到了阿牧面前,用尽全力赏了阿牧一个耳光。

“牧绅一,你他(河蟹)妈的真是让人恶心!”

“啪”的耳光声响亮而清脆,然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敢打阿牧的耳光,没想到他在阿牧的面前这样受宠。

感觉左手有点痛,而心里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藤真再也撑不下去,转过头去就要离开。

而阿牧本来还带着愧疚的心理,被众人当面甩了一巴掌也怒从心起。感觉自己的脸上挂不住了,阿牧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不许走,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忤逆的臣子!来人啊,把他给我押下去重罚!”

宫人和侍卫面面相觑,敢打神尊巴掌的人毕竟极为受宠,他们才不敢动一根寒毛。只好念着阿弥陀佛,把他“押”出门外然后就放开了他的双臂回到各自的位置。

……

回到自己的宫殿后藤真怒火攻心,抱着棉被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深夜还吃不下饭。

耳边突然响起下午阿牧在自己耳边低喃的爱语,藤真忽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连忙跑到茅房呕吐起来。

拍着自己的胃,在发现自己呕不出东西之后,藤真缓缓挪到了卧室。倒在自己的床上,近日发生的事情全挤进他的脑海。

班师回朝,然后今天上午回到日月殿。下了早朝阿牧便缠着自己亲热,睡醒后发生了这件事情。

藤真又想起全身赤(河蟹)裸的阿牧与那个女人上床的情景,尤其是那埋在女人身体半截的部位。以前在他们亲密的时候,藤真从来不敢看那个地方,总是会因为害羞而闭上眼睛,没想到,倒是在那里看清了。

那贲张的部位如同紫色的巨龙一般,上面还因为残留女人体内的湿液而泛着亮光。

“啊……!”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藤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这一切是为什么,他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自己班师回朝之后,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人是阿牧啊,是他深爱的曾经许诺他一生一世的阿牧啊,他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藤真不敢再想了,他怕自己真的会认为阿牧是不爱他的,他怕自己会认为在自己辛苦征战的时候,阿牧就是这样与其他女人风花雪月的!

眼泪再次肆无忌惮地流下来,藤真抱着被子哭到崩溃。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这一夜阿牧竟然没有回来,房间里依然保持着自己睡前的样子。

藤真再一次心凉了。此刻他多么希望阿牧能在自己的身边,抱着他对他说,亲爱的我错了,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爱你,我爱的人一直以来只有你。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即使是假的他也愿意去相信,甚至他可以对那件事情视而不见。

但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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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牧藤、南藤)

看着倒地的藤真,山贼头目露出猥琐的笑容。吩咐手下把藤真抬到自己房里,突然来报又有一支队伍杀上了山。

“看来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啊。”慑于藤真先前的武功,山贼头目吩咐手下只是把藤真绑好就来参战,而藤真在一个角落观看着。

来的人居然是南烈和他的部下。

奇怪了……藤真睁大了眼睛。他们魔族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君主吗,上一次在山洞遇见南烈,这一次却在此处又遇见了他。

南烈负手而立,和自己几十年前见过的样子没有任何分别。看到南烈藤真无意识地将身体向内缩了缩,他并不害怕见到南烈,但是他直觉地觉得见到这个男人之后,会发生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事。

果然是冷血杀手南烈啊,不过几十招就已经卷走了山贼们所有的武器。山贼头目还在惊诧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失败,南烈早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你们落草为寇有自己的苦衷。我是魔族魔皇南烈,若你们愿意投降招安,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叹了口气,看着山贼头目被招降收编,藤真的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么好的肥肉竟然被南烈叼走,他觉得自己没有为阿牧办好这件事情。

吩咐副将将山贼收编然后带回魔族安顿,南烈的眼睛定格在了藤真的脸上。在藤真面前缓缓蹲下,南烈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炽烈。

“你好,藤真将军。你是山贼头目的战利品,那我是不是该连同你也一块收编了。”

