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南藤/清神】洪潮(即将更新) - 伤痕の绊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3'), tid = parseInt('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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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这一章的南烈,看似漫不经心,却一切尽在把握的模样,把以沉稳、威势著称的牧哥都比下去了,快快出南藤对手戏吧!
像牛郎酒吧这种地方,本来来暗访的,猎奇的就不算什么稀罕事,就因为一只拍摄笔,而把两个人给举报了,明显这个小服务生,大大的有问题。
喜欢这一章节的紧凑感,看着真是很过瘾,小7加油~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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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1# 摩羯旦旦


    哈哈,旦旦,乃看得好快。我好感动!

   我现在是每天更两次,这种快速推进的感觉很好。南藤的对手戏马上来了,下面这节是牧藤对手戏,在这之后,南藤有不少戏呢。

   谢谢支持了!真的很谢谢!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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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上面一段)

南烈和牧绅一刚走到警局的公共休息区,就看见藤真从休息区另一边的审讯室里由两名刑警陪同走了出来。虽然南烈刚才心里一直挂念着藤真,但此时此刻真的见他毫发无伤地走了出来,他忽然想起上警车之前藤真丢给他的那个充满不信和疑惑的眼神,又觉得尴尬不已。藤真走近了,南烈试图从肚里搜刮两句来打破两人之前的尴尬,虽说从牧绅一提供的消息来看,藤真的微型摄像机才是导致误会的罪魁祸首,但毕竟是自己说谎在前,且手枪被拔出来那一瞬间也让藤真受惊不少,若是藤真要怪罪,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南烈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牧绅一先道,照片洗出来了。其中一个刑警答道,已经洗出来了,且和口供完全一致。牧绅一点点头,对那刑警说,带这两人去办手续,说完便向南烈告辞,径直走到大厅对面的办公区去了,走的时候头也不回,自始至终,没看藤真一眼。

南烈目送牧绅一走到办公区,余光却瞥着藤真。藤真的眼睛也一直不看牧绅一,只空洞地盯着地面,神情间夹杂着一点薄薄的愠色,过了几秒钟却又忽然轻轻哼笑了一声,南烈能瞥见的这边嘴角卷成了一个讽刺的弧度。

“走吧,南警官。”藤真讪笑道,“被人当成毒贩的滋味真是不好呢。不过,偶尔体验一下也不错。”

“为什么?”

“至少让你知道你原本在别人心里是什么形象。”

“藤真君,我觉得......牧君并没有怀疑你,你误会了。”虽然南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藤真的愠色必定和牧绅一有关。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两人,却在获释之后互不理睬,实在不合常情。南烈回想了一下方才牧绅一提及藤真的语言和神态,觉得并没有明显的落井下石的意味,便替牧绅一开脱了两句。

“他那里需要怀疑,他根本就知道。”藤真见南烈不知他和牧绅一的内情,还好心替牧开脱,不禁无奈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出这么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牧当然不是在怀疑他,也不是在怀疑南烈,纵然是持续疲劳作战导致判断能力严重下降,也断不至于怀疑藤真这样的人贩毒走私,更何况南烈还是个警察,哪有跟着警察一起贩毒的。

方才牧半途杀进已经进行到一般的审讯,一进来就把两个原本在做笔录的警官支了出去,害别人在走廊里干抽烟。面对牧绅一的种种“关切询问”,藤真坚决只回答跟案件有关的,其他的一律拒绝,牧不依不饶,藤真便郑重地表示,如果再问不相干的事情,便只好一切等律师来了再谈。

照说,藤真应该体谅牧的。虽然藤真对这次行动的内容毫不知情,但从今晚芭提雅警局灯火通明架势的他也看出来了,这不是一次小行动,且行动一点不顺利。虽说牧从来都有沉着稳重的名声,但藤真很清楚,那不过是天生的那点性格被那张早熟的脸过分渲染所得的虚名,牧也是人,心情不顺、情绪不好的时候并不比其他人少。藤真知道,牧此刻的心情正逼近火山喷发的临界点。

看得出来,牧是强忍着已经糟糕到顶点的心情,在极短的休息时间里来跟藤真推心置腹的。

藤真一再强调,自己是帮帝大的朋友暗中走访Gay吧的,牧绅一听了,只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说,Alibi(借口)。

藤真说自己是在南烈的提醒下才发现酒吧的服务生是牛郎的,所以抓住机会狠狠地拍了几张,牧绅一双手抱在胸前说,Lie.

