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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月更党】【SD主流三辅众CP】暗门 52(10月30日更新 说好的H呢~~~)

本帖最后由 赤西瓜 于 2011-10-30 16:44 编辑

我们只能走在通往暗门的黑夜之路上,即使四周明亮的犹如白昼一般,那也仅仅是假象。
就算与你共度的每个夜晚都是幻灭的梦,我也仍愿意为你化身为影,至死不渝!!!




1

一只黑洞洞的手枪直直的对上着藤本树人的眉心,废旧仓库中散发着颓废,或者说是糜烂的味道,雨水落下激起地上的水花,使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愈发的浓烈,藤本树人靠在废弃仓库的一角,战栗着用带着几分乞讨献媚的表情,他那肥胖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并不讨人喜欢的笑意,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恐惧,那满是肥肉的身体已经因为害怕而蜷缩成了不正常的形状,双手缩在身后,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你。。。你别这样,你想要钱的话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留我一条性命。”

   靠在墙角的藤本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在去自己公司的路上会遭遇事故,等待醒来却已经在一个废旧的仓库中,眼前的人完全的不认识,他拼命地瞪大那已经被肥肉所挤压的几乎变形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很高,偏瘦的身材,脸色不正常的发白,他的长相让自己有几分熟悉。再配上这个地方散发的腐烂味道以及外面的阴雨天气,很难使人不把他当做什么鬼魅一样的东西来看待。藤本一边说着祈求的话,一边用手在身后摸索着,眼前的人忽然把手枪慢慢的放下,使他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一点。劫持他的是一个年轻人,岁数不大,他把手枪慢慢放下,蹲在藤本面前幽幽的说出一句话,


  “X0082”

  
  随后年轻人马上站起来,毫无征兆的给了藤本一脚,随着巨大的力量,藤本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抽搐着蜷成一团。年轻人接着又走过来,再次举起手中那把枪,对着藤本的头颅,他的嘴角挑起一个魅惑的笑容,淡淡的说出一句话,紧接着藤本的眼睛开始剧烈的放大,或者说他的瞳孔在无限的收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记得0011吗?”

  
   藤本的表情一下凝住,头脑里开始急速的运转回到了14年前,那时他是wolf spike form的成员,也就是狼牙的意思简称WSF,硕大的一个灰色团体,专门为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做一些他们所不能或者说是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譬如说,暗杀,或者说是抹掉存在记录。WSF可以说是隶属于国家的一个特殊组织,而他的存在却不为外人所知道,用国家的话来说,他们就是不被接受的存在。

    在WSF的规定中,任务失败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弃牌是要集体“焚毁”的。而当年藤本因为一项任务失败被关押起来等待“焚毁”他在牢房中认识了一样是即将被焚毁的7名和他一样的WSF成员。在那段日子里他同其他的成员慢慢的成为了可以推心置腹的哥们兄弟,那时在牢房中他们共同尊称一名因为不愿意因为爆破任务失败被关押进来的成员为大哥,他的编号是X0011,在共同关押的日子里,藤本渐渐知道了他们的大哥在一次拆弹任务中因为不想放弃一颗被专家认定是无法破解的炸弹,而且不同意指挥部提出的舍弃小部分的人的性命去换得大众的安全的命令,一意孤行坚持拆除,虽然最后他成功了,但是却被认定是不遵循纪律并且有自己的想法会忤逆组织的不听话的牌,而被关押等待焚毁。“大哥”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经历过特殊训练的WSF成员,很儒雅的男人,说话的声音永远不大,但是很有威慑力如同他们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人才能让他们能够在那段日子坚持活下来。

   由于人类最本能的生存的渴望,他们开始越发的想要逃离囚禁的生活,他们策划了很久并且也真的成功了。但是在掏出来之后他们的意见便发生了差异,自己和其他兄弟因为当初怕政府会出尔反尔反过来将一军,所以在逃出来的同时都带出来了一部分组织里的私密情报。自己当然清楚那些情报包含了多少这个国家的黑幕,或者说是只要说出一个就会让政府辛辛苦苦建立的形象坍塌。逃出来后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而他们的大哥则回到了自己的幸福家庭中。

   渐渐他和其他人发现,他们已经无法再次融入这个看似和谐的社会,终于他和其他几个人将策划叛逃的事情推卸到了“大哥”身上并协助组织追捕“大哥”,最后“大哥”乱枪射死,而他们则成功的运用在组织期间得到的情报要挟政府成功的为自己换取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社会身份,娶妻生子。只有藤本他自己知道那些情报他并没有遵守与组织的约定销毁,现在那份情报的所在地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抓住眼前的这个筹码,藤本自己知道,只要和WSF有关八成就是冲着那份情报来的,虽然自己心里早有准备不过还是无法抗拒这份恐惧感,用颤抖的声音,藤本张开说道,

  “你。。。你是来要那份情报的吧,我都给你,全都给你,你。。。不能杀我。。。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了。。。”


   年轻人蹲下来,用枪托狠狠地砸向藤本的头,有血液溅了出来,滴到了年轻人的皮鞋上,他低头看看,然后站起来,摆出一张及其厌恶的表情,用脚踢向藤本,是他翻转过来面向自己。


  “哼,”


  年轻人用鼻子哼出一声笑,然后一边用脚蹬着眼前的人,一边说,

  
  “藤本叔,你未免也有点太自视过高了,情报我早已到手。这些年来,你已经蜕变的和普通人无异,曾经你们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来偿还。”


   果然没错,藤本终于可以肯定眼前的年轻人,就是十几年前“大哥”的儿子,那个总是和缠着自己和他的父亲陪他练习射击的少年,看着眼前的人藤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白和恐慌,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少年,那个眼神坚毅,又似乎有几分暴虐的男孩。


   年轻人用肘部猛的打击了一下藤本的头,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接着他将手伸向了口袋。拿出了一把军刀,反复的抚摸着军刀,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着爱人一般,忽然他头一转,看向藤本,眼神犀利,嘴中缓缓说出一句话,


  “割喉礼,背叛者的最终下场,好像还是您教我的。”


  “ 流。。。流川。。。”


  “啊,真难得您竟然记得我父亲的名字,不过这好像不能给你加分,既然我父亲不在了就由我来给您行割喉礼。。。”


  抬手落刀,干净利落,看着眼前这个肥大的身体的抖动着慢慢的变得微弱,他的颈部动脉正在向外承喷射状一般的血雾,流川站起身来,擦干净手中的军刀,用带着几分厌恶的眼神看向那具已经不再动弹的硕大身体,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特质的笔,在他的手臂上,写下几个字,


   WSF,X0082


  再次站起身,看着外面阴雨绵绵的天空,走向雨中。








“警视厅,特殊事件调查科,仙道彰”

“流川枫”

  流川,仙道向守在犯罪现场的警员出示了证件便带上手套进入了案发现场。

  时隔五天才有人报案,让流川不禁在心里暗想,这个地点还真是隐秘竟然这么长时间才有人报案,再次站在这具尸体前,以警察的身份仔细的观察起现场。装模作样的蹲下检查起现场的的情况,让自己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身边的小巡警,报告起死者的身份,


  “藤本树人,东和企业的董事局成员,颈动脉割裂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死亡时间推断为一周之前”

  “ 另外,他的手臂上和上一个被害人一样都有编号的”

  仙道蹲下仔细的研究起死者手臂上的笔迹,然后突然抬头看向流川说,

  “真够暴虐的,这么短时间内连续作案两次。”

  “一串数字,外加割喉礼。”

  流川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交叉在脑后用眼角瞟向地上的尸体,然后走到仙道身边说,

  “带回去给鉴识课,第二具了。法医姐要发飙了”

  “一定的,回去肯定又会被赤木老大一顿臭骂~”

  仙道将手机掏出来,按下警视厅他的顶头上司,组长赤木的电话,紧接着将自己的电话举远,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咆哮。 流川伸手接过仙道手中的电话,用平静的近乎于毫无情绪的声音说,

  “老大,又出现一个。。。”

  “还好意思说又出现一个!!你们还不给我破案!!!让我这组长面子往哪里放!!!!你们不知道其他组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嘛!!!!案子破不了你们都给我回家!!!”

  揉一揉自己被猩猩怒吼震得生疼的耳朵,流川将手机扔给仙道,紧接着说,

  “老大说案子破不了我们就都回家蹲着,你将尸体交给鉴识课吧,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流川留给仙道一个背影向车子走去。

“每次你都先跑!!!!你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回去!!!难道要我做装尸体的车一起去法医姐姐那里!!!!!”

  “你不是每次都这样吗?”

   说完流川钻进车里扬长而去,留下仙道在现场,看着忙碌的警员们,还有地上的那具正在散发着臭味的尸体,恨得牙痒痒,

  “拉去鉴识课!我去见法医姐姐!”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2

   “来,让姐姐看看你又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眼前的就是名动整个警署,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变态怪杰女法医,彩子姐姐,彩子身材火辣性格却很大姐头,警局上下无不称她为美女法医但是背后却得了个变态法医的名号,长相甜美可是就偏偏有着见到尸体就很容易HIGH起来的性格,所以就连这平时就闲人免进的法医室更是被她渲染的愈发诡异,硕大的法医室门口连一只苍蝇都不敢飞过。

    彩子一边带上手套一边走到尸检台旁,仔细的打量起仙道带来的这具尸体。因为相同的手法,所以上一具尸体也在法医室保存着。仙道靠在彩子的工作台边把玩着彩子的咖啡壶,自己倒上一杯咖啡坐在旁边喝起来,然后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话,

  “你听说过WSF吗?是什么???”

  “不清楚呢??究竟是名字还是说有什么意义??”

   彩子一边检查着尸体一边回答着,在尸体的手臂上她又见到了那个犯人的签名一样的字迹,

   “仙道,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

   彩子头也不抬的盯着尸体看,幽幽的说,

   “这两具尸体上的编号所书写的位置虽然大致看上去差不多,可是经过比对这个书写位置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在尺侧腕屈肌下方一厘米处分毫不差!!”

   “这人是变态嘛?”

   仙道想都没想开口便说,

   “没准比变态还可怕!”
  

   终于彩子摘掉口罩,接过仙道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缓缓输出一口气道,

  “你知道他在这些尸体上写的字迹都是用什么写的吗??”

  “不知道?什么?”

   仙道一脸的茫然,站在旁边。

  “凝血酶 ,胰蛋白酶和胰凝乳蛋白酶,加二羟基丁二酸”

  仙道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能理解究竟美女法医说的究竟是不是地球语言。。。就在这时法医室的门被推开了,

  “简而言之就是一种可食用色素”

   进来的是宫城良田刑事一课的组长,明明不是一个组的却喜欢没事闲的往13层跑,别人都避之不及的阴森法医室,因为有了他的彩子而变得充满了粉红气泡。。。尽管这气泡都是骷髅型的。。。宫城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上面的字迹,应该是警署附近那家很好吃的泡芙店的。

  “我说的对吧,彩子~~!”

   走到彩子身边献宝一样将泡芙拿给彩子,仙道往旁边靠靠,看着两人中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骷髅气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能在法医室陪着这些尸体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还能吃的进去泡芙的也就这俩人了。

   彩子拿起一个泡芙,掰开放进口中,然后将另一半递给仙道说,

  “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食用色素,就是猪肉免检的印章,你见过吧??”

   已经接过那半个泡芙吃进嘴里的仙道硬是被彩子这个比喻搞得吐也不是不吐还好恶心。。。站在法医室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妈的,还真跟死猪一样。。。=   =


  赶紧离开那个连妖魔鬼怪都要绕着走的法医室,出来之后还能听见里面彩子和宫城谈笑的声音,使仙道不禁有一种想要在门口烧香磕头保平安的冲动。。。






流川离开了案发现场后并没有直接回警局或者回家,他开车到达东京中央报社的大楼下,然后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大楼,拨打了那个人的号码,

“恩,我在楼下,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今晚想吃什么?”


  很难想象面瘫一样的流川枫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他的车里面一脸的温柔的打电话,如果这个画面被特殊调查科那群家伙知道了简直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流川打了半天的电话,然后驱车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几十分钟之后,他大包小包的从超市出来,将包扔在后座,驶向他们的家。

  一间并没有多大的公寓,但是却干净的让人有一种恐惧感,家里的所有摆设都似乎镀着一层金属的感觉,清冷,有点没有人气的感觉感受不到情感的色调。流川将东西放在厨房,便走向卧室,扑到床上,被窝里似乎还有一点点的温度,还有那个人的气味,走到衣柜旁边拿出一件白色T恤衫,套在身上,看看电脑依然是开着的,估计那个家伙又连夜赶稿子了,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回到厨房,开始做晚饭等着那个家伙回家。

  

  东京中央报社,主编的办公室内,三井寿低着头乖乖的听着眼前这个已经秃了顶的肥头大耳的,坐在转椅上感觉随时都要翻过去的,用自己拿犹如鲇鱼一样的大嘴巴,不停地说着夹杂着飞沫的老男人。。。

“我说三井啊,你挺聪明一个年轻人,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呢??都是多年前的案子了,你怎么总是要追查呢,连警方都不管的案子,你一个小记者你还能追出什么结果。”


  看着自己连夜写的报道被主编摔在办公桌上,三井连连告诉自己不要发怒,对于当年那起看起来仅仅是意外的案子,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真相,明明立志要当记者就是为了把真相说出来,想要把那些所谓的不能告人的秘密都说出来,一直以为记者就是一个可以说真话,揭露不公平的职业,结果现在才发现,那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算现在自己是记者了,不也是一样说不了真话,每天在报纸上撰写一些不痛不痒的八卦新闻,来取悦读者。


   深深地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怒火,慢慢的说,

“我只是在翻阅旧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一点,有可能这可以成为了不得的新闻啊。”

  老男人,笑着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半晌吐出来说,

  “这个十几年前的案子了,就算你想翻案也找不到足够的证物了,而且没准当年负责案件的警官还有报道的记者都已经不在了呢,你啊还是放了这个案子吧,我这么告诉你,这是意外,那是一场意外,不该你碰的你就不要去动。”

  说完,老男人,探了探烟灰,紧接着站起来,探起身体,短小的腿好像要支持不住肥大的上半身一样,肚子紧紧地卡在写字台上,在三井的耳边小声的说,

  “记者是个高位行业,给你个建议年轻人,该你知道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该你知道你最好不要问,也不要去碰,否则尸骨无存。你自己好则为之吧。”

   罢了,主编做回位置上,挥了挥手说,

  “行了,出去吧,别再这个案子,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

  三井无奈的拿回了自己那份稿子,给老男人鞠了一躬,转身退了出来,主编的话好像还在耳边一样,

  “你为什么就要抓住这些社会的阴暗面不放呢??就算你爱写,爱揭露,读者也不见得就爱看啊?你就不能报道一些向上的积极的东西吗?做报道也是要有选择的,你自己要学会适可而止。”


  点到为止吗?就像当初一样,当年的那些事也不能说真话,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也不能说真话,究竟所有的人不约而同来编织的是怎样的一个弥天大谎,我是不是也是这其中的一环?那看似平静美好的外壳下隐藏的又是怎样的事实??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三井安静的坐下,不知道那个人在做什么。对于三井来说,曾经自己和他一直相信的真实,正义,在十几年前便被打碎了。而今天他已经不能分清楚究竟他和那个人一直坚持的才是正义,还是大众舆论,政府为民众编制的故事才是正义的 。。。那个人 ,现在应该在家了吧??他是不是才是我相信的唯一正义。。。


  正想着,听见有人叫自己,看见坐在自己身后位置的木暮,转过来正拍着自己的椅背说,


“嘿,怎么样了??被骂了???”