你要干什么……藤真打量着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他微厚的嘴唇里不像在和自己开玩笑。

“你不想去治治你的腿伤么?”看着藤真望着自己眼中流露出的戒慎,南烈忽然笑了:“对了,还有,你很可爱。”

……

像一百年前一样,南烈面无表情但非常认真地为藤真包扎伤口。藤真趴在床上,而南烈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副将指挥山贼下山。

“不想跟我聊聊么,我又救了你,我们已经有五十七年零三个月没有见面了。”南烈解开腰带上挂着的酒壶,仰头饮下一大口。

你这算是救了我么,你明明是……本来想反驳,藤真忽然想起山贼头目猥琐急色的样子,倒真的觉得没什么好反驳的,只好伸出手去拿南烈的酒壶。

“哎,受了皮肉伤的不能喝酒。”南烈马上闪过藤真伸出的手:“你和阿牧怎么样,嗯?”

藤真没想到他一开口就会问这么私人的问题,只好回答自己心里的话:“还,还好啊……”

南烈皱起了眉,藤真看到他的表情里渗着怪异,更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这次在这里相见,而且目的都是招安山贼,藤真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气氛,藤真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南烈,你们的国家也太不珍惜你这个君主了,为什么招安山贼要你亲自来,万一……”

南烈挑了挑眉,这个家伙是在关心自己么,那么他会体会自己现在这种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么?

“我觉得招安山贼这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做会比较好。毕竟这些人以后可以为我所用,心里也踏实些。其实我很少亲征,上一次还是在山洞里遇见你。”

“那几次天门镇战役,我听说主将都是你。阿牧也当真狠心,居然把你派到刀光剑影的地方为他平乱,你背部的那道伤口两个月之内不会好。”

听着南烈的话语,藤真突然有点不舒服,因为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忽然被拨动。

难道他有别的选择吗,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沦为别人口中以色侍君的妖邪吧。

……

“你是在不开心吗?”南烈俯下身几乎要贴在了藤真的脸上,他认真地观察着藤真表情的变化。

忽然南烈着了魔般,他弯下身,轻轻地将自己的嘴唇印在藤真的唇上。他没有深入挑逗藤真,但藤真被他严肃的表情和温柔的触感吓了一跳。

“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对你做出这个动作,自从在山洞遇见你我就忘不了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以前的我总是很喜欢杀戮,或者喜欢征战,但是现在看到你,我觉得它们根本就不重要。”

南烈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是像在开玩笑,藤真专注地看着他,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渐生情愫。

“别这样看我,我也不知道。你在山洞里保护阿牧坚决的眼神,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之后我发现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让我特别注意。我不知道你和阿牧是怎样相处的,但我真心希望,我们可以像现在一样,你在我的身边,我们在一起聊天,聊些什么都好。”

南烈闭上眼睛,托起藤真的下巴小心地亲吻他的唇,就像在品尝美味的珍馔。

藤真没有拒绝,但他真的不明白南烈为什么会对他产生这方面的情感。他拒绝不了南烈,但他知道自己不爱他。他觉得自己把南烈当成朋友,对自己来说南烈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存在。

“藤真,如果我可以把你当成战俘的话,我真希望能把你带回去。”离开了藤真的唇,南烈一字一顿地说:“可是我还是不能这么做,我想要征求你的意见。我知道你的嘴里会说出拒绝的话,但我又说不出祝福你和阿牧的话。”

藤真咬了咬下唇,他觉得自己的心里隐隐一痛,但他却不想去知道为什么。

……

告别了南烈,藤真回了都城。这一次自己出师不利,并没有招安或者剿灭山贼,被南烈占了先机。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对阿牧有愧。阿牧对自己这样信任,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但这次他却没能完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败,对阿牧造成名声上的坏影响呢?