藤真说自己是在芭提雅的海滨Pub和多年不见的南烈偶然相遇的,牧绅一不耐烦地打断,all right, all right。

藤真见自己无论说什么,牧绅一都是这样一副姿态,最后只得沉默下去,两人就这么对坐在审讯室里,就像警方和嫌犯在玩紧张的心理战。藤真脸上毫无表情,心里的感觉却在极度发酵,他试图替牧绅一找出他现在可以这样蛮横地对自己的私生活横加干预的资格,但他却一个也找不出来。于是,藤真淡定地对牧说,他能说的都说了,如果警方执意要继续调查,他表示理解。

先前木然坐在对面一动不动的牧绅一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抓过藤真的领口,咔哒一声,最上边原本扣好的扣子脱落下来。或许是因为已经连续熬夜许多天,牧的双眼布满血丝,在审讯室的黄色灯光下,颇像患了黄疸病的病人。

牧冲着藤真咆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不要说什么替朋友暗中调查,不过是自己想要找刺激、寻欢罢了,这样的alibi想要的话,一百万个也会有!

不要说什么是为了调查才去拍服务生的,那种勾人心魂的漂亮面孔换了是谁都会喜欢,你我多少年了,谁不了解谁?那小男孩是HIV携带者,你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这些你都知道吗?你以为你有多少条命可以送?牧还在粗暴地吼着,一边吼一边猛烈地摇晃,藤真感到领口被勒得很紧,呼吸非常艰难,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像野兽一般想要一口将自己吞下的人,一声不吭,既不反抗,也不妥协。

你的,“偶尔”遇见的朋友,是个警察,一个去酒吧买春的警察,当真是左耳没带颗耳钉,你就认不出来吗,什么时候智力超群的帝大高材生藤真健司的判断力退化到了这种程度?不要说什么“偶尔”遇到,其实是一直都想遇到,对不对?从16岁挨了那一肘之后就忘不了他是不是!每次有他的消息传来就魂不守舍,每次他来帝大打联赛都想去看,但又没有勇气,对不对!藤真健司,你还打算骗人到什么时候!你我多少年了,你当真认为我会全然不知?还是你认为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奈你如何?

牧终于甩开了藤真的一领,藤真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凌乱不堪的衣衫,牧绅一,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么?

牧绅一是对的,藤真承认,即使是在如此混乱的情绪中,牧还是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事情的真相。没错,去帮同学调查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对方见他助人为乐,又不会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虽然他没有太多混迹gay吧的经历,但从小服务生那职业性的暧昧微笑中,藤真凭借直觉毫不费力地发现了卖春的玄机,早在南烈好心“提醒”前,他便已经拍了好几个漂亮服务生的大把照片。他不是没想过结束之后去找找那张漂亮面孔,来个one night stand,不过他也考虑到了HIV的问题,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头脑中意淫一把而已,在这方面,他从来不是个积极的行动者。要说牧的指责中有什么失算的地方,那便是南烈。对于南烈,藤真也看出些端倪,至少在南烈提醒他酒保和服务生都是卖春的酒廊时,藤真就看出来了,南烈对灯红酒绿这些事绝不是浑然不知,甚至不是蜻蜓点水。牧显然把南烈当成了能让藤真近墨者黑的危险人物,但藤真知道,真实的南烈哪里简单到一种“颜色”就能概括。

藤真健司,你以为我是来找你吃醋的么?牧绅一笑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礼拜前,是你自己说的,二十七八岁,你想要心智成熟,能力超群,想要做点什么。自己说过的话,不要抛到九霄云外去。
       
牧站起身来,整理好刚才为了透气而松开的领口,在出门之前,回过头来对藤真说,我只希望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因为自己太聪明,就以为自己可以逃脱每个人都应该为生活付出的努力。在这一点上,没有人可以例外。太聪明的人,容易堕落,而且,没有人能挽救,因为他总能找到许多令人无法辩驳的高深理由。

我承认,你的那些高深理论,我一个也驳不了,不过,牧绅一顿了顿,那又怎么样呢?藤真,生活对每个人,都绝非易事,若连当下都担待不起,也就谈不上改变未来了。在你想通这件事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2.5制作秘话:

我喜欢这章里的南哥和牧哥。嘿嘿。尤其是牧哥的最后一段话。如果连当下都担待不起,那么又谈什么改变未来?(藤真,你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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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沙发。。。
牧哥的咆哮,看的某瓜小心肝乱颤。。。明白人。。。
当然也最喜欢牧叔的这段咆哮。。。=  =(虽然我自动带入了咆哮哥。。。)
小七,你笔下的这些人物,目前为止最喜欢南和土屋。。。(虽然我承认我对藤美人和牧叔也有些想法。。。)
=    =弱弱的问一句,清田神马时候出来。。。我等着。。。

PS,某瓜再多嘴问一句。。。牧叔和藤美人会旧情复燃吗??如果这样,就让南投入他“哥”的怀抱吧。。。=  =小土。。。你就青灯古佛终老一生吧。。。=   =(顶锅盖跑。。。)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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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 beatrix007


         每日两更??77请允许我先表达下我的爱慕和敬仰。
若有似无 有什么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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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歡牧喔   為什麼他感覺那麼的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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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活,虽然牧哥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可不是吃醋,可是我还是觉得牧的咆哮之下,醋意还是浓浓的。“我们多少年了”如果能够随着一声分手,而各自互不关心,那反而不真实了。藤真带给牧哥的影响,估计还要到另外一个人占据了牧哥心里藤真原来的位置,才算是彻底解放。
哈哈,觉得这个文里头的男人们都好“诱惑”,会看得人春心荡漾,YY无穷。。。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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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B,知道为什么我之前都没留过言吗?
因为你每更一段我都粘去WORD里,慢慢看,仔细看···· 就像你那篇英文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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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累得总是等不到静下心来慢慢看文、细细体会就开始眼皮打架,终于~~今天有时间完完整整从头到尾的看了。第一想说的是,77继续你的长文吧,我个人喜欢长篇,多长都喜欢。而且目前我觉得比较丰富的是南和牧哥,虽然你总是说你的开篇太长了点,但是前部分的交代对南这样本色、恶劣、善良的性格的形成和影响有了很好的铺垫啊。我觉得南是形式上坏其实还不错的人,他有他的正义感和执着,他无所谓众人眼光和评说,又是发至内心的坚持众生平等。这里的牧哥也很喜欢呢,一针见血的咆哮和最后酷酷的转身,深情长情的男人总是迷人的。藤真很幸运。ok,看了后兴奋的乱说一气,77勿怪。
若有似无 有什么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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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哥对藤真吼的关于南的那一段,他说没吃醋,有人信吗 不仅吃醋,醋意还是相当的浓,哇哈哈
牧哥真是好男人。。南哥也很迷人啊XDDD 藤哥的话,还希望他快快走出迷潭,别再想些买春啊啥的了囧rz
话说牧藤到底是怎么痛苦的分手的呢。。。
强烈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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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回复

To 瓜:乃的这些想法我一个也实现不了。orz......

To 小熊:多谢支持!我也觉得,开头主要是彰显人物性格和背景,做铺垫用。

To oracle:谢谢支持!因为牧是个凡事都很担待的男人,所以会活得很辛苦。

To丰: 乃真是令我感动!谢谢支持!

To sukishoyo:最近牧和南的人气都很高的说。。小藤,我会加油的。

To旦旦:牧哥,他怎么能不吃醋呢,牧哥那句话应该说“你以为我只是来吃醋的么?”。。。这样就对了,牧当然不止是吃醋,他是真心希望藤真改变的,但是他改变不了藤真。。。。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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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是夜,芭提雅沉疴新结


从警局出来,两人默不作声地混迹在街上浩荡的人马中。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但芭提雅的海滨步行街上人流仍是摩肩擦踵,各色餐饮服务的霓虹灯闪烁不停,不远处的一家店前排了两条十几米的长龙,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公厕。

藤真因为方才在警局里的种种事情觉得脑中正乱,忽然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他的手臂,藤真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南烈连拽带拖地拉进海滨大道内侧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里。一进狭窄的小巷,方才还人声鼎沸的海滨步行街便忽然成了渺远的背景,化作一抹泛红的灯光点缀在小巷的出口。藤真诧异地问南烈究竟想要干什么,南烈一声不吭,拉着他往巷子深处走,每走几步还回头张望,仿佛是在查看身后是否有人跟来,一直走了三十米开外,才放开藤真的手臂。

南烈低下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刚要开口,却忽然伸出手来抓住藤真的上衣领口,一边揉搓,一边眯起了眼睛。藤真被南烈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诧,他低下头来看着南烈握住自己衣襟的右手。手有些粗糙,指关节间还残留着一些茧,比牧绅一的还要明显,看得出来平日里练枪练得很勤。