  笑着点点头,然后轻声说,


“没事,你呢?听说你要接一个新案子?”


“可不是,连环杀人案呢,警方还没有公布呢,我估计着,让我拿下来这肯定是个大独家。”

  听着木暮有的没得扯着一些,自己的脑子里想到了那个人,果然他才是自己坚持的正义,无论怎样这个世界只要还有他,还有他和自己在一起就好。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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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从法医室出来,仙道进忙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在他准备转身回特殊调查科的时候会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不禁回头看。

只见藤真斜靠在特殊调查科的门口,双手插在兜里,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对仙道说 ,

“都第二个了哦~~~!”

  不理睬藤真的调侃,仙道从他身边经过,一边走一边说,

“科学搜查课这么闲吗??跑来多管闲事。”

  见仙道不理睬自己,藤真也不计较,跟着他一起走进特殊调查科,对于这个部门藤真可以说是很是了解,这个专门处理一些涉及高层的案件的部门,在其他组看来完全就是直接听命于警视厅警视总监的存在,而且特殊调查科也可以说是整个警局所有异类的集合体,猩猩一样的长相与行动力的组长,面瘫的流川,懒散无组织的仙道,痞子一样的前任要人保护官水户洋平,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的电脑天才泽北,态度温和如同国中生一样腼腆的王牌狙击手土屋,话不多看起来冷静的近乎于冷漠的南。。。看看人家特殊调查科。。。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牌,自己的那几个手下,让藤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青田跟樱木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科搜研的人,只要这俩人在办公室里他就别想得到一会清闲,面无表情的基本上和一块木头没什么区别的长谷川,每天如同幽灵一般诡异出现又诡异消失的宫益,唯一一个看着像是干活的就是花形。。。但也仅仅是看着像是干活的。。。


  看看特殊调查科的成员再看看自己的。。。科搜研组长藤真叹出一口气,难怪平时赤木那猩猩在警署内那么趾高气昂,人家的组员一个顶自家俩。。。身为科学搜查科的组长让他情何以堪。。。


  跟着仙道一起进入了特殊调查科的藤真四处的打量起屋子里的人,水户洋平坐在泽北的旁边两个人顶着电脑一直在看,南站在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和他们一起顶着显示器上的录像,一个简短的被害人走出公司大楼的录像被几个人反反复复的看了多遍,藤真找了一个座位坐在众人身后跟着一起看了起来。

  画面上,刚刚走出电梯的藤本树人的一个动作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洋平指着画面上藤本的说道,

  “被害的前一天接到的电话吗?泽北,放大图像”

  随着图像的一点点放大,众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藤本的每一个动作,很自然的拿起电话,平常的讲话,就好像是对一个很熟悉的动作态度一样,录像中藤本一边打着这通电话一边走出大楼,看得出他的心情并没有受什么干扰。

   站在旁边的南,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打开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调查的藤本树人被害前几日的行程,放下文案,南开口道,

  “我记得我询问过他的秘书,他在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他失踪的当天是没有行程的,他的家人却说他当天是要去公司的,也就是说,他当天是有一个极其私密的安排,甚至连他的秘书在行程上都没有记录,而这个是原来没有的计划,应该就是这通电话引起的。”

  “那我们调查一下他的手机就可以查到他当天是和什么人对话了。也就可以清楚当初是什么人想要引他在第二天提前出门,并且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原因了。”

   洋平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口,准备去调查那通电话的来头。

   特殊调查科里,赤木的办公室门开了,他走出来,看着正在对着电脑仔细看的众人,然后又抬眼看到正准备出去的洋平,说道。

“没有必要了,那通电话是用一个公共的电话打的。”

  几个回头看向赤木,赤木转身走向里面的会议室,一边走一边说,
  
“都进来开会!”

  藤真跟在众人的身后准备一起进入会议室,赤木忽然停下脚步道,

“藤真,你们科搜研要是没有案子,就帮我查点东西。”

“我们科搜研就是为大家提供技术服务的,拿来吧”

  藤真说着走到赤木旁边问,

“说吧,什么忙?”

“比如说声音画像。”

“让我做他们对话的声音分析,从而推算出打电话的人的体貌特征?”

   赤木点点头,身后洋平已经窜了出来,抬头看着赤木,然后瞪着茫然的眼睛问,

  “声音画像??”

   藤真笑着答道,

  “就是声音指纹,人的语言产生是人体语言中枢与发音器官之间一个复杂的生理物理过程,身体在讲话时使用的器官,如舌、牙齿、喉头、肺、鼻腔等,在尺寸和形态方面每个人的差异很大,所以任何两个人的声纹图谱都有差异。制作声谱图和进行声音比较声谱图,对声音加以记录,并将其转变为声谱图或声纹的直观形式。根据每个人的声音特质,来推测犯人的基本特征,每个人都有自己说话的特点,比如含糊的儿化音蹬蹬,这些发音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所以声纹就和指纹一样,是鉴别一个人途径。”

  。。。

  特殊调查科内一片寂静,除了藤真一脸的微笑以外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直发愣,洋平茫然的看着藤真说,

“。。。拜托再说一遍。。。”

“就是和指纹一样啦,你只要知道这些就行了。。。”

  土屋将刚刚藤真的话翻译成洋平能够理解的形式,藤真嘴角勾了勾心想,洋平真不愧是自家樱木的死党,连理解能力都是超乎寻常的相似,虽然樱木的能力没有问题,不过在他当初刚刚到科搜研的时候自己还真是大大的怀疑了一下。

  藤真笑着从赤木手里拿走了藤木树人通电话时录音的刻盘,然后在走出特殊调查科的时候忽然回头对里面的几人说,

“我可是听说了,上面好像对连续几起相同手法的谋杀案很感兴趣,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是多多努力吧。”

  说完便离开了。特殊调查科的几个人看着大门的方向,满头黑线的心想,所谓上面不就是你家总监牧绅一嘛。。。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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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傍晚三井走入两个人租的公寓大楼,一脸的疲惫,快步走向电梯口,按下11楼的按钮,拿出钥匙,抬头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接一个的攀升上去。

  电梯在11楼停下了,三井走出电梯,拿着钥匙打开门,那是他们的家,不被人所知的他们的家。一直以来,他们两个都是保持着这种同居关系,从他们两个死里逃生的从组织中逃了出来后,两个人明明打算一起生活下去的,可是在躲避追杀的路上两个人走散了,而自己被人收养了,虽然自己事后也曾想要找到那个从小叫自己哥哥的男孩子,可是却都无果,最终只好无奈的接受了现实,好好地扮演好自己现在的角色,十几年来一直都做着好孩子,一直坚信着那个男孩和自己说的话,始终相信,自己当初的经历,并且之所以学新闻学业是因为想要让那一段尘封了多年的历史重见天日。这种日子直到他找到自己,从那次相见以后三井便知晓了自己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已经和这个男孩子纠葛在一起了永世不得分开,缠住自己与他的并不是别人也不存在什么约定,仅仅是最熟悉的感觉仅仅是因为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心怦怦跳的感觉自己便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和他绑在一起。

   轻轻地推开门,迎来的便是扑鼻的香气。他回来了呢,放下公文包,三井走进房间,走到厨房门口,从冰箱中拿出啤酒,靠在门边上喝起来,注视着正在里面忙碌的人。

  “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三井轻轻的说着,放下手中的易拉罐,走了过去,动作轻柔地环上那人的腰,抱紧他。随后又缓缓放开环着那个人的双手,靠在桌边,用手从盘子中摆好的食物中拿起一个炸虾放入自己的口中,咬下一半,然后将另一半抵到那人的嘴边,

  “张嘴”

  看着心爱的人吃掉食物,三井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拉过那人的手,让他面对着自己,亲吻了他的面颊,那人转过身,顺势拉住三井环绕着自己的手,拉着他带进自己的怀中,然后轻声说,
  
  “这都是给你的奖励”

  “什么奖励?”

  “谢谢你帮我打了那通电话,现在调查科那帮人忙的焦头烂额了。”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三井身体忽然僵硬,原是温热的手心,慢慢的变得微凉,眼神不再是刚才的那般依莲与爱意,变成了一种残酷的,恐惧的甚至是悔恨的神情。他的身子在一点点的向着餐桌靠近,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瞳孔似乎也在放大一般,靠在桌边的他,用手紧紧地抓住旁边的椅子,就好像溺水的人手中仅有的浮萍一样,借着椅子,他缓缓地重心移向椅子,坐稳后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撰著自己的裤子,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脑门上沁出。

  那人走到他身边,拉过来一把凳子坐下,紧紧地环抱住三井,轻声的如同安抚孩童一样,摸着三井的头发,一边抚摸一边说,

“你做的很好,寿,你做的很好。”

   三井在他的怀中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自己的恋人。然后轻声道,

“那,那不是我做。对不对。。。我们,我们停手吧。”

  他张大了嘴就好像氧气不足一样,急促的呼吸着。身边的人,拂过三井的脸颊,轻声的说。

  “寿,那不是你做的,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寿的手不可以沾脏东西,只要有我,我会替寿扫清一切的。”

  “。。。”

  流川枫缓缓地抬起手,认真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我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你要做记者,你要倾听的是那些大多数人都听不到的微小的呼喊声,然后用自己的口替他们呼喊。而我现在做的,还有以后要做的就是替你扫清障碍。我决不允许任何事物阻挡你,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允许,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寿只要看着我的背影就好了。”

  流川枫,三井的恋人,或者应该说是他的弟弟。自流川有记忆以来,便知晓了自己有一个哥哥,三井是爸爸抱来的孩子,对于他的身份,他是谁家的孩子爸爸也从未提及过,只是记得自小被告诉那就是哥哥,两人的关系也真的如同亲兄弟一般。

  轻声的安慰着怀里的人,直至感觉到他不再颤抖,拉着才冷静下来的三井坐在餐桌旁。

  一餐结束,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在说什么,三井吃着流川做的晚餐,间隙的抬眼看着流川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冰冷表情。自己依稀记得小时候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虽然话不多,但是却很聪明,总是在两人犯错的时候站出来的流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流川更像是哥哥一样。可是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两个人的人生便急剧的改变了,而在再次相遇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那以后便一直保持着同居的状态,谁也没有给过谁任何的承诺,仅仅是靠着最最基本的信任而已。

  晚上,三井还在电脑前奋力的码字,最近主编总是最他写的报道挑三拣四的,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们想要的不过就是对现实生活歌功颂德自己早就对此感到厌烦了,可是还不得不去迎合别人,越发的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做记着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流川倒了一杯咖啡放在三井桌旁,然后坐在三井身边,轻声说,

“这次多亏了有寿呢。”

  三井坐正身体,拉住流川伸过来的手,正视着他双眼,

“枫,我想跟你谈谈”

“说吧”

  流川坐在三井身旁,注视着眼前的人,他的哥哥,他从小到大最重视的人,明明在两个人那次死里逃生之后便分开了,却像是命运安排的一样多年后他的寿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还依稀可以记得再见到寿的那天,自己去寿所念的大学去找他,本是在偷偷调查的时候发现寿在那次失散后被收养了,为了证明自己找到的线索是否正确而跑去找他。
     
   那天寿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还有蓝灰色的牛仔裤,清爽的短发,刚刚下课的寿在站在那个午后充满温暖的阳光的楼梯上正准备下楼,在自己轻声的不确定的呼唤他的名字之后,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站在楼梯上的男孩子是那样的耀眼,自己在楼梯的下方仰头看,寿还是露出了自己最最熟悉的笑脸,就和小时候一样亲昵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在那一瞬间一个念头出现在流川的大脑中并且再也没有改变过,他要他的寿幸福的生活,如果说有什么是阻挡他的寿的的话,就让他用他这双已经不再干净的双手去清理好了。在流川的心里,寿一直都是自己的信仰,或者说是自己的寄托,在失去原本的生活失去一切失去寿的时候,在自己流落街头被带到孤儿院的时候,在自己被孤儿院的孩子孤立欺辱的时候,寿,他的寿是他唯一的信仰,仅仅是因为带着相信寿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等着我的这种单纯的如同小孩子一样的想法才让自己在怎样的逆境中都坚持着活了下来。

  这样的寿,那样的寿,全部是他自己的宝物,没有一个人能把寿从自己身边带走,没有,一个也没有。除非是寿自己想要离开,如果有一天寿想要离开自己,也许自己的世界就会就此坍塌了。。。

  回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股脑的占据了自己的思维,看着眼前的人,流川难得的温柔起来,

  “你要说什么?”