回到都城之后,阿牧依然对自己像之前一样细心和疼惜,这让藤真更对自己的失败而不能释怀。

感受到温热的吻落在自己的背,藤真小声向阿牧致歉:“对不起,牧哥哥,这次我没能把这件事情办好……”

阿牧连忙出声安抚藤真。亲吻着藤真背后的狰狞伤痕,阿牧不是不心虚的。其实该道歉的是自己,把心爱的人派去战场上送死,他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自己。

而且百名秀女他已经收下了,最近也正准备纳妃,这件事情藤真迟早要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对爱人解释。

直觉告诉他,藤真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有很严重的后果。阿牧的心里有点后悔,但他知道他没有别的选择。

为了自己的神尊之位,他必须这么做。

很快沉沦在阿牧的温情中,藤真忘记了自己,而欲望得到餍足的阿牧却依然清醒着。看着藤真依旧这样信任和崇拜自己,阿牧心虚地起了床。

“总管,带我到书房去,纳妃的名册我还没看,这几天就把这件事情办了吧。对了,据说离海附近有海贼出没,总管有没有合适平乱的人选?”

总管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藤真这个以色媚主的家伙他自然是瞧不起的,现在神尊殿下刚刚开始宠幸女人也准备纳妃,怎么能被这么一个狐媚子给破坏。

“哦,你推荐藤真将军么,那好,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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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牧藤)

身边的这些老臣又开始游说自己娶妻立后了,这让阿牧大为光火。但对于别人议论自己狎玩男宠这件事情,阿牧觉得实在忍受不了了。

而藤真不在自己身边的夜晚,让自己分外难熬。思念、寂寞、恐惧和无法发泄的欲(河蟹)望纠结在一起,啮咬着阿牧的理智。

阿牧恨透了自己。他恨这个迷恋藤真的自己,恨这个无法不去理会他人眼光的自己,恨这个希望爱人永远留在沙场的自己。

今日总管挑选一百名秀女进宫,阿牧全数收下。将自己的欲(河蟹)望全数发泄之后,阿牧倦极而眠。可是在梦中,他见到了藤真清澈的闪着仰慕自己光芒的紫色眸子。

猛然从梦中惊醒,阿牧披上一件外衣便推开殿门狂奔出去,不顾秀女和宫人的急唤。

拼命地奔跑着,阿牧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但他想用尽全力逃开。终于,他停下来,与他相对的,是一轮清冷的明月。

那清冷的明月高挂夜空,此时变成了他和藤真唯一共同拥有的东西。

但是,阿牧却觉得它像一个人的眼睛。像是藤真信任的、温情的目光。那道目光像明月一样陪他渡过黑暗,虽不能照亮整个世界,但却只有他陪在自己身边。

“健司,对不起……”

悔恨的泪水汹涌而下。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掩住脸哭泣了起来。边疆的爱人在用自己的性命来为自己消除烦恼,但自己却在这里风花雪月,做着对不起他的事情。

……

吩咐总管将这百名秀女安排好后宫的位置,阿牧开始考虑是否纳妃,而这是藤真出征的第二天。

下朝过后阿牧打算去后宫发泄一下自己,但总管通报三井求见。

依旧是老样子,三井径直走入书房行了一礼,然后阿牧斥退左右。私下里,他们一直保持好朋友的关系。

“神尊殿下,为什么不直接派我去铲除这些山贼,而是要健司去?”

三井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于情阿牧应该舍不得自己的恋人去沙场赴死,于理自己的武功比藤真强出不知多少,为什么阿牧偏偏要藤真去偏远山区铲除山贼。

看着三井急切的表情,阿牧突然有些心虚。

“朕留下你在都城,是因为朕登基不久,觊觎神尊之位的人很多。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在都城保卫朕和各位爱卿的安全了。”

可是——三井差点要脱口而出了,可是他是将军不是侍卫啊。日月殿内有宫城副将,也有精锐部队,怎么会需要自己呢。况且藤真这次去的是穷山恶水之地,怎么能让他这个师父放心?