在灯光的照射下,南烈的手在藤真白色的衣衫上投下扭曲拉伸的影子,海风从小巷尽头的大道吹来,藤真的白衫随风悸动。衣衫一动,影子也便如风中的火烛一般摇曳起来,看在藤真眼里,就仿佛南烈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摩挲。

藤真的喉结微微震颤了一下,他伸出右手将南烈的右手从自己衣领上拨开。右手被拨开,南烈伸出左手抓住藤真的领口,轻轻一用力将衣领拉开,小巷尽头吹来的海风灌了进来,藤真感到自己的肩膀和锁骨一阵微凉。藤真又用左手将南烈的左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推开。

四手交叉地握在一起,藤真问南烈:“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南烈的口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我以为你要干你心里想的那件事。”藤真抬起头来,望着南烈,南烈低垂眼睑遮盖下的睫毛在灯光下像飞蛾米色的翅。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南烈看着藤真严肃中带着点氤氲的神色,笑意更浓了。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藤真不依不饶。

“既然你觉得你知道,那就说来听听我究竟想要做什么?”南烈歪过头,眼睛瞟向一边,藤真唯一能见的是嘴角那弯曲的弧度。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举?”藤真犹豫了一秒钟,到底没有说出口。

南烈手上的力气一松,将原本被藤真握住的手解脱出来:“你误会了。”他指着藤真领口处暴露的线头说,“这颗扣子刚才在pub的时候还在的,我见它掉了,以为他们动手打你了。我只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看样子是没有。”

“如果是这件事,那你不用挂心了。我没事。”藤真理了理被南烈拨乱的领口,瞥了南烈一眼,转身走向小巷尽头那片灯红酒绿。

“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南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和方才那种低沉温和又带些微讽的味道全然不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刑警的严肃,“刚才在警局办手续的时候,你一直偷偷瞄着的男人是谁?”

“什么?”藤真心头一惊,他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想到却还是让南烈看出了端倪,就好像,他在走出审讯室前刻意掩饰了衣领处掉落的扣子,南烈却仍然发现了牧绅一火山爆发留下的痕迹。

“刚才Marian里的那群商人从大厅另一边走过的时候,你好像忽然看到了什么,吓了一跳。虽然之后一直小心翼翼,不过,我还是看出你一直在偷看一个左耳带耳钉,头上绑根紫色发带的男人。你认识他?”

“我不过看他长得帅,多看几眼而已,你介意么?”藤真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长得是挺帅。不过,不管你信不信,”南烈跟上藤真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说,“他可能有危险。”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里,藤真终于转过身去,迎上南烈严肃认真的神情,那神情和牧绅一颇有几分相似。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但是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惹那群商人怀疑了。”南烈道,“今天晚上从警察局的阵仗你也看出来了,那拨商人是有些来头的,要不然也犯不着日本和泰国警方这么大动干戈。”

藤真点点头,说道:“但是,你凭什么说那个人现在惹人怀疑了呢?”

“在Marian我不是说出去打电话么?从那个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因为我觉得他一直盯着我看,”南烈道,“他左耳带了个耳环,我当时以为是Gay的标志而已,后来看到你用钢笔照相机拍照时忽然想起来,那个耳环其实是一个信息接收器,前几年警局培训学习的时候见过。我当时觉得他在看我,也是错觉,其实那只是他在听耳朵里的发声系统时习惯性地把眼睛瞟向一边而已。”

“然后呢?”藤真问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他被怀疑了啊?顶多说明他要么在帮那群商人联络,要么在给警方报信。”

“的确不能证明,那个耳环接收器谁都可以用,警方可以,毒贩当然也可以。剩下的事情只是......我个人的直觉而已,”南烈说,“我因为那个耳环的缘故,便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刚才你在偷偷看他的时候,我也在看,不过我不只看他,还看了跟他一起被带到警局的那伙人。他好像会说日语,有几分钟,有个日本警察不是把他带到一边做笔录了,我看见......”南烈顿了顿,继续说道,“那群泰国佬好像在悄悄交换眼神。这也不奇怪,今天晚上日本警方突然在这芭提雅出现,如果这个时候怀疑有人走漏了风声的话,同伙中的日本人肯定首当其冲,如果我是那群泰国佬,也会这么想。”

藤真听了南烈的这通分析,沉吟了几秒钟,抬头问道:“那刚才在警局的时候,你怎么不跟警方说?”