  三井停止打字,仔细的盯着流川看,轻轻的用手抚上流川的眉心,认真的摸索着,轻轻地说,

  “枫,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停手吧。我们两个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一辈子在一起吧。”

  “。。。”

  流川不说话,站起身,三井拉住他的手死死不放,口中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

  “枫。。。”

  “我说过,别的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寿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三井似乎觉得流川正在走离自己的生活,他正在走入一个没有人能把他拉回来的黑洞,仇恨已经在他的心里发芽,变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好像再也抓不住这个人了一样。。。说不出的恐惧感笼罩全身。。。

    深夜,两个人背靠背的躺在床上,默契的失眠了,却都保持着沉默,各怀心事。。。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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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夜。赤木府邸,赤木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眼前的报告,出神的想着一些什么。过了半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按下一串号码。

  “已经可以确定这次是冲着WFS去的了。”

  “哦?”电话那头的声音慵懒,好像丝毫不在意,又说,
  
  “让他们继续查吧,只要这帮小崽子别嗅的太深,咬住不放就好。”

  “我明白了。”
  
  撂下电话,赤木深吸一口气,揉揉太阳穴,心里默想,但愿自己手下的崽子们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自己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枚特殊的棋,从小就被定位以后要做这个职业,被告知教育做这一行要知道适可而止,依稀记得曾经每当大人们讲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会说起曾经的那些叛徒们,然后便会告诉自己如果背叛会是什么下场。

  电话另一端,放下电话的一只苍老的手,抚上膝上的一只波斯猫,顺着毛轻轻地抚慰着,视线落在桌上的相框上,一张老照片,上面几个男人站在一起,画面中间还有几个男孩,年龄不大,十岁左右的样子。照片上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尊雕像一般,就连本该最活泼好动的几个少年也都是木然的看着镜头。。。那只老人的手将相片扣了过来。伴随着刺耳的,沙哑的笑声那具年迈的躯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早上,例行会议,流川进入特殊调查科之后找个座位坐下,就感觉众人在自己眼前从左恍到右又从右恍到左,直到自己觉得有点眼晕的时候拉住正站在自己旁边的南,

  “开例会,人呢?”
  
   南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流川,正要说话,就见仙道从后面走过来将左臂搭上流川的肩膀,下巴也抵上流川的肩头,在流川的耳边用慵懒的声音说,

   “有什么问题问我好了,昨天老大给了藤美人一张声音刻盘哦~~~!!”

  对于自己的搭档这个动作,流川撇撇嘴,一句话都没说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储物柜拿出了一件新的衬衫,然后又径直走进里面的洗漱间,紧接着传来了洗漱的声音。这一声音也吵醒了昨夜一直在办公室看监控录像现在倒在沙发上蒙头大睡的泽北和土屋,两人起来,整理东西开始准备早上的例会。

  听到流川洗漱的声音,仙道的窘态可想而知,虽然自己一直知道自己搭档有洁癖不喜欢与人过于亲密的接触,可还是因为流川的这一行为很丢面子。站在旁边的南,看着两人刚才的行为,还有现在仙道的表情,幽幽的说,

“洁癖症是强迫症的一种而强迫症是一种潜意识中忧虑、恐惧的行为表现,几乎每一个强迫症患者都有一段对于自己来说很不高兴的回忆,患者将这段经历深深埋藏于潜意识中,通过外在的强迫症举动来释放潜抑的情感。流川可以说是这之中的典型。”
  
   仙道撇撇嘴,低声说,

  “我和他是警校同学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原来的症状没有现在严重,只不过是靠在他身上而已竟然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半晌流川洗漱完毕。众人走入会议室。

  南和仙道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见洋平抱着一打资料匆匆忙忙的从电梯里面出来。

  “洋平。”

  仙道叫住洋平,“干嘛去了??”

  洋平跑的也是着急,竟然将资料散了一地,连忙蹲下来捡,一边拾一边说,

  “这不是今天要开会嘛,我昨晚去档案室把两个被害人从出生开始的档案看了一遍,你猜怎么着!我去了!这俩人前几十年的资料是空白~!和着这俩人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吓得我大半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知道宫城他们就在隔壁值班我都不敢在档案室呆了。”

   南和仙道面面相觑,心里暗想:瞅你这点出息。。。=  =

   三人一起走进会议室。

   流川和泽北已经在了,赤木看见众人都到齐了,开口道,

  “藤真已经把声音画像的结果交给了我。”

   说罢,对站在门口的土屋道,

  “念念”

  “犯人性别为男性,身高为176到185之间,年龄为23至26之间,额。。。恩。。。“

  土屋突然开始结巴起来,赤木黑起脸催促道,

  “接着念啊!”

  “。。。这个队长你还是自己看吧。”

   土屋将报告递给赤木,只见报告最后一行写到,

  “这犯人素养不错,说话很有礼貌呢,都不像凶犯~这身高,这年龄都这么标准,没准是个美男子呢~~!!

    PS友情提示,赤木队长年纪轻轻不要老生气嘛,容易加速衰老的~~!!!!”

    。。。

   赤木狠狠的把报告合上看着众人望向自己的茫然目光,还有土屋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大声说道。

  “咳,洋平让你调查的被害人之间关系的事情怎么样了??”

  “诶呦,老大,我跟你说,这俩人绝对有问题!!!”

   众人盯着洋平,他却没了声音去翻资料,仙道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

  “等哪天我一定得教训教训这小子说话吞半句的毛病!!”

  “这两起事件的被害人,第一起的伊藤佑也,还有后来的藤本树人的档案我全看了,这俩人的所有资料都是从14年前开始的,在此之前全部为空白。我根本找不到这俩人的任何存在记录。”

   泽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半天反应过来说,

  “喔~!简直俩空气人!”

  “哥们儿这还有更酷的呢~!”

   洋平紧接着又说,

  “昨晚我去找彩子姐,想管她要验尸报告,结果他们说他已经下班了,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去法医室拿。我仔细看了一下,兄弟们,你们不知道,那两具尸体那伤口简直平滑的吓人,直接一刀毙命,‘咔!’依我看,绝对是老手。而且你们猜怎么着~”

  说道一半洋平开始卖关子,看众人都死盯着自己,接着说,

“彩子姐的报告上写,说这犯人将所有的编号都写在了一个什么肌肉下面一厘米处,而且分毫不差。我还真就好信去量了一下,这家伙还真就是一点不差就在那个位置上~~!”


  众人都默不作声,而流川则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下方那块肌肉。
  
  “这个人对肌肉的走向很了解,骨骼系统也很精准,并且每一个的位置都很准确,至少说明他是有一定的医学知识,另外精准的位置说明这人是个极度的完美主义者,或者说是个强迫症患者。”

   南坐在沙发一边向一边说,泽北坐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怎的,仙道听着南的分析,竟然联想到了一个人,抬头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流川,那小子不知道在低头干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如果说凶手是一个极其小心的完美主义者,而且动作都是一刀毙命丝毫不像是新手的话。。。那土屋,你去查一下近几年案底之中有没有类似手法的。泽北,你去查一下,两起案件的受害者的资料,要详细的。洋平,你和南去调查这两个人的平时交际圈。记住范围缩小在男子175到185之间,年龄23到26左右。”

  赤木发话,众人领命,纷纷去忙自己的任务去了。仙道看着全部离开的众人,唯独剩下自己和自己的搭档流川。两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完全没有事情做。仙道无奈的看着赤木说,

“老大。。。”

“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赤木走向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说道。

  两人站起身跟了上去。

“把门关上。”

  一进办公室,赤木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看着两人狠狠的说。

  “这次你俩任务特殊。”

  仙道好奇的双手抵住赤木的办公桌,就差坐上去了,很激动的问,

  “什么任务??要人保护还是黑帮卧底???”

  流川面无表情的四处张望,最终视线落到了赤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上。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让他几乎无法分辨究竟是记忆还是现实,就那么盯着一直看直到仙道推了推自己说,

  “诶,诶,别愣神了!~”

  抬起头对上赤木正看着自己的眼神,流川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种情况自己以前是从来没有的,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思绪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忽然神游的时候。想起以前那个男孩子给自己的评价,钢铁一样的神经,其实都是因为有他在而已,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他的寿,也许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赤木收回盯着流川的眼光,从抽屉里拿出一打文件,扔到桌子上。

“媒体介入这件事了,东京中央日报的报道这个案件的记者都已经找到上面,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上面竟然还特批了全程报道权!也不知道这些高层是怎么想的!”
  
   原本还在继续装死的流川听到“东京中央日报”的时候整个人都神经都随之紧张起来,如同猎豹一般一切感官系统全部待命随时等候出击一样。只要是涉及到那个人的事,无论怎样都会牵扯到自己的全部注意力。

   “来的记者叫什么??”

   “木暮公延,很有名气的记者,据说报道了不少涉及高层的事件。风评不是很好,很多部门都不敢招惹他。”

   还好不是寿,流川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还好不是,抬起头,拿起桌上的文件,一边翻看一边说,

   “那我们的任务呢??”

   “做这种报道的人基本上都是被人所嫉恨的,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同时带着他,顺带着保护他的安全。以后基本上你们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两人听完,都有些泄气,心想,人家别人都有任务要么外勤搜集证据,要么内值调查案底,这我们俩可好,去保护一个文弱书生,让他去瞎写。。。真憋屈。。。

    看出两个人的心思,赤木黑下脸说,

   “他现在就在来警局的路上估计快要到了,你们俩还不快去!”

   看着自己手下的俩崽子心不甘心情不愿的走出去,赤木终于松了一口气,怎么这些小子一个个都这么难搞定~!

   拿起电话继续拨打那个号码,
  
   “恩,是。。。对,我已经安排了。他们马上就到,我会让他们适可而止的,请您放心。”

    放下电话,看着桌上那张照片,想起刚才流川盯着的那副相片看的样子,赤木的表情变得愈发凝重,本来就黑的脸色更是看不出表情。。。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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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仙道和流川乘电梯下楼去接那位名记者,刚出电梯门就看见警署大堂的休息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看那气质穿衣背包的范儿应该就是两人要找的记者了,仙道快步走着,忽然想起这位名记者叫什么来着?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脚步也放慢了不少,赶紧回头小声问自己旁边的流川,

  “诶,那记者叫啥来着??”

  “不知道。”

   仙道撇撇嘴,还真是言简意赅,一边走一边想,身边的流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

  “日暮?”

  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身边,仙道弯下腰低声问,

  “请问是日暮先生吗??”

  年轻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微笑道,

  “我是东京中央日报的木暮公延,请多指教。”

  说着站起身来伸出手和两人握手,仙道因为叫错了名字略有尴尬的看着木暮说,

  “真是不好意思,太对不起了。”

  说完,转头狠狠地瞪了某个正在望天的笨蛋一眼,然后面带微笑的介绍说,

  “我是特殊调查科的仙道彰,这位是我的搭档流川枫 。”

  “啊,请多指教,。”

  木暮一边说着一边向流川伸出手,然而流川仅仅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要同自己握手的意思,木暮有几分悻悻的放下手,然后说,

  “这个案子到侦破之前我都会在你们身边进行全程采访的,请你们相信,我一定会写出公平公正的文章报道给大众让这起案件公诸于世。”

   几个人坐下谈论起案件,正说着,仙道的手机忽然不是时候响起,

  “仙道,你们在哪里呢??方便不?我这边和南遇到麻烦了,你们过来一下!!”

  “?麻烦?你们俩怎么了??”

  “总之快点过来啦!”

   问清地址,放下电话,仙道转身对流川说,

  “走,洋平他们遇到麻烦了,我们去帮忙。”

  “请问,发生了什么了吗??”

  可能是出于记者的职业性,木暮灵敏的新闻神经起作用了,紧接着问,

  “总之先上车再说吧”

  三人跑向停车场,流川看着快步跑在前方的仙道,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搭档这般紧张的模样了。

  “到底怎么回事??”

   木暮上车之后开始追问,

  “好像是他们两个调查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总之我们到了再说吧”

   流川坐在后座上,看着自己的手表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上始终木暮都在向仙道打探案件的一些细节,而仙道则似乎是没有什么心思一样有一嘴没一嘴的回答着,流川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心里对这名名记者却没有一丝好感,这种喜欢打探别人过去,部分时间地点的行为让自己极其厌恶。

   几人刚刚到达约定的地点,就见洋平和南好像身后有追兵一般,急忙的向这边跑来,时间恰到好处,打开车门,两人冲了进来,本来不大的车厢内立刻人满为患,洋平一进来就开始大喊,

  “快!!快离开这里啊!!!”

   仙道被弄得摸不到头脑,看看坐在副驾驶座上好似刚刚逃命一样的南问,

  “你们俩这是招惹哪路神仙了?”

  “还不是老大让我们去调查的那两个该死的混蛋闹得!”

  接过一旁木暮递过来的一瓶水,洋平喝了一口,然后忽然反应过来看着木暮说,

  “这位是??”

  “我是中央日报的记者木暮,将对这次案件进行全程报道。”

  一句话说完,洋平刚刚喝的一口水差点没点没吐出来,憋了半天反应过来,指着木暮对流川说,

  “你们俩以后就要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到处走了?!!”

   流川漠然的点点头,仙道一边开车一边问,

  “你们俩到底惹什么麻烦了?跟逃命似地??”

  “兄弟,你不知道,我们俩去调查哪个什么伊藤佑也才发现,好家伙,这哥们是大型卖淫交易场所的头目,我和南硬着头皮进去了,霍,那些女人都如狼似虎的一个个,见到哥哥我都是一个劲的眉来眼去,不过还是我们南烈害啊,那一个个小姑娘见到他都是倒贴的,南问什么说什么,不管有的没的只要是南哥哥提问的没有不知道的,好家伙,我们俩问完了要走了人家姑娘们不干了,非要哥哥们留下,最后要不是我一个劲的拖着南往外面跑我估计那些妞儿连件完整的衣服都不能给南留!!”

  “去,就你话多,说重点的。”

  南狠狠地说了洋平一句,抬头却撞上仙道的目光,那眼神好像是在询问一般,

  “别说,我们俩还真调查出来不少东西啊,这个伊藤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钱都来路不正,我已经给扫黄科打电话了,估计一会他们就会派人去端掉那个淫窝了。”

  一路上洋平都在不停的将刚才他们的遭遇,不管南怎样用眼光制止他那个笨蛋就好像不明白一样,南无奈的不吱声了,转过头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仙道,本来对这种话题很感性的仙道此时竟然也顶着一副和流川一样的死人脸,面无表情,心情不好几个大字似乎就写在脸上。

   回到警视厅,众人进入电梯,就在电梯门马上就要和死的时候一只手从中挡了一下,进来一个人,

  “牧总监”

   几个人都老老实实的打招呼,牧向众人点点头,然后按下了13层的按钮,众人心里立马了然,话说13层不仅仅是特殊调查科,而且科搜研也在。。。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正在进行调查”

   “哦”

   电梯里再度安静,半晌,牧回头看见木暮,便说,

   “哟,已经加入调查了啊?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可以。”

    听着两人的对话,特殊调查科的几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牧似乎看出来了几人的好奇,便说,

   “我高中时代的学弟,你们多多关照啊”

   几人看着木暮再次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果然人不可貌相。。。

    洋平忽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问道,

   “总监”

   “?”