发现阿牧的目光忽明忽暗,三井突然觉得事有蹊跷,而阿牧在对自己隐瞒。聪明地住了嘴,三井离开了书房,阿牧的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次的一大批山贼危害范围甚广,就连地方官都拿他们无可奈何,不知道健司会是什么样子。

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精灵的美丽面孔,阿牧的脸突然变得冷酷起来。他的耳边又回响起了自己听到的闲言闲语。

“你知道吗,神尊半夜从后宫跑出来了呢……他真是中了那个七王爷的毒了呢。”

“哎呦,你快别说了,人家是妖狐化身。真是奇了怪了,也就神尊那样子能被他迷住,不爱女人偏爱男人,是不是那里有缺陷啊。”

尖酸的话语比比皆是,仿佛魔音穿脑让阿牧崩溃。马上赶到后宫秀女的居处,阿牧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河蟹)望。

在欲(河蟹)望到达最高点的那一刻,阿牧的眼前又出现了藤真的幻影,但他却想把他撕个粉碎。

……

经过了几个月的行进,藤真终于赶到山贼作乱的山头。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藤真便感到一阵担忧。

四周已经没有人烟,高山陡峭,而山贼将寨子安在山顶,实在是易守难攻啊。

已经叫侦察兵出去打探了,藤真叫部队安营扎寨,自己也走进营帐里歇息。

多天的跋涉让藤真非常疲倦,但藤真丝毫不敢松懈,因为这是阿牧交给他的任务——对于阿牧交给他的征战任务,他每次都会特别认真地完成,不管战役多么的难打。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他是有一点私心的。他希望自己能够多多为神族征战立下功劳,这样就可以为文武百官所接受,就不会有人认为阿牧是被色相迷惑的昏君。这样,阿牧就不必再为流言而烦心。

真想给自己的脸上来几道伤口啊——藤真有些愤懑地想着。精致的面孔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像个杀敌千万的将军,但正是因为阿牧也会喜欢这脸孔,才会留到现在。

想起了师父担忧的神情,藤真不自觉地笑起来——师父你不用担心啦,我会奋勇杀敌,不会死在战场上,因为我还要回来见我心爱的人啊!

是的,有好几次藤真都受了重伤只剩下一口气,但正是因为他整颗心都系在阿牧身上,求生欲望极度强烈才让他活到现在。

但戎马生活还是在他完美的皮肤上烙下不完美的痕迹。凯旋后阿牧会深情地亲吻他身上的伤痕,仿佛那是阿牧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样。

想起阿牧的深情,藤真的双眼变得温柔。

……

经过侦查兵的查探,附近有一支魔族的精锐部队埋伏在此,但是不见动静。

“魔族也来凑热闹了。”藤真暗自思忖着。几日后是山贼头目下山劫掠之日,可以趁此机会攻上山头。

是利用他的小儿子威胁他招降好呢,还是用自己的武功征服他呢?山贼平乱与以往不同,山贼虽说是暴民,但极讲义信,如果可以招安收为己用,两方都免了一场灾难。

沦落为山贼无非是为了讨一口饭吃而已,所以最终藤真决定用自己的武功征服他们。

不料藤真带着十名精锐上门挑衅时,因自己的容貌受到了山贼头目的调戏。

“哎呦,这是哪家的小媳妇,来了给哥哥我做压寨夫人吧!”

藤真最讨厌别人把自己当成女人一般看待,于是两方大动干戈。直到动起手来藤真方觉不对——山贼们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箭术却是异常精湛。自己只带了十名精锐,他们的车轮战实在让人吃不消。

看到下属一个个倒了下去,藤真也觉乏力。自己的腿上和肩膀上各中一箭,连击的速度实在无法发挥出来,只能靠着炎凤的威力硬撑。不想与山贼头目缠斗,藤真转身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回到营帐再从长计议。情况一刻耽误不得,因为山脚下还埋伏着魔族的军队。

但这个山贼头目也着实可恨,看到藤真已经体力不济,于是借着出招的机会吃了藤真不少豆腐。藤真一脚将他扫倒,而趁着藤真转身提气准备逃跑时,山贼头目在藤真的背部结结实实地砍了一剑。

藤真完美的动作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他像一个断了线的纸鸢一样栽倒在地。

被山贼团团围住,藤真在心里大叫不好,看来这一次要栽在这里,只好等着副将带领士兵杀上来……但是如果魔族精锐趁此机会攻陷营帐烧光粮草怎么办,藤真想想都觉得自己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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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牧藤)

藤真没有说话,他的感觉有些怪异。在他的印象里南烈是一个相当冷静相当自持的一个人,但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他很需要自己,抑或甚至是,他对自己有些眷恋?