南烈摇头道:“这事不能大张旗鼓。如果他真的是卧底,像这类完全潜入敌方的卧底,保密性很高,即便是行动组的警察也未必都知道他的身份。从刚才那个日本警察把他叫到一旁就看得出来,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他的卧底身份,这个时候为了不引起那群泰国佬的怀疑,一定不会做这么惹眼的事情。”

藤真点点头:“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南烈道:“所以我才要问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情况摸清楚之后,才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否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藤真道:“我已经四五年没见过他了,所以,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敌是友。”

南烈道:“那他之前是干什么的?”

藤真道:“高中时是另一所学校篮球队的,我们不怎么熟。大学是国立高等警官学院的。”

“国立高等警官学院?”

“嗯,所以刚才我也在怀疑他可能是卧底。否则,我要觉得他是毒贩,早就向警方举报了。毕竟,我也不想东京警方白跑一趟。”藤真道,“他大学没毕业就忽然消失了,我有个跟他很熟的朋友找了他很久,但都一直没有音信,没想到他居然到东南亚来了......”

“你刚才说他高中时候是打篮球的?”南烈打断了藤真的叙述,“那么,那个叫牧绅一的警官该认识他啰?这个牧绅一就是十年前全国决赛的MVP牧绅一吧。”

“怎么可能不认识,”藤真道,“他就是海南的啊。清田信长,如果你对十年前的全国大赛有印象的话。”

“清田信长,”南烈道,“想起来了,我买过那期的《篮球周刊》,难怪刚才看他绑个发带的样子,觉得有点眼熟。不过容貌改变了很多,跟十年前不太像了。”

“是啊,要不是发型、发带跟走路的姿势没变,我刚才恐怕也认不出来。”藤真道。

沉默了几秒钟,南烈忽然道:“藤真,打电话给牧绅一。”那口吻颇像上级对下级下达命令。

“因为牧绅一本来就认识他,所以无所谓暴露他的身份是么?”藤真反应敏捷,一瞬间就领会了南烈的意思。

“恩,牧警官是具体负责行动的,本来知道清田身份的可能性就很大。而且,就算他之前不知道,现在看了带回来的嫌犯资料也肯定注意到了。把清田可能已经暴露的事情跟他商量,是最稳妥的。”

藤真从包里把手机掏了出来,但播完号之后又有些犹豫。方才牧在审讯室里冲自己咆哮的形象还没有从脑海中褪去,若是这会儿打电话过去,两人不知道该有多尴尬。他觉得,牧甚至不会接他的电话。

南烈见藤真犹疑不决,催促道“快!”催促了两声,藤真仍是纹丝不动,似乎陷入了沉思。

“藤真君!”南烈一把抓住藤真的双臂,激动但又非常克制地摇晃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和牧绅一警官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有个警察,他可能已经在组织里潜伏了四五年,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付出了很多,而且,他现在可能有危险!”

“你说得对。”藤真搭下双眼小声说道,说着按下了呼叫键,“我跟牧绅一警官最近分手了。不过,这不该成为借口,我知道。”

手机里头传来“嘟——嘟”的呼叫等待,在寂静的小巷里显得尤为大声。

“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南烈叹了口气,从藤真耳边将手机拿过,“我来讲好了。”

呼叫了将近十声,电话终于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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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坛子的看~ 结果把你的文粘乱了·····
现在只好重新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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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4# 尾崎丰


    其实你应该直接找我要word文档的。不用这么麻烦啊。orz......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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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eatrix007 于 2011-4-1 14:32 编辑

第三章(2)是夜,芭提雅沉疴新结


电话在响了十声之后终于接通。大约有三秒钟的时间,电话那头传来喘息的声音,却不说话。
三秒过后,牧绅一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来:“你有事吗,我现在很忙。”

南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靠墙站在身边的藤真,说道,“牧绅一警视,我是南烈,我想就清田信长的事情跟你谈一谈。”

“你想怎样?”听到“清田信长”这个名字,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谨慎起来。

“清田信长可能有危险。”南烈直截了当地直奔主题,不理会牧绅一谨慎的盘问。
又是几秒钟的空白,牧绅一显然在思索该怎么对待南烈突如其来的要求,“我现在说话不方便,你在哪里,我二十分钟后来找你。”

“出警局门,往右300米,看到一家麦当劳,我在麦当劳门口等你。”

“牧警官二十分钟后来。”挂了电话,南烈对藤真说,“要不,你回酒店去。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剩下的酒交给警察好了。”

“你当我是什么人?”藤真哼了一声,道,“你觉得我是那种知道朋友在涉险,却能滚回酒店安安然入睡的人?”