   “你和藤真前辈是真的嘛?现在警署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也给咱兄弟透露个内部消息呗。”

    。。。

   狭小的电梯间中充满了危险地气息,没有人说话,仙道看了洋平一眼,心想,多亏这种男人不是自己的搭档,要不然和这种人在一起做事都不知道死几回了。接着又转头看看南,在南的耳边小声说,

  “和这种人搭档真是难为你了。。。”

  几乎整个警署上上下下都知道特殊调查科这几对搭档都是怪癖中的怪癖,经常出外勤的流川和仙道,一个面瘫一样,一个懒散的要命。另一对洋平和南,根本无法想象赤木当初怎么就把这俩人组在一起干活了,一个成天如同小痞子一样很难想象他曾经是第一要人保护官,另一个聪明敏感的近乎于神经质整天热衷于进行犯罪心理分析的专家南。唯一一名内勤人员泽北属于给他个电脑他就恨不得能黑了国防部一样的角色,而有些腼腆的狙击手土屋可以说是其中比较正常的了,不过却很少出外勤,很多人都觉得应该让土屋和洋平组搭档,将南换回内勤,对此赤木的回答是,整个警署除了南能够镇得住洋平使他闭嘴还真就没有第二人了。。。

  当然在警署这个大环境下适当的八卦是可以调节气氛的,虽然警署上下人数众多不过八卦消息的传播速度却是快得惊人,比如现在整个警署上上下下传的沸沸扬扬的总监与科搜研LEADER的恋情更是给无数人提供了茶余饭后消遣的题材。
  
  洋平见众人都没有了反应,看向南,一副他们怎么了的表情,南无奈的低下头,在心里默念,那天一定要和土屋对调。。。

  而木暮这个外来人自然不知道当中的故事,自己在一旁小声一边念一边往随身携带的小本上记着,

  “总监和科搜研的LEADER的。。。”

   作为当事人的牧,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众人,笑着说,

  “啊,我们两个啊,还不错,貌似你们都对这个很感兴趣,啊!!哼,你们是不会知道他漂亮的外表下是怎样的一副妖媚的模样。”

  一句话说的众人脸红心跳禁不住都在脑海中幻想科搜研那个平时面带微笑可是却被冠以“13层杀手”的美人LEADER究竟在牧老大身边是什么摸样,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电梯已经上升到了13层,

   电梯门不是时候的打开,藤真站在门口目光紧盯着牧总监,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但在众人心目中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可怕,

  “呦~想不到,你很享受嘛!!!!”

  “。。。”

   众人看着牧老大被自家老婆拉出电梯,仙道很识趣的按下向下的按钮。。。

   半晌众人再次埋入自家办公室,土屋和泽北已经等在了那里,两人看着木暮好奇的问,

  “什么人??”

  “大记者”

   木暮有几分尴尬的看着众人,毕竟自己在这其中是外人,连忙说,

  “我是东京中央日报的记者,请多指教”

  “没必要这么紧张,这里都是一群单纯的热血笨蛋而已。”

    赤木从里间出来,一边走一边说,走到会议室门口回头问众人,

  “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会议室里,特殊调查科队长带着众人,还有记者木暮站在泽北身后仔细的看泽北调出来的监控录像,

  “我刚刚整理完资料又想起了昨天的那段录像,我又去交通科要来了当天藤本出门之后他家公寓门前的那条街道的整体录像资料,我前前后后看了不下20遍,结果发现藤本当天出门之后便上了一辆车。”

   说完,泽北将那张图片无限放大,看不到车里人的张相,泽北开始逐帧播放这一段视频,从藤本动作的连贯性上来看,当时他并没有受到威胁,

   “那我们直接调查那辆车的号码不就可以了嘛!”

    仙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说道,
  
   “没用的”

    泽北摇摇头说,

  “你仔细看那个车,根本没有牌照嘛!!”

    。。。
  
    几人都安静了下来,洋平掏出口袋里的皮革本,

  “我和南调查这两个人的交际圈的时候,从那些在伊藤那里工作的夜店女口中得知,伊藤有一个随身携带的一个数据硬盘,无论他去哪里都会随身携带,就好像是护身符一样,伊藤曾经向自己身边的人表示过那个东西是他的护身符,说只要有这个东西就没有人能动他。并且有一个陪酒女曾经妄想要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结果被伊藤的人给做掉了,可见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有很重要。可是我们在被害人的身上并没有发现这个硬盘,可能已经被凶手拿走了,所以基本也能确定绝非普通的图财害命。”

    洋平说到这里吞了吞口水又接着说,

   “也就是说,基本可以肯定凶手是冲着伊藤的硬盘去的,里面有些对凶手来说异常重要的东西吧。”

    南看了看众人都在眉头紧锁的思索着什么又说,

   “另外,伊藤是东京赫赫有名的夜店的老板,生意还涉及很多方面,他的资料一直在扫黄组还有反黑组的累犯案底中有存档的,这人做了不少坏事,可以说,惹来杀身之祸并不奇怪。不过,藤本是东和企业董事局成员,做的都是合法生意,而且在人际交往上看得出,是老好人一个,基本上没有仇家。”

   仙道撇了撇嘴说,
   
   “究竟是什么愿意要挑选着两个人?难道是毫无原因的?不能啊,这两个人硬要说的话唯一的共性就是所有记录都从14年前开始,除此之外我真的是什么都想不到了。”

  土屋站在仙道身后半晌没有声音然后突然幽幽的说,

  “我去档案室查阅了几乎有记录以来的所有案底,基本上没有相同手法作案的,不过,不过凶手的手段很像黑帮,或者说有组织的杀手组织惩罚叛徒所用的一种刑法,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反黑组的人说了几句,我打算顺着这条路接着查下去。”

  赤木朝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查这条线,然后看向众人,总结道,

   “已我们目前的情况就是,两名受害人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共同点就是14年前的历史都被人摸去了,另外凶手有可能是冲着被害人的硬盘中信息去的,但究竟是什么信息我们不知道,另外还可以确定的就是被害人和凶手应该是比较熟悉的,至少是不会让受害人产生抗拒的身份,另外凶手的身高年龄我们大概已经确定了,而且近几年也没有类似的犯案手法的罪犯。”
   
   流川站在众人身后,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赤木的总结,不禁抬头看向窗外,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就像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一样。。。自己对他究竟是爱还是迷恋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要有这种暖暖的感觉就足够让自己的世界发光发热。。。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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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深夜,晚饭后,三井照例回到房间中进行稿件的创作,间隙偶尔抬头看看外屋的淡淡灯光,不知道流川在忙些什么,平常的这个时候那个人一般都是在自己身边坐下,抑或拿着一本书坐在桌前,偶尔还会煮点咖啡,可是今天安静的近乎于死寂的房间让自己说不出的恐惧,好像房间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三井站起身走向外屋,光线来自流川的工作室,他很少回去其中打探些什么,三井走过去轻轻的推开门,看到里面流川正在用电笔不知道在焊接什么,听见门开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电笔,摘下眼镜,伸出一手伸向三井,轻声说,

“怎么了?”

“没,你干嘛呢?”

“做这个。”

  说着流川拿起一张磁卡大小的卡片上面镶嵌着一枚金属板看起来就好像普通的磁卡一般,

“这是什么?”

  三井拿到手把玩着,流川将三井拥入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嘴角微微勾起,接过三井手中的卡片说,

  “为原田叔准备的。”

  说完一个吻附到了三井的脸颊上,但三井的表情却并没有平常的那般幸福模样,他看着流川,半晌又说,

  “你又要动手了吗?”

  “恩,你看。”

  说完流川在电脑上打下一串密码,三井惊讶的发现,流川所进入的网站是警视厅的页面,并且他现在所浏览的部分全部属于被加密的页面,也就是说除非是高层,否则根本无法看到的部分。三井瞟了一眼,拉过流川的手,轻声的问,

  “你做了什么手脚?”

  流川勾勾嘴角,在三井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面带微笑的说,

  “你不会不知道吧,没有什么网站是我黑不了的,只要是我想要找到就一定可以。况且我在伊藤的硬盘中发现了这个。”

  说着流川打开了一张图片,照片中几个男人和几个少年全部都是面无表情,如同木头人一样。可是三井看到这张照片之后却愣住,半晌回过头说,

   “我。。。我记得明明这张照片已经被销毁了。。。怎么现在。。。”

   “恩,而且我今天还在另一个人手中看见了同样的东西。”

   一句话说完,流川明显的感到三井的周身一颤,加紧了抱着他的力度,

   “不用担心什么,寿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用担心。”

   说完放开三井,看着他又说,

   “好了,睡吧。”

   三井站起身来,走向外屋,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着流川,随后问,

  “什么时候动手?”

  “最近”

  原本迈出的脚步停下了,三井站在门口背对着流川,头低低的看着脚下的地板,半晌说,

  “他的资料我都已经整理好,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说完低着头走出去,从外面顺手关上了流川的房门,靠在门边的三井如同脱力了一般跌坐在墙角边,房间里很暗,就好像自己的生活一样,让他迷茫好像永远找不到出口。。。而他不知道在自己离开房间之后流川的眼睛依旧一直盯着三井离开的那扇房门,直到听见外面出来了三井洗漱的声音,才重新将目光移回桌面。看到案头放的那份调查书。流川的眉头紧锁,轻轻地抚摸着调查的稿纸面,叹了一口,

  “寿,你到底要我那你如何是好。。。”



   南一直觉得从自己离开警署开始,就好像一直有人跟踪自己,而且对方是个高手,否则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了依然甩不掉,自己一个警察竟然被人跟踪,让南打心眼里感到不爽,走到警署的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从后视镜中依然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关上车门,摸了摸腰间的枪,南终于忍无可忍的说,

  “出来吧,究竟为什么跟踪我。”

  “呵~”

  不知道是什么人轻哼了一声,南的神经紧绷,拿出要见的枪。一点点向前走去。跟踪自己的人应该就在不远的一根立柱后面,慢慢的走过去丝毫不敢放松的神经,就在自己转过立柱的一瞬间,

  “南前辈~~!!”

   感到一股力量扑向自己,南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自己警察的职业毛病,凭着第一感觉顺着那股扑向自己的力量就将那人扔了出去。等自己站起来才看清眼前的人。

  “好疼啊,你还真摔啊~!!”

   躺在地上叫苦不迭,一个劲的揉屁股的正是仙道,南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跟踪我干嘛!”

  “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揉着屁股站起来。仙道扯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给南,然后说,

  “谁让平时都不让我碰的。。。”

  “我不是说过有人的时候就别跟我说话吗!”

   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前辈,仙道拍拍屁股自认倒霉。。。拉着南的手走向车内,自家前辈一个劲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嘴里念叨,

  “这是公共场合!”

  “现在是下班时间~!”

  说着仙道狠狠地一把把南拉入车中,从里面关上车门,南被推倒在车的后座上,一脸不甘的说,

  “你!”

  “我怎么!下班时间难道还不可以啊!”

  说着仙道的唇附上了南的脸颊,接着又亲吻上南的嘴唇,南用力的向外推仙道,无奈车内空间太小,仙道又把车门反锁了,

  “你。。。你给我下去!”

   南一边喘息着一边不停的踹仙道,拉住南踢过来的脚让他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猛的用力拉下南的牛仔裤,他光洁的两条长腿显露在自己眼前,南越发的无法忍受这个姿势,自己的两条腿都被仙道放在了肩膀上动弹不得,本来车内地方就拥挤,现在越发的不舒服。仙道一边不停的摩擦着南的分身,一边说,

  “你不是很喜欢分析罪犯的心理构造吗,那你现在就来说说我的心理是怎么想的~!”

  “你~!仙道,你个禽兽~!!”

  “我是禽兽的话那你就是妖精,谁让你白天总是勾搭人的!!”

  抬腰挺进,果然在没有润滑剂的情况下好累,不过看到了那个人平时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现在写满了痛苦竟然让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仙道喘着气,在南的耳边轻声说,

  “你白天和洋平出去是不是又勾搭人了??”

  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在车里还不敢叫出声音来,轻微的呻吟声越发的让人不能忍受,

  “我。。。什 。。。么都。。没有做”

  “说谎”

  仙道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南已经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轻声呻吟着,但是眼睛还死死的看着仙道。突然南的手从身后伸出来,手中握着枪,对着仙道的头,

  “你给我下去!”

  “呵呵”

  轻笑出声,仙道双手离开南的身体,动作如同投降一样,说,

  “好了,好了。”

  “下车!”

  南坐起身,一手抓着自己的裤子,一手拿枪,命令道,

  “那可不行,我下车了谁给你开车回家啊!”

  说着仙道猛的扑过来,一把抢过南手里的枪,扔到前座上去,亲吻着南的锁骨,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明明装的比任何人都正经实际上你就是一个妖精~!”

  “你,你给我滚开,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

  “我怎么就没节操了??”

   南用力的将腿从仙道的肩头拿下来,然后狠狠地踢向那个笨蛋的腹部,仙道一把将南拉住,然后将他的脚压在自己的腋下,用一只手去探南的后穴,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南正在猛烈的推自己的手。南一边拼命地呼吸,一边在口中骂仙道,

  “你,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好,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木暮走出经书大门,站在门口回头仰望这座看起来巍峨耸立的建筑物,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拨打下一个号码,

  “我已经介入他们的调查了,请您放心父亲大人。”
   
  撂下电话,夜幕降临的东京街头,流光溢彩,站在这个看似繁华的城市中央,究竟这里每天都在上演怎样的故事。。。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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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原田次郎最近总是会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电话中的人总是在他接通电话的一瞬间挂断电话,而且乐此不疲,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原田次郎终于被磨光了所有的耐心,在又接到一次电话之后,终于无法忍受丢弃掉自己平时绅士的准则,对着电话大吼起来。

  “你,你是谁??”

  这次电话那头出乎意料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撂下电话,而是转为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然后用沙哑的经过处理的声音轻声的说着,

  “你。。。多加小心。。。”

  听出来对方急于挂断电话,原田赶忙大声的问,

  “你,你是谁?谁要害我?”