“不过见到你之后我觉得好多了,好像问题的答案也不怎么重要了。”

南烈的语气突然有些如释重负,感觉到南烈放在自己身上专注的目光,藤真也开始疑惑为什么自己始终不能把他当成敌人。

相反,和南烈相处的时候,自己居然会觉得很自在。他们聊了很多,包括各自的生活。

“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了,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来,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

藤真点点头,与南烈一起消失在夜色中。时为黄昏正值喧闹,没有人发现那个清冷男子竟是魔族王尊。

而藤真对他们的相见也没有抱更多的想法。因为他要走进自己的将军府时,听到侍女和宫人议论自己与阿牧的恋情。

不过是以色媚主,不过是欺君罔上,但却像钢针硬是踩进了他的心里,让他透不过气。

男人之间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而且也是暧昧而又惹人注意的。他不介意被人这样说,因为他爱阿牧。但是,如果阿牧被别人这样说……他是一国之君啊!

藤真忽然有些害怕了。

藤真的双手发抖起来,他不敢迈进属于自己的府邸,甚至连害怕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好多场景,有宫人在阿牧身后嚼舌根的刻薄表情,有史官记录历史时刻下夸张文字的刺眼,有阿牧为此郁闷无奈甚至狂怒的狰狞……好几种场景重叠在一起,最后却变成了阿牧离开自己的决绝神情。

这一晚,藤真像是一个永远都要不够的孩子一样缠着阿牧与他身心相属。激烈云雨之后,听着阿牧低沉而又规律的心跳声,藤真第一次失眠了。

……

为了顾及阿牧的脸面,在公共场合藤真还是与他保持距离,而且就连去将军府的次数,藤真也不断要求减少。阿牧以为藤真只是觉得不好意思,便直接让他搬到日月殿,这样他们就可以不受拘束地住在一起了。

但是天长日久阿牧也发现有很多人在议论着藤真,这让阿牧非常不开心。

他不希望这些流言威胁到自己的帝位,也不希望藤真会因此不快。

大臣们纷纷暗示阿牧娶妻立后,语气由最初的劝谏变成了现在的强迫。

阿牧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阿牧知道他们的心里都在打什么算盘,但是因为这件事,他每次看到藤真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根刺。

尤其是看着那个可爱男人依旧像个孩子一样的信任自己,阿牧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近日来神族边界战乱,更是让阿牧焦头烂额。还未吃午饭,他踱着步子来到练武场——这个时候的藤真突然在这里。

看着藤真的炎凤在他手中画出和火焰一样美丽的弧线,阿牧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想要拥有权力,为了是保护自己以及保护好健司。但是真正拥有了权力才知道,神尊的权力永远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因为自己是神尊的身份,他无法抛开这个国家,无法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更加无法抛开这个职位——因为他知道失去权力之后无法自保的悲哀。

藤真忘我地练习着三井教给他的招式,藤真的眼眸中流淌着专注的色彩,他红润的唇在微微上翘,而动作如同舞蹈般一样完美。轻盈的身姿、连招的流畅和绝佳的身法是他的特色。

一旦失去权力——藤真连如此自在的练功机会都没有了。阿牧没有叫住藤真,而是用眷恋的眼神继续看着,他的心被藤真的笑容刺痛了,似乎那笑容仅此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见了。