“好,那你就在那边的必胜客等我。跟牧绅一谈完了,我来找你。”南烈见藤真不高兴,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坚持己见。他向来如此,对别人执意要做的事情,从不横加干涉,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执意要做一件事,无论别人怎么阻拦,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在这一点上,对人对己,他都相当宽容。

“一会儿见。”藤真点点头,走出了暗巷。南烈这种对人宽松放任的态度,很对他的胃口。从小大大,有太多的人试图教导他,这样不能做,那样也不能做,而在藤真心里,所有的“不能做”都是人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牢笼,或者说借口。他可以理解人们为自己所设的这些无谓的樊笼,但他很难容忍他人将自己囚禁起来之后还愚蠢而蛮横地将他人也锁住,即使是在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如果刚才南烈以“危险”或“公务”之类的理由,硬要他回酒店乖乖待着,置身事外,他想,他大概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一拳,不光因为他看低了他,更因为他破坏了他喜欢的生活方式,不过,也可能纯粹是因为那个人是“南烈”,所以他不能容忍他做出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的愚蠢举动。

南烈目送藤真走出小巷,方才两人四手相握时的景象又在脑中浮现。藤真的脖颈是那么光滑洁白,路灯发出的晕黄的灯光如澄水一般泼在上面,慢慢地向下淌。或许是因为多年不打球了的缘故,他的身体比十年前当运动员时更瘦削了,精致的锁骨在洁白的脖颈上显得很突兀,好像被雕塑家精心雕琢了一番,带有些艺术品的别致。

比十年前更漂亮了,南烈闭上眼睛,抚摸着额头,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就像人们看到太美的东西总会忍不住想要感慨和叹息一番,藤真的锁骨,就是这太美的东西。

南烈拿出手机,按下热键,拨通土屋的电话,来之前说好了到了芭提雅之后要保平安的,却因为这么多事情耽误了下来。虽然因为方才的风波,土屋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踪,且知道了自己捅了多大的娄子,但南烈觉得自己仍该打个电话。

“南警官,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电话那头,土屋的声音传来。

“有关系么?反正土屋警视又没睡。”南烈笑道。

“怎么南警官认为只要南警官不打电话回来,土屋警视就坐卧不安么?”措辞有些讽刺,不过土屋的语气却颇为温和。土屋向来是这样,每次想要打趣南烈,却总在最后时刻,语气转柔。

“不,南警官知道土屋警视一定在为‘儿童失踪案’挑灯夜战。”

电话那头的土屋警视陷入了沉默。

“淳,注意身体,案子是破不完的,但是身体是累得夸的。”南烈道,“以及......我爱你。”

“我知道。”土屋答道,那语气好像南烈说的是“淳,天气预报说明天大阪有雷阵雨”。

“南,你又遇见谁了?”土屋道,南烈可以感受到土屋嘴角温和的弧线随着电波之声从万里之外传来。每次,当土屋察觉到他在外边遇到什么人时,他便这样问。南烈知道,这不是土屋的责难,而是纯粹的关切。最终,土屋会是先放手的那一个,这一点从第一天起两人都心知肚明。土屋希望他有个好结局,一如他希望土屋能回到康庄大道。

“是遇见了故人。”南烈道,“但是‘我爱你’跟他没有关系。”南烈不喜欢因为歉疚而说“我爱你”,所以,他从不这么做。

“我知道。”土屋道,“南,在泰国,要注意安全。我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是昨天我遇到岸本,他在跟他父亲置办家具,印请柬,考察酒店......南,大阪有很多人在等你回来,你不能做孤胆英雄。”

“我知道。”南烈说,“还有,你父亲的病如何了?”

“很不好,不会太久了。”土屋很坦然地说道。

“淳,也有人在等你回去。”南烈道。土屋和父亲闹僵的事情,南烈虽说不上罪魁祸首,但也是很大的因素。若是他能率先抽身,或许土屋早就和父亲重修天伦之乐。然而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土屋必须是先离开的那个,他们没有过任何约定,但这是不需约定的默契。

“是啊,差不多是时候了。”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南烈知道,离土屋离开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南,我爱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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