  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的盲音,原田次郎拿着电话,看了一会儿,放下,在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究竟会是谁打来的这通电话。自己身为一名知名牙科医生,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不会有人想要把自己铲除掉,实在是想不到究竟会是谁,原田也想过要报警,可是理智最终还是告诉自己警察是轻易不要接触的,14年来自己一直避免和警方接触,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

   三井放下电话,尽管使用了声音干扰系统让对方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可是还自己的心还是在不停的乱跳,自己无力去阻止流川的行动,可是至少提醒那些人,自己也不清楚这种行为究竟叫不叫背叛,但三井明白这是唯一能减轻自己罪恶感的途径,自己所爱的那个男孩子,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自己正是引领他走上这条路的重要原因,有时候三井自己会想,现在自己和流川的这种关系算不算是病态的畸形的,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力去阻止流川的任何行为,只能任由流川将自己揉在怀里呢喃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每当这个时刻多少次下定的要把流川拉回来的决心都会因为他的一瞬间的温柔而彻底坍塌。

  走出书房,三井回到床边,身边的人应该已经睡着了。看着睡梦中的人,禁不住想要用手去摸摸他的睫毛,从小三井就觉得流川长得很像女孩子,漂亮的眼睛雪白的皮肤长长的睫毛,每一样都是那样的精致,记得曾经有一次流川因为有人把他当做女孩子而和比自己大的孩子打起来,那时候无论自己怎么去拉流川都无济于事,小小的流川就骑在那个孩子身上直到那孩子哭着求饶才下来。

  笑着想起曾经的一切,手又附上了流川的前额,长长地刘海挡住了漂亮的眉眼,撩起头发,发现这个孩子睡觉的时候竟然也是眉头紧锁,心疼的抚摸着,想要抚平他的所有悲伤记忆。流川翻了个身,微微的酣睡声是那样的熟悉,三井就坐在旁边贪婪的看着,低下头想要细致的看着这个男孩,就在两人的鼻尖快要碰倒的时候,流川忽然睁开了眼睛伸手勾上三井的脖子,吻上了三井的唇,

  “这么晚了还不睡?”

  一阵亲吻完,流川看着眼前的人轻声的问,

  “刚刚洗完澡”

  又说一阵亲吻,三井熟悉的味道,感到流川抱住自己的手上力度明显加大,自己的身体被翻了过来,三井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但是口中依然念的是那个人的名字,

  “枫。。。”

  深刻的感觉到那个人在自己身后的律动,进进出出的运动。三井开始有节奏的喘息起来,一边喘息着一边呼喊着那个人,

  “枫。。。”

  拉过身下的人,流川用力的用手反反复复的摸索着三井的身体,一只手伸到了三井的身下,来回的抚摸着,另一手则轻轻地攀上三井胸前的小小粉红凸起,轻轻的捏着,感到了三井热情,流川如同受到了鼓励一样,越发的疯狂起来,手上感觉到了寿留下的东西,笑着抚摸着三井的身体,

  “恩。。。哈。。。你,慢慢。。”

  流川不理,继续用力的冲击着三井的后穴,明显感到身下的人在放松,流川用力挺进,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三井的后穴,另一只手沾满了液体伸向三井的嘴,不停的翻搅着,摸着爱人的舌头,感受着他的温度,

  “寿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寿永远是忠于我的,对不对。”

  不言语,点点头,是的,自己永远是属于这个人的,永远忠于这个人,自己的心连着身都是这个人的。

  身上的人猛地用力,紧接着开始不停的抽出与进入,如同儿童的恶作剧一样,这突然的加快脚步让三井无法适应,

  “枫,慢。。。慢点。。。”

  “既然你是我的,那你刚才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你在做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都已经知道了,自己也许正在寻求一种心理上的自我救赎。见三井不再言语如同默认了一般,流川加快了速度,三井的后穴因为流川的不停进入与离开变得红肿,腰弯曲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然后又重重落下,如此反复,三井的声音也由一开始的单纯喘息变得急促然后变成了喊出声音的求救到最后竟然变得没有了声音,

  低头看着身下的人由一开始的挣扎变成了现在的竟然没有了声音,流川停止了动作,把已经掉到地上的被子一把拉上来,盖在三井身上,轻轻地亲吻他的后背,肩胛骨的位置,他的寿的蝴蝶骨很漂亮,记得自己从小就喜欢亲吻或者腐摸寿的这个地方,流川亲吻的很温柔就如同刚刚在三井身上如同猛兽一般发泄的人不是他一样。。。

  “寿。。。”

  拉过身下的人,转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在流川看见三井的表情的一瞬间,心由不得自己的紧紧收缩了一下,现在的三井面无表情的躺在流川身下,脸上还有刚才因为吃痛所留下眼泪的痕迹,嘴略微的张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头上的天花板,这样的三井让流川有一种心疼的无以复加的感觉,禁不住后悔刚刚的举动,自己也实在是无法忍受,有时候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虽然知道自己有些行为很可能会伤到寿可是自己竟然无法管制住自己心里的那头野兽,会不会有一天自己的寿在最终无法忍受不了自己的时候会离开自己?这些流川都不敢想。

  “寿,你和我说说话。。。别这样。。。”

  近乎于乞求的紧紧搂住怀里的人亲切的叫着他的名字,很害怕如果有一天在他的眼中再也无法看见自己的面容时自己的世界会变成怎样一副状态,用力的摇晃着寿的身体,只求他能够正眼的看自己一眼,

  “寿,别那么看着我。。。”

  “求求你别这么看着我。。。”

  “别这么看着我。。。”

最终流川将头埋在三井的胸前,眼泪就那样滴在三井的身上,那种悲哀感让人心疼的无以复加。

  三井看着身上的人,不再是刚才那般的嚣张转而变成了一种小孩子一样的祈求。三井的手轻轻抬起,附上那个小狐狸的脑袋,轻柔的摸着他的头发,声音幽幽的说,

  “我们究竟要如何是好,谁来救救我们。。。”

  已是深夜,特殊调查科的灯依然亮着,硕大的办公室只有洋平一个人,坐在桌前,翻看着两起案子的资料,叹一口气,平时资料多的时候头疼的很,现在没有资料了却还真不知道上哪里去查。洋平站起身,走向饮水机旁,接了一杯热水。踱步回到桌前,看着那份薄薄的资料,洋平开始嘟囔起来,

  “这群混蛋,都跑了,留我自己值班!!”

  说着洋平喝了一口水,忽然一阵声音从赤木的办公室内传来,洋平抬头看看,里面空无一人,壮着胆站起来走过去,隔着磨砂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传真机一闪一闪的,似乎是有传真,

“他奶奶的,吓死你爷爷我了。还以为法医室玩植物大战僵尸呢。。。”

  一边说着,洋平走到赤木办公室门前,轻轻推门而入,赤木一般是不会锁门的,走到传真前,拿起来看看,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上,突然扫过了一丝震惊的神情。。。半晌将传真叠起来收好,转身走出去。随手带上门,还是无法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走到沙发前坐下,懒懒的靠进去,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抽着,

  “他奶奶的,耍大爷呢~!”

  抽完一根烟的片刻又再次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突然手机响了,拿起电话,

  “喂?”

  用右手夹着烟卷,左手拿着烟,轻轻的吐一口气。

  “T^T洋平~!!!救我!~!”

  =  =神马情况,洋平拿着电话,仔细看了看确定来电话的是泽北,不是樱木那个笨蛋,

  “喂?你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一阵混乱洋平听了一会,有些无奈的想要撂下电话,那头忽然又传来了声音,

  “洋平救命!!”

  紧接着,又有一阵说话声,然后电话被人接起,

  “没事,泽北他瞎胡闹,我挂了。”

  听着那头的茫音,洋平有些混乱,依稀能够听出来好像是土屋。。。

赶忙摇摇头否定掉自己的这个可怕念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喝了一口咖啡,洋平又掏出那份传真,看了半天然后又想起刚才的那一通电话,心里暗暗骂道,

  “爷爷我一值班就出这种怪事~”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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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这几天再也没有接到过那种莫名其妙的电话。原田悬着的心却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有所放下,反而是更加的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狙击步枪的射程范围中一样让原田周身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早上,原田习惯性的早起,在门口取了报纸之后,出门跑步,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了的,回到家中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吃早餐,喝杯牛奶出门上班,一直是自己不变的习惯,自己不是一个会经常改变的人,所谓习惯便是有一定时间积累的动作在自己脑海中行程的近乎于本能一样的行为,

  早上来到自己的诊所,在询问了今天的行程之后进入办公室,原田次郎的生活14年来从未有过任何的变化,趁着早上还没有患者的空闲,原田又想起了那通电话,始终让自己无法释怀,对家人虽然都是含糊的说骚扰电话但是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老师,有您的信件。”

  助手打来电话,没多长时间便送了一份信件进来,挥挥手示意他出去,拆开来看起来。

  半晌,放下信件,原田次郎想了一下,马上给助手打电话说,

“替我把今天所有的预约都推掉”

“可是老师,这样。。。”

  没有等他说完撂下电话,拿起大衣,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回来讲那份信件锁到了抽屉里,出门在确定了办公室锁好了之后和助理打好招呼离开了诊所。出门上车,将车门反锁,拨打了那个被自己列为禁忌绝不会去碰触的号码,

“喂。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呵呵,我想找到你们还不容易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寄来那种东西想要干嘛?”

“只是想提醒你而已嘛,怎么这么紧张。”

“你在用这些东西勒索我!!”

  原田想起今早那份信件中有自己以前在WSF时候的照片还有那时的所有档案,在拆开看到的一瞬间原田就明白了自己被人盯上了,八成就是前几天一直给自己打电话的。

  “哈哈,我勒索你?好,那你就当是这么回事好了,事先告诉你我对你手里那些情报没有什么兴趣。”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安静了半晌之后说,

  “伊藤和藤本都已经被做掉了”

  拿着电话的手一震,险些把电话弄掉,定定神,不让对方听出自己声音的颤抖,

  “什么人?”

  “哈,当然不是我,我还在找是那个兔崽子呢。只是给你提个醒。”

  那头的人挂断了,拿着手机顶着屏幕看了半天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拿出烟,点燃靠在车子里宽大的皮椅上。

  “先生有什么烦心事吗?”

  随着说话的声音原田转头看,一名年轻男子正坐在自己身后用手里拿着一只黑洞洞的枪对着自己,原田使自己尽量表现的不要太紧张,曾经在WSF的经验告诉自己在这种时候越是紧张的人越有可能丧命,用尽全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

  “你,你是谁?”

  那人笑了笑而后将嘴靠近原田的耳朵,在他的耳旁轻声的说,

  “流川。。。”

  如同从地狱中伸出的一只手,原田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只魔鬼的手拉上了自己的脚踝,那个本应该已经消失了14年的名字现如今竟然从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口中说出,用了几秒钟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思绪之后,原田慢慢的说,

  “你在说什么?”

  年轻人的脸上表情瞬息改变,本来还是很戏谑的表情一样现在突然变上了一副极其厌恶的样子,用枪口对着原田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然后拉起他的耳朵,在旁边用如同鬼魅一样的声音说,

  “既然你忘了那我就让你好好记住。”

  流川的手上力度加大,将原田的脸拉起了一个不正常的弧度,另一只手则将那把匕首掏出,正在他要将匕首割向原田的颈部时车窗外忽然有人敲玻璃的声音,

  “别想跑,把玻璃打开一条缝隙,和他交谈。”

  流川坐到后面但手上的刀子则直直的立在原田体侧,原田小心的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缝,能够看见自己的助手正站在车窗外,

  “老师,我看您半天都没有把车开走,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刚想说话的原田能够感到流川刀子在自己腰的位置轻轻的向内挪了几分,从那个人的眼神能够看得出来如果自己真的妄想逃掉的话流川则会绝不犹豫的杀了自己,努力的扯开一个笑容,对自己的助理说,

  “没什么,你回去吧。”

  看着助理有几分怀疑的回了诊所,原田将车窗关上,回头对流川说,

  “可以了吧。”

  “。。。”

  流川不说话,从后面移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用枪顶着原田的身体声音冷峻的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将车开到后山。”

  诊所后面有一座山,平时少有人去,原田是知道的,而流川选择了那个地方自己心里也多多少少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流川这回事的,不过你以为我真的会去吗?说吧年轻人你究竟想要什么,当年流川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我说他们还有个儿子你信吗?”

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想起曾经流川总喜欢挂在嘴边的自己的不听话的儿子,那眉眼似乎和眼前的这个小子有着说不出的相似点。

   “发现了吗?”

无奈的发动车子,可能这次真的是有去无回,毕竟自己当年欠下的债要自己来偿还,就是有些舍不得现在美好的家庭生活,原田略有些不舍得的回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诊所,14年的平静生活 ,14年的黄粱美梦终于都有要还的一天。

流川一只手拿着枪抵着原田的腰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拨打号码,

  “寿,是我,你现在能到XX的后山来吗?”

  看着流川正在打电话的原田心里一个激灵,难道还有其他的同党吗?趁着流川将电话的工夫猛的转动方向盘,14年的美好生活使自己越发的舍不得这种平常人的状态,求生的本能使自己抓住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寻求出路。随着车子猛地转弯,流川的头重重的撞在了车窗上,突如其来的撞击使流川闷哼了一声,而这微小的声音也没有逃过三井的耳朵,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急忙的询问起来,

  “喂,你怎么了??”