……

“健司你爱我吗……”在藤真放下剑的那一刻阿牧的怀抱突然拥了上来。阿牧的言语透着凄凉,让藤真如此动容。

“爱,从来都没有不爱……”藤真紧紧拥住自己的恋人,试图去消除他的不安。这个看似坚强可靠的男人,只有自己才知道他其实经常会流露出孩子气。

“牧哥哥,我已经把师父教给我的洗髓神功的内功练到第十层了。我会继续努力的牧哥哥,这样我就可以为你征战杀敌,为了减轻忧愁了。请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我会很……”

“健司……”一种负罪感从心中升起,阿牧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只有拥紧藤真。

看到爱人的情绪这样激动,藤真连忙松开阿牧,带他到树下休息。静静地凝视阿牧紧皱的浓眉,藤真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它们抚平。

“牧哥哥,是不是最近边疆又出了问题,魔族的士兵又来捣乱呢?”

阿牧无意识地点点头,心中的郁结让他忘记掩饰自己的弱点。

“牧哥哥,那么这次我去为你平定边疆战乱吧。神族边境总是出问题,这次我去帮你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嘻嘻,他们以后就再也不敢侵犯了!你就不用这么烦心了。”

阿牧点点头,好吧,这样也好,就同意他去了吧。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次见到藤真时,心里的那根刺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看到他迷人无邪的笑容时。

……

颁旨之后阿牧便躺下了,他的身边没有那个人。那个人兴奋地告诉他今晚要收拾东西争取明天就出征,看着他快乐的样子,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阿牧觉得自己特别头疼。

“健司就这样去了,去了战场……”他知道今后很久他都会一个人在这张床上度过,一想到这里,阿牧便觉得一种无边的寂寥笼罩着自己。

从明天开始,健司就要过上刀口舔血的生活了,这让我怎么放心得下……最近又听到宫人在背后嚼舌根,但是自己总不能杀光天下的人……

阿牧翻了个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做了神尊之后并不觉得自己获得了幸福。为什么他做了神尊之后还是要活在他人的眼光里,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公平!

是的,这一切都太不公平!用尽千辛万苦得到帝位,对百姓和官员尽职尽责,但最后还要被宫人嚼舌根子,死后还不知道刀笔吏怎样将他刻画成一个昏君!

想到这里阿牧忽然想把这张床都掀翻——此时他的眼前又出现了藤真精致的脸孔,但他却情不自禁地恨上这个人。

是的,因为爱他,所以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因为爱他,所以选择了做神尊。然后……然后最终自己会因为爱他,沦落成百姓和官员口中的昏君!

“他为什么不……”一道冷光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从床上惊坐起来,却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你在想什么,牧绅一,健司他为了你的忧愁出生入死,你怎么可以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

接下来之后的几十年里,阿牧不让三井出征,反倒不断派遣藤真出战。这几十年来他们聚少离多,在藤真刀口舔血的日子里,阿牧吃不下也睡不着。

这是为什么呢……阿牧看着挂在墙面上的冰凰,它已经很久没有被取下来了,但与它相配的身姿却是好久都没见到了。

“如果冰凰也有心的话,它会不会想念炎凤呢……”阿牧仰望着这把剑,就像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藤真胜利凯旋归来的时候,他与他相拥热吻,然后身心相缠。他与他在这张床上度过了一个火热的夜晚之后,看到他熟睡后的样子,阿牧心里的那根刺又会活络起来。

过不了多久,阿牧就像着了魔一般又将藤真派遣出去。

每次看到藤真望着自己充满自信的笑容,阿牧便抬不起头。而在他低下头的时候,曾经闪现过的那道冰冷的光就又出现了。

“他为什么不永远留在那个战场上呢……如果是这样自己就再也不会为了这个人牵动自己的心肠了。”

可是当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夜夜难眠。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阿牧都在重复着这样的傻事。他经常在藤真的位置躺下,然后把头埋在被子里寻找爱人的气息。

好想大声开口说爱你——但是在他们缠绵的夜晚里,阿牧再也无法说出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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