  “喂,说话啊,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连忙抓住电话,流川用略有些哑瑟的声音说,

  “没事,你快点来。”

  说完连忙挂断电话,摸了自己的头一把,流下了一点血,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越发的苍白的空白的让人害怕,原田这时也没有闲着,匆忙的找出手机求救,就在他刚刚按下号码的一刻,眼前猛然一黑晕了过去,流川将砸向原田的枪插进腰间,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血,还好不是很多,仔细检查了一下车厢内其他地方咋没有留下任何自己的血迹之后带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将车驶向后山。

  半晌,将车子停在山上和三井约好的地方,山上果然是好地方,真的高看得远,能够看到很多平时所看不到的景象,距离天空距离近的人所感受到的压迫感绝非一般人所能体会得到,看着远处的云朵,想起小时候也曾经和三井一起来看过类似的景色,不过那时的自己和他都是那样的幼稚或者说是渺小根本不懂得人在大地万物之间究竟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收回目光,看着还没有苏醒的原田,就是这些人一手夺走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原本如果仅仅是拿走自己的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连带着将寿的未来的幸福也一起毁掉了,这种人无论如何也绝对无法原谅。并非是别人理解的有仇必报,自己也曾经考虑过遗忘或者原谅,可每次看见寿,想起两个人曾经的所有的事的时候就越发的不能忘掉,果然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可以随便遗忘的。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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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撂下流川的电话,三井赶忙向主编请了假匆匆忙忙的跑出办公大楼拦了一辆的士驶向原田诊所的后山,一路上手紧紧的攥住手机,刚才流川来电时那声音让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一颗心被人攥在手里狠狠的来回碾压一样,只想快点到那个人身边,嘴里心里脑海中都在不住的念着,一定要平安,一定一定。

  坐在车子上的流川,看着眼前仍然在昏迷中的原田,将匕首再次拿出,依旧是简单利落的动作,一刀毙命,还没有醒来便直接进入了地狱也算是对这个14年来一直做医生做好人只想要过平静生活的人最高奖赏,看着原田的血一点点的蔓延开来,掏出口袋里的笔,在原田的手臂上再次写下那个名字,WSF十几年来一直困扰着自己抑或他们的名字,如同魔咒一样将自己,寿还有很多人很多人连在了一起,动其一则触发全身,一旦踏入了这个游戏就修想要全身而退没有人能躲得了惩罚抑或救赎。。。

  刚才带上的医用手套现在满是鲜血,厌恶的拉起原田衣角用他衣服反复的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窗外天空变得有几分阴霾,看着外面的天空变了颜色慢慢的变成灰色,说不出的压抑感,检查了一下车厢内,并没有留下自己过多的痕迹。回头看看车厢内自己放的几罐汽油,露出来一个好似嘲讽的笑。下了车,靠在一棵树下,车就停在不远处,原田的尸体就在里面,看了一眼手机,寿是不是也快到了?能够想象得到寿看着自己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流川的嘴角勾了勾,心里默念,寿,你不要怪我。。。我再也不想失去什么了。。。

  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是三井的电话,赶忙接听,

  “枫,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到,我已经在山下了。”

  听的出来三井是在一边跑一边讲电话,说话的声音因为急速的奔跑都有了几分的急促。三井让的士停在距离山下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自己一路奔来,因为不想给那个人添麻烦,一路的奔跑让他的心急速的跳动着,

  “我在山顶,等你。”

  挂断电话,流川又重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血迹已经干涸,看着天空的流川眼中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哀神情,自嘲的笑道,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吧。。。”

  就那样看着头顶阴霾的天空,压抑,说不出的寂寞感,谁来救救我。。。

  远远地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喊,扭头看去,三井正在连忙向这边跑来,站起身,流川迎了上去,

  “呼。。。呼。。。还好,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见到流川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三井不禁弯下腰用双手支撑在膝盖上以此来让自己已经发软的双腿得意支撑得住自己的身体,喘息了几秒钟后,抬头看向流川,又看看旁边挺的车,

  “怎么回事??”

  流川不言语,拉过三井的手臂走向车旁,一脸不明所以的三井茫然的看着流川,亦看见了流川头上已经干了的血迹,忙问,

  “你头怎么了?”

  得不到回应,已经被流川拉到了车前,流川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三井,

  “寿,我冷。。。”

  三井本能的拉过流川的身子,解开自己的外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看着那个本就脸色苍白的孩子现在毫无血色的脸,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手冰凉的如同尸体一样,越发的恐惧,好像这点热量完全不够温暖那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三井开始越发的恨自己不能带给流川足够的温暖,脱掉自己的外套包裹住那个人孩子的身体,看着他苍白的嘴唇,身体都如同在抖动一般,三井拼命地抱住他好像赌气一样想要制止流川的颤抖,用牙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执拗的抱住自己怀里的小狐狸。。。

  流川挣脱开三井的环抱,将大衣披到三井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根点燃,一连串的动作熟练的让三井不敢相信,明明记得自己和流川都不是抽烟的人。流川并没有抽,而是抬手示意三井,

  “给你”

  听话的接过香烟,三井完全不能理解流川的一举一动究竟有何原因,紧接着流川从口袋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巾,垫在手掌中将车门打开,一股混合着汽油味道还有血腥味的味道刺激着三井的神经,车内的情况更是让三井明白了一切,紧忙抓住流川的胳膊,

  “怎么回事??”

  “扔进去。”

  一瞬间明白了,流川让自己将香烟扔进车内点燃里面的汽油,毁尸灭迹吗?想用这种办法来拴住自己嘛?三井看着流川的眼睛,手中的香烟燃烧掉了一半,

  “不”

  流川有几分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三井,自从两人再次相遇之后对于自己的所有要求三井都是全盘接受的,向来对自己唯命是从,那种顺从感让自己觉得那样的不真实,可是现在这样公然反抗自己的三井是自己所不熟悉的。看着三井的眼,流川忽然抓住三井的手臂用力的想要将他手上的烟扔进车内,三井奋力的反抗着,流川对于这样的三井充满了恐惧感,这种有自己的想法的会反抗的三井像极了他们两个小时候的样子,小时候两个人总是为了争夺些什么东西打的不可开交,那时候的三井就是这样不服输,也不会听别人的话只要自己认定了的就一定会去拼命地到,那种眼神自己一直忘不掉,不过在再次相遇之后自己惊讶的发现分开这些年三井变得温顺得让子无法相信,从不反抗也不会拒绝,曾经以为那个永不放弃的三井在两人分开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没有想到今天三井竟然会为了反抗自己而露出那种眼神,流川多多少少是有些惊讶的。

  三井用力的推开流川的手,烟就在手中,只要一个轻微的动作便可将车点燃,想要扔掉烟,一旁的流川不给他机会,一只手按住三井的肩部另一只手则拉住他的手腕,动作简单利落很容易便能看出是高手,三井被流川按得动弹不得,脚下挡了一下流川的腿,流川顺势摔倒,三井想要起身却没有发现流川已经先他一步,流川用脚轻轻勾起踢向三井的手臂,手中那快要燃烧殆尽的香烟就那样在空中飞了一个弧度进入了车内。三井就那样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车内的火越着越大,汽油已经燃起,流川站起身一把拉起地上的三井向远处跑去,三井还在不停的回头看,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知道流川拉他跑到远处,突然身后一声巨响,车爆炸了,滚滚的浓烟,刺眼的火光,一切都和14年前的场景是那样的相似,爆炸的冲击力将两人掀翻在地,流川用手臂环住三井,两人在地上滚了几下之后,三井推开流川坐在地上就那么一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忽然就无声无息的由眼眶中划出。。。

  大火烧了好久,三井一直在旁边呆呆的坐着一句话也没有和流川说,三井原本流着泪的脸上眼泪早已干涸,出神的看着眼前焚烧的残渣,像极了曾经他们童年的家,看着火已经要熄灭,流川拉起瘫坐在地上的三井,

  “我们走”

  “为什么?”

  三井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不能想象现在他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

  “为什么要这样,一直都想要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无论再怎么做他们也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能放开!14年难道还不够你用来原谅吗,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说着三井的声音越来越小,流川拉起三井的身子,让他的眼睛直视着自己,

  “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无论我怎样做都回不去了,他们对我怎有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能容忍他们毁掉了你的生活,我也知道仇恨没有任何用,14年来所有的故事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说的清楚的,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如果不把罪过归咎在他们身上我怕我就再也没有理由再也没有机会把你留在身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求求你别走,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要。。。求求你别走,别扔下我一个人。。。求你”

   原本流川有几分歇斯底里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如同孩子一样,在昏暗的天空下,借着微弱的火光,能够看得清楚他痛苦的皱紧眉,口中依旧轻轻地念着,

  “别留我一个人。。。求你,求你。。。”

   两个人靠在一起,三井什么都明白,身旁的流川如同一个假人一样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话,这份原罪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得以救赎,他们都不知道。双手附上那人的脸颊,不断地抚摸着,

  “绝对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绝对不会让你孤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天空中集聚了长久的雨终于下下来了,就天地间统一的变成了一个颜色,三井多么希望这轮回之雨能够把自己和他的小狐狸一起带回从前,让一切都从14年前重新开始。。。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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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特别调查科的电话响起,赤木接起电话,半晌走出办公室,看着在屋子里七扭八歪的众人,大吼一声,

  “都给我起来,查案子,刑侦一科已经赶往现场,为了避免是同一凶手作案的嫌疑,你们都给我去协助刑侦一科调查。”

   原田诊所的后山,仙道,流川,洋平几人感到现场,南留守办公室协同泽北进行资料整理与案件统计。三人赶到现场之后 ,听完刑侦科的人的介绍后,看到眼前的一切,洋平首先掏出来一根烟,调进嘴中,点着,暗暗骂道,

  “如果是同一凶手的话,割喉,焚尸,这家伙犯案手法升级了”

   早就来到现场进行尸检的彩子姐,看见三人过来了,从废墟中嘴过来,看着众人,摊摊手说,

  “还不确定,不过有所升级了哦,太嚣张了。”

   检识课的人围住现场,三人在周围转了几圈之后,仙道从检识课的人口中得知案发在两天前,而且那天下了雨,现场的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有几分泄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仙道略有几分无奈的转头对洋平说,

   “喂,走了。”

   却发现身后的流川不见了踪影,找了半天,在山顶的树旁看见了正蹲在那里的流川,

   “干嘛呢?”

   流川不答话,站起来,走向车里。洋平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略有几分无奈的对仙道说,

   “你们俩还真是。。。”

  扯开嘴角笑了笑,仙道也钻进了车里,洋平跟着进去,回警署的路上,流川一直都是安静的坐在后面安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洋平那个大嘴巴,什么都说,从泽北的调查报告一直说到了前几天自己值班的惊心动魄。。。

   “说道那天我值班。。。”

  洋平忽然收起了平时的痞子赖皮样,认真的看着两人说,

   “你们到底想没想过WSF究竟是什么”

  流川本来已经睡眼朦胧的眼睛强打起精神听着两人的对话,仙道张口道,

   “没想过,我觉得这块骨头我们还是不要碰的好。”

  洋平转头看着仙道,

   “你也觉得老大对我们有所隐瞒?”

  仙道默认的点点头,继续说,

   “最近老大说话总是躲躲闪闪的。”

  洋平看看仙道有看看流川,半晌说,

   “WSF应该是和上面有关。”

   “你怎么知道?”

  仙道和洋平的对话流川都在有意无意识的听着,仙道想了想又说,

   “对于WSF是什么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作案的应该不是他们如果是的话上面不可能没有什么反应,究竟这个WSF究竟是什么,我想老大有事瞒着咱们,咱就不要去揭穿他了,就像是啃骨头,吃掉上面的肉就好,遇到硬的骨头就不要去硬碰硬了。到头来没有好处。。。”

  说完仙道换了一个姿势斜躺在靠背上,侧过头看着旁边的流川说,

   “想什么呢?赶紧睡一觉,回去等到忙起来想睡都没得睡。。。”

  流川掏出手机,按下一条短信,闭目养神。洋平略有几分无奈的看着后座上睡觉的两人,又想起了那条传真,自己早已经将他销毁,好在没有其他人看到那条传真,想想,洋平舒了一口气,这个案子越来越让自己找不到头绪,不知道是不是像仙道说的一样是一块硬骨头。。。
  

  一只波斯猫从高级地摊上跳到了坐在轮椅的老人腿上,如同撒娇一般的来回蹭,老人干枯的手反复的抚摸着猫,硕大的房间内装潢连带着所有的布置都如同老人一样,古旧腐朽,看起来就好像随时都要坍塌,但是颜色还有家具的风格都有一种压抑感。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名年轻侍者推门进来,

  “老师,少爷回来了。”

  木暮走了进来,身上还挂着无论到哪里都背着的包,拿下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走到老人身边,蹲下来将老人膝上的毛毯向上拉了拉。

  “父亲,您让我调查的我都已经查过了。”

  木暮站起身来,拿过包,里面的资料拿出来,递给老人,自己站在一旁,抱过那只肥的要命的波斯猫,

  “调查科的人还没有查到这一层,接连二三的事件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了,另外,父亲您发给赤木的传真好像没有什么效果,我看他并没有怎么动摇。”

  “哦?他不耐烦了?”

  老人开口说话,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沙哑,那声音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一样,嘶哑的让人无法忍受。

  “父亲,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老人讲轮椅转动了一下,靠近写字台的位置,拉开抽屉,拿出一份资料,对木暮说,

  “不要老是父亲父亲的叫,在人前这样叫我,就我们两个的时候还是不要这么叫了。”

  木暮站立好,略有紧张的说,

  “明白。”

  “行了,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再怎么说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了。”

   老人转动轮椅,看了看年轻人说,

  “继续进行监视,有任何情况及时汇报,有突发情况的话你自己斟酌解决。”

  “明白”

   木暮走出老人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子内,没有任何感情的家,没有家人朋友,即使有也都是假象,仅仅是为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名字究竟算什么仅仅是个代号而已。现在的记者身份都是为了组织服务的,所以有了家人,有了朋友有了很多,但是如果有一天回归到自己本来的角色,自己可能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名字都可能被剥夺,自己究竟是谁,连自己都不知道。。。

  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在剧烈的震动,木暮掏出手机,来电话的是自己在报社的后辈三井,调整了一下情绪赶忙接听了一起来,

  “喂?”

  “前辈今天早退了我有些担心所以打电话来问候一下。”

  问候吗?一直以为这个字眼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竟然会有人问候自己,木暮有几分惊讶连忙说,

  “啊,没什么我有一个采访。你有什么事吗?”

  “前辈,我对最近你调查的那个案子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有时间出来我们谈谈吗?”

  木暮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秋天的风有几分寒意,

  “好啊,你定个时间吧。”

  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照片,走过去拿起来,反复的抚摸着照片中的一名少年,

  “真的是你吗?”
  

  老人看着木暮离开,将轮椅转到桌前,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串号码,

  “木暮有几分不正常,你叫人盯住他,这枚楔子已经不稳固了。”

   洋平等人回到了特搜课汇报了情况之后众人都默不作声了,太快了,凶手作案的速度明显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而且有作案越来越频繁的趋势,赤木见众人都没有了声音,开口道,

  “南,你去鉴识课把结果取来,顺带将现场的情况打听一下。土屋,你去法医室,看看彩子的化验结果。洋平你和流川,仙道去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泽北你去交通科要来两天前通往山上的监控录像。”

  赤木刚刚说完,洋平突然插嘴道,

  “老大,这次还不能确定是不是WSF凶手作案呢,我们不如直接交给刑侦一科好了。”

  赤木看了一眼洋平,又看看众人看着自己,说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切等尸检报告出来之后再做定夺。如果真是同一手法的话就将这案子和前两个并为一起列为连环案件处理。”

  说完转身回到办公室,众人互相看看之后便四散各自去做各自的了。再次和仙道流川分到一组的洋平,坐到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俩人说,

  “我说现在各组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呢,我们怎么查他的身份,诶,要不我们去一趟刑侦一科好了。看看他们那有什么消息。”

   说着真起身走向电梯间,仙道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

  “如果是同一凶手的话,你这不就是公然去抢人家CASE吗。”

  “那有什么,我到希望不是同一凶手呢,要真是的话这家伙可真的算得上狠角色了。”

   跟着仙道洋平两人走进电梯间,流川面无表情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半晌幽幽的说,

  “升级了。。。”

  走出电梯间,到了刑侦一科所在的7层,仙道洋平直奔宫城组长的办公室去了,流川跟在后面,拿出手机看看,有一条三井的短信,

  “我约了前辈晚上,你自己吃饭吧。”

  合上手机,流川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情绪有所显现,平时的三井是万不会有这种举动的,究竟是什么前辈竟然让你可以连下班都和他黏在一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油然而生,说不好是什么,大概叫做嫉妒吧。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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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看着一起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三人,宫城感到有几分茫然,看着三人张口问道,

  “你们来干嘛?”

  笑嘻嘻的自己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进入人家办公室,洋平拿起桌子上宫城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张口道,

  “来看看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宫城立刻走过去夺下洋平手里的杯子说,

  “彩子送的你别乱动。”

  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看众人,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份报告,说,

  “都在这呢,你们自己看。”

  仙道拿起来,做到旁边的沙发上认真的看了一起来,随附报告的还有案发现场的照片,抽出来仔细看,案发当天好像下雨了,山顶的泥土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几乎看不出来本来的应该存在的脚印或者线索,洋平盯着照片看,眉头紧锁。

  宫城重新冲了一杯咖啡,站在旁边一边喝一边说,

  “不用看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雨水冲刷了地面,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我让鉴识课的人取了些土样回去,不知道能查的怎么样。”

  “而且车子都已经被爆炸烧成了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嘛。。。还怎么能看得到车牌号。”

  洋平结果仙道递过来的报告看了一会儿之后对宫城说,

  “这个可以给我们一份吗?”

  宫城摆摆手,

  “拿去吧,我和你们一起上楼,顺便去看看彩子那里的结果怎么样,鉴识课那边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

  说完宫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跟三人一起回了11层,刚出电梯,就看见泽北抱着一摞的资料还有录像正往办公室内走。

  “你从哪儿找到这么多东西?”

  洋平说着走过去,结果泽北手中的东西好奇的问,

  “这都是从交通科要来的,最近几天的在山附近的监控录像,看看没准能从这里找到线索呢。”

  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的泽北好像才看见宫城一样说,

  “哟,彩子姐那边好像结果还没出来呢。土屋刚刚跟我去取完录像就直接去了法医室。这么半天了还没出来。”

  仙道嗅到了意思危险的信号,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的诡异起来,走到泽北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在泽北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我记得土屋应该是直接去法医室的吧,他跟你去交通科干嘛??难道是为了帮你找录像??有问题哦~~”

  被仙道一闹,泽北的脸一下子僵在了一起,半晌才反应过来推开仙道,嘴里还说着,

  “你说什么呢!!我,我可是正常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正常的,可是如果土屋不是正常男人,你怎么办??”

  仙道特意的将最后的怎么办说的很慢,一脸笑意的看着泽北的小脸上表情瞬息万变,

  “那我,那我就。。。”

  还没等泽北说完,另一只手勾上泽北的肩头,将泽北拉走。土屋勾着泽北,回头看仙道,然后一脸笑意的说,

  “拜托你别招惹我家这个容易当真的小鬼。”

  说完两人进入办公室,仙道一脸无趣的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自己也跟了进去,洋平站在身后用肘部推了推流川,抬起眼角流川看着洋平,

  “他们俩不会真有问题吧?”

  轻轻哼笑了一声,流川也进入了办公室,留下抱着一摞录像的洋平站在原地发愣,

  “都说警察压力大,果然,我们这儿连正常男人都没有了。”

  说完自己也跟了进去。
  
  会议室里,众人在沙发上坐了一排,宫城也在一边旁听,土屋拿着刚刚从鉴识课弄到的报告,

“鉴识课调查了案发现场的土样,虽然案发当日下了大雨现场被破坏的很严重,但是还是发现了一些没有被冲散的并不属于山上的土,而且在从烧焦的痕迹来看,火是由车内烧起来的,并且引发了车内汽油,造成爆炸,起火原因是因为明火点燃,初步推测应该是类似香烟之类的,另外虽然车内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不过推断出车的牌子以及型号,可以方便调查那些监控录像里面的车辆。”

  赤木看着土屋问道,

  “土样分析出来了吗?”

  土屋看了看报告抬头答道,

“基本可以确定土样是和山下的居民区的土样类似”

  仙道想了一下张口到,

“也就是说这个车在上山之前曾经在山下居民区内逗留过?”

  说完推了推身边的流川,

“诶,你记不记得咱们那天去现场时经过的那个居民区?难道是那里?”

  流川不言语,只是点点头,洋平紧接着又说,

“还有别的信息没有??到底是不是和前两个同一个凶手啊??”

  土屋将报告递给赤木然后摇摇头看着洋平说,

“现在都不能定论,彩子姐的报告还没出来,凶手的标志性记号就是割喉礼还有WSF的签名,这些从现场都看不出来,只能等尸检结果了。”

  众人正说着,南一路小跑从隔壁的法医室过来,众人全部都看着他,南一边喘气一边说,

  “是。”

  “是什么?”

  泽北被他弄得摸不到头脑,好奇的问,刚说完就被土屋按下脑袋,南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众人说,

  “割喉礼。”

  众人的表情变得越发严重,宫城抻了一个懒腰,然后对赤木说,

  “行了,并为一个案子查吧。我们刑侦一科全力配合特搜课的调查。”

  说完走出办公室进了隔壁的法医室。

  
  南看了看众人,拿起手中的报告书念了起来,

  “被害人的死因并非烧死,或者是被大量的烟雾导致窒息,死因是割喉,颈动脉被割裂。不过并没有找到签名,大概是被大火还有爆炸给销毁了,另外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看不出来,只能判断的出死者为男性,年龄在50岁左右,身高170左右,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信息了。”

  赤木听了南的报告后转头对泽北说,

“你给我全力调查录像带,注意那天上山的车辆中这种型号的,记下车牌号。”

  泽北被赤木吼了之后拉住身旁土屋的衣服小声的说,

“老大怎么这么大火气。”

  摸摸身边人的头,土屋在泽北耳边轻声说,

“接连二三发生这种事他不抓狂才怪。”

开完会,众人离开办公室,泽北看着仙道他们离开的背影,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汉堡,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嘟囔,

“都走了。就留我。”

忽然感觉脸颊上一阵冰凉,抬头看看,土屋正站在自己旁边手里拿着一罐可乐,递给泽北后说,

“我和你一起看吧。两双眼睛总比你一个人看的要仔细。”

仙道和洋平一路一起走到了地下停车场,道别之后个字上车,正巧顺路的洋平一直在仙道身后80米的位置,他清楚的看见仙道将车开出警署后转了几个弯在一个路口停下好像等人一样。好奇的洋平开车跟了上去,身为前要人保护官的洋平有自信不被仙道发现。没过多长时间就见路口出现了一个人打开车门上了仙道的车,洋平定神看了半天终于看清楚了,仙道正勾住南的脖子两人在车里轻轻亲吻了一下,便再次发动车子离开。

  洋平一个人在车里愣神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洋平茫然的看着眼前嘴里冒出一句,

  “压力大,压力大。。。没办法都是因为压力大。。。没办法。”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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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离开警署的流川一个人上了车,想起刚刚三井发来的短信,今晚的晚饭只有自己吧说不出来的愤怒,无奈的发动汽车向家驶去。

  到了下班的时间三井立刻收拾好东西来到了和木暮约定好的咖啡馆,对于流川的所作所为自己并不是全部知道,但是已经不能回头的和他拴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辈子都注定要就这样连在一起。发现自己来早了的三井找到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坐下,要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等木暮的到来,不一会儿木暮到达了咖啡馆。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三井连忙走了过去,

  “啊,久等了,路上塞车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

  三井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说,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木暮说,

  “你看一下,这些都是我自己调查的的关于前一阵的连环杀人案的资料。”

  木暮接过来,看了两眼之后扔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一块放糖放入杯中,一边搅着一边说,

  “说吧,你叫我出来不仅仅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吧。。。”

  三井一愣,然后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看着木暮说,

  “前辈我就不瞒着你说,我想要看你收集的资料。”

  木暮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抬头看看三井说,

  “你应该知道吧,这是身为记者的禁忌,互相打探别人的新闻。”

  三井端起咖啡杯笑着说,

  “你拿下的这个CASE可是我梦寐以求想要拿到手里的,要不你算我一个吧。”

  “算你一个??”

  “恩,我做你的助手怎么样。”

  木暮突然抬头仔细的打量起三井,自己的这个后辈从进入报社开始就一直很热心的关注与各种犯罪方面的新闻,而且是个聪明人,记者的嗅觉很灵敏,真不知道应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也确实有些忙不过来,到处跟着这些警察四处跑。叹了一口气,木暮点点头说,

“从明天起你和我一起查这个案子吧”

  三井兴奋的抓住木暮的胳膊,然后鞠了一躬说,

  “谢谢前辈。”

  木暮忽然站起探身到三井耳旁轻声说,

  “我看你是聪明人,有些话我就不说明了。鼻子好能嗅到新闻是好事,但是小心点别最后掉了鼻子不说把命也搭上就得不偿失了。”

  三井看着说完站起身要离开的木暮连忙叫住他说,

  “前辈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现在的调查报告。我怕明天加入的话无法跟上前辈的进程。”

  木暮用眼角瞟了三井,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给三井,

  “明天早上在报社楼下等我,载你一起去警署。记住报告不许弄丢了。”

  说完转身离去,三井看着眼前的纸袋,直到木暮离开,三井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直录音笔,关掉开关放入包内,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卷胶带,撕下一条,轻轻地粘上自己塑料文件夹,小心的将刚刚木暮拿过的地方的指纹沓了下来。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铅笔粉末,轻轻地洒在胶带上,一张木暮拇指指纹的透图做好了。轻轻地将它收入事先准备好的盒子中,拿起木暮给的牛皮纸袋,小心的放入包内。

  三井背上包,快步离开咖啡馆。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墨蓝色,就好像自己头发的颜色一样,记得那个人说过这个颜色很迷人,黑色的绝望中透着点蓝色海洋的味道,就好像暗室中一扇稍稍有光亮的门一样,吸引着人们去寻找所谓的出口。

  推开门,室内一片漆黑,三井摸索着找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按下,看到流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你吃饭了吗?”

  流川不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三井,半晌工夫终于蹦出了一句话,

  “你去哪里了?”

  三井向屋内走去,将包放在书房,然后换了身衣服出来,看见流川还坐在原地,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自己看,

  “和前辈见面了,你吃饭了吗?”

  流川站起身,从后面一把拉住三井,

  “什么前辈?”

  三井推开流川,身上的T恤衫被流川扯的变了形,拉拉衣襟,三井不满的看着流川,

  “我也有自己认识的人,我也有自己的交际圈!你不要老是看着我好不好!!”

  说完三井不再理会呆立在客厅中央的流川,自己转身进入了浴室。过了好久,走出浴室的三井,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看到了桌上摆的饭菜全部都是没动的样子,那个傻瓜肯定是什么都没吃,想到这,三井放下啤酒,走向流川的工作室。

  借着里面的灯光,三井轻轻地推开门,流川一个人趴在工作台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一大堆的图纸,还有一打厚厚的资料,面前的电脑上依旧是警署的秘密档案的页面。三井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流川的睡脸,半晌,终于站起来,转身走向外屋,忽然感到手臂被人拉住,回头看,流川睁开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你还没吃饭呢吧,走我们吃饭去。”

  抽出手臂,轻声的对那个人说,

  流川站起身跟在三井身后一起走向厨房,两人面对面的吃饭,谁都没有提起今晚三井究竟去干什么了这件事。晚饭过后三井照例坐在客厅里面看资料,手里拿着木暮交给自己的文件,想起了自己收到的指纹,拿起盒子,走向流川的工作室。

  看着手里拿着盒子走进自己房间的三井,流川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放下正在整理的资料,轻声说,

  “怎么?”

  “这个是木暮的指纹。”

  抵上盒子,三井看着流川。流川接过。三井看着流川开口道,

  “找到当初的那张照片。”

  完全不明白三井的想法,流川还是打开页面,找到了那张照片,两人关于14年前的故事仅存的记忆也就凝聚在这一张照片上,

   三井死盯着屏幕,眼神让人不禁想起确定了猎物的鹰隼,流川当然注意到了三井的异样赶忙说,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三井笑了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少年说,

  “一开始我也忘记了他的名字,只是记得那张脸,不敢肯定究竟木暮就是那个少年,不过在得知他得到了这次案件的报道权之后我就确定了。”

  说着三井坐上流川的腿,用舌头舔着流川的耳朵,手则插进了流川浓密的头发中,不断的揉摸着,半晌接着说,

  “这个的报道权一般人是绝对拿不到的,而且这个案子警方也并没有通知媒体。所以他完全不可能知道这个案子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警署的人,或者他也是一枚棋。”

  说完,三井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吸流川头发的味道,是在自己喜欢的味道,很清爽的感觉,

  “怎么了?”

  流川听完这些话面无表情的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三井转过他的脸轻轻的问。

  “他就是那个少年?”

  点点头,三井勾起一个笑脸,

  “得来全不费工夫。”

  站起身,三井向门口走去,到达门口的时候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回身对流川说,

  “先告诉你一声,明天起,我也加入调查作为木暮的助手,到时候该怎么办,我想你清楚。”

  “寿不需要这么做,寿不可以碰这些不干净的。”

  三井回头看了流川一眼,然后低声说,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绝不会。”

  说完回头给了流川一个笑脸,

“不用担心什么了,我只是想尽可能的帮上你。要是没给你添乱就好了。”

  看着三井走出房间,流川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木暮指纹的样本,自己低头小声念到,

“再也不会放手的。。。”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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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洋平表示鸭梨很大。。。最近接连二三的发生命案,自己身边又一对一对的出现,让自己有一种接受无能的感觉。莫非自己在这里真的成了异类??

  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往电梯里走,一只手抓头发,一只手里抱着一个纸袋,里面装了早上在快餐店给昨晚值班的土屋和泽北买的早餐,当然也有自己的,单身独居好男人洋平的早餐每天几乎都是和这俩人一起解决。

  一进办公室,洋平就看见躺在沙发上披着衣服睡的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泽北,走过去,放下早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吃自己的早饭。特搜课的办公室是一个大间里面除了一个赤木的办公室还有会议室是用磨砂玻璃隔开的其余的桌子都是随便乱摆的,当然旁边还有沙发,专门为值班的人准备的,如果实在是想睡觉的话,隔壁法医室里面还有彩子姐姐准备的床,当然有没有人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个汉堡吃下肚,泽北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正准备走过去叫泽北起来的洋平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土屋在自己身后,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很明显是刚刚洗完脸回来的样子。

  “别叫他,将近四点才睡下的。”

  洋平悻悻的收回要拉泽北的手。想起刚刚土屋看泽北的眼神,我们特搜课仅存的两个直男中的一个(另一个是猩猩)终于萌发了自己小宇宙,明白了原来在重压之下人的性向都是会有所改变的。。。

  “哟~”

  身后仙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拿起桌上洋平只喝了一口的可乐猛喝起来,喝完之后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勾住洋平的脖子说,

  “新世纪好男人啊~”

  说完笑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不一会儿南也到了办公室,一脸倦意的南,坐到椅子上,拿起桌前的报告认真的看了起来。洋平正坐在转以上看着眼前躺的七扭八歪的众人,忽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凉风吹过。。。回头看看,发现流川刚刚一阵风一样从自己身后经过。

  站起身看着身后的流川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洋平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办公室诡异的不似真实。过了半晌,众人都到齐了,赤木,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木暮还有另一个年轻人,赤木环视了众人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洋平身上,说,

  “这位是木暮记者的同事,协助木暮一起做这起案子的调查工作的。从今天起他也加入我们调查组。”

  说完,身后的人向前一步,向众人做起自我介绍,

  “我是东京中央日报的三井寿,以后将作为木暮前辈的助理加入调查,请多多指教。”

  洋平习惯性的“哟”了一声,见众人都没有反应,便收了声,赤木拉过坐在自己身旁快要睡着的南说,

  “你给他介绍一下,我和木暮接着有话要谈。”

  说着进入了办公室,木暮向三井点了点头也跟了进去,紧接着办公室的百叶窗被赤木拉上。里面发生什么没人能看见。

  “我是南烈,特搜课调查员,请多多关照。”

   说完南指着了屋里一圈,对三井说,

  “呐,这里的桌子都是我们大家随便摆的,你自己选一个喜欢的地方坐就好。”

  南说着上前想要结果三井肩上的包,却不想被一直站在一旁的流川抢先,流川快步跨上前,然后一把拉下三井的包放在了自己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又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动作之快让众人都没有反应的余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流川向三井努努嘴说,

“这里。”

  看着眼前流川的反应,三井略有些无奈的,走了过去,南有点尴尬的看着流川,然后半晌接着说,

  “这个是水户洋平,前任的要人保护官。”

  “哟~”

  洋平笑着跟三井打了个招呼,紧接着转身去抢被仙道拿走的可乐。

  无奈的南指着正在和洋平闹成一团的仙道说,

  “呐,那个是仙道彰,原来是刑侦一科的骨干后来BOSS点名调来这里的。”

  说完南小声的凑到三井耳旁说,

  “他这人是个混蛋。”

  “南,你说我什么~~~”

  一旁的仙道一手勾住洋平的脖子另一手高高的举起那杯可乐,嘴里还在不停的说,

   南瞪了仙道一眼,拉过愣在一片的三井,走到泽北和土屋身边,

  “这个还是泽北,就是个小孩子很好相处的。他可是绝对的刑侦技术专家。”

  “你才小孩子呢~!”

  泽北立刻站起来反驳道,却被一旁的土屋拉住,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

  “我是土屋淳,请多多关照。”

  三井对土屋点点头,跟着南一路走到流川身边,南站在流川旁边,看着正在整理旁边三井的桌子的流川小声嘀咕到,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流川不言语,看见两人在自己面前站住,抬起头看着三井,南开口道,

  “呐,这个是流川枫,和仙道一起从刑侦一科一起调来的。”

  三井玩味的笑了笑,伸出手,

  “你好我叫三井寿,请多关照。”

  “。。。”

  默不作声的拉住三井的手,半晌才放开,看着三井在自己身边坐下,流川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过了半晌,三井和特搜课几个人也都混熟路了,相互之间“兄弟,哥们儿”的的叫着。赤木和木暮从办公室出来后,命令众人道会议室开会,几个人一起进去,流川找了一个凳子放在三井身后示意三井坐下,他的这个动作立刻一起了众人的好奇,平时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流川枫竟然会主动地照顾人。仙道和洋平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笨蛋立刻围了上来,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围着流川看了好几圈之后,仙道摸着下巴,在流川的耳旁小声的说,

  “哥们儿理解,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

  洋平则一脸担心的看了流川半天之后憋出一句,

  “兄弟要是真压力大就跟我说说,实在不行咱陪你去夜店。”

  抬起眼角流川漂了两人一下,然后继续低头看脚下的地板,远处赤木看见三人围成一团,轻咳了一下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昨晚我和土屋一直在看那天的上山的监控录像,那天上山的所有车辆里面,这个车型的有两辆,不过有一辆上山之后不就又再次出现在监控里面,原路返回的,另外他的上山时间和起火事件并不吻合,所以排除。而另一辆则再也没有出现在录像里,所以我放大了那辆车的图片,记下了他的牌号。”

   说着泽北递给赤木一份文件又接着说,

  “我调查了车主名叫原田次郎,是山下一家私人诊所的院长。”

  赤木接过文档看了一会儿之后说,

  “土屋,你负责通知被害人家属。南,你和洋平去查一下这个原田次郎的社会背景还有他的交往圈和前两个有没有重合。仙道你和流川一起去给我查查这个人他的档案,注意是不是又是14年前。”

  “为什么这种事总是让我去做。”

  土屋一边拿起赤木递过来的死亡报告,一边抱怨,每次有这种事都是让自己联系被害人家属,然后说一大堆的安慰的话,顺带着再查一下人家的家里情况,这种事情最麻烦了。

  “因为土屋你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温柔的人。”

  泽北在旁边笑着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土屋转头看看笑的开花的泽北,然后对赤木说,

  “老大,这家伙就没事了吗??”

  赤木看了泽北半天,小孩的脸上黑眼圈又重了几分,然后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

  “上午给你放假,上彩子那屋睡觉去吧。”

  说完赤木关上门进了办公室。泽北看着办公室的门,半晌转过头看看土屋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

  南和洋平早以离开警署去调查原田的社会属性去了木暮则和他们同行,仙道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三井还有目不转睛的死盯着三井的流川,然后带着几分笑意的说,

  “走,我们去档案室。”

  然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了一样回头对着泽北大喊,

  “小孩,你是和我们去查档案,还是去彩子姐姐那屋睡觉??”

  “你管我!!”

  说着土屋朝仙道笑笑拿起桌上的死亡报告书,拉着泽北一起离开了。略有几分无奈的仙道看看流川又看看三井说,

  “走吧。”

  三井上前拿起自己的包,然后跟在仙道身后开始问东问西的,仙道那个混蛋还似乎比任何时候都专心的给三井一一讲解警署里的各种情况,两人完全无视身后的流川的存在。看着和仙道一起都出办公室的流川始终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越走越远,好想要走离自己的生活一般,说不出的不甘心,紧忙跟了上去。

  赤木在办公室里,将百叶窗拉开一个缝隙看到办公室内在无一人,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拨打电话,不就一份传真发了过来,拿起来仔细的看了半天,赤木将它又放入了碎纸机。做回转椅上,看着桌上的三分报告,略有几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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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流川跟着三井和仙道一起进入了电梯,在电梯间狭小的空间内,三井身上的味道很轻易的就飘散到了自己的鼻子里,还是那样的清新淡雅,自己一直自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三井的人是自己,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没有了这样的自信,三井一直都是一个火热的男人,他的爱情注定了会大起大落,他是那样的敢爱敢恨,爱情或者说是一切感情于他而言都是那样的让人迷恋无法自拔,就像自己对他一样犹如吸毒的人一样宁愿焚烧在他热情的火焰中,有时候流川就觉得自己很像是飞蛾扑火,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做不来,做不得,但是在对上三井的目光的时候便没有了任何的困扰,飞蛾扑火虽死犹生。记得很久远以前,三井曾经问过自己,当初为什么还要寻找他,为什么不从此以后如同陌生人一样,当时自己没有回答,现在依然想不到答案,只能说,那种感情曾经如同火焰一样灼烧着他,可是现在却慢慢的冷静下来,是那样的平淡高雅,流川清楚地记得在没有三井的日子里,在自己流落街头的日子里正是因为有那如同焚烧一样的思念才能让自己熬过来,所以在那个时候自己就曾经告诉自己不管将来三井和自己究竟变成了怎样的存在,不管将来的路有多么的坎坷,不管会有多少人阻挡自己,都要找到他和他在一起,那种自己期盼已久的灼烧火热感永远让自己迷醉。

注意到身边人的异常,三井用手臂轻轻靠向流川,然后一脸关切的问,

“你怎么了?”

  流川没等答话就被一旁的仙道笑讽到,

“他那个家伙一直都是这样的半死不活的状态,不过你别看他这样人家可是当年我们警校毕业时候的全优生!!”

  狠狠地瞪了仙道一眼,流川再次闭上眼睛,靠在电梯壁上。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和三井出现矛盾,拉住他一起焚烧原田的尸体之后,就经常似有似无的感觉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些自己无法弥补的裂痕,曾经以为是二位一体的存在的两个人现在竟然有了裂缝,想要弥补他却总是被他刻意的避讳开,最近三井也经常的若有若无的会帮自己一些忙,说不出的苦闷。

  电梯在4层停下,三人离开电梯,向档案室走去,一直都不消停的仙道走在前面一路给三井介绍警署的一些信息,流川在后面紧紧的跟着,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好像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三井好像正在一点点的离开自己所建立的围墙,流川很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在三井的世界里的存在感开始渐渐的变得稀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自己要如何将自己曾经深深地存在在三井的世界里这一事实烙印在三井的生命里。

  仙道走到档案室门前,掏出自己的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严密的电子门渐渐打开,三井好奇的跟在后面对仙道问东问西的,这么大的档案室对于三井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出于记者的职业特性三井进入档案室带上手套之后便不再说话,专心的找起关于原田的一切档案文本,仙道则在电子档案库中希望能够调出关于原田的信息,流川拿了一把椅子,坐到三井旁边然后从左面高高的立架上拿下厚厚的一打档案。因为时间久远文件上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很久都没有整理过了,电子档案里面能够有的希望微乎其微。流川皱了皱眉,厚厚的灰将自己的白色手套变成了灰色,轻微洁癖者患者的流川受不了这种颜色, 但是又不好发作无奈的表情被一旁的三井看在眼里,拿过流川刚刚翻看的资料,三井向流川挥挥手说,

  “你去查电子档案吧,这些我自己就能搞定。”

  看见流川一脸的不愿意,但是又很纠结的表情,三井摘下手套,用眼角看了看在一边专心致志的仙道没有注意到,便勾住流川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的附上一个吻,然后轻声说,

  “能够看到警署的绝密档案可是不是每个记者都有的待遇。你去一旁查变得吧,我自己能够搞定的。”

  看着无奈的离开的流川到仙道旁边去查电子档案,三井收回目光,看看没人注意,连忙将压在最低下的一本档案拿了出来,从包里拿出了数码相机,对这其中的几页拍摄起来,就这样,三井一边翻看档案一边拍摄着,而在一开始坐在电脑前专心看档案的仙道受不了这种力气活,开始渐渐的无聊起来一会儿站起身走走一会儿到三井身边停留一阵子。档案室里弥漫着三井之间简单的又似乎有点压抑的气氛,直到三井呼唤两人过来,

  “你们过来看。”

  两人走到三井身旁,三井手指着档案中夹杂着的一张14年前的报纸,已经发黄的纸张让人很容易想象究竟是多少年的岁月,在报纸中间的不起眼的位置,犹如豆腐块大小的一个角落里,几人看见了这样一条新闻。

  “政府神勇一举抓获集体暴动事件主谋”

看着眼前这条不是很起眼的14年前的新闻,流川和三井两人都不再说话,毫无疑问,对于这条消息大多数人并不清楚,确切的说能够在警方重重的消息封锁下还能做出这样的报道已近很不容易。当初那起对于两人的人生都有着重大的冲击力的,足以改变两人人生的事件有可能在别人看来仅仅是饭后谈资的一种,他们的存在从未被人所认知,所以更加不会有人回去计较这条简短的新闻的真实性。三井明显感到自己的肩膀上的重量有所增加,抬头看见流川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两人很有默契的点了下头,这么多年来,两人之间的默契绝非其他人能够明白的。

  仙道看着这个不是很起眼的新闻,简短的新闻,涉及的内容少之又少,没有多少重点,只能看到上面记载着,一些涉案人员迷途知返,配合警方抓捕工作,仅此而已,看不出所以然的仙道抬头看看流川有看了看三井,开口问道,

“这有什么疑问吗??”

  三井转过头略微有一丝笑意的看着仙道的眼睛说,

“你看这里。”

  随着三井的手指点在报纸上的一点,流川和仙道两人都看清楚了,上面清晰地写着,当时这起案件的负责人的名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一瞬间又想不起来。

三井看着眼前的两个迟钝笨蛋,无奈的说,

“你们真的有认真的看被害人的档案原件吗?”

流川仙道两人面面相觑,流川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跑到办公桌前,终于在一顿档案中找到了那份资料,快速的翻到伊藤和藤本的档案,惊奇的发现了一个众人之前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签发人。档案成立的签发人。”

  流川抬起头拿着档案夹,表情有几分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迅速接过流川手中的档案和三井找到的报道进行比对,仙道看了几分钟之后,终于抬头慢慢的说出来一句话,

“签发人,前任警示总监,安西光义。”

“14年前的事情他一定很清楚了,签发人都是他,也就是说这几个人的共同点都集中在这个前任警示总监身上。”

  三井站起身,拿起另一袋档案,翻了半天之后,突然说,

“一样的”

  流川两人看着三井,三井看了看他们慢慢说道,

“原田的档案有效日期,还有签发人也是他。”

  仙道流川走过去站在三井身边,三个人为这个一份档案看了半天,最终仙道说,

“这个前任总监现在干嘛呢?”

  眼前的两人都摇摇头,仙道无奈的看着他们,然后拍拍流川的肩膀说,

  “哥们儿,咱没准儿真就碰上了一块硬骨头。”


  挑起眼角看着仙道,流川轻轻的笑出声,三井觉得好奇询问的看着他,

  “好像又进了一步。。。”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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